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寵物的表演 文 / 潛水潛行
第四十七章寵物的表演
蟲蟲點了點頭，沈子清顫著聲音道：「剛才叔叔沒聽清，蟲蟲再叫一聲好不好。」蟲蟲的嘴唇不停地翕張，看樣子有些緊張，好似十分艱難。沈子清又擔心起來，生怕會適得其反。忙道：「蟲蟲不著急，咱們先不說了。」
沈子清說著，將蟲蟲放到一隻豬的身上，「咱們騎小豬嘍，哪天蟲蟲想說了，再說給叔叔聽。」
「叔叔。」這次沈子清聽得清晰無比，沈子清強自抑制住心頭的狂喜道：「蟲蟲太厲害了，叔叔沒聽夠，再叫一句好不好。」
「叔波。」蟲蟲又一句叔叔喊了出來。
沈子清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對對蟲蟲道：「咱們再去找小姨，蟲蟲到時候再叫一聲小姨好不好。」蟲蟲點點頭。
「咱們先練習一下，蟲蟲叫一聲小姨。」
……
花雨正埋頭整理一些寄存在此處的寵物的檔案，突然覺得身邊好像有人，抬起頭來，看見蟲蟲正騎在沈子清的肩上坐在自己對面，她剛才太過專注，倒不清楚兩個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沈子清笑得有些神秘，花雨瞧著一頭霧水，對沈子清和蟲蟲道：「你們不是在馴寵物嗎？」又看見沈子清笑得莫名其妙，眸子一轉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做什麼壞事兒了。」
沈子清笑而不答，伸手拍了拍肩上的蟲蟲，指著花雨道：「蟲蟲，她是誰啊？」
「小姨。」
花雨手中的筆啪地掉在地上，儘管蟲蟲的發音不是那麼利落，儘管只有短短的兩個音節，但花雨聽到耳裡仍然是震顫如雷。一向淡定的花雨說話聲音都顫抖起來：「蟲蟲剛才叫我什麼。」
「小姨。」蟲蟲這次發聲卻清晰了許多。
花雨突然之間就淚如泉湧。
沈子清輕輕將花雨摟在懷裡，輕輕拍了拍花雨：「這只是開始，會越來越好的。」騎在沈子清頭上的蟲蟲緊緊摟住花雨的頭。
……………………
於野吃過了午飯，又小睡了一會，就接到沈子清的電話，當沈子清說一切準備妥當時於野頗為吃驚，他沒有想到如此快便有了回應，而且沈子清在電話中胸有成竹，成漢隨時都可以到寵物收容所觀演。於野又給成漢打了電話，成漢倒是雷立風行，決定立刻出發。
寵物收容所是譚青青公司的一個公益性機構，於野便問了譚青青想讓譚青青找個人帶路，沒想到譚青青卻自告奮勇，主動開著車把他們接到了寵物收容所。
譚青青一直對沈子清憋著一股勁，幾次想發洩都在沈子清面前吃了憋，特別是那天在小人魚公司門口，沈子清惡語相向，臉青得怕人的樣子，譚青青甚至想，如果那個時候自己真要是逆著沈子清的性子跟他再頂幾句，恐怕真如沈子清所說，自己就永遠成了他的敵人。
譚青青有時候會檢討一下自己，沈子清怎麼說也算是幫過自己，自己為什麼偏要跟他過不去，如果他稍對自己好一點，自己也不會如此跟一個茅坑石頭斤斤計較。譚青青是被寵大的，即使譚家當年最落魄之時，譚青青也是家裡的公主，所以性格多少有一些自我，偏偏卻遇上了一個不吃這套的沈子清，譚青青本身就性格情緒化，一對上沈子清就像炮仗碰上了火星，偏偏每次譚青青每次煞羽而歸後，又想著法子想找回場子，所以兩人關係越來越僵。
這次成漢找到自己，說要在寵物收容所看一下沈子清的寵物表演，譚青青立時又振奮起來，她是堅信沈子清對花雨賊心不死的，眼下兩人在一起就是證明，只要是這個茅坑石頭對花雨有歪念，如果不讓自己滿意，那就休想過關。譚青青一時之間好了傷疤忘了痛，又打起沈子清的主意。
…………
