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9章 王妃不好惹,小妾要專寵! 文 / 吳眉嬋
第49章王妃不好惹,小妾要專寵!
本朝法律規定,女子十四歲就可以結婚。一般到了18歲還沒婆家,娘家就要著急了,到了20歲未婚,就要羞煞親族了。可她居然而是好幾歲了!
女人一過了25歲,青春早就沒了,不如死了算了。
而她,竟敢大言不慚地喊出來。
瞧瞧人家段王妃吧,那才是真正的二八芳齡,如花似玉。
可是,再多人鄙視又能如何呢?
甘甜笑得那麼親切,那麼豁達,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小丫頭。
沒錯,她的確是如花似玉,惹人喜愛。
可是,當家主母不讓她起來,她不就一直需要跪著麼?
渾然無視,旁邊的琅邪王,臉色已經慢慢地發綠了——好幾次,他都嘴角牽動,但是,就是忍住沒有發話。
甘甜毫不在意。
寵愛給了她,地位自己得牢固樹立。
否則,在這裡怎麼呆得下去?
她根本沒看琅邪王的臉色,反而繼續大大方方地抓住段雪梅的手,「妹妹,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做姐姐的,總得給你一份見面禮。」
她一伸手,一個丫鬟走過來。
丫鬟叫娟娟,是王府分派給她的。
「打開!」
娟娟把盒子打開。
「妹妹,這份禮物你可喜歡?」
段雪梅依舊是跪著,但是抬頭的時候,不禁怔了一下。
她是段將軍的千金小姐,家裡世代富豪,吃的穿的戴的自然都是上等貨。就如她頸項上面戴著的珍珠。
可是,一看到這條項鏈,尤其是墜子上的那一圈紅寶石和藍寶石,她幾乎尖叫起來——這實在是太漂亮了。
天下女人見了,沒有任何人會克制住尖叫聲。
僕人們都咄咄稱讚,交頭接耳。
琅邪王也吃了一驚。
他的目光落在那顆毫無瑕疵的藍寶石上面,猶疑半晌。這個女人,出手如此大方?她這是想幹什麼?
「來,妹妹,我給你戴上。」
段雪梅跪著,她把項鏈給她戴上去。
這時候,才親自把她攙扶起來。
「喲,妹妹戴上這條項鏈,更增添嬌媚。」
段雪梅跪了這麼久,千金小姐的膝蓋都隱隱做疼了,這時候,才站起來,卻不得不強笑著感謝她:「多謝姐姐……可我……」
她忽然紅了臉,自己可沒有為王妃準備任何禮物。
之前,根本不曉得有這一招。
得來的消息不是說,傅丞相的庶出的外孫女家境其實很一般麼?她哪裡來這麼闊綽的出手??
無形之中,氣焰便被這麼盛大的一顆藍寶石給壓下去了。
她羞愧得臉都白了:「姐姐,如此昂貴的東西,只怕妹妹……」
甘甜端端地坐著,似笑非笑,果然是錢比較好使。
錢多就能壓死人。
如果有人說,錢不是萬能的——那麼,他其實往往並沒有什麼錢。
「這算不得什麼,只是一個朋友送我的結婚禮物而已,如今,算是借花獻佛……」
琅邪王的眼睛瞇起來。
一個朋友送的?
哪個朋友出手如此豪闊?
他想起夏原吉。
那個妖魔一般的人物。
心裡忽然翻騰起來,劇烈的。
手一伸,把段雪梅拉住,讓她挨著自己的身子,聲音溫柔得要滴出水來:「雪梅,你快坐下,別累著了……」
一語雙關。
段雪梅頓時粉臉羞紅,卻依偎著他坐了下去。
段雪梅剛才還在為這個「側妃」而傷心,今日依偎著琅邪王坐下,得他十二分的寵愛,看著甘甜的眼神也不屑起來。
小老婆就很可悲嗎?
獨守空閨一輩子的大老婆才最沒意思呢。
琅邪王親自將段雪梅挽住,頓了頓,才說:「雪梅身子嬌弱,昨夜……本王情難自禁,房事並無節制,雪梅她嬌弱不堪,所以,這些日子的家務事,還需要甘王妃多多費心。」
甘甜面上的笑容絲毫不曾改變,微微側身,低眉順目:「但求王爺和妹妹喜樂,至於王府家事,我當義不容辭。」
琅邪王笑起來,一揮手,讓眾人退下。
「本王昨夜太過勞頓,今日甚感困乏,雪梅,你陪本王先去歇歇。」
段雪梅柔軟的身子依偎過去。
甘甜站起來,滿面笑容:「王爺和妹妹好走,對了,今日,我會吩咐廚房多弄些補品,給王爺補補身子,但願妹妹能幸福如意,早早地替王府開枝散葉。」
段雪梅面上飛紅,低聲道:「多謝姐姐吉言。但願姐姐也能替王爺早生貴子。」
甘甜哈哈大笑。
琅邪王狠狠瞪了她一眼,扶著段雪梅出去了。
屋子裡,瞬間清清靜靜。
甘甜這時才覺得疲乏,三幾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伸手,將外面那件紅得離譜的外袍脫下來,隨手扔在椅子上。
正在這時,門開了。
她眉頭一皺,哪個傢伙如此沒有禮貌?
進來連門也不敲一聲?
進來的是琅邪王。
他站在門口。
身後跟著段雪梅。
甘甜暗歎一聲,這兩個丫的,又來示威??
早知道,別那麼快脫掉喜服了。
現在這一身衣服,真不太好擺架子了。
琅邪王看到剛轉過身來的女子——她的大紅的喜服不見了,一身淡綠色的衫子,精緻的花邊垂下來,顯得俏皮又輕快。
他呆了一下。
旁邊的段雪梅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剛在客廳的時候,明明那個女人還穿著古板的,老得掉渣得紅色喜服,跟個老太婆似的,怎麼一轉眼,就換了這樣的衣服?
和藍寶石項鏈一樣,這麼漂亮的衣服,也是她見都不曾見過的。
不知怎地,那種受寵愛的優越感忽然淡化了許多許多——就像傅丞相,比她父親的官要大上一級一樣。
「王爺,有何貴幹?」
他被驚醒,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走近幾步,上上下下打量她的這件衣服。
「我討厭女人穿綠色。」
甘甜的睫毛一翻,笑起來,一揚眉:「只要不戴綠帽子不就行了?」
琅邪王的眼珠子又暗黑下去,幾乎要殺人一般。
甘甜若無其事,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
她走路的姿勢十分輕盈,漂亮得過分的裙擺無風自動。
這樣的裝束,讓她的腰肢更加細軟,胸脯也顯得挺立,尤其是臉上那樣的白膩——琅邪王從來沒見過有人會把綠色穿得這樣雅致豐饒。
這讓她的眼睛綠得就像雨後的青山。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後退一步。
同時,那股憤怒的感覺就更是強烈。
可是,甘甜沒有注意到,他看的是段雪梅。
段雪梅一直跟在琅邪王身邊,悄悄地握緊他的手,如一隻楚楚可憐的小白兔。這讓她想起當初那個騎著馬跑來跑去的紅衣少女,與琅邪王絕塵而去的情景。
看來,十五六歲真是一個善變的年齡。
前一刻可以叛逆如貓,後一刻又可以溫柔乖巧。
只看她遇到的男人是否能將她收服。
看來,琅邪王已經將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剩下的呢?還真難辦,怎樣才能讓琅邪王對自己欲求而又不能呢?夏原吉此舉究竟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