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45章 纏綿的味道 文 / 吳眉嬋
第145章纏綿的味道
就是這樣啊,因為軟弱,因為貞操,因為懷孕的威脅,因為各種生理上天然的軟弱和缺陷……所以,一旦身子為一個男人所有,多麼堅強的女人,也強硬不起來了。
那時候,她甚至感覺到琅邪王的大手,先拉扯著自己腰上的那塊包袱……
要把一切礙事的東西統統都拋掉——就如她的羽翼,要被徹底地斬斷。只要斬斷了,便成為了俘虜,任他為所欲為。
就是這一瞬間,清醒了。
真的清醒了。
她狠狠地護住了那一塊東西。
她猛然用力將他推開,腳步不穩,氣息也不穩:「放開我!!!」
「甘甜……甘甜……」
他的喘息,比她更激烈十倍。
「跟著我……你今後,全心全意跟著我……」
全心全意?
怎麼才算全心全意?
記得朱元璋攻克元朝時候,有一個叫做危素的大臣拒不投降。朱元璋為他的氣節所感動,禮賢下士,終於感動了這個大臣,讓危素為之效命。
危素曾做過元朝的參知政事、禮部尚書,主持過宋、遼、金史的編修。明朝攻佔了元大都後,危素曾經跳井以殉元朝,被僧人救起沒有死成。朱元璋對這位頗有才華的老儒始終不太信任,心裡總不忘他是元朝舊臣,多次貶低甚至侮辱。有一次,朱元璋正在東閣,危素也來到東閣,朱元璋故意問:「來者何人?」
危素忙答:「老臣危素。」
朱元璋嫌他自稱老臣,遂嘲笑他說:「我只道是文天祥來。」
危素聽皇上這樣說,知道是怪罪他不忠於故朝,趕忙跪在地上叩頭不止。
還有一次在朝會上,朱元璋讓人牽來一頭據說是元順帝時的會舞蹈的大象助興,誰知大象卻臥倒不起,朱元璋下令將此象殺了,接著他又讓人製作了兩塊木牌,一塊上寫「危不如象」,另一塊寫上「素不如象」,掛在危素的兩肩上,以此羞辱危素。危素又愧又悔,不到一年就鬱鬱而死。
危素終於元朝『自殺』未遂——朱元璋重用——再到被棄用——
朱元璋的意圖很明顯,因為他忽然發現,危素忠於自己,便是背叛了元朝——這還有何氣節可言?
而他當初敬佩的便是危素的氣節——現在氣節沒了,何必對他客氣?
這本身就是一個荒謬的悖論。
但是,許多統治者卻對此樂此不疲。
甘甜知道,自己忠於夏原吉——必將被他疑心在琅邪王身邊的日子;
忠於琅邪王——必將被他疑心在夏原吉身邊的日子。
此時不提,日後醒悟過來,那是永遠的污點。新鮮感一過去了,就會想起這些古老的舊賬,成為他背棄的有力證據!!
所以說,忠於任何人都不如忠於自己。
琅邪王,當然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思,強烈得幾乎要爆炸了——自己要得到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
擁抱,更加箍緊,只知道,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開。
可是,她反抗得如此堅決!!!
「我出去幾天就回來……我走了……」
她幾乎沒有任何的停留,飛奔而去。
琅邪王也飛奔出去。
他忽然想起**,一去不復返的**。
「甘甜……甘甜,你不許走!!」
「**!我知道是你!!!你是不是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忽然停下來,背對著他,緩緩的,一字一句:「我說了要回來就一定要回來。否則,夏盟主許我的10萬兩黃金就拿不到。王爺大可放心。」
琅邪王待要追上去,卻聽得她急促的喊聲:「站住!琅邪王,你不許追我,我答應過要回來就要回來。如果你強行阻攔,那時候,我才真不會回來了!!!」
他站在原地,失去了追上去的力量。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了,他才想起來,那塊圓球一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心底忽然很恐懼。
可是,他要追上去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蹤影。
快馬飛奔,速度超群。
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
可是,就算是風,也吹不去那種味道——那是琅邪王身上的味道,一股男人的味道,瀰散在身上,在長久的擁抱裡,在他纏綿反覆的強迫裡,在那些他每一個陪伴的病中的夜晚,抱著她酣然入睡的那些日子裡。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味道可以這樣濃郁,這樣霸道。
她試圖把這種味道驅散。
快馬停下來。
那是一潭清澈見底的小湖,開春了,白山黑水融化下來的雪,能清楚地看到新長出來的水藻,游弋的魚蝦,天空飛翔的燕子的倒影。
那是春天了。
甘甜停下來,蹲在水邊,捧一大把水澆在臉上。
劈頭蓋臉,那麼冰涼。
然後是雙手,雙腳,甚至脖子。但凡能洗到的地方,都洗得乾乾淨淨。
然後,那股男人的味道立即淡下去了。
此時此刻,自己就是自己。
只是甘甜而已。
就連被他親吻的痕跡也全部用水洗掉了。
這人生,多麼奇妙,彼此握一下手,親吻一下,用水,用洗手液,便可以消磨掉對方的任何痕跡。
可是,若是ooxx那個啥了,卻怎麼都消滅不了了,從此,無論你喜不喜歡,願不願意,那個男人的一部分,便會永遠殘留在你身上,某些情況下,還可能成為屈辱的證據。讓你經歷可怕的懷孕之苦,分娩之苦。
她翻身上馬,再一次,快速飛奔。
晝夜趕路。
那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原。
春天了,繁星點點的花開出來,遠遠的,有成群的牛羊在吃草放牧,有騎著牛兒的牧童在吹著短笛。
甘甜避開這些人,到了一塊非常僻靜的地方。
那是一片極其隱蔽的叢林,處於背風口,裡面有一片不為人知的山洞。甘甜放心大膽地走進去,拂開遮蓋著的茅草,裡面,露出一件金屬物件。
那是一個和二人座的smart差不多大小的東西。
那正是她來時所乘坐的時空穿梭機。在起飛的時候,也許是遇到了太陽黑子爆炸時的巨大的能量衝擊,破壞了其中的一些功能,她只能倉促停留,所以才到了這個時代。
在琅邪王的府邸時,她借口為王府修建電報,要琅邪王準備了許許多多的材料。私下裡,便用來修建自己的時空穿梭機的發動機。
這也是她答應琅邪王會回去的原因,畢竟,在闊大的王府裡行事,不但不那麼引人注目,而且,要找什麼東西,發動人力物力,都要方便得多。
這些,完全沒有引起琅邪王警惕的。
畢竟,他的精力太過關注到了他的江山社稷之上,若是夏原吉,要騙過他,就沒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