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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人怕出名豬怕壯 120:是誰不懂禮數? 文 / 舞月踏歌

    120:是誰不懂禮數?

    正在這時,水柔和子墨,還有幾位嫂嫂都趕到了。水柔才是個惹是生非無風也能掀起三層浪的主兒,那一臉的壞笑正是早就等著看這一場好戲。這群人一出現,蘇念蕊心裡也很舒坦,她覺得若是碧螺春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自己認錯,自己在朱家會非常有面子。

    春兒哪能不知道她那點兒小心思?她笑笑說道:「婆婆從春兒懷上朱家子嗣那天,就教導過春兒,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可有些事情直往春兒眼睛裡撞,有些話直往春兒耳朵裡傳,這可怎麼辦呢?」

    朱夫人端坐著,問道:「春兒看見什麼了?聽見什麼了?」

    春兒嘿嘿笑道:「我聽說,蘇姑娘知道春兒喜歡喝葡萄酒,也去酒窖要了些呢。」

    水柔在一旁幫著腔,怪聲怪調說道:「呦,這位蘇姑娘可真夠饞的。」

    蘇念蕊一聽這話,立刻驚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水柔更是不饒她:「蘇姑娘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在眾人面前如此高聲?這可有失體統。」

    蘇念蕊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裡恨死了朱水柔和碧螺春,這姑嫂兩個一唱一和,再加上那個朱子墨,自己明顯處於劣勢,她真的很想知道,春兒是怎麼收攏人心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向著她?

    朱夫人叱道:「水柔,你才是最不懂禮數的!蘇姑娘喝些酒又有什麼了?朱家難道還缺這點兒東西?」

    武思萱在一旁不動聲色,她心裡十分清楚,春兒提起酒窖的事,一定是有下文。而二房三房的兩個卻沒這麼多心眼兒,她們一聽婆婆這樣說,連忙隨聲附和著。

    蘇念蕊一見,難免又得意了幾分,她身後的伍小月忍不住說道:「我家小姐來了朱家,聽說葡萄酒甚是美味,平時又不多見,這才叫我去要了些,難不成朱家小氣到連客人喝些酒都不成?」

    春兒笑道:「客人!說得好!蘇姑娘只是客人而已,並不是我們朱家自家人。」蘇念蕊氣得只想踢伍小月幾腳,這一句「客人」,意思也就是外人,豈不是把自己隔離在眾人之外?春兒斜睨著她,笑著繼續說道:「只是蘇姑娘這位客人,是否做到了客人的本分?您喝剩的那些葡萄酒,又去了哪裡呢?」

    蘇念蕊心裡直打鼓,這碧螺春還真是厲害,以前只道她傻,原來竟是小瞧了她!蘇念蕊忍著噴嚏,辯駁道:「喝不完的自然是先放著,難道這也要管嗎?」

    「蘇姑娘喝酒,我可不敢管,可若是蘇姑娘房裡鬧了老鼠,我們朱家作為主人,總應該過問一下吧?」

    蘇念蕊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我房裡從來沒鬧過老鼠,你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春兒笑嘻嘻地望著她:「好啊,蘇姑娘,您房裡從來沒鬧過老鼠,這可是您自己說的,一會兒可別抵賴!」

    聽到這裡,朱夫人也聽出了點兒端倪,春兒根本沒打算為昨晚柴房的事兒道歉,倒像是春兒在誘導蘇念蕊說出什麼。她倒也想知道,想做子朗平妻的這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品行,索性擺出家長威嚴冷眼旁觀,看看春兒和這蘇念蕊倒底唱的是哪一出。

    蘇念蕊恨聲說道:「碧螺春,你別想著岔開話題。我敬重你先嫁給子朗,一來到朱家就對你以禮相待,可是你指使你的狗咬我裙子不說,還叫狗把我堵在柴房一整晚,這你又作何解釋?」

    春兒站起來:「蘇姑娘真會說笑,我的狗有本事把蘇姑娘從廂房趕到柴房嗎?昨天的事,好像是蘇姑娘自己進入柴房的吧?」

    伍小月忍不住了:「明明就是你叫五少爺扮成四爺引我們過去的!」

    春兒撲哧一聲笑了:「我們子墨是去幫我找狗,引你們去柴房做什麼?莫非是蘇姑娘以為那是子朗,這才緊跟尾隨的?我在柴房裡放著準備燒掉的稻草人衣服都被扯掉了,夜光杯再厲害,也跳不到那麼高吧?莫非這都是蘇姑娘做的?蘇姑娘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看著也知書達理的,也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吧?」

    大伙哄笑起來,蘇念蕊一張臉漲得通紅,她哪兒受過這個?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數落真還是頭一遭,更可況是說自己不守婦道,這可是莫大的侮辱。那時的女子皆注重名聲,這要是傳出去可如何做人?昨兒個在望雲山彈琴的事兒,今天已是傳遍大街小巷,這裡的說書先生更是添油加醋,這已經叫她無地自容了,要是再加上柴房撕人家衣服這麼一出,真要尋個地縫兒鑽進去了!可是春兒說的這些,她偏偏又無法辯駁。

    水柔笑道:「看不出來,蘇姑娘還挺勇猛的。這事兒要換成是我,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哎呦,真為我四哥不值,好好的娶妻生子,卻又被別的女人惦記,倒叫別人看了笑話。」

    朱夫人一看場面亂了,一邊是懷著孫子的兒媳,一邊是客人,兩邊都不好派不是。但畢竟蘇念蕊是客,這事兒說出去也不好聽,她想了想,咳嗽兩聲開始發話:「春兒,蘇姑娘終究是朱家的客人,不管什麼原因,畢竟在柴房關了一晚上,按理說,咱們也該賠個不是。」

    春兒笑笑:「婆婆教訓的是,春兒也知道蘇姑娘昨夜受了委屈。可是有件事不得不說,大家都知道我前幾天在找狗,夜光杯是我的命根子,突然間憑空消失了,後來我在柴房找到它,它當時已是奄奄一息,是被人下了鼠藥!是誰這麼狠心毒殺一條小狗?這下藥的人是誰,想必她自己心裡清楚得很!」

    蘇念蕊臉色大變:「碧螺春,你這是什麼意思?」

    春兒一步一步走近她,緊盯著她的眼睛,邊走邊說:「蘇姑娘,我又沒說是你,你又急什麼?」

    水柔冷哼一聲道:「這難道就是心懷鬼胎,不攻自破?」

    春兒在蘇念蕊面前站定了身體,厲聲說道:「蘇姑娘口口聲聲說對我以禮相待,我怎麼沒看出來蘇姑娘哪裡以禮相待了?你傾慕我家子朗,這倒沒什麼,可蓄意勾引就是你的錯!你想做子朗平妻,所以來到朱家,這我也忍了,可是你想毒死我的狗就是圖謀不軌!我怎麼知道蘇姑娘會不會哪天也在我碗裡下些鼠藥?我和孩子要是消失了,您不是更加高興?!」

    蘇念蕊站起來大聲說:「碧螺春,你這是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春兒笑道:「我沒那本事,也沒那麼歹毒,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蘇姑娘若是行得正站得直,又何必如此著急?我若是沒有證據,怎麼敢在我婆婆面前捏造事實?!」

    春兒不理蘇念蕊怨毒的目光,逕直走到自己座位坐下,揚聲說道:「窖香,去把廚房的孫婆婆請來,咱們就把這些證據一件件擺給蘇姑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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