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進步 0217 我想找你打架 文 / 大嘴鸚鵡
0217我想找你打架
「處在你們警察的角度上，你們可以這樣說，但是老百姓不可能這樣想，或者說是很難這樣去想。」
韋小固說：「警察是幹什麼的？是除暴安良的，是保護老百姓生命財產安全的，是老百姓的衛士！但是像是牛東方那樣的人呢，自以為手裡掌握著一點點的小權力，然後就想跟社會上一些不法分子搞點權.錢交易，視老百姓的利益為不顧，或者說是自己謀取私利的一個平台，你想想這樣的人，在老百姓心目之中又是幹什麼的？」
「的確，這樣的人是少數，但是這樣的人即便是只有一個，也會讓老百姓感覺到惶恐不安。這就像是自家的門鎖鑰匙，誰家都有好幾道門，誰家自然也就都有好幾把鑰匙，可是其中的一把鑰匙丟了，那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後果。正常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家缺乏安全感。」
韋小固說：「什麼叫一隻老鼠壞一鍋粥？這就是了。警察隊伍之中出現一隻害群之馬，而且還是在李欣媛的面前張牙舞爪的，你讓李欣媛怎麼信得過其他的警察。」
他這番話，是順著自己的思路說的，是他這些天來反反覆覆思考過的一些東西，但是對於楊新欣來說，卻是有些不怎麼很自然的迷茫。
要知道，楊新欣自己就是警察，她很難容忍警察的形象真像是韋小固所說的這個樣，但是偏偏她又感覺，韋小固說的似乎是真的。
汽車無聲無息的行駛著，穿街過巷，慢慢的將韋小固所在的學校甩在了背後，楊新欣沉默著，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路，心思卻是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韋小固忽然問她：「你這是去哪？該不會是帶我回你家吧？」
楊新欣一怔，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問了一句：「什麼？」
韋小固可憐兮兮的說：「你真想拉我回你家也行，我睡臥室，你睡沙發，彰顯一下你的待客之道，但是又不會製造危險。你得明白，我是很純潔的……」
「你去死！」
楊新欣大叫一聲，呼啦一下停了車，張牙舞爪的就想過來撓他。
韋小固哈哈笑著，推開車門，跳下車去。
楊新欣惡狠狠的白他一眼，說：「臭流氓，你自己跑回學校去吧，姑奶奶不伺候了。」
「你快回家睡覺吧！」
韋小固笑著趴在車窗玻璃外面，說：「看你眼紅的，快成小貓了。好好休息休息。還有啊，那些證據你先看著，我還有別的事沒處理，到時候需要交出去了，就會告訴你。」
楊新欣聽他關心自己，心裡暖暖的，微微嘟著嘴巴說：「放心吧，傻樣！我先回去了。」
她駕車離開，韋小固卻是慢慢走到了馬路的正中央，一直目送她遠去。
這是一條並不寬闊的小巷子，車道很窄，他在馬路中間一站，就等於是在馬路中間豎了一根木樁，把後面的一輛車擋住了。
汽車喇叭的聲音在韋小固的背後響起來，韋小固不為所動，近光燈急促的閃爍著，韋小固也沒搭理他，一直到楊新欣的車尾巴消失在視線之中了，韋小固這才是回過身來，看了看背後這輛急著要開過去的車子。
這是一輛黑色的suv越野車，車身十分巨大，韋小固站在它的面前，前車蓋居然就能到韋小固的胸口位置了。
如此龐然大物，想要從韋小固的身上碾壓過去，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但是韋小固顯然並不害怕它，看看車座上坐著的司機，韋小固勾了勾手指。
司機搖下車窗，從裡面探出頭來，說道：「讓開！你想幹什麼？」
韋小固雙臂抱在胸前：「我想找你打架。」
「神經病！」
司機很是懊惱，把頭縮回車子裡，就想倒車。
韋小固卻是雙手一伸，啪啪兩聲，拍打在了這輛suv的前車蓋上。
司機就有點上火了，當場熄了火，從高大的suv越野車之中跳了出來，叉著腰，朝著韋小固喊道：「你是不是欠揍啊你？」
他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達190厘米左右的彪形大漢，身體壯碩，上身穿著神色的緊身背心，下身穿著卡其色的長褲，褲腳部分居然是紮在一雙中筒的皮靴之中的。
只不過，韋小固明顯的並不怕他，反倒是挑釁的十分囂張。
韋小固咧嘴笑道：「你先能打過我再說吧！」
大漢顯然不屬於那種耍嘴皮子的人，一聽韋小固這麼說，毫不客氣的大踏步走過來，抬起胳膊，一拳頭就照著韋小固的臉打過來。
這是先聲奪人的意思了，可能是想著一拳頭直接把韋小固撂在那裡算完。
韋小固看著他的拳頭在眼前快速放大，心中不覺一凜。
