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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動人心弦 文 / 分享陽光

    第二百一十四章動人心弦

    「曉藝,曉藝」這個男人反覆的叫著一個名字,他淚痕滿面,悲喜莫辨,他的全身都在發抖,他癡狂的吞噬著韋月,

    「你終於肯來見我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悲苦和淒酸,他的手撫上韋月的臉,韋月本能的一側,他惶急的收回,「我不會再強迫你,你不許我碰你,我就不碰!」

    他的聲音淒惶,「曉藝,只要你不走,我什麼都答應你」他癡癡的看著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指著棺木,「我每天都睡在這裡等你,他們說只有陰氣重的地方你才能來。」

    韋月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但是他身上卻依舊殘留著某種高貴,軒昂的氣質不容人小覷。韋月的嘴唇蠕動,「不,不要拒絕我。」男人的聲音尖厲至極,韋月倉皇的後退。

    「別怕我,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曉藝,我所做的都是為了永遠和你在一起。」男人渴望的伸出手,他的眼睛變得邪肆,韋月遍體生寒,她一步步的退,她已退至冰冷的牆面,啪,她的身體觸動了什麼,剎那間,所有的燈光都亮了,牆壁上全是一個人的照片,這張照片在燈光下向她盈盈淺笑!

    她們如此的神似,相片上的女人,鬆鬆的散著發,幾縷柔絲飄落在額頭上,若隱若現酒窩淺淺的嵌在清麗絕塵的臉龐上,一切配合得那麼完美,她的雙眼靈動,明明是相片卻彷彿可以領略到她波光流轉間的動人心弦……

    微微上翹的口唇,乍一看,就像是出話來,她很美很美,這種美不是那種艷光逼人而來的美麗,而是自然的,柔和的,叫人一看便衷心會讚美的美麗。淚珠從韋月的眼睛裡滴落,四面的牆,旋轉的燈一寸一寸向她包抄而來。

    「曉藝」男人突然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動作他解開了他上衣的扣子,用近乎粗暴的手法,拉開了他的衣衫,他的胸口上全是針孔,韋月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曉藝,我一直活在噩夢裡,沒有一個活人會像我這樣痛苦,我,」他抓扯著自己的胸口,「它破了一個洞,它讓我整夜整夜的痛!」他絕望,哀號的神情撼動著韋月。

    我只有不停不停的注射它們,,我才能感覺到你就在我的身邊,曉藝!」他的聲音讓人耳不忍聞。

    冰冰冷的肢體觸上韋月,男人瘋狂的撲向她,韋月如夢方醒,她一旋身,旋得太急,扯了一大片布幔下來,布幔恰好罩在他的頭上,韋月衝出房間,迎面只聽見一聲淒厲恐懼到極點的叫聲,一個雍容端麗的婦人神情可怖,兩眼發直的看著她,她的嘴裡不停的發出尖叫,她的臉色死白,汗珠不斷地從她臉上滲出來,她全身都在抽搐,「姜藝,你終於來了!」

    羅切爾捲縮在椅子上,心裡是宛如碎卻的痛楚,腦子裡卻越發的清晰再清晰,她看著韋鳴,審視他,探詢他,分析他,用她的目光割裂他。韋鳴隨意的靠坐著,銀灰色的衣襯在昏暗裡流瀉出淡淡的光輝,「在想怎麼救你的王子嗎」韋鳴險惡而悠閒的詢問傳入羅切爾的耳裡,她的心口熱流上湧,嘴裡一陣陣的腥甜。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為夏天天準備的葬身之所很獨特,從今天起他的痕跡將在這個世界裡消失,沒有骨頭,沒有碎片,甚至連一片衣角也不會殘存!」羅切爾渾身被抽空般的空白,剎那間她連疼痛都無法知覺。

    冷靜,冷靜下來,羅切爾用力的告誡自己,她全力壓制想撲上去的念頭,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扶手,扶手的刺刺進她的掌心!

    煙消雲散,屍骨無存,一個人要如此刻意的抹殺另一個人的存在,是不想想起,是害怕無法忘記。韋鳴,韋鳴,他害怕什麼?

    一道閃電窗從窗外霹靂般的響起,一道白光掠過韋鳴的臉頰,「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就如同親手用刀把自己一點點的掏空,這種慢慢燃燒成灰燼的感覺,只有最傻的人才會去嘗試;天堂就在我們面前,可是我們站在它門口時卻才發現我們都錯失了鑰匙,羅切爾,我和你都選對了方向,卻都到達不了終點。」

    羅切爾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若這裡不是郊外,她的笑聲會引來無數的觀眾。

    韋鳴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當一個人以為他勝券在握的時候,就免不了會落下了痕跡,」羅切爾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其實,在今天之前你對天天都沒有動過殺機!」羅切爾再不迴避那眸能將人捲入漩渦的目光

    「但是今天你對他勢在必殺,而且是如此陰狠的手段,原因只有一個,」韋鳴看著她,他的眼睛裡流露出雙重的意味,有警告,有勸誘,「因為風太過執著,因為他居然在所有的希望都已斷絕的時候還是拒絕了我,他的愛太過強烈也太為持久,這樣的愛勢必會讓你失去某樣至為重要的東西……或者人!」羅切爾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竟異常的清晰。

    韋鳴的眼睛變得比針尖還要尖銳,他像望著一隻螞蟻一樣的望著羅切爾,「癡兒,何必一定要逼我殺了你!」他,動了殺機。

    羅切爾的心空蕩蕩的,她的全身都似在海綿上飄浮,她的笑容無比的動人,風,我終於為你找到了缺口!

