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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擁有她 文 / 分享陽光

    第二百零八章擁有她

    下午三點半,西門集團會議室。

    會議室沉重得像是有一具靈柩在籠罩著,坐在大會議桌邊的七個人,重汗淋漓,他們的心跳象鼓聲一樣的轟鳴,他們如坐針氈,面前的這個男子,極冷極寒令人無風而栗,他的眼睛是見血者的瞳孔,一層層的血色在他的眼裡濃濃的暈開,他削瘦,犀利,冷漠,俊美,他的整個稜角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劈開,把所有的倜儻和暖意都劈落,剩下的只是銳利的弧度,它們鋒利得可以劃傷人的骨頭。

    夏天天,這個不是他們所熟知的夏天天,在他的目光下他們感覺到刀鋒的狠厲,汗濕衣襟!

    夏天天的眼光掃過右手邊的這五位董事,這個五個人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他們精明,貪婪,狠毒,十多年他放縱他們的貪婪,壓搾他們的才智,吃定了他們不敢與他相餑。「我剛才說過了查清楚姜氏百貨連鎖集團背後的每一個董事,不管他們出什麼價格,都給我買進他們手上的股票,我不管你們採取什麼手段,一個月內我要姜氏的控股權!」

    董事們規避著他的視線,譚定西用手指撫撫衣領和頸子後說「我們是把它收並過來,還是把它拆散零賣?」

    夏天天的口吻裡透著危險,「惡意清盤,我要讓姜氏百貨的股票成為一錢不值的廢紙!」

    董事們悚寒!

    范勇打開文件,「韋氏公司是製造汽車和油漆的實業,明天美國方面會報道,在測試中發現韋氏企業生產的油漆含有對人體有害的物質,後天希臘瓦休士公司將會宣佈取消它旗下的造船廠對韋氏防水油漆的所有定單!西門集團將加盟元氏集團,全力支持它生產的永悅牌油漆,我們會利用最好的時機在媒體上摧毀韋氏,韋氏的股票會在三天內一落千丈!」

    一名董事無助地舉起手「這樣做的話,會不會造成姜氏和韋氏聯手,如果有這樣的後果,事情是不是變得棘手了些?」他謹慎小心的說。

    啪,夏天天手中的筆折成兩截,怒火延燒至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那他們就一起去死吧!」

    隨著牆上掛著的壁鍾不詳的敲響,兩個風光一時的大財團,被宣判了死亡!會議結束,五名董事魚貫而出,留下了范勇和李澤。夏天天脫下外套,扯掉領帶,走到窗邊。

    門被推開,任菲小心的說「總裁,這是你要的所有文件。」

    夏天天呆呆的看著她,無法移開目光,他那雙深黑的眼眸,凝滿了慟心透髓的悲痛,那種絕望的痛,無邊無際,任菲凝固在他的目光下,淚水莫名的從她眼裡掉落,李澤輕輕的把她推出門去。

    夏天天皺緊眉頭,強著將一切嚥下,但那痛苦就像一柄又薄又利的刀子生生的釘進了他的心臟,逼迫著他的眼角泛起絕不可能的濕熱「把她從我身邊調開」他澀澀的說。

    他的眼睛所見之處無一處不是她,他知道永遠都會如此。他擁有全世界最令人羨慕的一切顯赫的家世,豐厚的財富,英俊的儀表,無可比擬的商業手段,他可以擁有全世界最美麗的女人,他可以在彈指間讓一個人一個企業灰飛湮,他的一切世人夢寐以求,可是此刻只要誰能讓他見到她,哪怕只是一眼,他都願意付出他的靈魂。

    「你要我查的事,有一些新的收穫」范勇說得有些遲疑。「根據最新資料顯示,韋鳴在三年前有個未婚妻,不過跳樓『自殺』了,這個女人叫方慧,曾經在總裁身邊呆過一段時間!」

    世界似乎猛地傾斜了一下,「出去」夏天天厲聲地說。

    李澤和范勇看著背對著他們的夏天天,他一隻手臂按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則緊握成拳,他的手在痙攣!他們沉默的離開,小心的關上了門。

    一聲撕裂的吼叫伴隨著破碎的響聲從他們身後傳來,夏天天砸掉了會議室裡所有可以砸碎的一切,他有一股想搗碎自己的衝動,是他錯,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害死她的!

