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吳峰之弟 文 / 潛水潛行
第一卷]第一百七十五章吳峰之弟
第一百七十五章吳峰之弟
第一百七十五章吳峰之弟
「魔寵學園進修過的?」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順城現在的貓貓狗狗哪只沒在魔寵學園呆過啊?」
沈子清一聽來了興致,對老頭道:「大爺,我就是順城的人啊,在外邊工作的時間長,很少回來,我知道魔寵學園,據說他們培養寵物收費很貴的,難道我們順城的人都變得有錢了,都把自己的寵物送到魔寵學園裡。」
老頭搖頭道:「那可不是,這是只有順城人才能享受的優惠,魔寵學園給每個6o歲以上的老人一次免費培訓寵物的機會,我今年都82了,這百靈是魔寵學園免費給我培養的。」
這老大爺應該是很喜歡這只百靈,同沈子清說話的時候都眼睛不離開籠子,盯著那百靈不放。
沈子清見這老頭眼不花耳不聾,而且十分健談,也來了興致,遂坐了下來,問老頭道:「老大爺,這魔寵學園看樣子還算有點企業良心。」
老頭一拍大腿道:「可不是,比那些賣牛奶的強。」於是沈子清又有些鬱悶了,想要國人相信聯合畜牧廣告牌上的話,還有許多的工作要做。
老頭被打開了話匣子,沈子清不說,老頭自己就嘮叨起來:「以前我不知道魔寵學園,最近我跟孫子一起去看了幾場表演,你別說,還不錯,那些動物一個個跟成了精似的,順城人都說,自從有了魔寵學園,順城的貓貓狗狗都聽話了,我老頭就是沒有錢,我要是有錢的話,我就把魔寵學園那些動物全買下來,都送給我孫子。」
沈子清忍不住笑道:「大爺,魔寵學園那些動物你都買下來的話,你放哪啊?」
老頭樂道:「我孫子說了,給那些動物專門建一座城市,城市裡給那些動物建許多許多漂亮的房子,就讓那些小動物住,人不許住進去。」老頭說完哈哈大笑,顯然為自己小孫子的奇思妙想感到得意。
沈子清也跟著老頭笑,但是笑了幾聲,突然之間好像若有所悟,對老頭道:「大爺,您的孫子剛才說的話能再對我說一遍嗎?」
老頭仍舊樂著,十分得意地沈子清道:「我孫子說啊,要給那些動物建一座大大的城市,在城市裡給那些動物建許多許多漂亮的房子,就讓那些小動物住,人不許住進去,連我和他爸媽都不許進去。」
老頭說畢,卻看到沈子清突然竄了起來,大聲道:「對,就建這樣一個城市。」然後又對老頭道:「大爺,替我謝謝你孫子,他說出了我的夢想。」
老頭看著有些巔狂的沈子清,忍不住道:「小伙子,你沒事吧?」
「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沈子清說著,轉身和老頭揮手再見,告別老頭時,沈子清從兜裡掏出紙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簽名,然後遞給老頭:「老大爺,我無以為報,這個送給你吧,你拿著這個以後去魔寵學園永遠免費為你服務。」
沈子清說畢走了,留下那個老頭握著紙條愣。
……
沈子清剛離開老頭,便掏出自己的手機,直接打給了布禮:「祭祀,我想再聽一遍佈族貓神的預言。」
布禮被沈子清莫名其妙的電話弄得摸不著頭腦,不過仍按沈子清的要求道:「貓神說,聖貓將成為烏族追隨者的僕從,布山族會追隨聖貓主人的腳步,擁有自己嶄新的世間最神奇的棲息之地。」
「最神奇的棲息之地?」沈子清喃喃著,像是在問布禮,也像是在自問。
布禮道:「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樣的神奇的棲息之地,這個只能由貓神預言中的人來解答。」布禮未說由沈子清來解答,顯然布禮也覺得預言中的人未必一定就是沈子清。沈子清對這些不以為意,而是對布禮道:「祭祀,我現在找到了一個神奇的棲息之地,我不能斷言就是布族預言中的地方,但我需要布山族舉族之力幫我完成最神奇的棲息之地的建設,祭祀願意幫助我嗎?」