他這段時間還真是沒少打架，跟陳彬打，跟柴憲強手下的小弟打，跟冷凍廠遇到的擋道的混混打，打架的次數很多，但是從沒有一次像現在一樣，讓韋小固感覺到危險。
他閃身躲開大漢的這一拳，呵呵一笑，說道：「不錯不錯，繼續。」
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謹慎起來，眼神快速的在這個大漢的身上掃了一圈。
他發現，這大漢步子十分的穩健，而出拳的力量和角度，都似乎帶著一種異常霸道的其實，大開大合，真材實料。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在心裡給這個大漢來了一個最粗略的評價，韋小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自己的兩隻拳頭也握緊了。
十里之力，在他的雙臂之中貫通，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在十里之力的衝擊下，調整到了最最強壯的程度上。
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情況之下，他的身子居然是快速挺直，就連個頭似乎是也稍稍高了那麼一兩個厘米。
大漢本以為韋小固躲過自己的第一圈純屬僥倖，第二拳依舊是很隨意的打出來，這第二圈都已經是打出來一小半了，銳利的眼神卻是捕捉到了韋小固身上的這種細微的變化。
他的眉頭微皺，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還是出於謹慎，認為韋小固並非是第一眼看上去的那個微胖猥瑣男一樣不堪一擊。
所以，他的拳頭虛晃一下，即刻收回。
腳底擦著地面朝著韋小固的方向慢慢的推過來一步，在腳尖墊在地上的剎那，大漢的拳頭再一次照著韋小固的面門砸過來。
這一拳，是借了剛剛緩步前進的假象，出拳速度快如流星，讓人防不勝防。
韋小固眼神一凜，閃是來不及了，他口中輕喝一聲，雙臂一振，交叉疊在胸前，用雙臂的疊壓處，硬生生的接了大漢這一拳。
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在手臂和大漢的拳頭碰在一起的剎那，有一種叫做震動的感覺從拳臂相接處延伸出來，向著韋小固的兩根前臂、上臂，乃至整個身子傳遞過去。
他的腳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離開地面，在身子的帶動下朝著後面飄出兩三步去。
雙腳一沉，落在地面上，但是大漢拳頭上的衝擊力還在，韋小固又退了兩步，這才是站穩了腳跟。
「沒看出來啊！」
韋小固甩甩雙臂，緩解一下胳膊上的酥麻感，盯著大漢說道：「這一拳你忽悠我，我被你騙了。不算，有種再來！」
大漢眉頭不由得一皺。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那一拳的力量，雖說依舊是沒用全力，但是這一拳出去，打破一塊五厘米厚的實木木板已經綽綽有餘，偏偏韋小固挨了這一拳之後，似乎是並未受傷。
這讓大漢心裡對韋小固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本來只是握了一隻拳頭，另外一隻手掌只是習慣性的虛抬著，但是這一次大漢不敢怠慢，左手手掌之上暗暗聚集力量，反動啊是右拳之上，力量歸於平緩。
攸忽之間，他一隻右拳再一次朝著韋小固的身前攻過來，但是這一次卻是刻意的右拳虛晃，左掌大開大合的掄上來。
他的目標是韋小固的脖子，他的目的是將韋小固一掌掄在地上。
只是，在出手的剎那，大漢自己都有點疑惑：這一掌，究竟能不能行？
……
……
韋小固跟這大漢硬接一拳，雙臂酥麻，心裡吃驚不小。
他沒多少跟人打架的經驗，但是卻非常明白，自己那一身十里之力的力量究竟能有多強，現如今硬挨這大漢一拳，雙臂兀自酥麻，可想而知這一拳的力量絕對不輕。
絕對不能再跟他硬來了！
韋小固在心裡樹立了這樣的思維，眼神越發緊張的盯著大漢。
要想不跟這大漢硬來，必須要提前看明白這大漢準備幹什麼，只有提前看明白了，才會心裡有數。
他的眼神先是落在了大漢的拳頭上，但見那拳頭握起來，足有一個小巧的哈密瓜大小，看著就很唬人。
不過，這一眼看過去，韋小固沒被唬住。
這是在小巷子裡，路邊上停了一些附近居民的車，還有一根根的路燈豎在一邊，光線雖然不強，卻足以讓韋小固看清這大漢的拳頭。
這拳頭是握著的不假，但是怎麼看都像是不帶一點力氣的樣子。
這是打人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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