第1卷 第230章 求你和我在一起 文 / 吳眉嬋
第230章求你和我在一起
天啦!
誰喜歡這廝鳥啊。
他在這裡自說自話,什麼意思。
「放開我……放開……」
「甘甜……」
她的手肘一彎曲,將他頂開,生生地跑到牆角,滿懷戒備。
「甘甜……」
她滿臉通紅,狠狠地瞪著他。
「琅邪王,你的親侄子,你愛放不放,可別拿這個威脅我……」
說完,打開門,狠狠地摔上就跑了。
琅邪王被關在屋子裡,哭笑不得。
身上的慾火沒有消滅,但心底卻一陣輕快,竟然哼起了幾句小調。
長腿長腳地追上去。
所幸乾清宮的門已經被關上了,她要跑也跑不了。
整個人在門邊打轉。
他已經把人攔下來了。
「喂……琅邪王……」
他一把將她捉住,嘴裡的氣息還吹在她的臉上。
「說好了今晚在乾清宮陪我的……」
「你說了只是陪你看你沐猴而冠的……」
「現在我也沒有要求你幹什麼啊……」
「!」
「甘甜,陪我去躺一會兒……就躺一會兒……我絕不會強迫你……」
大手摟著她,動作變得很輕柔,聲音也很溫柔,就像在哄騙小孩子一般。內心的壓抑,身體的壓抑,已經到了最高潮了。就像是一頭狼捉住了一隻羊,生怕這隻羊羔掙扎得厲害,肉質就不會那麼鮮美可口了,所以,先要讓她舒緩心情。據說,很多屠宰房就是這樣。為了讓豬的肉質更好,所以在屠宰的前兩天,會讓豬很愜意地躺著聽輕音樂,豬的心情越是放鬆,殺出來的肉就越是鮮嫩可口。
當然,豬在被殺之前,是根本不會知道人的企圖的。
琅邪王當然不是養豬人,但是,天下事情,在本質上是相通的。
他摟著懷裡的女人,呼吸著她身上那種乾淨的氣息,還有許多年朝夕相處的熟稔的味道。
就像一隻老鼠守著一袋大米。
他自己都不敢置信,居然這麼多年都沒吃掉。
是這個比小狐狸還狡猾的女人吧,逼迫自己發誓。
但是,誓言,有時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的大手摸索著她的頭髮,臉貼著她的臉孔。這一輩子,二人也從未如此的親密無間。
甘甜恨不得一頭撞死他。
男人都是這樣,先拉了手「我親一下,就親一下」……然後,就是摸一下,只是摸一下;接下來就是「我們就躺在一起,啥都不干……」再然後就是「我只進去一下……就一下……」再然後……沒了……
被吃干抹淨了。
這一套,用來對付誰呢?
甘甜聽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忽然大聲嚷嚷起來:「琅邪王,你不要出爾反爾……」
「甘甜……我們在一起這麼些年了……我真的忍不住了……你呢??」
他的目光如此深邃,如此濃郁,不止是**,還有一種朝夕相處帶來的情感。因為這麼久了,才分外的辛苦。
但是,此時,他已經如此的躊躇滿志,一切的困難都不再是困難。
自從他登上皇帝的寶座那一天起,這一切,便再也算不得什麼了。
她忽然冷笑起來:「哼哼哼……你把紅寶石戒指給了段雪梅,現在卻來向我求愛,你要臉不?」
「……」
「好!你要向我求愛,就去段雪梅處把紅寶石戒指要回來。」
「!!!」
這一刻,是琅邪大帝囧住了。
身上的熱度也慢慢地消退了。
甘甜看著他那張囧囧的臉龐,一下就忍不住笑場了。
這傢伙。
男人虛偽起來,比婊子的**聲更假。
「陛下,你口口聲聲想要我……好吧,不就是沒得到過麼?你不就是想要得到一次看看麼??其實,我告訴你,每一個女人,關了燈,其實都差不多……」
是琅邪王漲紅了臉,忽然想起新婚第一夜,她怎樣的做張做致,怎樣的虛晃一槍。這個狡猾的女人任何時刻,她都像一頭顧慮過多的老鼠,東張西望。
她瞟他一眼,媚眼如絲。
男人對於沒有得到過的女人,總是心懷不忿。尤其,她在他身邊這麼幾年了,一直看著,卻沒吃過。
但是,真要得到了,卻也發現,這個女人不過如此。
女人嘛,永遠還是下一個更好更新鮮。他琅邪大帝無非是君臨天下了,唯我獨尊了,大臣不得反抗,敵人不得反抗,女人當然也不能反抗,只能乖乖地匍匐在他的身子底下曲意逢迎。
一旦遇到一個對他沒有意思的女人,便死纏爛打,無他,只是因為容不得這樣的不合作不恭敬而已,那會令他們感到好奇:怎麼我尚未趕她,這個女人就敢主動離開呢????