「哦」沈子清明顯能感到電話中布禮的精神一振。「沈先生,你能說得具體一些嗎?」
「可以,但你必須誓,不能對我說的事有半點洩露,如果這件事從你的嘴中洩露出去的話,布族將會成為我的敵人,祭祀還要聽嗎?」
「當然要聽。我現在對著貓神誓,我若對沈先生所說之事有半點洩露,定要我被貓神唾棄,死後不得回到貓神的身邊。」對布族人來說,這是重誓了。
「好,那我便對祭祀言明神奇的棲息之地在哪裡。祭祀一定知道烏族的預言,外烏的人應該也會知道,我的計劃便要外烏重新回歸,在外烏和北烏交界處,大小烏嶺交匯的地方,我會建一座城市,這座市就是神奇的棲息之地。」
布禮聽沈子清說到外烏回歸就是一驚,不過想想那個預言,卻又覺得這一切都順理成章,心裡便有些驚疑不定,好久才對沈子清道:「沈先生,對於我來說,我感覺到讓外烏回歸這個事情比較神奇,但是我卻沒有覺得那個地方有多麼神奇。」
「祭祀,我說的這個地方不是給人住的,是給野獸們住的,布山族若是追隨我的計劃,那麼建城之後,布山族將成為這個城市最有資格的守護者。我將允許布山族第一個在這個城市的最近處棲息,我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不是符合貓神預言中的神奇的棲息之地。」
布禮被沈子清所說的神奇棲息之地驚住,這個地方以他的見聞而言,是足夠神奇了。但他是知道沈子清所說的舉族追隨之意的,這或許是要壓了布族未來的一場豪賭,一旦失敗,布族或許會淪為一個笑柄,布族的聲譽也將遭受毀滅性的打擊,所以由不得布禮不慎重。
「我想聽一聽沈先生具體的計劃,才能做決定。」
「這個計劃只有一個輪廓,具體的細節要等華國高層的決定,我正在做先期的工作,目前我的人已經在外烏……」
沈子清約略地說了這個計劃,與於則誠和何丙純所說相同,說過之後,沈子清對布禮道:「這個計劃目前屬於絕密,祭祀別忘記剛才過的誓言,這個計劃如果布族不參加的話,還請祭祀保守秘密。」
「好,我知道。」布禮的話十分艱澀,顯然是心中正在掙扎,正在做一番取捨。
「我這幾天在順城,祭祀也不忙著答覆我,如果心中有了答案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
沈子清的父母自上次事件後被沈子清派人安置到了老家鄉下,沈子清現在順城最近的人當屬花雨和譚青青,沈子清索性便直奔魔寵學園。
前台的小姐眼尖,一見沈子清步入樓內,立即便迎了過去:「沈董好。」
沈子清點了點頭,長時間沒有回順城,魔寵學園倒是變化不小,前廳的裝修都已經換了,比之原來更顯莊重大氣。
前台的小姐對沈子清道:「沈董,我去領你去找蔡總和花總。」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他們吧。」
前台小姐道:「蔡總正在看花總的馴獸表演,她們現在都在馴演廳。」
沈子清有些不能置信地看著前台小姐:「你是說花總在馴獸表演。」
前台小姐肯定地朝沈子清點點頭。
……
沈子清悄悄地溜進了表演廳,現整個表演廳座無虛席,不過卻全是些孩子,而且細觀察,便現有許多孩子都是身體殘疾,或者是智力有問題。
沈子清現,魔寵學園馴演的形式卻改變了,以前的表演都是關在籠中的,而現在舞台設置在了表演廳的正中央,完全去掉了籠子,或許只有魔寵學園才敢這樣不要籠子的表演,這種表演方式無疑會吸引更多的觀眾,不僅如此,整個表演還增加了人獸互動的環節。
