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章 文 / 蘭罌粟
第2章()
「他娘的,怎麼會這樣?」鍾副將進帳後,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赫連綺夢,心頓時涼了半截,忙衝上前去抱起她。
「哎呀,呼吸和脈膊都停了?」鍾副將臉唰的蒼白,忙將人放在床上,衝出帳外,查看過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沒有人發現,這要是讓君上知道這女人自盡了,他可就完了,君上對待下屬的嚴厲他是最清楚不過的,向來言出必行。
「都是你這女人,撞什麼頭,裝什麼貞烈?」他將氣全撒在了一動不動的赫連綺夢身上。此時,她身上的被單半敝著,露出了雪白誘人的**,玲瓏曲線被薄薄的被單完全勾勒出來,隱約還有淡淡的膚體幽香,混合著血腥味,讓原本就亢奮的鍾副將有些難以把持了。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不如今晚好好享`受一番,再丟入後山去餵狼,君上明天就會回宮,到時若查起來,就找個替死鬼,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打定主意,鍾副將臉上浮起一絲『淫』笑,開始手忙腳亂的解身上的衣帶。
做惡夢了嗎?
我被身上傳來的寒意驚醒,意識也隨之恢復,怎麼回事?頭怎麼會這麼痛?難道是著涼了嗎?我抬手想探一探額頭,誰知剛一觸到頭皮,就像被火灼傷了一樣痛,手指彷彿沾到了什麼東西,沾沾的,我猛的睜開眼睛。
血!我居然滿手是血!怎麼回事?我不是在睡覺嗎?怎麼會流血?我驚得一下坐了起來,頭部傳來的劇痛差點讓我昏厥過去,身上有什麼東西滑落,好冷。
我低頭一看,是一張白色床單,床單下的我赤裸著身體,一絲不掛,我忙抓起床單重新掩住身體。
怎麼和夢裡一模一樣?我這才留意到這根本不是我自己的床,只是一張席地而鋪的榻子,白色床褥上殘留著斑斑血跡,如雪地裡的紅梅一般炫目,回想起夢中的情形,我心下一驚,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吧?
我緩緩的將目光往床帳外移了幾分,只見一個胖胖的男人正背對著床在脫身上僅剩的一條短褲,顯然他也聽到了身後的異常響動,動作慢了下來,胡疑的轉過了頭。
我的心又是一震,他居然就是我夢裡夢到的那個男人,好像是叫鍾副將?天啊,是我還沒有醒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夢,怎麼會這麼真實?
鍾副將看到我,臉上也是一驚,但隨即便咧出一個歡喜的笑容來,「原來你沒死,可嚇死老子了,嘿嘿,你醒得還真是時候,咱們開始吧。」說話間,他將那條還掛在膝蓋彎的短褲褪下扔到一邊,涎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他一身肥肉,醜陋的下體挺立著,讓人說不出的噁心,我幾時見過這樣的場景,嚇得潛意識的往床榻裡縮了縮,「死胖子,你不要過來!再過來老娘對你不客氣。」
鍾副將怔了怔,笑得更得意了,「想不到邪狼部落的公主也這麼有野性,正合我意,哈哈哈」
邪狼部落?公主?我果然還是在做夢?不過就算是做夢,我也不能讓這種噁心的男人碰我。趁他走到床邊,正要朝我撲上來之際,我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向他裸露著的下體。
「啊!」鍾副將慘叫一聲,蜷下身去,痛得臉都青了。
「哼,想佔我的便宜?老娘我可是練過幾年跆拳道的。」這一腳下去,他就算沒廢掉,估計也得躺上十天半個月了,我得意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誰知頭部又是一陣眩暈,好疼!該死的,這麼痛怎麼還不醒?
