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進步 0275 你都知道了？ 文 / 大嘴鸚鵡

    0275你都知道了？

    韋小固有些意外：「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楚潤說：「我以前不知道啊，只知道你工作還好，很自由，而且貌似不愁吃不愁喝的樣子，岳大哥還給你安排了那麼好的宿舍，可是今天晚上聽他們說，我才知道，敢情我們家固哥還是大富翁。」

    韋小固哈哈一笑，說：「大富翁算不上了，你見人家誰家的大富翁還住在宿舍的，不都是汽車洋房的享受著。」

    楚潤想想也是，歎息一聲，說：「現在有些事情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記得小時候，我們老家那邊，出個萬元戶，都要敲鑼打鼓的大肆宣傳呢。」

    韋小固呵呵一笑，說：「時代不一樣了。比如說以前，大家有了錢，第一個念想就是存到銀行去，感覺那樣保險，而現在呢，很多人的想法不是買成房子，就是買成黃金什麼的，變成不動產，要不就乾脆去投資。總之是感覺這個錢放在自己手裡，非但不會升值，而且還會貶值。」

    捉住楚潤胸口上的小豆豆，輕輕揉捏著，說道：「我是真的沒多少錢，上一次賣那個鼻煙壺，你也聽岳老闆和陳總說了，岳老闆把120完全都給我了，第一批100萬的定金給了之後，我直接轉給了榮寶齋那邊，換了個股東身份，外帶著把劉一卜兩口子和趙曉坤他們一幫兄弟帶了進去，也好讓他們有個不錯的前程，等於是投資了。剩下20萬，是前幾天在山陽市的時候岳老闆給的，還有就是這段時間岳老闆發給我的工資，跑出花掉了的，估計也就剩個幾千塊錢，我也沒數。這樣算算，我手裡現在應該有20萬多一點點。」

    「固哥有錢了，現在牛氣了20萬都不當錢看了。」

    楚潤揪著韋小固的耳朵，晃來晃去的，撒嬌說：「可你知道，你隨隨便便說著玩的這個20萬，在很多人眼裡，還是一筆很大的數字啊！」

    韋小固這個倒是不否認，說：「我知道啊，我爸我媽估計這一輩子都沒賺到這個錢呢。心態不同吧。」

    他朝著楚潤眨眨眼睛，說：「可能是想著以後還能賺更多的錢，所以這20萬就不放在眼裡了。」

    「哼！臭固哥，顯擺！」

    楚潤嘟著嘴巴說：「既然這麼不放在眼裡，那你給我10萬好不好？」

    「好啊！」

    韋小固答應的很爽快，說：「我沒網銀，也不會玩，明兒個一早，咱倆去附近的銀行，我去atm機上轉給你。」

    楚潤愣住了：「你真給我啊？」

    韋小固呵呵笑了，說：「這個還糊弄你啊？又不是百兒八十萬的，我手裡沒有，還得猶豫猶豫。」

    楚潤怔怔的望著他，眼圈都紅了，慢慢的趴在韋小固的懷裡，說：「固哥，你對我真好……」

    韋小固摩挲著她的後背，輕聲說道：「小傻瓜，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對楊……」

    楚潤欲言又止，輕輕抱著韋小固，說：「不管固哥還對誰好，只要對潤潤還好，潤潤就沒意見。」

    韋小固卻是聽到了他無意之中說出來的一個字，一個姓，渾身都是一僵，就連按在楚潤背上的手都僵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韋小固才吶吶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嗯……」

    楚潤呢喃一樣，輕語道：「有時候會看到你們兩個人打電話的通話記錄什麼的，咱倆還沒開始之前，我就知道你也跟她好。固哥，潤潤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是小傻瓜呀……」

    「生過你的氣，甚至都想再也不理你了，但是只要見到你，所有的不高興立刻就會消失掉。」

    楚潤的小手在韋小固的胸前輕輕的劃著小圈圈，說：「咱倆好上之後，曾經也想過，咱倆都好了，你還跟她有聯繫什麼的，我就跟你打仗，跟你翻臉，但是實在不忍心……」

    「你記得那天請你們學校的一個小學弟，叫唐策的吃飯嗎？在一個酒店之中，當唐策宣佈，倪辭死掉的消息之後，整個酒店的人都跟著高興起來，老闆還請了那一晚上所有人的啤酒。」

    「別人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所有一切都有固哥在背後運作的影子，可是，當一切成為榮耀的時候，當所有人都在了為了那個榮耀歡呼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固哥是坐在角落裡靜靜觀望的。」

