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8章 女人過招,笑裡藏刀! 文 / 吳眉嬋
第48章女人過招,笑裡藏刀!
夏原吉,回過身不再看甘甜,放下一句話:
「小寶貝,我不叫你**,你就不許**!此生別想擺脫我的。」
甘甜站在原地,身上冷得出奇。
一陣風來,披在肩上的淡綠色衣服掉下去。
紅艷璀璨的項鏈也掉在地上——這份禮物,比她出賣靈魂得來的珠寶更加的珍罕和美麗。
她的軟靴踩在上面,但是,她並不心疼。
就像她須臾不曾離身的那個圓球。
她按著。
每一個人,都想主宰別人的命運。
事實上,真能主宰命運的——只有自己本人!
……
伺候在外的宮女太監們都暗地裡八卦紛紛,琅邪王的洞房花燭夜應該很爽。
這一夜,大家都聽得面紅耳赤。
更重要的是,下人中很快傳播開去,得寵的不是正妃娘娘,而是側妃段雪梅。
那樣**的叫聲,全是從段雪梅房裡傳出來的。
洞房花燭夜啊,千金難買這**一刻。
琅邪王選擇了側妃。
王妃的花房整夜都是空著的。
這一點細微末節,於下人卻很重要,今後要看誰的臉色行事,要多為誰跑腿,跟著誰個主子才有前途——這些,都可以看出端倪來了。
很大一部分下人已經站好了隊——應該效忠段氏娘娘,對吧?
尤其第二天兩位王妃露面的時候,大家更是一清二楚——甘甜王妃雙手空空,而段王妃右手食指上赫然戴著一個紅寶石的戒指——傳聞就如長了翅膀一般,上下人等都知道,那是琅邪王母后留下的珍品——珍品當然只能給最珍愛的女人!
先帝指婚是先帝的事情。
但這個男人可以有權利決定,自己到底寵愛誰更多一點。
下人們尚且明白的問題,甘甜如何不明白?
新婚第一日,她起得早,端莊嚴肅,不苟言笑,正正地坐在當家主母的正位上。
旁邊兩個座位是空著的。
僕人們排著隊要給王爺王妃行大禮,可直到等得呵欠連天的,王爺和段王妃都還沒到。
**苦短啊。
好不容易,侍女們匯報,段王妃已經在洗漱了。
一夜承恩,嬌弱無力。
八名侍女伺候著她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大木桶裡洗浴。
饒是在客廳裡,甘甜也能聞到玫瑰的香味。
旁邊侍立的一干家奴顯然也嗅到了這股香味。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怪怪的神情。
尤其是女人們,對於這樣的恩寵也實在是太明顯了——他們偷偷地,偷偷地察言觀色,看啊,看啊……這個王妃,會是怎樣的心情啊。
還有什麼能比,小妾一進門就給大老婆臉色看更讓女人悲劇的呢?
人們總是同情弱者——只要那個強者不是自己。
這同情裡,又充滿了八卦娛樂的份兒。
甘甜不為所動。
依舊端端正正地坐著。
茶杯的水冷了幾次,她喝得很飽很飽了,又起身,去上了個廁所。
那兩人居然還沒有出來。
終於,有腳步聲施施然地傳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一對新人的身上——實在是段雪梅那一身衣服太過讓人震撼了。大紅的袍服,上面繡著精緻的純金絲線,居中是五彩祥雲,早生貴子之類的吉祥如意的圖案。
她脖子上戴著一串非常珍貴的深海珍珠,每一顆,怕不得價值千金?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一串。
這一露面,就把僕人們都鎮住了。
也把甘甜給鎮住了。
額滴神。
這才像是王妃的排場啊,比影視劇裡一場動輒百萬拍攝的古裝劇更要靠譜。何況,近距離看到了,就更明白,這些東西都不是a貨。
是真貨。
珍寶當中的精品。
「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僕人們齊刷刷地跪下去。
琅邪王手裡挽著美人,一夜**,初經人事的段雪梅顯然是不勝嬌羞,步子邁得很小很小,一改往日矯捷的身姿,顯然昨夜王爺雄風太盛,索取過度,段王妃身子現在虛著呢。
臉上的潮紅也不曾褪去,一圈一圈的暈彩慢慢地擴大,擴大……
托琅邪王的福,僕人們跪得那麼齊整,端的是把正妃的實質性榮譽給了她。
反而是甘甜,無人參拜了。
她自己站起來,行對琅邪王一福,然後大刺刺地坐著。
那二人都還站著。
段雪梅不勝嬌怯,但是,所有人都看著她——無其他原因,她必須跪拜端坐不動的那個女人——
小妾進門,都要按照規矩參拜正妻。
千百年的規矩就是這樣,無論這個小妾多麼受寵,也不能例外。
但是,段雪梅心底覺得委屈——憑什麼自己要跪拜這個女人?
她的妙目裡,充滿了哀愁和憤怒——這個女人,她憑什麼?她就那麼穿著一套大紅而俗艷的衣服,四平八穩,相貌平平,看不出任何出色的地方。
她憑什麼坐當家主母的位置?
無論自己比她美麗多少倍,都要跪她拜她??
更何況,她只是傅丞相庶出女兒的庶出女兒——連個外孫女,都還是庶出的!!
這對段雪梅的驕傲來說,是不能容忍的。
她盈盈地,該有的禮數也不能缺了,對著甘甜,「雪梅見過王妃娘娘……」
一隻大手將她托住,趁勢阻擋了她的跪拜。
琅邪王的大手威武,有力,能成為一個女人山一般的依靠。他劍眉一揚:「本王自來不喜繁文縟節,今後,你們二人姐妹相稱,不分大小,共同服侍本王。」
段雪梅的目光看向甘甜:「妾身遵命,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甘甜微微一笑:「嫁雞就怎麼辦,我沒意見。先帝賜婚,已經是甘甜的福分,不敢再奢求其他。」
好傢伙。
先帝出來了。
段雪梅不跪下也不行了。
琅邪王托著她的手臂一鬆。
誰叫人家是老皇帝賜婚的呢?
無論琅邪王多麼寵愛她,偏向她,在這樣的大原則之下,也不敢公然阻止她朝拜,否則,便是對老皇帝不敬。
琅邪王不會承擔這樣的罪名。
段雪梅只好跪下去。
「給王妃請安。」
她的聲音,比蚊蚋還要小。
偏偏,端坐主母位置的女人肆無忌憚地利用這一點,她乾咳一聲,滿面笑容:「妹妹,你我都是先帝賜婚,今後一定要精誠團結,以不辜負先帝的厚愛。」
「妹妹一定和姐姐一起盡心盡力地伺候好王爺,替王爺開枝散葉。」
伺候不伺候王爺那倒是小事,所謂的開枝散葉,更加沒有譜兒。
甘甜站起來,拖著段雪梅的手心,仔仔細細地觀察:「啊呀呀呀……妹妹真是個標緻人物兒,我這二十幾年來,就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可人兒……」
這一開口,大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為別的,就為她的「我這二十幾年來」——
媽呀,莫非這個女人二十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