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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我的相公我的豬 091:疑似懷孕 文 / 舞月踏歌

    091:疑似懷孕

    子朗穿上衣服去大哥大嫂那邊拉架去了,春兒也從床上爬起來,只覺得腰酸腿疼渾身疲憊,心裡不由得埋怨起來:什麼時候吵架不好,非要趕在人家溫存的時候吵,水柔也真是的,府裡那麼多人,幹嘛非要找子朗去拉架?唉,大白天的,叫別人撞上了好幾回,總覺得像捉姦在床似的,這種感覺真是不太好。

    她慢吞吞出了屋子,水柔正坐在院中等著她,見春兒出來就嬉皮笑臉地湊過來,用胳膊肘拐了春兒一下,笑得極其欠扁:「嘿嘿,你如願了?」

    春兒嘻嘻笑著,拿胳膊肘回拐:「如願怎麼了?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水柔再拐:「瞧,我家四嫂兩頰潮紅,眼睛裡春情蕩漾,真是心滿意足意猶未盡啊。」

    春兒也拐:「瞧,我家小姑子就對這事兒感興趣,真是小小年紀不學好。」

    「大白天的兩人在房裡黏糊,也不知道是誰不學好。」

    「我們這叫恩恩愛愛比翼雙飛,你嫉妒怎麼著?」

    兩個人站在陽光下互相拐來拐去,世界一片和諧。這時,窖香在遠處探出了頭,想過來卻又不敢。春兒提高聲調喊了一嗓子:「窖香,你過來。」窖香嚇了一跳,硬著頭皮怯生生地走過來,在離春兒好遠的地方站下,臉上充滿了對春兒的恐懼:「少奶奶,爺說了,您一定餓了,說您一起身就叫我把午飯送來。」

    春兒笑著點點頭,慢慢走向窖香,窖香嚇得臉色慘白,不是吧,少奶奶還真的見一次打一次啊,太恐怖了。他又不敢拔腿就跑,只好站在原地閉上眼睛準備英勇就義。他心裡想,打就打吧,少奶奶嬌滴滴的樣子,估計打過一回之後就能累得夠嗆,那接下來的幾天就不用挨打了。蒼天吶,窖香怎麼這麼苦命,這還沒娶媳婦兒呢,可別給打殘廢了。

    春兒笑瞇瞇地在窖香面前站住腳,聲音盡量放柔:「窖香,把眼睛睜開。」

    窖香嚇得趕緊睜眼,心道:非要自己眼睜睜看著巴掌從什麼方位落下來啊,少奶奶可真狠。

    「窖香啊,你今年多大了?」春兒擺出一副優秀主子的形象,可看在窖香眼裡絕對是狼外婆。

    啊?巴掌沒過來?那就是問完了再打,沒準兒自己說多少歲,少奶奶就打多少下。於是窖香結結巴巴地說:「少奶奶,我十……十六了。」他下意識隱瞞了兩歲,沒準兒這樣可以少挨兩下。

    春兒點點頭,笑道:「那也該張羅著說個媳婦兒了,你等著,我回頭幫你物色個好的。」

    窖香當時就懵了,不打啊?少奶奶不發脾氣了?早知道就不隱瞞那兩歲,少奶奶說不定馬上就能幫自己找個女人。說實在的,人家陳釀總是偷著和瓜片花前月下,看著讓人羨慕啊。

    可是他心裡依然迷惑著,為啥少奶奶的態度變得這麼快?爺只是進了房,出來的時候少奶奶就變了,前後的態度判若兩人,看來愛情叫人愉快,閨房之樂叫人愜意,嗯,自己是該找個女人了。

    窖香的傻樣讓春兒越看越順眼,多好的一個忠心奴僕啊,只要他和子朗沒啥,那就啥都好說。春兒一高興,拋了錠碎銀打賞,把窖香樂得呀,完全忘了春兒之前有多嚇人多凶悍。他心裡一直祈禱著,爺對少奶奶再好點兒吧,她對下人的態度完全取決於感情生活啊。

