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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要樣東西 文 / 狐姝

    第二百二十一章要樣東西

    「是裴愛卿開的客棧。」白少紫點了點頭,笑著回答:「放心好了,一定安全。」

    想點頭,唐唐卻搖了搖頭,提到裴文湛,她的不安更濃了,當初裴文湛為了不讓她成為白少紫的拌腳石,挑撥西門飄雪帶自己離開。

    在雲別城裡,西門飄雪說出這件事後,唐唐就對裴文湛有了敵意,十分嚴重的敵意。

    特別是裴文湛的妹妹還險些搶了她的勺子,她隱約就有些淡淡恨了。

    現在的唐唐已經變了,變得柔和了許多,不似從前那樣心狠手辣,沒心沒肺,只是這樣的她仍然容不下裴文湛。

    「你怎麼了?」看唐唐的臉色不對勁,白少紫愣了一下。

    「我覺得這裡怪怪的。」唐唐下意識摟緊白少紫的脖子。

    「你是在素靜雅的軍中呆出恐懼證了。」白少紫沒有停下腳步,淡淡的打趣道。

    看白少紫的笑容,還有隨後跟來的龍行等人都在笑,唐唐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多心了,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將小腦袋倚在白少紫的胸前,緩緩閉上眼睛,她累了。

    真的累了。

    第一客棧,是一間不大的四合院,白少紫等人住在了事先安排好的南廂房和東廂房,而西北兩處卻是由客棧裡的其它客人居住。

    倒不兩不相干。

    安排好了大軍,白墨紫才上了樓。

    而白少紫靜靜坐在唐唐身邊,看著她緩緩睡去。

    就這樣靜靜看著唐唐,也覺得幸福湧滿了心頭,微微低頭,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吻。

    他放不下,也放不開的人只有唐唐,也只有唐唐讓他的心是暖的,是活的,是跳動的。

    手輕輕撫在她的小腹上,裡面是他的兒子,是他白少紫的兒子。

    白少紫就那樣傻傻的笑著。

    隔壁的西門飄雪坐立不安,卻什麼也做不了,他想離開去為唐唐尋找解藥,卻又放心不下現在的唐唐。

    所以左右為難。

    水紅色的長衫飄啊飄,手中的扇子搖啊搖!

    一臉的浮躁,一臉的不安。

    因為他無法安心。

    本來是要去看自己的爹娘,現在他哪裡也不想去了。

    白卓紫白墨紫龍行君逸凡和蘭心都去了鎮上的醫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蘭心直接昏迷不醒,不過,從脈像上看,不會影響到生命安全。

    眾人也放下一顆心。

    經過多天的長途跋涉,士兵們也累得沒了力氣,當天的客棧裡十分靜,因為所有人都在補眠。

    抱括白家三兄弟。

    唐唐整整睡了三天三夜,睡得天昏地暗,有多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有白少紫在身邊,她的心裡沒有半點雜念,睡得比豬還香。

    直到第三晚上,才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睛看到白少紫正一臉溫柔的坐在床邊,手中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還有兩蝶小菜,看上去,很有味道。

    扯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唐唐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這種日子讓她又想起了正華殿,無憂無慮的日子,有愛的日子!

    嗯,唐唐一邊喝粥,一邊翹起嘴角。

    白少紫在一旁邊替她擦著嘴角,邊溫柔的笑,兩個人都傻傻的笑。

    這種幸福讓他們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這裡沒有發生什麼事吧?」喝過粥,唐唐下床,扯著白少紫下樓出了客棧,名曰散步。

    「十分安靜。」白少紫如實回答,這三天來,所有人都在忙著醫內傷,月葬花一曲要了多少人的命,斷了多少人的腸。

    「看來,真的是我多心了。」唐唐微一猶豫,想說出當初裴文湛誤導西門飄雪一事,卻不知要如何開口。

    或許這樣的平靜也好。

    裴文湛畢竟是白少紫多年的朋友,而且白少紫打江山,奪天下,甚至是平王定國,解體內的盅毒,全是依靠裴文湛的。

    在封後一事上,收了他的官職,而實際上他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睡一覺就好了吧。」白少紫輕手攬著唐唐,溫柔的笑,這丫頭一向沒心沒肺,難得也能感覺出不安。

    輕輕點頭,唐唐覺得自己可能是在軍營裡呆久了,戒備心太強了。

    第四日,白少紫命令龍行和君逸凡好好保護唐唐,他則和白卓紫白墨紫到隔壁的房間。

    他們兄弟三人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處了。

    而且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有些說不清楚,現在又如從前一般了,彼此都放下了,卻是白卓紫失去了一條手臂,也算是失去了一切。