    過去的他對一切都不在乎,他專注在事業上,沉迷在野心裡,他的樂趣是挑戰,女人不過是他尋找快樂的一種方式,狂熱的激.情癡迷的幻想最多留住他一兩個月,無論她們付出多少他都無動於衷,他從不在一個人身上多做停留,他的心裡有一個誰也無法觸動的角落,他從未注意過那些被他拋在身後的人會怎樣,就算注意了他也不在乎!

    他贏取他想贏的一切,他掠奪或破壞不屬於他的東西,他是一個絕對要掌控他生命中的人與事的男人,他不在乎他的成功和快樂是將誰踩在了腳底,他只要結果。

    現在……他失去了她。

    我的懲罰將遠超過我所能承受的,聖經裡曾這樣的警示!寒流崩潰的竄過他的全身,他感覺他像冰塊一樣,面臨碎裂。會議室寒森森的空曠,「小雅,你,恨我嗎?一定很恨吧,所以你從不到我夢裡來,你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他誘哄「來吧,小雅,你應該來向我索命的,我不在乎發不發瘋,只要能聽到你的聲音」

    他瞪著天花板「上帝,你該明白的,失去了她,再瘋狂的事我也會做,我會用更多的血腥來淹沒你,我會讓你永世都不得安寧!」

    低徊不盡的悲愴聲散落在靜謐的空間裡,那些無比鮮活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電梯裡,他第一次看見那樣的一雙眼睛,彷彿將一切黑暗都吸納在眼底,卻又擁有無限光明的清晰,他的**以從未有過的速度騰然上升!

    而她竟然消失了,這個奇特的女人,她具有某種令他看不透的特質,她用卑微把自己緊緊包裹,她在抗拒他,他的心裡破天荒的燃起了隱隱的陰火,她居然敢!

    一個高明的獵人降伏獵物的最佳做法就是把屬於她的東西奪走,再故作慷慨的把一部分還給她,讓她品嚐到失去的滋味,再在失而復得中確知自己的境地,你可以給她片刻的滿足和感動,如同魚餌一樣,是為了引她上鉤,使得她更乖的服從你。

    夏天天從來都知道自己是個高明的獵人,他從來都做到最好!

    他自信篤定的認定女人的屈服從來都是如此的輕而易舉,在壓力和出賣中,女人永遠會選擇一條最輕鬆的路走。

    那一晚,他要做的是好好品嚐她,他要教會她取悅他,他很好奇她能把他的**激發到什麼程度!可是當她用滿桌的美食來賄賂他,她對他說:「我用未遭過霜打的的蘿蔔清炒,在裡面放滿了大蒜青蔥,他只說不吃洋蔥而已,我用野山菇做湯,它既不是綠色也不在菜園裡生長。」

    他在大笑中升起了一股奇怪的**,他不喜歡那種感覺,而後他像一個傻瓜似的中了她的招,他生平第一次敗下陣來,那是一種從未想像過的暴怒,一股危險的執念前所未有的在他胸中膨脹,它腐骨穿石般的撼動他的心志!

    他發誓要用最殘酷的方法來使這個陰謀做騙的女巫臣服,他要成為掌控她命運的主宰!

    要想掌握一個人的命運,要想控制她,心一定得下得狠,惟有把她逼到絕境,再扔給她一根救命的稻草,才能夠牢牢的將她控制住,才能達到你的目的。

    她很快發現她中了圈套,她沒有一般女人如臨大敵的失聲尖叫和激烈掙扎,她不動聲色,甚至還游刃有餘的來引誘他!

    那一句「你這輩子永遠都別想逃開我」傳入自己的耳裡都是那般的心驚!它是如此輕易的說了出來,不假思索!像是從內心深處念了千百遍的腦海裡迸發出來,他隱隱驚覺,一切似乎都在不知不覺中變得不可控制!

    二十年來他夏天天縱橫商場,橫越黑白,從未遭逢敵手;他看盡奇花賞遍風月,未曾動心,然這世間竟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在重重威脅,層層壓迫之下,即使被凌.辱,蹂躪,卻依然保持如此清晰的眼神,她的靈魂,她的每一寸心志都讓你清醒的感覺到她是自由的傲慢之女!難道因為擁有過翱翔的自由,便能讓她的精神變得如此的堅韌和傲然?

    那樣的一雙眼睛,清冷,睿智,倔強,閃亮,她就如此的不可征服嗎!

