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差距 文 / 潛水潛行
旁邊越聚越多的人立時歡呼起來,胖子立時面如死灰。
周圍已經有人調侃:「胖子,你做生意的本事越來越高了,真是一本萬利啊。」眾人又哄笑起來。
胖子有心賴賬,但白紙黑字寫得明白,旁邊還有如此多的人做證,如果真的賴賬怕以後的生意也不用做了。只好萬分肉疼地點了5萬給沈子清,買下了兩隻鸚鵡。
沈子清甩了甩手中的5萬塊錢,對著胖子道:「老闆,你這還有什麼要馴的鳥沒有,咱們再切磋一下啊。」胖子瞪了沈子清一眼,也不理沈子清,甩胳膊進了店裡鬱悶去了。
……
沈子清走出寵物市場的時候腳步輕快,好像有生以來從未這般爽快過,悲催的生活好像結束了。
沈子清放飛了那只畫眉,找了一個街邊的小館子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要了一瓶啤酒,細斟慢飲,一直喝到中午,才想起,自己答應子了要去看蟲蟲。
想起蟲蟲,沈子清會不由自主地歎息,其中的複雜意味無法言表,有對一個小女孩的憐惜,有對童真逝去的緬懷,有對兒時暗戀情懷的祭奠……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有種難言的感傷。
沈子清手插著褲兜,低著頭往花雨工作的那個寵物市場走,想起花雨淡然如水的性子,倒是頗為心動。沈子清想起昨天花雨輕輕坐在自己身邊的模樣,那種無聲的安慰更勝過千言萬語,這是一個通透的女孩,能洞穿人的心靈。
沈子清想要接近她,但又有些自慚形穢。沈子清是不相信童話的,人與人的差距永遠存在,沈子清不得不承認這種存在,這種對現實在承認讓他感到十分沮喪。
一聲清亮的叫聲傳入耳際,沈子清感覺肩頭一沉,一隻小鳥輕輕落在沈子清的肩頭,是那只畫眉。
沈子清心中一喜,摸了摸小小畫眉的腦袋,「你要小心啊,別再讓人把你抓跑了。」畫眉鳥又叫了一聲,似乎明白了沈子清所說,用小腦袋蹭了蹭沈子清的臉。
沈子清高興起來,對著畫眉道:「我要去看個朋友,你要和我一起去嗎?」畫眉鳥輕亮地叫了一聲,沒有飛走,沈子清就當他同意了。
一人一鳥剛走沒有幾步,假虎不知道從何處竄了出來,看見一隻小鳥霸佔了原本屬於它的肩頭,向著畫眉鳥喵了一聲。要是尋常的鳥兒,這一聲貓叫怕早就飛起逃走,不過這只畫眉卻沒有,而是不甘示弱地對著假虎叫了一聲,這出乎了沈子清的意外。
假虎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喵地一聲撲向了沈子清肩頭的畫眉,畫眉靈巧地閃開了,卻沖高後猛衝下來,對著假虎就啄了下去,假虎嗖地跳下了沈子清肩頭。
沈子清嚇了一身冷汗,大喊道:「停停停,你們兩個再鬧我就把你們貓肉燉鳥肉。」
一貓一鳥立刻安靜下來,但仍互相鬥雞一般對視,沈子清伸手給了假虎巴掌:「挺大個貓知不知道羞啊,欺負一隻小鳥。」假虎安靜下來。
「來吧,你們兩個親一下,別和仇人似的,以後誰要是打架鬥毆,小心我燉了它。」說著也不管假虎和畫眉是不是同意,抓住假虎和畫眉鳥的嘴就湊到了一起親了一下。
沈子清鬆開了畫眉和假虎的時候,兩個動物嗖地竄開了老遠,再也不肯彼此互相接近,沈子清促狹而笑,很是為自己的惡做劇高興,見這一貓一鳥抓狂的樣子,乘勝追擊,又威脅了一句:「以後誰犯錯誤,就讓你們同床共枕,生個貓頭鷹。」
一貓一鳥徹底乖順,不敢再扎刺。
……
花雨吃過早飯要離開家上班的時候,蟲蟲跑過來拽著她的衣角,一直把花雨領到了五隻流浪狗的窩前,昨天花遠費了大力氣,找人搭了個臨時的狗窩。
花雨明白了蟲蟲的意思:「是要帶著五隻狗狗和小姨一起上班嗎?」蟲蟲點了點頭,花雨開始犯愁。要是蟲蟲天天粘著自己,再帶著五隻狗,自己這工作恐怕也不用做了。
花父花母見蟲蟲興致很高,這是一年來從未有過的,當然不會拂了蟲蟲的意願。老兩口見過昨天蟲蟲的轉變,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許多,對花雨道:「蟲蟲這邊離不開你,要是顧不過來,就暫時先辭了工作吧,蟲蟲看樣子應該很快就能好轉,到時候再找個正式一點的工作,畢竟你不能在那裡常做下去。」
花雨道:「工作什麼的倒是不重要,關鍵是蟲蟲,她現在看樣子挺喜歡小動物,我那個地方正好適合她,先過一段時間吧,不然蟲蟲好不容易剛有點轉機,鬧不好又要前功盡棄。」
花雨去寵物收容所本身也是為了給朋友幫忙,同時也是為了能把蟲蟲帶在身邊,試著讓蟲蟲接觸下小動物,激發蟲蟲的愛心,試著讓蟲蟲轉移對父母傷逝的注意力,這些都是心理治療的一些方法。為了蟲蟲,花雨沒少閱讀心理方面的書,父母對這些不懂,加之受花露離去的刺激,就是想照顧蟲蟲也有心無力。哥哥雖然愛護蟲蟲,但是嫂子實在太過勢利,也指望不上,所以,花雨只能將蟲蟲帶在身邊。
花父花母也覺得有道理:「那你叫一下你哥,讓他天天送你上班吧。」
花雨答應一聲,給花遠撥了個電話,花遠答應下來,說借一輛麵包車過來送她和蟲蟲。
看著蟲蟲正在草地上跟五隻狗玩兒的當,花父花母想起了送蟲蟲五隻狗的人,遂問花雨:「送蟲蟲狗的人和你姐是什麼關係啊?」
花雨笑著道:「我姐就是有魅力,小時候就讓人暗戀她,一直到長大都還念念不忘。」當下就把沈子清的事兒跟花父花母說了。
花父花母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傷感,對花雨道:「有時間請他到咱們家裡來,謝謝人家。」
花雨道:「我知道了,等你們再好一點吧,家裡太吵你們也受不了,感謝的事兒交給我就行了。」
花母道:「這個小伙子家境怎麼樣?不知道是做什麼工作的?」
花雨不可能聽不出母親話裡有話,臉一紅,道:「他是個窮光蛋,也沒有正式工作,住在貧民區裡……你們就放心吧,女兒我不會讓她拐去的。」花父花母哦了一聲,明顯有些失望:「家裡條件差了些。」
花雨本來是為了不讓父母嘮叨自己,順嘴胡說的,不過她沒想到,自己倒歪打正著,沈子清的確如她順嘴胡謅的那樣,窮光蛋,沒工作,住貧民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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