沈子清看到成漢和於野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譚青青，頓時頭大起來，他心中非常不願意對上這個大小姐，沈子清倒不覺得譚青青有多可惡，上次小人魚公司的事讓沈子清心裡對這個大小姐印象不錯，看她對待員工就知道，譚青青不過是性子胡鬧了些，卻對人真誠。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自己，這大小姐就變成了失控妹。
果然，譚青青一看到沈子清就喊道：「喂，我現在天天沒燒茄子吃了，這筆賬怎麼算。」
沈子清心道：「偷了人東西吃還如此理直氣壯，怕是只有你譚青青能幹得出來。」別人說這話沈子清會當成開玩笑，譚青青卻是認真的。不過也不覺得譚青青的話有多針對自己，反而譚青青身上還挺有幽默細胞的，至少比以往直接稱呼偷狗賊好多了。花雨輕輕拉了一下沈子清的衣袖，輕聲道：「讓著點青青。」沈子清握了一下花雨的。」
沈子清和花雨的小動作全都落在了譚青青的眼中，譚青青大呼小叫：「我就知道你們倆有姦情。」
花雨氣道：「青青！」
成漢同於野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沈子清也頗為無奈地看著譚青青，這位大小姐說話怎麼就不懂措詞兒。姦情這個詞用在清秀的花雨身上，還真是件讓人蛋疼的事兒。
花雨不待譚青青再說什麼，半拖半拽地拉走了譚青青，留下了成漢、於野和沈子清談事情。花雨總是默默地將一切事做得恰到好處。
沈子清也不費話，說了幾句情況後，直接將成漢和於野領到了他剛和蟲蟲馴練寵物的地方。沈子清特地拉上了蟲蟲演公主，蟲蟲又和假虎爭起了沈子清的肩頭，最後的結果是蟲蟲和假虎全都贏了：蟲蟲騎在了沈子清肩上，假虎跑到了蟲蟲肩上。成漢對沈子清的這隻貓看了又看，向於野不停地點頭。
成漢所需要的那些動物早在成漢到來之前就已整裝待命，成漢隨著沈子清繞到寵物收容所後面的場地時，還沒有待沈子清表演，成漢就已驚呆了。所有他要求的動物全都靜靜地臥在那裡，整齊地排成兩排，幾個人走到這些寵物面前的時候，沈子清打了個手勢，所有的動物隨著沈子清的手勢全部起立。
沈子清把蟲蟲從肩頭上放下來，對蟲蟲道：「就像上午我們玩得那樣，給叔叔們再玩兒一遍。」
蟲蟲使勁地向沈子清點了點頭，表情少有的自信。趕來看沈子清表演的花雨和譚青青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全都覺得蟲蟲變化得讓他們有些不認識了，花雨還好，不過剛才蟲蟲自信的表情還是讓她心情複雜，淚水差點又不受控制。譚青青的反應就是羨慕忌妒恨了，她可沒少給蟲蟲買東西，蟲蟲倒也與她親近，只是一對比譚青青就發現，蟲蟲對沈子清和對自己簡直天壤之別，這讓譚大小姐情何以堪。
花雨悄悄拿起手機，開啟了錄相的功能。
兩排寵物排成的過道很寬，蟲蟲站在過道之首，小花裙隨風微動，沈子清彷彿間又看到了花露當年紮著羊角辮跳舞的樣子。假虎出乎意料地跑到了蟲蟲小小的肩上，站得倒也穩當，沈子清發現了假虎的另一個毛病——愛出風頭。
沈子清做了一個開始的手勢，一瞬間那些豬吼雞叫，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被雙眼所見驚得失語：兩隻豬豎起身軀，兩隻前蹄做鼓掌狀。那些雞鴨鵝扇動雙翅，如人的拍手一樣。
一切都如成漢的劇本所述：母雞拚命護住小雞，不讓他們亂了隊形，一隻小雞會不聽勸告衝了出來，跳到蟲蟲的手上。鴨子和鵝亢奮得不能再亢奮，而兩隻豬色色地對著蟲蟲流出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