    春兒賞完窖香,只覺得身上再沒半分力氣,她打了個哈欠,拉上水柔回屋躺在軟榻上,閉著眼睛問:「水柔,大哥大嫂吵架,你怎麼不去看看?」

    水柔撇了撇嘴說:「我才不去,他們今天都吵了兩場了,場場都把我的名字帶著,好像我要不帶回那個瀲絲,我大哥就不好色似的,我去了娘也得捎帶著訓我,真沒意思。」

    春兒翻了她一眼:「可你要是不帶回瀲絲,也沒這麼多麻煩不是?」

    「那倒是。」水柔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奇道:「大白天的,你們床上還拉著簾子啊?」說完伸手把幔帳挑開,春兒嚇得立刻從軟榻上彈起,幾步衝到床邊把簾子拉上。嗔怪著說:「姑娘家家的,琢磨人家的床做什麼?我要睡會兒,你回自己屋裡躺著去。」

    一回身,春兒嚇了一跳,只見水柔拎起那塊白布壞笑著問:「哎呦,這是什麼東西?」

    春兒滿臉通紅,一把奪了過來,急道:「這是滴上的紅墨!你四哥要給我畫梅花!」

    水柔哈哈大笑,搶回白布大聲說:「快給我娘拿去,她看了一準兒高興。」

    春兒氣得大叫,滿屋子追她:「你個壞蛋,就怕我不丟臉是不是?」

    水柔站住腳,笑得極其曖昧:「我四哥回來了,你也不和我同病相憐了,我心裡真是嫉妒呀!四嫂,你得給我點兒賄賂,要不我就把你和我四哥大白天親熱的事兒說出去,看你怎麼辦。」

    春兒沒辦法,任憑水柔在房裡搜刮了一通,這才把白布還給春兒。春兒心裡這個氣呀,心裡尋思著,不行就把水柔配給流光,要不送給何不歸也行,反正有了愛情滋潤,她就不會閒著欺負人。水柔剛走,她就趕緊倒在心愛的大床上養精蓄銳,臭子朗,平時懶得要命,關鍵時刻他可不含糊,害得人家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想著想著,她的臉又紅了,心裡「臭子朗」「爛子朗」地一遍又一遍念叨著,現在啊,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一直到了晚上子朗才回來,看著春兒懶洋洋的樣子就想笑。春兒起身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突然興奮地抓著子朗的手,神秘兮兮地問:「相公,我有點兒噁心,不會是有了吧?」

    子朗一口茶嗆在嗓子裡,劇烈地咳了好一會兒,然後板起臉,一本正經告訴她:「那太好了,好好在家養著。」看春兒鄭重其事地點頭,他忍不住又問:「春兒出嫁前,家裡沒派個嬤嬤婆子給春兒講講?」

    春兒笑笑說道:「講了,可我腦子裡都想著怎麼逃跑,聽了個稀里糊塗,只知道落紅和十月懷胎,還有……懷上了會噁心。」

    子朗哭笑不得,這個聽三不聽四的春兒!他想了想說:「春兒,這事兒還是先不要跟別人說。」

    春兒使勁兒點頭:「好,到時候給娘個驚喜。」

    還驚喜呢,她要是在朱家弄上出謊報軍情,可真夠叫人笑掉大牙的。

    春兒哪裡知道子朗想些什麼,還以為他是因為有了孩子高興,她笑瞇瞇地蹭到子朗懷裡:「相公,你心裡歡喜不?」

    子朗憋著笑點頭:「歡喜得緊呢。」

    「那……你愛我不?」

    「愛。」

    春兒嘻嘻一笑:「子朗,你說你愛我,可我要你扮上女裝,我才肯信。」

    子朗大驚失色,連忙摟住她小聲商量:「春兒,大白天的,不好吧?」

    春兒一拳捶過去:「大白天的你都敢……那啥,還有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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