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約成 文 / 潛水潛行
沈子清被譚青青說中了心事，難得地臉紅了一下。沈子清現在巴不得天天跟花雨在一起，哪有閒心理會其他事，要不是簽約的事要抓緊，他早就在寵物市場買個貓貓狗狗帶到花雨那去了。不過雖然自己的想法被猜中了，沈子清也只是臉紅一下而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現在妒忌我們成雙入對，如果譚大小姐實在著急的話，不如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吧，省得你總在我們邊上當電燈泡。」沈子清對譚青青動不動霸佔著花雨頗為不滿，心想早點給他介紹個男朋友，省得有她在眼前晃心煩。
譚青青雙眉一立：「我找不找男朋友要你操心，我就當電燈泡，你們將來上床我都在一邊照著。」譚大小姐發起了狠，說話也恢復了不經大腦的風格。
「你要當通房丫頭嗎？那也得我同意才行。」沈子清本想讓著一點譚青青的，但一鬥起來嘴上就沒把門的了。這句話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
譚青青面如紅布，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好，沈子清，我就給你當通房丫頭，你敢收嗎？」
看著如半雞一般的譚青青，沈子清還真些忌憚，以前他和譚青青針鋒相對，那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彼時的他自認跟譚青青沒什麼交集，而且有些討厭譚青青的大小姐脾氣，但隨後發生的一些事讓沈子清對譚青青的印象大為改觀，何況她是花雨要好的閨蜜，愛屋及烏，沈子清心裡還是把譚青青當成了朋友的。更何況譚青青今天著實幫了自己大忙，所謂吃人嘴短，沈子清不自覺就話語軟了下來：
「譚大小姐，別那麼激動嗎，我剛才不過是開個小玩笑，改天吧，我一定好好準備一下，一定讓你這裡的表演精采絕倫。」沈子清忙把話題叉到了別處。
「你要走也好，我可是約了小雨看我表演的，小雨這會兒應該快到了吧。反正你們有的是見面機會，今天看不見也沒什麼。」譚青青也開始耍起了心眼。
「譚大小姐，我覺得我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等我簽過了合約，馴獸的時間還是有的。」
「不用了，馴獸的事兒改天吧，免得耽誤了你正事兒。」
……
譚青青和沈子清正在鬥嘴，談判室內的門突然推開了，成漢、於野、夏侯燕三人走了出來，沈子清快步迎了上去：「成導你們好快的效率啊，我還以為你們要談上一天吶。」
成漢笑道：「你這個小子得著便宜還賣乖啊。」
於野道：「你不問一下結果嗎？」
沈子清道：「我早說過，燕姨談過我簽字就行了，倒是燕姨你辛苦了。」
於野笑罵道：「娘的，還真是個小狐狸，懂得收買人心了。」於野爆起了粗口，顯然是一種對談判結果的發洩。不過倒也緩和了氣氛，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夏侯燕道：「剛才算是領教過於總的厲害了，不如我們讓小沈作東，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成漢道：「宰這小子一頓是必須的，只是今天太不湊巧了，我們中午約了一個重要的人吃飯，耽誤不得。今天先便宜這小子，錯過今天一定不放過你！」
沈子清道：「那我可求之不得，有許多人求著成導宰都沒機會吶。」沈子清還真沒誇張，想請成漢吃頓飯的人還真如過江之鯽。
成漢笑著轉頭對於野道：「不只是小狐狸，還是只花口的小狐狸。」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於野道：「合同打印好後，我會找律師過來跟你簽約。簽約過後，你就有的忙了，做好準備吧。小子，這兩年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成漢於野說畢就去了。沈子清和夏侯燕送過兩個人離開，往回走的時候對夏侯燕道：「燕姨，今天的事多虧有你，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夏侯燕道：「你還沒問結果就先謝我，真的以為我就一定能成功嗎，不怕我談砸了，你一分錢也撈不到。」
「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去這個劇組了，我還該幹嘛幹嘛。」沈子清說得十分輕鬆，夏侯燕盯著沈子清看了許久，終於確定沈子清說得是心裡所想，心中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的底氣來自哪裡。
夏侯燕當然不清楚沈子清過往的經歷，沈子清過往的經歷中，幾乎每隔幾天就要換工作，這種經歷到讓沈子清對事情成敗看得極淡，實際上，對於一個不停失敗的人來說，事情的結果不過是迎接下一次失敗，所以沈子清的心態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那是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一種對失敗的淡漠，談判成了自己能得到許多，失敗了自己又不會少塊肉還是原來的自己。
沈子清的心裡時常做著生活最壞的打算的，那就是大不了再去天天找工作。這就是沈子清的底氣了。
夏侯燕倒是越來越欣賞這個年輕人，當下也就不再吊著沈子清，直接對沈子清說出了談判的結果：「片酬是2000萬，無償使用周邊產品的版權。」
夏侯燕雖然先前說過兩個方案給沈子清，但沈子清不確定最後的談判結果會如何，他理想中的結果就是自己拿下這部電影周邊產品的版權，至於薪酬可能只是賺個辛苦錢。萬萬沒有想到夏侯燕會把談判的結果進行得如此完美。
「燕姨，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按照行規，我是該付你佣金的。可能我提這個很俗，但是燕姨……」
夏侯燕打斷了沈子清的話：「我可不是為了佣金才幫你，我是為了青青才幫你，你要是想感謝，就好好感謝謝青青吧。」夏侯燕把人情推給了譚青青，看得出，夏侯燕和譚青青的關係怕是不一般。
「燕姨，譚總的情我當然記著吶，你今天的幫助我更不能忘，不如一會兒我請你們吃飯，讓你們好好的宰我一頓吧。」
夏侯燕不沒有答話，譚青青卻不願意了：「喂，你能不能不譚總譚總的，要麼就是譚大小姐，聽著別彆扭扭的。」
夏侯燕道：「你們都是朋友，跟我一樣喊青青吧。」
「我這是尊稱，要不然譚大小姐以為我不尊敬她，燕姨你是知道她性格的，譚大小姐要是不爽你，天天給你上眼藥的。」沈子清十分認真地對著夏侯燕解釋自己對譚青青的稱謂。
夏侯燕見沈子清戲謔譚青青，也樂得配合：「小沈說得還真對。」
「燕姨，你怎麼幫外人取笑我？」
……
幾個人說說笑笑，沈子清也不再稱呼譚青青為譚總和譚大小姐，兩人之間的關係算是再進一步。
「燕姨，我中午請你們吃飯吧。」沈子清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夏侯燕看了一下表：「我倒是有時間，可青青一會兒可是要上台表演的，這頓飯可不能讓你馬馬虎虎就過去了，等大家都有時間吧，我們一起好好宰你一次。」
「那我就等著燕姨宰我了，燕姨可不要讓我等得太久。」沈子清道。
譚青青突然道：「燕姨你發現沒，這個人有點賤。」一句話又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
夏侯燕離開小人魚公司後，開車一直駛進了百花山的犁園別墅，這是譚氏掌門人譚政的私邸。夏侯燕輕車熟路進了內宅，一路上小工雜役保安紛紛恭身問好。
夏侯燕輕輕推開門，對著窗子一個白髮老人正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那老人一聽有人接近，開口道：「小猴兒來了。」夏侯燕走到那老人面前，扶住老人的肩，動作輕柔，慢慢地為老人按摩起來，一邊按一邊道：「早上吃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