    「那時候，潤潤心裡很難過……」

    楚潤的眼圈不知道什麼時候濕潤了，輕輕趴起來的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望著韋小固，說道：「那時候我想，固哥的心裡一定藏著很多秘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這些秘密固哥都不願意說出來，沒有人能夠替固哥分擔心中的歡欣和喜悅，有很多痛苦只怕也只能是固哥自己一個人承受。」

    「我承認我很自私的希望能夠獨自霸佔你，但是……我更願意固哥的身邊能夠多一個人，在固哥願意說說的時候，身邊能有一個聽眾。」

    楚潤輕輕親親韋小固的唇，說：「楊其實挺好的，人很熱心，而且人也漂亮，跟固哥在一起的話，很般配呢……」

    韋小固輕輕拍著她的臀瓣，抿嘴一笑，說：「你這個丫頭，真的……真的是沒想到你會想那麼多……」

    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作為當事人，他遠遠沒想到楚潤知道的會那麼多，更加沒想到楚潤會想得這麼多，現如今楚潤對他敞開了心扉，反倒是讓他心裡有些難過。

    自從出任月老和土地神之後，現在已經從見習月老升級為初級月老了，而且還從土地神升職為功曹，除了有一次腦袋犯渾，把自己土地神的身份告訴了楊新欣，後來還以自己會變魔術做了掩飾之外，當真是什麼時候都是把這些事情深深的藏在心裡。

    誠如楚潤所說的，在懲罰了壞人的時候，他的心中有歡欣和喜悅，而在眼睜睜的看著一些壞人沒有辦法受到應有的懲罰或者是好人受到了傷害的時候，他的心中也有著說不出來的難過，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在默默的承受，即便是張三和李四這兩個和他關係一向很近的鬼差，最多只是感受過他的憤怒。

    是的，楚潤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很寂寞。

    在他的舞台之中，他這個至高無上的王者，沒有觀眾……

    「……有些秘密，我不能告訴你。你得原諒我的這點自私。」

    韋小固指指自己的腦袋，說：「如果我說多了，是要遭雷劈的，而且被劈過。」

    楚潤嚇了一跳，輕輕摸著韋小固的腦袋，問道：「那裡被劈過？還疼嗎？」

    韋小固輕輕搖頭，說：「過去一段時間了，肯定不疼了。不過我很擔心，這種雷劈再來一次，再把我給劈傻了。呵呵，都說劈啊劈啊的就習慣了，可是萬一沒習慣，我不就傻眼了？」

    楚潤點點頭，說：「那我什麼都不問，只要陪著固哥就好。」

    「小傻瓜……」

    韋小固輕輕揉捏著她的臀瓣，說：「新欣的事情不是我故意瞞你，只是事情發生之後，我自己也有點迷糊，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面對。但是話說回來，既然你問到我頭上了，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告訴你，我對你是喜歡和愛，對新欣，也是一樣的，讓我在你倆之間進行選擇的話……至少現在，我寧願拋棄我自己，也不願做這個選擇。」

    「沒有逼你做選擇了。」

    楚潤輕輕掩住他的嘴巴，說：「以後不許說這種喪氣話。再說了，潤潤不要太多，只要你對我好就夠了，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總歸會有辦法的……」

    她一翻身，騎在韋小固的腰上，嘻嘻笑道：「再說潤潤現在很幸福啊，我說要你十萬，你一點都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這是因為固哥疼我嘛，不疼我的話，哪會這麼爽快？」

    韋小固忍不住一笑，，伸手勾勾她的小鼻子，說：「主要是你要求的這個問題真的不是什麼大問題。」

    「也可能是因為這些錢賺來的太容易了，至少我自己是沒什麼感覺，莫名其妙的，這些錢就和在天上掉下來的一樣，睡醒一覺，咦，自己好像已經是有這麼多錢了，而且如果我想要，還可以有更多，所以才會不在乎。」

    韋小固說：「你也就是只要十萬，你就算是要20萬，明天我也一樣給你。」

    「不，我只要10萬。」

    楚潤眼睛一下又濕了，說：「10萬的話，基本上都相當於固哥現在資產的一半了，說給就給我，我如果再要多了，那就是不知足了。」

    韋小固呵呵一笑，神情忽然變得有點小小的落寞，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了，錢財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身外之物。我現在活在人世間，自然需要一些這個東西，過過生活什麼的，以後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可能真是沒有什麼意義。」

    楚潤忍不住一笑，說：「固哥說的這個好玄奧，就像是神仙才能說出來的話呢。人，不都是活在人世間的嗎？」

    韋小固愣愣神，倒沒想到楚潤一下從自己的話裡車道神仙身上去，兩隻手扶著她的小腰：「不說這個了，給我說說，你要錢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