    畢竟白靈紫也因為他而死了。

    西太后也死了。

    就如當年的白墨紫一樣,失去了一切。

    不過,白少紫並沒有怪過他,畢竟都是兄弟,骨肉親情不能割捨。

    白少紫手段殘酷,狠毒,卻始終放不下親情,放不下唐唐。

    三個人靜靜坐了,桌子前都擺放一杯清茶,淡藍色的繡花瓷杯裡,飄著新葉,清清綠綠的,很美。

    霧氣一圈一圈繞過,飄散在空氣裡。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都沉浸在回憶裡,他們曾經一起揮毫潑墨,吟詩作賦,比弓塞箭,騎馬練劍……

    他們是兄弟。

    這個事實無人能改變。

    「皇兄!」半晌白卓紫終於緩緩開口:「唐唐體內的毒,你打算怎麼辦?」

    「你有什麼主意?」白少紫不答反問,其實白卓紫和白墨紫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此時也只是強撐著在這裡和白少紫議事。

    不解決唐唐的事情,他們無法安心醫病。

    所以,一定要問個清楚。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保唐唐。」白卓紫淡淡說著,先不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白卓紫為了唐唐可以放棄一切。

    甚至包括孩子。

    「皇兄,一定要保唐唐的命,孩子還會再有的。」白墨紫也接了一句。

    「我會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請更二位皇弟尋找奇人異士,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們母子平安。」白少紫輕輕歎息,他明白他們的話。

    他都明白。

    可是讓他來選擇,那是一種極大的痛苦。

    他相信唐唐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會選擇留下孩子的,這就是他不敢讓唐唐知道的原因。

    他怕,怕到最後,恨他的會是唐唐。

    「好。」白卓紫半點不猶豫:「我會盡力的,讓唐唐的母子平安!」

    白墨紫微一猶豫:「當年,裴文湛在哪裡找到的解毒方法?難道不是雲別城嗎?」

    提到此事,白卓紫卻猛的握緊了茶杯:「不對!」

    「怎麼了?」白少紫和白墨紫同時皺眉,直直看著白卓紫,他的臉上太過平靜,平靜得可怕,特別是提到裴文湛!

    「當年,母后給皇兄種下的不是木噬盅蟲。」白卓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瞬間蒼白:「那麼,唐唐的毒和皇兄體內的毒並不一樣。」

    「那麼……」白墨紫也黑了臉:「裴文湛有問題。」

    白少紫體內的盅蟲是和木噬盅蟲很像,如果不是仔細分辨,根本分不出來。

    可是,當年給白少紫種盅蟲時,白卓紫親眼見過,與木噬盅蟲的生存地方根本不一樣,而且那個送盅蟲的人,不是雲別城的人。

    「夜景是誰?」白卓紫又低低問了一句。

    「月家簫,夜家琴。」突然空中傳來一陣笑聲,六個字也蕩在客棧上方,隨著笑聲落,外面廝殺聲起……

    三個人都猛的起身向屋子外飛奔而去。

    裴文湛有問題,的確,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唐唐……」

    三個人都闖進了隔壁唐唐的房間,卻看到唐唐已經被綁在床邊,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眼睛微微瞇著,卻沒有半點懼意。

    「勺子,桌子,磨子……你們快出去!」唐唐看到闖進來的三個人,大喊了一聲。

    架在她脖子上的劍微微一動,在她白晰的脖頸上留下一條血痕。

    唐唐沒有呼痛,而是咬了牙:「勺子,快走,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走,等到你能救我的時候再來救我,他們不敢殺我的。」

    「不,唐唐,我會帶你一起離開的。」白少紫的臉上陰雲密佈,一瞬間眼底是嗜血的冰冷,一向的鎮定也暮然變作了驚慌失措。

    「哈哈,白少紫,你自己都無法離開了,還要帶她一起,真是讓人感動啊,夫妻情深啊。」門突然被打開。

    白少紫,白卓此,白墨紫同時回頭,連同唐唐都呆了:「夜景……」

    「夜家琴,便是你吧。」白少紫直直瞪上夜景,這個一直隨在裴文湛身邊默默無聞才華橫溢的才子,本以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卻原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夜家後人。

    他們忽略了太多。

    「皇上果然聰明,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夜景瘦削的臉上閃過一抹笑,卻是一副笑裡藏刀的陰險表情。

    「不晚。」白卓紫也緩緩一笑,斷臂處,袖子動了動,一臉的自信。

    連同白墨紫也冷冷一笑:「歪門邪道。」

    「文蘭,你要嫁給這個男人,唯一的方法就是殺了那個女人。」夜景突然對著店小二緩緩說著。

    拿刀抵在唐唐脖頸上的不店小二猛的抬頭,然後,扯下頭頂的頭巾,如瀑長髮散在胸前,妖嬈嫵媚,面如桃花,唇紅齒白,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

    「皇上,你可以選擇哦,只要娶了我,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都可以平安活下來!」裴文蘭直直對上白少紫。

    眸子裡只有蕩漾的笑意。

    她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唐唐的確不能殺,如果唐唐死了,白少紫一定不會娶自己的。

    白少紫的眼底如千年枯井一般,蘊著深沉和冷戾,讓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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