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豬八戒的媳婦 048:引狗入室 文 / 舞月踏歌
048:引狗入室
花容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間想通了一件事,她嘿嘿壞笑著望著連暮天:「老古板啊,好像這裡最吃虧的人是你呢。」
連暮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以為然說道:「願賭服輸,有什麼吃虧不吃虧的。」
槿嫣偷眼瞧了碧玉簫一眼,在一旁垂著頭擰著衣角說:「又不是連公子一個人輸了東西,明明玉簫也輸了。」話音剛落,春兒和花容就瘋狂大笑,槿嫣馬上就羞紅了臉。
何不歸看著春兒,歎了口氣道:「唉,我怎麼就沒個人替我說話?按說,我也什麼都沒得到,不過是把以前的帳瞭解了,還輸了個扇墜兒呢。」
花容笑著走到他身後:「不歸公子,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欠老古板的是《蘭亭序》的帖子吧?你好像是用這個換了白狐圍脖吧?現在帖子不用拿了,相當於一個扇墜換了圍脖,不歸公子可是只賺不賠呢。」
何不歸面色一紅:「哼,那圍脖還不是在你那裡,誰說我不吃虧?花容姑娘今天總是幫著暮天說話,誰知道那圍脖以後是不是還會歸了暮天?」
花容翻了連暮天一眼:「哼,誰替他說話!」
連暮天同樣不客氣:「哼,誰要她替我說話!」
這不是冤家是什麼?春兒咯咯笑著,腮邊的小酒窩顯得那般可愛,她伸手戳了子朗一指頭:「懶豬,咱們算滿載而歸不?」
朱子朗對她說的那句「咱們」相當滿意,他坐著攬住她的腰,低聲說:「春兒,你把面紗掀了讓我難堪,你等著我晚上罰你。」
春兒打了個寒戰,隱隱約約覺得絕對沒好事兒,問道:「罰我什麼?」
朱子朗貼著春兒的耳朵,聲音曖昧地不得了:「罰你回去和我試試新鮮的!」
春兒吃了一驚,那還了得?!她拉著子朗的袖子搖來搖去,開始撒嬌:「不嘛。」
朱子朗眸光一閃,笑意更濃,對著春兒的耳朵小聲說:「那春兒要答應我,幫我晚上沐浴的時候擦背。」
春兒腦子裡嗡的一聲,這懶豬還得寸進尺了,她正要反對,懶豬一根手指點在她的櫻唇:「春兒,你若是不答應,我現在就抱你去試。」
嗚嗚嗚,不就讓他臉上的金豬曝光了嗎?怎麼又搞出這麼多名堂來!
晚上在碧家吃過飯,子朗帶著春兒回到朱家,朱夫人來詢問回門的事兒,聽說碧家長輩對子朗十分喜愛,臉上的畫也沒被怪罪,這才放下心來。又對春兒囑咐了些尊老愛幼、團結兄弟姐妹之類的話,見春兒乖乖點頭,這才滿意地離開。
朱夫人剛走,子朗就叫龍井她們準備熱水。春兒這個緊張啊,就害怕懶豬叫自己,他不會來真的吧?不會真的願意在女人面前暴露吧?春兒心裡直打鼓,子朗卻只是笑笑就走了。春兒愣愣地坐了半天,他……最終還是要窖香去伺候了,他沒要自己擦背,怎麼心裡倒不舒服了呢?難道還盼著給他服務不成?於是春兒給了自己一個鑒定——春兒傻了。
他洗,她當然也要洗。春兒叫龍井和瓜片搬來木桶,擋上屏風。她除去衣物,叫龍井搭在椅上,身體沉入桶中。水裡霧氣氤氳,飄著明麗花瓣,春兒的兩頰受了熱氣,泛出誘人的粉紅色澤。
這水溫剛剛好,真舒服呀!春兒想多泡一會兒,便叫龍井去鋪床。她坐在木桶裡,一會兒把腳趾頭伸出來踢花瓣,一會兒又哼起了歌:「君若天上雲,儂似雲中鳥……」春兒正洗得開心,突然聽到一串清脆的鈴鐺聲,她向木桶外一看,只見那只該死的夜光杯溜溜躂達晃悠進來,東聞聞西嗅嗅,一副悠閒的樣子。春兒暗道:這小狗和朱子朗一樣懶散,好在自己現在是在桶裡,它絕不可能跳這麼高來侵犯自己,哼,這懶狗,就算不煮來吃肉,也要暴打一頓,誰讓它敢舔自己的嘴來著!
夜光杯踱到木桶邊,瞪著倆溜圓的狗眼看看春兒,春兒撲哧笑出聲,都說狗眼看人低,現在春兒可是須仰視才見。夜光杯對春兒的笑聲很不滿意,虎著狗臉汪汪叫了兩聲。春兒嘿嘿笑著潑水氣它,夜光杯更加狂躁,嗚嗚低吼著往上蹦,卻怎麼也夠不到春兒。
「哈哈,氣死你氣死你。」春兒這個開心吶,覺得欺負一隻小狗有無限樂趣。夜光杯瞪著眼睛,居然不叫了,嗚嗚著趴在地上,春兒笑道:「這才乖,不然揍你!」
夜光杯的眼睛四下裡看看,突然晃晃悠悠站起來,打了個哈欠。春兒大笑,夜光杯打哈欠簡直和朱子朗一模一樣,真是啥樣的豬養啥樣的狗啊!誰想到,那臭狗一躍跳上椅子,施施然蹲在春兒的衣服上,春兒大驚:「你給我下來!」夜光杯就是不動,然後,春兒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慢慢的濕了一大片!
「龍——井——!」春兒慘叫一聲,龍井忙不迭地進來:「小姐,怎麼啦?」
春兒帶著哭腔,在水裡指著夜光杯:「它敢尿濕我的衣服,把它給我拖出去,大刑伺候!」龍井趕忙安撫:「小姐啊,這裡不是衙門,咱哪能給狗用啥大刑?」春兒氣瘋了:「上夾棍!給夜光杯上夾棍!」
龍井暗道:小姐這是氣糊塗了,狗的腳趾頭能掰開嗎?雖然這樣想,她還是趕快把夜光杯抱走,免得小姐一會兒把狗給凌遲了。
春兒氣急敗壞,真倒霉啊,這流年不利要到啥時候,為什麼只要一唱歌就能引來點兒什麼?這已經是第二次在洗澡的時候衣服出問題了,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春兒帶著怨念等著丫環給自己拿新的衣服來,只聽門口一聲輕咳,然後懶豬那慢悠悠的聲音響起:「春兒別怕,相公來了。」
春兒大叫一聲摀住了臉,懶豬,怕得就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