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9、傻啦吧唧的虎子 文 / 落雪飛飛

    生哥推開門進來，看到我和虎子坐在一塊聊天，走過來對著虎子的背用力一打說：「你幹什麼，這兒是你坐的嗎？」

    我不悅：「是我讓他坐的。」

    生哥盯著我半天說：「想討好虎子？別做夢。他現在是抓走你的犯人，和他保持點距離好。」生哥轉過臉，對虎子惡狠狠的說：「這是你最後一單生意，幹好了，我就放你走，看丟了人，你給我吃不了兜著走。」

    虎子在生哥面前點頭哈腰說：「是是，生哥，我明白，我一定好好幹，不給你丟臉。」

    生哥過來幫我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說：「反正你腳不能動，解開手用怕也很難爬出這裡。」

    我微微蹙眉，感覺生哥話中有話，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弄得虎子被生哥又打又罵，基本上生哥在家的時候，我都捧著本書看，不理虎子。虎子每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監視我，就連我上廁所，睡覺，他都站在門口紋絲不動。生哥開始的時候出現還挺勤快，慢慢見我不反抗，行動不便，出現的也不那麼熱衷，除了給我們帶些大量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外，他隔好幾天沒來一次。看來他還挺信任虎子的。

    我合上書本問虎子：「哎，生哥還挺相信你的，任由你來看管我。」

    虎子呵呵笑起，露出兩顆虎牙說：「是啊。誰讓我的養父還在生哥手上。生哥說了，等這件事情完成後，會放了我養父並且給我一筆錢，讓我退出。」

    聽到虎子這樣說，我更加擔心起他的狀況。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黑幫組織，進的容易，出的難。想脫離，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死亡。我被這個念頭嚇到，擔憂的看著虎子一眼。

    他見我可憐，憐憫的盯著他看，害羞的撓起頭來，傻笑。

    不知道那個笑意是安慰我，還是安慰他自己。

    我小心翼翼的指著他手上的舊傷口說：「你養父經常打你？」

    虎子看了手臂一會，盯著我說：「差不多吧。我爸脾氣暴躁，我養母不能生育，有天在垃圾桶撿到我的。我養母沒死之前，我過的還算挺幸福的，有自己單獨的小房間，每天有饅頭包子吃，還是肉包呢。不過後來，我養母死了，我養父又娶了個女人，我的小房間就變成他們小孩的了，我便搬到了柴火間裡。經常我沒有幹完他們要求的事情就會被打，如砍柴，洗衣服，煮飯，換尿布，燒水，洗碗之類的。」

    我小聲的問：「你每天都要幹那麼多活？」

    虎子說：「那些就是我一天要干的活啊。」

    我怪可憐起虎子來的。怪不得和我年齡相當的虎子，那雙手居然像歷經了幾十年的滄桑。一天幹那麼多活，他那養父有沒有把他當人看，牛羊幹活都要歇息，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居然還能說的如此雲淡風輕，臉上還沒有憤怒的表情，一臉開心。可能也是在看到他是傻子的樣子後，才會對他又打又罵。

    我想從他的口中套出更多的內容，問：「你跟了生哥那麼多年，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虎子撓了撓頭說：「算是知道，也還是不太知道。我只是跟在生哥身邊，有事的時候，幫他扛個刀槍，沒事的時候就跟著生哥收保護費。日子過的不錯，生哥有肉吃，我都有湯喝的。」

    我疑惑：「扛個刀槍？」

    虎子說：「是啊。我幫生哥扛過，兩次子彈，不下五次的刀傷。」

    也許就是因為虎子那麼保護生哥，又聽他的話，不會違抗他，所以才會讓他呆在自己身邊，不時還能有個撒氣桶。

    虎子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我套話：「那你知道你們老大的事情嗎？」

    虎子一下子不知道我說的是哪個老大，問我：「你說的是我們老大顧天南，還是老大的老大白凱。」

    我不懂的問：「這兩個有區別嗎。」

    虎子嘿嘿兩聲說：「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反正兩個老大說的話，我們小的都要聽。」

    我朝虎子翻了個大白眼，害我豎起耳朵起這兩個人有什麼不同，沒想到，虎子一句話的內容，說了等於沒說。

    我鄙視了他一眼。

    虎子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有兩個老大，顧天南是老大，怎麼白凱也是老大。」

    我提醒：「可在我看來顧天南好像挺聽白凱的話。」顧天南不是白凱的保鏢嗎。

    虎子切了一聲：「哪裡啊，他們兩個人是合作關係的啦。」

    「合作？」我好奇的繼續追問。

    虎子縮了一下問：「你想幹什麼，套我話。」

    現在才發現我套話，太慢了吧。何況，前面不聰明，現在聰明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