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0、契約結婚 文 / 落雪飛飛

    我晃神看到許子昊陰沉的臉，手上拿著契約，越往下看臉色越恐怖。

    白凱一臉狠相怒瞪著他，沒料到他居然會在這關鍵時刻出現。耳邊一陣打鬥聲，顧天南被唐珄撲倒在地，用槍指著頭。

    許子昊極快的看完契約，沒有猶豫的撕掉紙張，拉著我的手將我拎起，什麼話都沒說，往外拽去。

    我回頭，白凱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過，臉上玩味的表情更重，像是看到老鼠的貓。我被許子昊往外拉的過程中，說：「喂，你別拉我，我得簽那個。你幹什麼撕掉它，你知不知道我欠他一百萬，如果不簽，我媽就要被……」

    許子昊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生氣，他用手一甩，將我重重的扔到車裡，不管我屁股開花。

    許子昊毫不猶豫腳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行駛而去。

    我從副駕駛位上好不容易坐直，委屈的沖大大吼：「你幹什麼啊。」

    許子昊的車越開越快，表情恐怖的暴風雨即將到來。

    許子昊的車終於停下來，用力的抓起我的塗了紅泥的手說：「我幹什麼？是你在幹什麼吧，你看看你要幹什麼。一百萬做白凱的情婦？」

    我用力的掙脫許子昊的緊抓，委屈的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氣憤的說：「我能怎麼辦。一百萬的錢和我媽的住院費，你說我能怎麼辦。如果我不答應，房子沒了不說，我媽連醫院都呆不下去……我……我沒有辦法……」鼻子發酸，積壓的淚水，瞬間決堤。我不是你們有錢人，動則成百上千萬，我幹一輩子的工，估計都存不到拿錢。白凱威逼利誘，我能怎麼辦？

    被我這麼一吼，許子昊的臉色緩和不少，他責備的說：「我不是說了，你媽的住院費不用擔心嗎！至於……那一百萬，我幫你還。」

    我嗤笑幾聲說：「你幫我還？你想得到什麼？白凱要我做他情婦，你呢！我真搞不懂你們兩兄弟的事情，幹什麼要扯上我。」

    許子昊露出抱歉的表情說：「我本不想扯上你，但現在你已經沒辦法逃脫。」

    「什麼意思？」我不解。

    許子昊盯著我說：「你不覺得車禍欠錢到白凱找上你，一切都太順理成章嗎！」

    「……」我啞口無言，但許子昊的提醒，我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許子昊說：「白凱他喜歡奪走我身邊的東西，只要是我上心的，在我周圍的，能讓我開心的，無論什麼，他都要奪走。他喜歡看到我失落難過悲傷一蹶不振的樣子。」

    「可我又和你沒啥……他奪什麼……」我試圖扼殺掉腦海中可怕的想法。

    許子昊拿出一堆報紙說：「白凱卻認為我們有什麼。這些是tm大規模的更替員工，江靜搞出的鬧劇的時候，媒體發出的新聞，報道中把我們的三角關係說的真有其實一般，就是這個讓白凱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我一篇篇的粗略掃了下報紙標題，講的我和許子昊是地下戀人般。

    許子昊繼續說：「你爸媽車禍的時候為躲避的車輛，正是顧天南的手下開的車。車禍的鑒定過快，我想是白凱暗中搞鬼。然後帶人到你家搗亂，又把你帶到他面前，逼你簽契約。短短的時間，欠錢，到白凱逼債，都是白凱策劃好的。他以為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想將你奪走，以此來打擊我。從小到大，無論我有什麼，他都要以奪走它為樂。」

    我抓著報紙的手用力握緊，臉色發白。

    趙老爺子、媽媽不是車禍傷亡，是被人害的。這句話在我腦袋中不停回放，心中頓時怒不可遏。

    白凱！我瞪出血絲的眼睛動車門想下車，許子昊一把揪住我問：「你想幹什麼。」

    我驚叫：「幹什麼，我要找白凱算賬，我要去報警，我要白凱血債血償。」

    許子昊大吼：「有用嗎！你知道白凱在黑道上的勢力嗎，你知道警察局有多少他的人嗎，你去找白凱，純屬找死。」

    是啊，我單槍匹馬，隻身一人，我那什麼去對付白凱？

    我的臉部揪成一團：「找死也要去，難道要讓我爸媽不明不白的一個死，一個傷！」你們兄弟兩個較勁關我啥事？為什麼我會成為他們兄弟兩個你爭我奪的犧牲品。這些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報道是假的，關係是假的，可車禍卻是真的。

    我萎靡的靠在車裡，滿臉的鼻涕淚水，早已哭得不成樣。我用袖子用力的擦拭眼淚說：「那你，你救我是為什麼。」

    「你是因為我而被我弟弟迫害的，所有我有責任……」許子昊憐憫的看著我。

    我失去理智的對許子昊大吼大叫：「你有責任？你是有責任，你幫我還錢，幫我治療我媽，但趙老爺子已經死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可能當成沒看到。你一句有責任，那你能幫我報仇，能幫我對付白凱嗎？」

    許子昊回復我：「能！」

    我怔住。

    我像在黑暗中前行，昏暗一片的天地，終於見到零星一點的光芒。我抓住許子昊的手臂搖晃手臂說：「你能幫我，你能幫我對嗎！」但是很快，我眼中的光芒消失，我似自言自語般：「他是你弟弟，你怎麼會幫我報復他。」

    「可以。」許子昊肯定的說：「他害死我媽，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從小到大，我都表現出一個哥哥的樣子，什麼都不和他爭，他想從我這裡拿走什麼，我便由著他拿，他高興就好。可他越是看我這樣，他越生氣，越不滿足，越得寸進尺。從我知道是他害死我媽那天開始，我就決定和他爭到底，我要讓他嘗到失去所有的滋味。」許子昊的眼神中露出凶狠。

    我懂得他和白凱之間的不愉快，只是我沒想到那不愉快有仇恨那麼深。

    我茫然了會說：「以你的能力不用幫我都可以對付他，為什麼……」會想幫我。

    許子昊冷笑一聲：「他想從我這裡奪走你，既然這樣我就從第一步，他想奪走你的計劃上，讓他碰壁。」

    「你退讓那麼多年，就這樣公然和他開戰？」我疑問。

    「退讓？我早就已經開始和他開戰。」許子昊自言自語。

    我遲疑了下：「你……沒必要選擇我……我的意思是，你有很多人選……」當我知道白凱是造成趙老爺子和我媽傷亡的罪魁禍首後，我開始對什麼都抱著質疑的態度，小心翼翼，我害怕再被人傷害和利用，成為被人手下的棋子。

    許子昊認真的說：「我會選擇你，因為白凱開始對付了你，他害的你家庭破碎，你和我有共同的目標——報復白凱。同時，我選擇你，需要你和我站在一條船上！」

    「什麼意思？」我詢問。

    許子昊認真的說：「我要你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