    他終於成功的讓她崩潰,看著她在半空中嘶喊尖叫,看著她幾近窒息的昏厥,湧上心頭的說不清是悔意還是疼惜,它們在他心裡酸酸澀澀得逼得他透不過氣來!

    他動心了!

    幾天,不,幾個星期以來他一直不停地和內心做頑強的反抗,欣雅成為他日復一日的執著,像股難以抗拒的魔咒縈繞著他,郎家的宴會,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她身邊站著一個男子,他看她的眼神溫柔得讓人的心都跟著輕揚,他聽到自己牙齒緊緊咬合的聲音。

    她側頭,他的吻滑落她的臉頰,他看見她震驚的眼神,領悟她不自覺的抗拒,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以柔順為外衣的殼,竟然出現了裂縫。一股烈焰幾乎灼穿了夏天天的皮膚,他想把她掰開揉碎了吞食下去!

    他一口飲盡杯中的白蘭地,打開書房向她走去。

    欣雅的睡姿冷淡疏離,因放鬆而顯示出來的本性,斂去了讓她平日裡刻意偽裝出來的柔順,她睡得並不安穩,她輕斂著眉頭,身體嚴實的蜷縮在她的那一邊,像是劃出一道無形的鴻溝來阻擋他。

    這個女人她可以是他最難纏的對手,最貼心的秘書,卻不會是……他的愛人,一抹苦澀漾開,他隱隱有些殘忍起來。

    他狠狠的吻遍了她,他席捲她脆弱的身軀,他要用排山倒海的情潮淹沒她,她在驚懼,很好,他要讓她更加驚懼,讓她嘗嘗他倍受折磨的滋味!

    「不要……我不要……天天……天天……」她發出象小貓一樣的嗚咽,她踢打著雙腿「我不要了,不要了!」她崩潰的叫嚷,拚命的叫嚷。她投降,她正在向他投降,她像個初生的嬰兒,肌膚火紅,眼神迷濛,長發狂亂,閃耀著瑩瑩的光芒,她好美,美得讓他只能緊緊把她擁入懷裡,他恍然明白徹底投降的其實是他自己!

    「你的小東西捅下了大麻煩,你想怎麼辦」任逸飛調侃的語氣從電話裡傳來,夏天天立刻僵直了身體,房間裡的溫度從赤道變成北極,她為了一個男人搏命,她差點殺了他最好的兄弟,她活該承受自己鹵莽衝動的後果。

    「需要我立刻把她帶出來嗎?」任逸飛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激盪,語氣變得慎重。

    「不需要,讓她在那兒呆上四五分鐘,對她會很有益處,」夏天天冷酷的說「你在那兒,我想就毫無問題了。」他堅決的掛上電話。

    十分鐘後,夏天天沉坐在椅中,他說服自己「她根本不會出任何事情,她應該受到點教訓,她曾經擔任過那樣的職務,她壓根就沒有危險,更不可能害怕。」該死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慌意亂,焦急如焚!他也不在乎星期五俱樂部有多黑暗骯髒,龍蛇混雜,污穢不堪,他不斷拚命的壓抑自己,他發誓要讓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巫婆徹底學乖。

    各種可怕的影像掠過他的腦海,折磨著他,拷問著他,他衝出了房間,以驚人的速度奔向星期五俱樂部,一路上他不停的安慰自己,等他抓她回來,她就會知道一個被激怒和憤慨的男人會是什麼樣子,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煎熬痛苦,然而,他明瞭,他正在打破他的原則。

    他無可避免的和姜雄走上了決裂,在一瞬間,他真的有想過放棄,他和姜雄的感情,經歷的過去,足以讓他答應他的任何要求,可是一想到她的離開,他的心就湧出一股巨大的空茫,一想到她會受到任何粗魯侮辱的對待,他的心就有如刀割!他正在變成一個他所唾棄的男人,一個神魂顛倒,甘願聽從情感擺佈的男人,他想他終究會征服這種軟弱,他肯定能從中脫身而出,只要給他時間。

    但,他錯了。

    她緊緊揪著她的胸口,她痛苦輾轉的吶喊,她死死按住她的胸口,「我答應過媽媽我要幸福!」

    她如同一朵在黑暗中生長的優曇花,雖然盛滿傷痕,但是卻仍舊頑強稚嫩的綻放出她的花朵,心痛尖銳的刺入夏天天的靈魂,他突然明白,上次只是動心,而這一次,卻是動情,夏天天,你真的……萬劫不復了!

    他愛上了她,欣雅他命中的小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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