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46章 得不到的,永遠最好! 文 / 吳眉嬋
第146章得不到的,永遠最好!
因為身體裡藏了毒藥,所以,更加需要趕緊離開,另找一個時代,就當另一次的重生,毒藥當然就會解除。
可是,如果修不好,離開不了,就必須受到夏原吉的威脅。
而且,還必須趁著毒發之前修好,否則,毒發了,肉身徹底死了,腐爛了,就根本沒有重生穿越的機會了。
可是,這畢竟是落後了幾百年的時代,只能從表面上彌補,深層次的東西,根本辦不到。
她拿出那個發動機,安裝上去。
仔細地晃蕩,卻怎麼都不靈敏。
又拿出包袱裡的物件,但凡沾邊,有一點點用處的東西,她都全部帶來了。
從上午忙碌到傍晚,她幾乎要絕望了。
這個該死的東西,如果光在這個蠻荒的世界裡,要把一架時空穿梭機修好,真可謂是癡人說夢。
現在,缺少的是能量。
可是,這裡的儀器,都不足以完全接受能量。
她連續忙碌了三天,無濟於事。
到第四天的時候,整個人,頭不梳,臉不洗,渾身又髒又臭,又沮喪不堪。她幾乎再一次絕望了。這麼下去,何時才是個盡頭?
眼看,這一年的夏天就要到了,再有兩三個月,毒藥就會發作了。
到時,夏原吉會真的送來解藥?
或者,在解藥之上,又增加新的毒藥?
毒上加毒,牢牢控制?
她被這個可怕的想法幾乎擊潰了。
四肢癱軟,躺在草地上。
現在自己所需要的,只是一個能量接收儀。
在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如何能造好?
卻說琅邪王的府邸,也開始了征戰的最後準備。
山東的戰局陷入了膠著狀態,和恆文帝是不分上下,互相死傷都很慘重。山東是通往京城的要塞通道,如果久攻不下,就會嚴重影響士氣,更會極大地打擊各路投奔投降的大戶將領的信心。
前一波的投誠高潮已經停止了。
大家都開始觀望,勝利的天平,又逐漸地傾斜到了恆文帝的一方了。
琅邪王見此,立即決定親自率兵增援,務必在短時間內拿下山東。
在此之前,他一直在等待一個人的回來。
可是,甘甜這一走的時間,長得出乎他的想像。五天很快過去了,然後是十天,然後是半個月,再然後,二十天過去了……
他逐漸地,開始疑心甘甜是一去不復返了。
這種恐懼,是她生病歸來之時,他才滋生的——也不知確切地是從哪一天起,每天他都會去王妃的院子裡走一走,看一看,就算她不許他在那裡過夜,可是,她會跟他一起說說話,偶爾也一起吃飯,有談笑風生,有拌嘴慪氣……
不知不覺地,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比和**在一起的時間更多更長久。
可是,倏忽之間,這些東西忽然都不見了。
沒有人一起吃飯,沒有人一起討論,沒有人簇擁著坐在一起,沒有半夜興之所至,悄悄地跑到她的房間裡,強行的摟抱,帶一點點「強暴」的興致……因為無法快速征服,所以更加激發了好奇心和戰鬥力,時刻想著如何拿下。
可是,那個女人走了。
王府院落,前所未有的空空蕩蕩,寂寞無邊。
她一去不復返。
再也聽不到笑聲,聽不到吵鬧聲,甚至連她那譏諷的小小的樣子,也不見了。
某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琅邪王獨自站在她的院子裡面,樹影婆娑,月光從樹葉的縫隙裡零零碎碎地落下來。
他仰起頭,看著這星光無邊的夜晚。
忽然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假的。
就像是一場無邊無際的夢,夢裡,連她的香味都沒有過。
沒有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和**一樣,都是一場夢而已。
或者說,**那時候就已經死掉了,再也不會復活了。
偏偏手背上的傷痕,隱隱做疼。
那一口,真是不輕,狠狠地,幾乎咬噬到了骨頭裡,所以恢復起來也很緩慢。畢竟是掉了那麼大的一塊肉。
就是這個傷痕,提醒了他——那個女人存在!
不僅存在,而且,她可以比一隻豹子更加的凶狠和毒辣。
門外,有腳步聲。
窸窸窣窣的。
琅邪王大喜,聞聲跑出去。
「甘甜……」
「王爺……」
他怔住,生生地把腳步停下來。
對面的月光下,站著一個梨花帶雨的女人,是段雪梅。在她身邊,跟著兩名面容嬌美的丫鬟。
琅邪王淡淡道:「雪梅,你怎麼來了?」
段雪梅撲通一聲跪下去了,淚如雨下:「王爺……妾身到底犯了什麼錯??你為何對妾身這麼冷淡?如果妾身錯了,你說出來,妾身一定會改正……」
以為琅邪王,日日留戀在王妃空蕩蕩的院子裡,也從來不去自己的房間。
一個女人,還有什麼是比這更讓人難堪的呢?
溫柔體貼做了,風情萬種做了,甚至連向他賄賂美人……統統都做了。可是,他還是在那裡,不冷不熱。
不會因為這些有半點的改變。
她忍不住了。
滿腹的委屈,終於在這個月夜傾瀉而出。
琅邪王伸手將她扶起,語氣非常溫和:「雪梅,你沒有任何錯,你把王府的內務管理得很好很好。」
可是,再好又如何?
再好,還是得不到丈夫恩愛的眼神。再好,也比不上一個什麼都不做,對他那麼不恭敬,也不知道遵守婦德的女人更受到歡迎——許多女人,到死都不明白這個道理!!!她們一直以為,女人不是越乖巧越本份,越是引人喜歡和愛戀的麼??
「王爺……是不是王妃她,王妃她……」
琅邪王還是十分溫和:「王妃她因為身子不好,所以暫時去治療一下,她沒什麼……」
「可是,王爺……」
她語無倫次,哭倒在他的懷裡:「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美人在懷,香味撲鼻。
琅邪王也不是一點也不動心。
可是,人的心思就是那麼奇怪。這時候,他心心唸唸的,都是另一個女人——無論是甘甜也罷,**也罷——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吸引人。
尤其是他幾乎可以肯定,甘甜就是**了。
這時候,如果再得不到這個女人,豈不是要令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