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牽扯不清 文 / 潛水潛行
見齊簡要離開,於小歌對沈子清道:「這是我小姨,沒什麼不能說的。」
齊簡卻道:「我還是下邊等你吧。」說畢起身而去。
「什麼事那麼神秘,連我邊上有人都不行。」於小歌道。
沈子清笑道:「我想對于小姐圖謀不軌。」說著甩手將一些資料給了於小歌。
於小歌見沈子清調笑自己,反擊道:「我在這裡等你不軌,就怕你有賊心沒賊膽,怕是有人被花大小姐擰得要進醫院了,怎麼樣,那天樹叢背後還挺**的吧?」
沈子清被於小歌問得臉一紅,沒想到那天和花雨的激情被於小歌看到了,遂道:「到底是作記者出身,專門探人**,你還是看看你。」
於小歌見沈子清臉紅,暗暗罵道,你這茅坑石頭也知道臉紅了。有心再挖苦沈子清兩句解解氣,卻見沈子清表情嚴肅,就將那些材料翻開。
於小歌翻開那些材料時,是漫不經心的,但只看了第一頁,就神色越來越鄭重,而且越看那些材料就越是驚心,忍不住問沈子清道:「你怎麼搞到這些的。」
「我怎麼搞到的不重要,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把他交給你父親吧,剩下的部分我見過他才會拿出來。」
於小歌感覺了事情有些自己無法承受了,遂對沈子清道:「我馬上去見我父親。」
說著對沈子清說了句等我電話,急匆匆便走了。
齊簡正在咖啡館外的車裡一邊等於小歌一邊沉思,她在琢磨沈子清,齊簡掌控的華語是《森林之皇》的投資方之一,他先前就從成漢於野那裡聽說過沈子清,以為此人不過是有些特殊本領而已,於小歌因之結好顧恩銘又讓於小歌覺得此人不簡單有些神秘,及至在看別墅時與沈子清第一次見面卻又覺得這人太衝動做事不考慮後果,不過隨後譚氏的大清洗,又讓於小歌察覺到沈子清的衝動可能是故意為之。
齊簡琢磨沈子清時,心中還是有些鬱結難去的,沈子清兩次見自己都不鹹不淡,保持著距離,剛剛這次見面就差沒趕自己出來了,難道自己樣子變醜了,齊簡忍不住對著後視鏡照了照自己,鏡中容顏鮮光明麗,只是多了些冷寂的味道藏在眉間,齊簡就忍不住心中一歎,自己大好時光,花開正艷,卻無人欣賞。
齊簡喃喃道:「小歌說這個人是個茅坑石頭,應該是真的,不然就是心理有問題,否則又怎麼會對本小姐的天仙容顏無動於衷。」齊簡如此一想,就獲得了心理安慰,心境大好。任誰都不會知道,商場上冷俏機敏的齊簡也會有如此小女人自戀的一面。
齊簡正對鏡修飾面容,卻看見於小歌急匆匆地從咖啡館走了出來。
於小歌甫一進車內,便對齊簡道:「咱們馬上回家。」
「什麼事這麼急。」齊簡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
……
於則誠看著桌上的材料,又傳給齊欣、齊簡,沉吟許久才道:「你們怎麼看這件事。」
齊簡道:「現在卻不好說,既然沈子清的手上還有材料,需要看過才能知曉。」
齊欣道:「我有預感,這次是我們的一個大好機會,咱們家到是跟這個小子牽扯不清了,我在市場他替我挨了一拳,你上次借勢而為說到底也是因為這個小子,小歌能搭上顧老頭也是他從中使力,這次卻又送來這麼大一個禮包,還要面見你,他不會是對我的寶貝女兒有想法吧。」
於小歌滿面通紅:「媽你亂說什麼,人家有女朋友的。」
齊欣道:「有女朋友就好,知道人家有女朋友,接觸時就要保持距離,你外公可是對你的婚事很上心啊?」
於小歌道:「我若到齊桓工作,你們就不干涉我的婚事,是你們給我的承諾吧?」
齊欣被於小歌一句話說得沒了脾氣,氣道:「懶得管你。」
於則誠對齊欣道:「好了,小歌的事他自己做主,我們別操那個閒心了。」又對於小歌道:「你約一下他吧,我現在就要見他。」
齊簡對於則誠道:「姐夫,你猜他會跟你提什麼要求。」
「總歸不會要我把女兒許給他吧。」於則誠難得開了句玩笑,他此刻心境輕鬆,光只憑手上這些材料,於則誠對拿下李真生已經是胸有成竹,而於則誠也對沈子清十分好奇,他想知道,這個年輕人還能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
「少拿我說事兒,要不是因為有你這個官迷老爸,財迷老媽,我才懶得管你們這麼多事?」於小歌從來嚮往隨性簡單的生活,偏偏生在官商世家,許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少不得要對父母有些怨言。