鍾副將哼唧了一會,咬牙忍痛抬起頭,「他娘的,你敢踢老子,老子殺了你。」他猛的轉身拾起放在桌上的大刀,衝我砍來。
我情急之中將身上的床單朝他拋去,正好罩住了他的頭,他的刀險險的砍在我身旁的床榻上,我卻趁機一腳絆住他的腳根,他一頭栽倒在床上。
「死胖子,沒什麼本事,學人家強·奸,我打死你!」我氣不打一處來,搬起一條板凳照頭給了他一下,鍾副將悶哼一聲,脖子一歪,便不動了。
我趁機扯下桌上的桌布做成浴巾圍在身上,這才回頭看他,只見他一動不動的躺著,脖子下的白色床單瞬間便被染成了一片殷紅。不是吧?一板凳打出來這麼多血?我不敢置信的走近他,只見他脖子下面橫著一把大刀,刀刃深深的嵌入了他的頸動脈,血還在不斷的從裂口處奔流著,濃郁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一定是他剛才被我絆倒時刀正好卡在他脖子下,正好我用板凳一砸,所以就
我殺人了?我嚇得全身汗毛立刻豎了起來,平日裡我是連殺雞都不敢看的,現在居然殺了人?
我四下環顧,這帳棚裡只有我一個大活人,趁著沒人看見,趕快跑吧。我心裡想著,剛邁出腳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猛的鬆了一口氣,差點忘了,我這是在做夢啊,做夢殺人又不犯法,等醒來了,就什麼事都沒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撫著狂跳的心,可是,為什麼腦子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真是做夢,為什麼我會感覺到痛?可是,如果不是在做夢,我這又是在哪裡?記得在我醒前的夢裡,這裡是一個古代的軍營,想到這,我再次仔細的打量起了帳棚內的擺設。
除了一張有點古樸的桌子外,這帳裡的傢俱就剩一條板凳,現在還橫在鍾副將頭上,但是,地面上拋落的衣物好像有些奇怪,看上去像是古代的兵將所穿,在床榻側面,還掛著一件鎧甲,再加上鍾副將脖子下的那把刀,這一切,都和夢裡的軍營相符合。
種種跡像在我心裡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疑團,難道說,我一不小心穿越到了古代?可是,我一沒出車禍,二也沒有墜機,更沒有被閃電劈中,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絞盡腦汁回想著,頭卻又開始痛了起來。
突然,一些影像閃過腦海,我終於記了起來,之前我是和朋友一起去雲南旅遊的,當地有一塊「魔鬼草原」,聽說很邪門,經常發生靈異事件,我平日裡愛在朋友面前吹噓自己膽大,這次就和她打賭在魔鬼草原過夜,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剛架起帳棚準備睡覺,就聽到一陣恐怖的風聲,正要出來看個究竟,然後就人事不省了。
如果是穿越,那我醒來前做的那個惡夢又是怎麼回事?如果那只是夢,為什麼醒來時我會看到夢裡的鍾副將?這一切太詭異了,難道,真像當地人所說,我已經中邪了?我所看到的,遇到的,都是幻像?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帳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不容我反應,一個身影挑開帳簾出現在我面前,只見他一身戎裝,俊冷的臉上一雙虎目犀利逼人,渾身透著一種不怒而威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來人看到我,平靜無波的臉上也忍不住閃過一絲驚詫,眸光在我僅裹著一張桌布的身體上掃了一眼,隨後又瞟向我身後躺著的鍾副將,兩道劍眉不由得收緊了。
慘了,被人發現了。我顫抖著後退,眼裡盈滿了恐懼看著他,他不會殺了我替他的戰友報仇吧?此刻,我真希望這是一場夢,是我的幻覺,「蘇嬈嬈,快點醒來,醒來就沒事了。」我閉著眼睛念叨著,偷偷掀起一線眼簾瞟了一眼,完了,我還沒有醒,那個冷酷的男人卻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
「人是你殺的?」男人突然開口,淡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是喜是怒。
我拚命的搖頭,「大俠,這是一場誤會,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眨巴著眼望著他,企圖擠出幾滴眼淚喚起他一絲同情,可是眼睛幹幹的,怎麼也不爭氣。天啊,如果我就這麼莫名其妙被人殺死,豈不是太冤了嗎?
男人沒有理會我,側身看了看鍾副將,臉上露出一副瞭然,這才又將目光調回到我身上,「你是赫連綺夢?」
我再度搖頭,雖然,這個名字我在夢裡似乎聽過。
男人唇角浮起一絲冷笑,「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他的眸光變得深邃複雜,突然轉過身去,「今天的事我什麼也沒看見,每個營帳的床榻下都有個抽屜,備放著急用的金創藥和繃帶,今晚是個喝酒歡慶的好日子,你的命運如何,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