花雨一身緊身的表演服正在台上指揮兩隻猴子表演武術,台下最近處卻坐著蔡小裙和蟲蟲。兩人都極為專注的看花雨的表演,並未現沈子清
花雨這種裝扮沈子清還是第一次瞧見,倒是別有風韻,那兩隻小猴在花雨的指揮下似模似樣,表演起來極為投入。那些孩子時不時尖叫,笑聲很大,那兩隻小猴耍寶一般時不時鑽到某個孩子面前,把一塊糖或者一個小玩具塞到孩子手中,得到物品的孩子快樂之極,沒得到的孩子伸手討要,一時間,把一個馴演場渲染得更像是一個遊樂園。
在這種紛鬧的氣氛裡,蔡小裙由於坐在孩子中間,最先現了沈子清。
蔡小裙有些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沈子清正笑著向她擺手,蔡小裙急走幾步,幾乎小跑著到了沈子清面前:「沈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沈子清回答未已,蟲蟲已然一邊跑一邊喊著「叔叔」奔了過來。
沈子清彎身抱起蟲蟲,在蟲蟲臉上親了一口:「蟲蟲有沒有想叔叔。」
「想了想了,天天都想,每天小姨都給我講故事,小姨一講故事我就想你,小姨說,那本書的故事講完你就回來了,她騙我,講完一本,她還講一本……」
沈子清看著蟲蟲自顧自地不停地說,不由愕然,怎麼看蟲蟲都看不出以前蟲蟲是個自閉的孩子,反而現在不自閉了,倒成了一個小話嘮。
花雨此時也現了沈子清,此時的花雨哪還有心思表演,匆匆地將表演結束,把下面的場次直接交給了其他馴獸師,然後便向沈子清衝了過來。
沈子清笑著伸出另一隻手臂,將撲來的花雨擁在懷中。
周圍的小孩子看著花雨和沈子清擁抱,又笑了起來,蟲蟲在沈子清臂彎裡大聲喊了句「羞羞羞」,小手直接摀住了眼睛。
這麼多雙孩子的眼睛看著,沈子清和花雨都無法做更多的親密姿態,擁抱過後,沈子清放開花雨問道:「這些小孩是哪裡的。」沈子清對這些明顯有問題的孩子十分好奇。
「有一些是福利院的,還有一些是聾啞學校和一些家庭的有問題的孩子,小裙特意安排的,每週都請這些孩子到魔寵學園來免費觀看表演。」
沈子清讚許地看了一眼蔡小裙:「裙子,許多我想到卻沒有做的事,現在都被你做了。」
蔡小裙卻有些不好意思:「公司現在的表演場場爆滿,許多其他城市都來請我們過去表演,這種時候我還要做這種不盈利的公益活動,沈大哥你不要怪我才好。」
「為什麼要怪你,不只不怪,還得獎勵,這樣的經營才是魔寵學園,蔡總這種做法值得表揚,魔寵學園你做得很好。」
蔡小裙被沈子清說得又是一陣臉紅,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得意的,當然這種得意沒有表露出來。
沈子清抱著蟲蟲和蔡小裙花雨走出馴演廳,一邊走一邊對蔡小裙道:「裙子,你接觸的福利院多,其中一定有許多孤兒,你幫我查一個人。」
蔡小裙應道:「我和各地的福利院還算很熟,沈大哥你要找誰。」
「我朋友走散的一個弟弟,是個小男孩,8歲左右,年紀應該和小寶差不多,左邊屁股上有塊燒傷的疤痕。」
幾個人正在往前走,原本有說有笑,但沈子清剛剛說過吳峰走散的弟弟特徵,蔡小裙猛地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沈子清。
沈子清和花雨回過頭來,見蔡小裙正在呆,花雨走近前去撫了一下蔡小裙的肩道:「裙子,你怎麼了。」
蔡小裙臉脹得潮紅,聲音澀:「沈大哥,小寶左邊屁股上有塊燒傷的疤痕,他是我爸我媽七年前抱養的。」
蔡小裙的話甫一出口,沈子清立時愣住,無法置信地道:「你……說得是真的嗎?」