    「韋鳴,在你的面具後面其實你也是一個孤獨的影子,你在彈琴的那一刻,你只是一個想默默守侯的普通男人。」羅切爾步步緊逼。

    「繼續說,一個在最後的時刻話總是很多的。」韋鳴的手輕輕的插入了她烏黑的頭髮裡,它們在他的手中纏繞了一圈又一圈,它們糾結在他的手上,羅切爾額角細細的青筋突突的跳動。

    「為了一個已經要死的人這樣,值得嗎?」韋鳴的手在收緊,殺意溫和的浮現在他的眼角,他靜望她的眼神已經是看一個死人了。

    「他不會死,」羅切爾的胸口象被針扎一樣的刺痛,,她的嘴唇急促的翕動,她掙扎著「你在乎的那個原因不會讓他死。」疼痛以千百倍的強度排山倒海的撲來,似痛還酸,似冷還熱,它逼得她直欲發狂!

    「欣雅。還……」她的臉上衝上嫣紅的血色,羅切爾仰起頭,脖子上的血管似要爆裂開來,她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她的指甲在脖子撓出一道道血痕。

    我從未忘記你許我為妻的承諾,你的丹妮絲終於長成了一個絕世美女!

    可我知道,我永遠都等不到你了,但,我會一直等……

    直到黃土枯骨……

    彷彿有什麼在胸膛裡發出碎裂的聲響,空氣湧上肺腔,一片黑暗。

    越收越小,他們在迫著夏天天後退,退到,身後管道的響聲,近得像一頭野獸在狂叫。李澤的右胸隱隱作痛,他的大腿正在大量的出血,浸濕的褲腿粘在身上,他全力的站穩身子,肌肉內部撕裂的疼痛噬咬著他,一陣幾不可聞的風聲突然從某處響起,他根本無法再移動半步,他完全暴露在對方的射程之內!

    電光火石間,一隻手無聲無息的繞過他,他被帶斜半步,扳機扣動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對面傳來物體落地的聲音。李澤低低喘息著,他的左肩有被溫熱液體濡濕的感覺「你受傷了,總裁。」

    「輕傷,不要緊。」夏天天依舊是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從容。

    「這條管道的管口可以送進三十六英吋粗的原木,」李澤突然說道,這個尺寸意味著這架機器可以吞噬兩個甚至兩個以上的人!

    「總裁,」李澤直視著夏天天「這條管道的風口有一個大扶手,我只要扶在那扶手上就不會被旋風捲進去。」準備在這裡收住,所以管道後絕對會疏於防範。」李澤想得相當的清楚透徹!

    「我不允許你!」夏天天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調。

    「這是唯一的機會!」李澤的目光平靜而決絕,他沒有給夏天天制止的可能,他飛速的朝管道跑去,

    一個巨大的真空口在他的面前張開,李澤雙手拚命的拽住扶手,頂住那股瘋狂的旋風,「我可以死,但您不能有事,」李澤的聲音從狂囂的旋風中隱約傳來「這是……的承諾!」

    漆黑萬籟寂寂的夜,夏天天聽到了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瘋狂的流淌。

    他的心臟……在靜夜裡狂飆的跳動,驚心動魄!

    突然,一片沉寂,震耳欲聾的沉寂!」

    「地獄,閒人去不得」一個優雅到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叢林中,突然就進來了一大批的人,他們面容肅殺,身手矯捷,好一個國際級黑手黨盛宴!危險的漩渦悠然謝幕,一流殺手對上國際頂級黑.幫,優勢盡失,這個舞台重換主宰,

    「地獄歸我管轄,想要照顧我生意,也應該要先打聲招呼才是!」暗淡的月光灑在清尊華貴的男子身上,他長眉微挑斜著眼神,眼睛明亮得如同破開迷霧的啟明星,他帶有三分的邪氣,三分的傲慢,十分的猖狂!

    「托雷斯」夏天天目光閃動。

    「托雷斯」中文名任逸飛,意大利黑手黨領袖,整個西西里最黑暗的化身。李澤再也無力支撐,他倒下!夏天天抓住他的手臂,及時扶住了他,濃厚的血腥氣包圍著,李澤陷入了昏迷。

    「脫力加失血過多,只要及時救治,應無大礙。」任逸飛一目瞭然,他的手下接過李澤。

    「你為什麼會來?」夏天天淡淡地彎起唇角,不過他很快又收起了這一絲笑意,「羅切爾還在他的手上。」夏天天大步向林外走去,他步履急速。

    精美的別墅靜靜的掩映在一排排的青樹中,四週一片沉寂,靜得連空氣都似凝固!任逸飛推開了門,夏天天淺淺的呼吸,在冷冷的空氣裡化為了白霧。

    燈微弱的亮著,她優美的躺在那裡,像一個貪睡而捨不得醒來的精靈。夏天天忽然踉蹌了一下,像是踩在了浮塵的虛土上,他的手捂向心口,它忽然痛得有如裂開。他終於來到了她的身邊,她的秀髮象絲段般披在肩上,她那雙美麗耀眼光芒四射的燦亮藍眸輕輕的合著。

    夏天天把她抱入他的懷裡,他輕撫她冰涼的臉頰,他的下巴在她臉上摩挲,一片濕漉,他把頭埋入她的肩窩,「丹妮絲,不要閉上你的眼睛,不要讓我萬劫不復。」

    寂靜的走廊,白色穿梭的地方,醫院鬼魂往來的所在地,它在深夜裡更讓人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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