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章 文 / 芥末綠
第19章()
羽微乖順的點頭，垂著頸子低眉順眼的等他出門上班。
利辰睿咬咬牙，想摔門離開卻跨不出這扇門。又怕多呆一秒，血管會被這個女人氣得暴掉。
「利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見他遲遲不走，她猜著，然後又道，「還是你希望你的情婦在你每天出門時給你一個出門吻？」
回答她的是震耳欲聾的摔門聲.
瞄了眼辦公桌前打從進公司起便渾身散發強烈『生人勿近』氣息的總裁一眼，阿放繼續面不改色的用冷靜清晰的聲音向他報備工作進度。眸底卻明顯掠過一絲擔憂。
不知道昨晚總裁有沒有對谷小姐怎樣。
「你眼睛看哪裡？」冷冷的聲音傳來，阿放這才發覺他竟然又把視線停留在了總裁臉上。低頭，把手裡頭的需要總裁簽字的文件選出來遞到辦公桌上。
利辰睿臉色陰騭的翻開文件一眼掃過唰唰幾筆簽好，臉色難看的冷硬臉龐讓室溫持續下降。
「昨晚是怎麼回事？」
「呃？」阿放微楞。
「她怎麼會出現在宴會上？」眼前掠過她身著那襲火紅露背低胸晚禮服的嬌媚模樣，臉色更冷了幾分。
阿放意會過來，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說了遍。
「我已經辭退了路曉彤，請總裁不要誤會谷小姐。她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路曉彤帶入會場的。」
利辰睿抬眼睇向他，眉微挑，「你這是在擔心她？」什麼時候那個女人把這個對他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的心給攻陷了？
阿放皺了下眉。「總裁，我只是就事論事。」
「那麼你是不是認為我對她做得太過火了？」
阿放瞄了眼他，沒吭聲。
他哼一聲，薄唇勾出一絲自嘲，「或許你也和她一樣認為我是個沒感情沒血沒肉的機器人吧？」
——我只是很好奇原來機器人也會笑。
當他難得願意對她笑時，那個女人竟然這樣說。
「不，我想總裁只是深藏不露。」
「什麼意思？」當他是武林高手？
阿放想了下，繼續道，「意思就是總裁雖然表面上冷酷寡情，但內心卻熱情似火。只是因為掩藏得太好，所以才不被人發覺。」
等了幾秒不見回應，阿放抬眼，卻接收到總裁朝他瞪來的冰凍目光。
「總之你的意思就是——我很悶騷？」
「……」阿放呆掉。心想這算不算是總裁和他開的一個冷笑話？
「出去。」不想再看助手呆楞的表情，他揮手趕人。
察覺到總裁的臉色似乎又黑了一些，阿放應著立馬收拾東西轉身走人，卻在欲關上房門時忍不住將憋在喉嚨口的那句話吐了出來。
「總裁今天心情特別壞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谷小姐？」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卻見文件夾一個接著一個朝他臉上飛來。他一驚，然後猛地關上門成功閃掉那些有可能會毀他容貌的『暗器』。
利辰睿臉色鐵青的倒回椅背，不願承認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最近經常爆走的原因是因為那個惹人厭的丫頭。
修長手指揉捏著發痛的額頭，他在心裡反覆默念著催眠自己：她只是個情婦而已，我很快就會厭倦她的，很快……
下了樓徑直走向門口，意外的，剛叔竟然沒有再阻止她。
出了門招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給司機。二十幾分鐘後，出租車在一棟舊式公寓前停下。
下了車，從包裡翻出一竄鑰匙，打開公寓的門走進去，目光眷戀的一一掃過屋內樸素但卻熟悉的擺設，只覺鼻頭酸酸的。
深吸口氣，她放下包，卷高衣袖，動做熟練的走進廚房打了一盆水，把抹布浸濕擰乾，擦去傢俱上已積得很厚一層的灰塵。
不管以後會不會再回來這裡住，這兒畢竟是她的家。這裡有家人的歡笑，有她最美好的記憶。它對她的意義是任何一棟豪華公寓都無法相比的。
看著灰濛濛的傢俱再度恢復光亮整潔，她略顯疲憊的臉上綻滿笑意。
洗了手打算回自己房裡拿一些資料。而這時，角落裡那只被她忽略掉的宅用移動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羽微回轉的身形僵住。腦海裡立即閃過一個念頭：大哥！電話一定是大哥打來的。
尖銳刺耳的電話鈴聲繼續叫囂著。羽微心情異常激動的跑過去顫抖著手拿起電話放到耳邊，翕動的雙唇因顫得太過厲害，竟發不出半個簡單的音節。而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機械的女音……
直到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她才掛上電話一陣苦笑。
原來是提醒話機已經欠費這兩天就要停機的電話。而她竟然還以為是大哥打來的。不過想想又覺得怎麼可能？如果大哥真有心找她，也應該會直接打她的手機。
失望的站起身，把電話放回原位。可剛轉身，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次她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拿起話筒。
「喂？小微？是小微嗎？我是大哥……」
羽微震了震，然後抬手捏了下自己的臉，雖然感覺到了疼痛，卻還是難以置信的把話筒更貼近一些。
「小微你在不在？是不是小微？怎麼不說話？我是大哥啊……」谷司瀚急切的聲音透過電話線清晰的傳過來，落入她耳中。
大哥……真的是大哥……
她搗住嘴拚命對著電話點頭，眼淚止不住的滾落。卻又立即想起大哥根本看不到她點頭，於是哽咽著答道，「……是我，我是小微……」
聽到她的聲音，那頭像是吁了口氣。
「小微，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每天打好幾通電話回家，今天總算被你接到了。」
聽他這麼說，羽微又是一楞，「大哥，你找我為什麼不直接打我的手機？」
谷司瀚在那頭歎了聲，「小微，你那支手機是哥離開的前幾天才替你辦的，號碼大哥存在原來的手機裡，手機可能是在去機場時落在出租車裡了。因為不記得你的號碼所以我才打家裡的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