齊欣道:「死丫頭,快給那小子打電話吧,那來那麼多嘮騷,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現在的生活多少人做夢都想要,我看就是給你燒的,當年我們下鄉插隊的……」
於則誠打斷齊欣道:「好了,你們這對母女還真要命,小歌給沈子清打電話吧,請他到家裡來,嗯,對人家客氣點,你開車去把人家接過來吧。」
……
於小歌的車中,沈子清閉著眼睛盤算著見了於則誠該說些什麼,但一想到官場那些彎彎繞就興味索然,想也懶得想了,索性就閉目養神。
於小歌見沈子清自上車後,就眉頭緊皺,若有所思,連同自己說話的興趣都沒有,就有些生沈子清的氣:「喂,你是木頭嗎?這樣一個美女坐在你邊上,你連句話都不說,當我不存在嗎?」
沈子清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說話,我其實對這些官場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厭煩的。」
沈子清的話讓於小歌一怔,見沈子清毫無顧忌地在自己面前坦露想法,不由想起那天在售樓處沈子清對自己說過的「從現在,你是我的朋友。」
沈子清的這種表現,卻是一個朋友才會有的。
於小歌本來心中小小的不滿瞬間便無影無蹤,而沈子清的話恰愉也觸動了自己的內心,於小歌道:
「人越是厭煩什麼,所厭煩的就越是會找上門,有誰能隨心所欲,完全自主呢,當初我做記者的時候,又何償願意為了一隻貓追著你,受你的冷臉。」於小歌想起初見沈子清時的情景,忍不住埋怨了沈子清一句。
「女人還真是記仇,我那個時候就差吃不上飯了,哪有閒情跟你八卦,沒罵你都算客氣了。」沈子清道。
「我也理解,但我終究是個女孩子好不好,你當時不能有點禮貌嗎?」於小歌終還是忍不住,又怨懟了沈子清一句。
「老實說,我對記者真的沒有好感,還好,你不再當記者了。」沈子清到是直率。
「我不當記者,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沈子清不能置信地道:「不會因為你採訪不到一隻貓,電台就要解聘你吧?」
「服了你,哪有那麼誇張,是你那些話刺激了我,雖然那些話很難聽,但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得是對的。」
「我說過哪些話,我怎麼不記得了。」沈子清滿頭霧水,他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能力,幾句話就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他也確實不記得當初對於小歌說了什麼,那時,他正天天為了溫飽發愁吶。
「好,沈子清,你那麼傷我,居然連一點都不記得了。」於小歌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手騰出來,伸手在沈子清的腿上擰了一下。擰過後,又覺得這個動作太曖昧,馬上說話掩飾道:「你對我說:
我們是窮人,沒時間跟你們娛樂,我們只想著明天怎麼生活,如果你要採訪的話,你應該去警局問一下,撞我的肇事者為什麼現在都沒有抓到,你應該去西城橋底下看一看,為什麼那麼多人在橋底下搭個窩篷睡覺……而不是把所有的寶貴時間搭在一隻貓的身上,你們人不會感到無聊,但是我的貓會。」
「沒想到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複製的吧,不過這話倒像是我的風格。」沈子清想了想,就點頭認了。
「可不就是你風格,跟茅坑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沈子清佯怒道:「於小歌,你真沒口德。」
於小歌格格笑了起來,終於在沈子清面前扳回了一局,讓沈子清吃憋,於大小姐還是心裡舒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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