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豬八戒的媳婦 059:像個男人 文 / 舞月踏歌
059:像個男人
子朗笑笑,春兒一直都是這樣,執著在自己的堅持裡,但是他就喜歡這樣的她啊。春兒鬧了一會兒,累了枕在子朗腿上,就像和花容她們在一起時一樣。子朗對她這種不經意流露出的小依戀很滿意,笑著拈起一縷她的長髮,在指尖一圈一圈繞著:「春兒,你們在一醉樓的事情,再說詳細些可好?」
春兒想了想,說道:「都講啦,好像也沒什麼了。」她笑著說:「水柔傻乎乎的,一見到小侯爺就沒了主意。那個小侯爺總是冷著一張臉,比老古板的臉還長,真讓人害怕,後來他才有了點兒笑模樣,才說傾慕水柔的。」她突然一骨碌爬起來,抓住子朗的手:「懶豬,不對啊,他既然是喜歡水柔的,為什麼開始的時候不笑臉相迎?奇怪!」
子朗頂著小金豬,笑著閉上眼睛說道:「春兒,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好累。」
春兒氣道:「那小侯爺再冷傲,行動做派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你倒好,長得像女人不說,還整天像懶豬一樣躺著,連想事情都覺著累!你,你就不能像個男人?」
子朗斂了笑容,桃花眸中滿是委屈地看著春兒,然後慢吞吞坐起來,一言不發地向外走。他怎麼了?生氣了?「懶豬。」春兒喊了一聲,他竟似沒聽到一般開門出去。春兒開始自責,就算懶豬生得柔美了些,那也不是他的錯,自己這樣譏諷他,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過了好半天也不見子朗回來,春兒不安地坐在床沿,心裡不知怎的有些恐慌,有些忐忑。懶豬這人,倒是不像有多強的自尊心,可是說他不是男人,這豈不是戳到了他的痛處?他一定後悔把他和窖香的事情告訴春兒了,其實他喜歡男人這一點,他自己也應該很自卑的……天哪!春兒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懶豬不會被大受打擊跑去自盡了吧?!
春兒胡亂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剛奔到門口,門就自己開了,她一頭撞上子朗的胸膛。一見他沒事,春兒所有的擔心和恐懼化作抱住懶豬的嚎啕大哭:「懶豬,你想通了就好,再也不要去做傻事了。是我不好,我差點兒害了你一條人命,嗚嗚嗚~~~我再也不說你了,你千萬不要去輕生啊……」
朱子朗也不言語,任她在胸前胡亂蹭著眼淚,只覺得小春兒主動抱著自己十分的受用,而且這傻丫頭抱得那麼緊,不難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嗯,胸前讓人心馳神往的柔軟。春兒嗚嗚了半天,這才抬起頭,摸上那張金豬臉:「懶豬,你剛才去哪兒了,是不是跑到井邊想要跳的時候惦記著春兒又回來了?」
子朗強忍著笑,說道:「我剛才去廚房了。」說罷亮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春兒面前揮舞著:「春兒,你看!」
春兒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哭得那叫一個淒慘:「懶豬,你的事情我絕不說出去,你……你不要殺人滅口啊。」
子朗拿著菜刀橫劈了一下,一道寒光閃過,劃出一道冰冷弧線,春兒嚇得尖叫一聲摀住了臉。只聽「砰」的一聲門被撞開,龍井瓜片一起衝上來搶菜刀,嘴裡亂七八糟地喊著:「爺!爺!您別殺我們小姐。」
這時候,窖香和陳釀也衝了進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奪下菜刀,朱子朗歎了口氣,伸出手來對那幾個臉色慘白的丫環小廝說:「快還我。」
「撲通」「撲通」兩聲,龍井和瓜片跪在地上:「爺,您要殺了小姐,就先殺了我們吧。」
春兒心裡這個感動啊,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己的丫頭護著自己。她咬著嘴唇,大喊一聲:「朱子朗,你要是覺得我對不住你,你就下手吧!」
子朗慢吞吞坐在凳子上,笑道:「瞧瞧,這都是在幹什麼?」他沖窖香伸出手:「還我。」
窖香猶猶豫豫地剛要遞過去,龍井瘋了似的竄上去和窖香廝打,一邊嚎一邊說:「爺,我求求您了,你別殺我們小姐。」
子朗站起來,朝著春兒慢慢走過去,他走一步,春兒就退一步,再走一步,春兒再退一步。子朗笑笑,一伸手摟住她,抱著她坐在床邊,然後把她放在自己腿上,當著幾個看傻了的下人的面,笑瞇瞇地說:「小春兒,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要殺人嗎?」
春兒抹了抹眼淚:「現在……倒是不像。你,你真的沒想殺我?」
子朗搖搖頭:「沒有。」
窖香在一旁說:「少夫人,咱們爺就算是有那念頭,他也懶得動手。」
那倒是,還是懶豬的窖香最理解他。春兒這才放了心,問道:「懶豬,那你拿菜刀幹什麼?」
懶豬眨著氾濫著深情的桃花眼,笑嘻嘻地把那張金豬臉貼近她的耳朵,小聲說:「春兒叫她們出去,我再告訴春兒。」
春兒正要站起來,子朗的手卻箍得更緊,叫她動彈不得,他笑笑:「就這樣坐著說。」最可惡的是,說完還輕輕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春兒縮了縮脖子,這懶豬像不像話啊,當著這麼多人他也好意思做出這種行為。她咬著嘴唇咳了兩聲:「呃……龍井啊,你們出去吧,相公是跟我玩兒呢,嗯,對,玩兒菜刀。」
龍井她們遲疑地望著主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動手的樣子,這才出去了。她們剛一走,子朗就抓起那把菜刀揮舞兩下:「春兒,我這樣像個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