蔡小裙點頭道:「那時我正上小學,我們家那時還不在西關村住,是在香潭那邊住,那時候那地方偏,人家也少,有一天一個女人抱著孩子暈倒在我家門口,我爸媽將那女人和孩子救了,那女人當時已經不行了,她把孩子就托付給了我爸媽,並且把隨身帶的一筆錢給了我爸媽,據我爸媽說,那個女人原本是要抱著孩子在我們那邊買個房子的定居的,誰知道房子沒買成人就沒了。」
沈子清此時心已如同一團亂麻一般,不待蔡小裙再說下去,而是掏出手機更給吳峰打了過去:「三哥,你到魔寵學園來,弟弟的事有消息了。」
吳峰趕到魔寵學園的時候,幾乎是闖進來的,後面還跟著幾個保安追在後面,可見吳峰急切的心情。
沈子清揮手叫退了那些保安,對吳峰道:「三哥,你先別急,我慢慢跟你說。」
有蔡小裙在,說起事情的經過倒也沒有費多少力氣,當蔡小裙說出那個倒在他家門口的記憶中的女人的特徵時,吳峰幾乎斬釘截鐵地道:「那一定是我媽媽。」
……
這一刻,吳峰已經坐臥不寧,蔡小裙剛剛給祭富貴兩口子打了電話,又派了人去接了老兩口和正在上學的小寶。
待到祭富貴夫婦領著小寶出現在魔寵學園門口時,吳峰早已等候在門口。
只看了一眼,吳峰便盯住了蔡小寶不放,蔡小寶被吳峰盯得有些害怕,躲到了蔡富貴夫婦身後。
令眾人奇怪的是,吳峰只是對小寶表示了一種親近,但明顯刻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待到小寶被蔡小裙哄到一邊時,吳峰才蔡富貴道:「蔡叔,小寶知道這件事嗎?」
蔡富貴搖了搖頭:「這事還沒有和小寶說,孩子小,怕他受不了,你要是直能確定小寶是你弟弟,那就慢慢和小寶處著,等到你們親近了,再告訴他。」
「我知道,蔡叔,我怕小寶知道事情真相後再受到傷害,所以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了,我可以肯定,他是我弟弟,他屁股上的那塊燒傷一定是月牙形,那是馬蹄鐵的燒傷。」
蔡富貴點頭應是,至此眾人再無懷疑,小寶確是吳峰的弟弟。一時間,眾人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吳峰道:「蔡叔,我媽埋在哪裡,我想去看看她。」
蔡富貴伸手遞給吳峰一塊舊布包:「你母親當年去世後,我們就把他埋在了香潭那邊的一個土丘上,那裡這些年開,不過那塊土丘一直沒動,你母親的墳應該還在,你有時間看看吧。」說著又指了指手中的舊布包道:「當年你母親說是把這5萬塊錢留下來撫養小寶,當年我家窮,沒有錢葬你母親,就從這包裡拿了兩千塊錢給你母親辦得喪事,剩下的一直沒動,現在既然你找來了,我把這筆錢再還給你吧。」
吳峰伸手接過布包打開,舊布是烏族特製的那種青布,從紋飾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烏族的東西,包裡的錢卻是8年錢流通的錢幣,現在的錢幣早已更換成新版的了,這種錢幣市面上已經很少見了。
吳峰接過布包時,一時間淚如泉湧,雙膝一屈,便對著蔡富貴夫婦跪了下去:「蔡叔,大恩不言謝,我有生之年,一定報答你們這份恩情。」
沈子清也有些忍不住,眼圈濕潤,對蔡富貴夫婦卻敬佩到了極點,想當初他們為了蔡小裙幾千塊錢的學費都要把飲店兌了,卻能把這素不相識之人托付的5萬塊錢封存至今,捫心自問,沈子清自己怕是做不到的。
蔡富貴慌忙扶起吳峰:「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一直沒兒子,小寶就是我們的親兒子,你這樣的大禮就見外了,倒是你媽當年……唉,有時間,你去給她燒點紙上柱香吧。」
吳峰站起身來,擦乾淚道:「蔡叔,我想現在就去。」
「好,香潭離這也不算遠,裙子啊,你給我們準備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