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9、一百萬當我情婦 文 / 落雪飛飛

    天南？刀疤男的名字居然叫啥天南。

    天南地北？

    我意識到現在不是把重點放到刀疤男的名字上面，而是黑大他們幾個要被剁手！

    我嚇的已經把自己當成是罪魁禍首驚叫：「剁手？」

    白凱想詢問我的樣子說：「如果你覺得剁手還不解氣，我保準他們幾個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別，別！」我被驚嚇到趕緊說。幾條人命算到我身上，我可承擔不起：「我……我沒有什麼事，不用剁手，那麼嚴重。」畢竟他們來討錢本身沒錯，趙老爺子是借了他們一百萬。

    白凱露出笑臉說：「好，既然你說不用剁手就不用剁手。」他收起笑容對黑大說：「你們一群人給我滾，不要再出現a市，再讓我看到你們幾個……」

    白凱沒說完，黑大撿了寶似得說：「我們滾，立馬滾！」黑大往門口爬幾步，用手挨個打了他的小弟，低沉的怒吼：「還不走啊你們！」

    一群人連滾帶爬的消失在包廂裡。

    包廂中在黑大他們離開後，陷入安靜中。他吞了吞口水，挪到白凱身邊問：「你……是大老闆？」或許是因為見過幾次白凱的關係，我覺得他還算是有禮貌的偽紳士一枚，只要不惹到他，他應該會放過我。

    白凱說：「說我是大老闆，其實我不怎麼管黑道上的事情，老大是顧天南，不過顧天南是我助手。」

    我瞥了下顧天南臉上的刀疤，確實像經歷過一些事情的老大。白凱的話峰迴路轉，說到底，手上一堆的厲害人物，他才是終極的老闆。

    白凱從懷裡拿出一張借據：「一百萬，我想等你有錢還我的時候，它已經利滾利變成兩百萬，三百萬甚至更多。」

    兩百萬？

    我恐慌的說：「我……我會慢慢還錢的。」

    白凱把借據放到桌上：「其實以我們兩個人的交情，你只要一句話，這些錢你可以不用還。」

    我疑惑的看向白凱。交情？我們兩個有什麼交情，除了那些奇怪的猿糞之外，別說交情，交集都沒。

    白凱現在和我說，只要我說一句話，一百萬就算了。

    怎麼可能？

    我抿著嘴巴沒有說話，白凱胸有成竹的說：「一百萬，你有錢還嗎！」

    我搖搖頭。

    「何況，等你有能力還的時候，它就不是那些數字。」白凱的耐心像見到獵物的豹子：「你的房子也不值那些錢。」

    「房子我不會賣的。」我堅決的反應道。房子不值那一百萬，只是一間不到百平的老房子，賣了也無濟於事，何況那是我能留給植物人的媽媽可能醒後的慰藉，如果連那個都沒有，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支撐我繼續下去。

    白凱故作為難：「你不想給房，又沒有錢……」

    「我會還的。」只要我會賺錢，省吃儉用也會把錢給還上。

    白凱像聽到非常好笑的笑話說：「你會還，什麼時候？一年，兩年或者五年？」

    「……」我說不出具體還錢的時間。

    白凱提醒我：「我說過，只要你一句話，這些錢你可以不用還的，這句話的意思你應該懂吧。」

    「……」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意思。三舅老爺的，白凱什麼學氣質起來，話中帶話，能說的不含蓄嗎？只要我一句話，是什麼，求求你，幫幫我？

    白凱看我懵懵懂懂的樣子，湊近我說：「我終於開始覺得為什麼許子昊會接近你，你還真好玩。」

    我瞪大眼珠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白凱突然湊近我，弄得我嚇了一大跳，腦袋一片空白，只想著，他說的那個到底『我一句話』是啥意思。

    我往後挪了些許說：「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只要給我點時間……我每個月都會還錢……」

    我看到在我的說話過程中，白凱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板著臉，手伸過來，用力的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說：「肖曉筱，讓你求我有那麼難嗎？我和許子昊相比沒那麼差，與其和他在一起，不如和我在一塊。」

    我瞳孔放大：「你……什麼意思。」

    白凱鬆開我的臉，不打算再和我打哈哈下去，他說：「意思很明白，一百萬買你做我情人，這樣你就可以不用還一百萬，我還會包下你母親住院的所有費用，還請國際專家來主治你母親的病。不然……」

    我屏息反問：「不然怎樣？」

    「不然今晚你爸媽的住處就不會再是他們的，醫院也會下『逐客令』。」白凱威脅著說。

    我咬牙切齒的說：「白凱，一百萬買我？你太抬舉我。就因為我和許子昊認識？」

    白凱嬉皮笑臉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說：「對，就因為你和許子昊認識，只要是許子昊的東西，我都要得到，我喜歡看他一無所有的樣子。我說過，總有一天要你求著我，讓我要你的。」白凱的坦白，氣得我想抽他兩個耳光。

    我煞白的臉色，想起白凱的確說過這句話。我只當他開玩笑而已。我和許子昊只是上下屬關係，沒有特別的地方，如果只要和許子昊沾了點邊，他都要插一腳的話，那夠他忙活的。

    我想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可我又想不出其他……

    我解釋：「我和許子昊沒關係。」白凱會不會是誤會，以為我和許子昊有那麼點不尋常的關係。天地良心啊，我和許子昊曖昧都沒開始，何來jq。

    白凱顯然不想聽我的解釋，他悠閒的拿起茶几上的紅酒杯，往後靠去慢悠悠的說：「今天晚上，你簽就簽，不簽也得簽。不為你自己考慮，也為你媽想想，一個月上萬的費用和一百萬的欠款，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

    我皺緊眉頭，眼神飄向桌上的紙張。我沒有選擇……我要是不簽，房子被拿走，媽媽沒辦法治療。可為什麼要我遭遇這些？

    我實在下不去手，這一簽約，我就賣了我自己。

    我搖搖頭說：「我不簽。我可以還錢的，我有工作，有工資，只是還錢的速度沒……那麼快……而已。」

    白凱冷漠的看我片刻，拿出手機對我說：「如果你不簽，我這一通電話過去，醫院就會停止掉你媽的所有醫療。」

    我心一驚，抖了下，看他往手機上按動幾下。不行，我媽術後沒幾天，不能離開醫院的。她需要治療和看護。

    白凱接通電話：「喂。」

    我咬著嘴唇，眼淚啪嗒啪嗒低落，我伸手奪過白凱的手機，按掉通話，說：「我同意，我同意還不行嗎。」

    白凱嘴角一勾，揚起笑容說：「同意就蓋手印。」

    我深呼幾口大氣，像是下了決心，顫抖的手，沫上紅泥印，白凱的嘴角慢慢上揚，我伸手往白凱說好的契約上伸去。當他情人，一百萬和母親醫藥費便可以免了……

    我咬著牙，全身戰慄顫抖。心中委屈、難過、氣憤交雜在一塊，彙集成難以言說的情緒，堵在我的胸腔口，不上不下，悶得慌。

    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契約往上按下去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只聽砰的一聲，我還沒反應過來，晃到兩個身影，等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後，茶几上面白凱準備好的契約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