男人都是這樣,對於任何主動離開他拋棄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會懷著淡淡的一絲不甘不忿的眷戀。
最好,只能是他先厭倦你,憎恨你,看不順眼你……這樣,你就算是馬上『自殺』死在他身邊,求得他的回心轉意,也是不可能的。
「陛下,你那麼想的話,就去段雪梅處,把紅寶石戒指要回來,給我!」
琅邪王沉默不語。
甘甜就知道。
他怎會去問段雪梅要呢。
先別說他是否真的那麼寵愛段雪梅,單就他一貫塑造的「淡定仁厚」形象,他就幹不出來。六宮妃嬪,滿朝親眷都知道,他把高皇后的紅寶石戒指送給了段雪梅。加上段雪梅處處顯擺,天下皆知。
現在要琅邪王去要回來,轉送給別的女人,而且段雪梅又沒有犯下任何過錯。
他怎麼幹得出來???
要知道,他這樣的人,對自己人,向來標榜仁厚大方的。
段雪梅不是敵人。
她知道!
她甘甜統統都知道。
因為看過他的猴子屁股,所以才最是清楚他的死穴,一招致命,讓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或者,就讓他暴露出凶殘的一面好了——寧願他像對付鐵大將軍,方惜之這樣,殘酷無情,面目猙獰——也不想成全他虛偽不堪,假仁假義的溫情脈脈的一面。
甘甜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態。
反正,就是看不得他這樣的偽君子???
她看著他,眼神更加嫵媚。
那是女人的一種本能。
她靠在門上,低低的看著他,軟軟的說話,態度那麼溫存。如果不知情的人見了,肯定會以為是一個女人在向一個男人承歡討好,宛如小女人的柔順。
「再者,你不是說要等我給你生第一個兒子嗎?現在的兒子是哪裡來的?要不,你先把兒子殺了?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煙視媚行,橫行無忌。
那是真正的蘇妲己。
調唆商紂王,把髮妻,兒子,統統地都幹掉。
琅邪大帝是不是商紂王呢?
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變成這樣子呢????
甘甜老神在在的,一點也不在意他的眼神的狼狽。
琅邪王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尷尬。
就彷彿床頭金盡的書生,再也不好意思白白地占姑娘的便宜了。
「開門!」
王妃中氣十足。
乾清宮的門打開了。
甘甜一笑,走人,神態瀟灑。
琅邪王忽然追上去,狠狠地將她的手拉住。
「王爺……」
「甘甜,我不會給你紅寶石戒指,更不會殺掉那個孩子。但是,我把這顆心給你!!」
甘甜楞了一下。
是琅邪王主動地鬆開了手,一點也不曾強迫。
甘甜大步就走,絲毫也不曾停留。
自己要一顆心幹什麼?
他又不是唐僧,吃了他的心又不會長生不老。
旋即,恆文帝的子女全部被宣佈公開處死。
當然,行刑是極其秘密的,外人不得而知。
與此同時,琅邪大帝身邊最老最親信的太監阿和將一個小孩子送給了一個南下的商隊。這支商隊是前往波斯而去的。
為首的是一個時常往來中土的波斯商人。
他們幾經周折,從一個富商手裡得到這個棄嬰,因見孩子玉雪可愛,以為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高高興興地帶走了。
甘甜在暗處,親眼看到那個小孩子被送走。
她心底一陣惻然,可憐的孩子,從今往後,就再也不會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他會變成一個波斯人,有波斯的父母,以後長大了,或許連中土的話都不會講了。
但是,這對他而言,何嘗不是天大的好事?
從此以後,就擺脫了皇家身份帶來的大災大難,然後,安安樂樂的在另一個富足之家成長。就算不是王子,但這一輩子,平安康樂,有何不可???
對琅邪大帝來說,也算是徹徹底底剪除了威脅。
一直到這支商隊徹徹底底出了京城,她才策馬回來。
進入皇宮城門的時候,看到身後形影不離的朱雀等幾人。
以前的侍衛從兩名增加到了四名。琅邪王這廝,真是安排得滴水不漏,生怕她一眨眼就跑了。這些侍衛,那可是二十四小時值班,甘甜真要跑路的話,除非把他們都幹掉。
別說甘甜是因為和朱雀等人相處這麼久,下不了殺手;就算她想幹掉朱雀等人,也沒法。在沒有拿到發動機之前,要她一個人幹掉四個高手,開什麼玩笑。
只好回去。
三天後,琅邪王通告朝野,立皇后了。
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準確地說,是後宮嘩然。
天下人倒不吃驚,這皇后嘛,外面的人不知道宮闈密事,只聽說琅邪王有個賢惠之極的王妃,該王妃為先帝指婚,曾經為琅邪王做人質,又彩虹高照懷下龍胎云云……
這個女人當皇后,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嘛。
覺得奇怪的是後宮。
尤其是段雪梅。
她幾乎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