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2章: 文 / 吳笑笑
第92章:
王爺寵愛的小妾戀歌,嘟起小嘴兒,嬌媚的開口:「王爺,妾身有些累了,究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獨狐桀一記冷眼掃過去,戀歌乖乖的閉上嘴巴,她之所以受寵全因為她懂得察言觀色,再加上現在懷了幾個月的身孕,她甚至想著要是生下一個兒子,她就可以母憑子貴升上王妃的寶座了,雖說她出生低微,可是兒子就是她最大的本錢啊,戀歌想到這裡,不由得輕撫一下肚子裡的小寶貝,感覺他在自已肚子裡的跳動,心裡立刻升起做母親的喜悅,她知道王爺以前有一個兒子,後來死了,現在她一定要給王爺生一個兒子,他就會高興了。
花祁寒見大家誰也不敢多言,自個的妹妹照舊事不關已的低頭唸經,她自從墨玉那丫頭死了以後,真的再也不管獨狐桀的事了,獨狐桀有時候因為愧疚去陪陪她,她都沉浸在自已的經文裡,完全不理這男人,也不去管府裡的事。
「好了,王爺,究竟什麼事讓我們大家都等在這裡,你再不說我就走了。」花祁寒打著哈欠站起身。
獨狐桀幽幽的聲音傳來,透著難以壓抑的興奮:「長歌母子還活著,她們還活著?」
廳上的人立刻神色不一,花祁寒差點沒栽到地上去,身子打了一個趨阻,重新站好,一臉怒意的盯著獨狐桀,原來他知道了長歌還活著,所以他派人去接他們了,可是他知道長歌失去記憶了嗎?而且塵兒絕不是普通的孩子,他絕不會任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而且多年不見他們,竟然不親自去迎接他們,僅是派了官兵去接他們,好你個獨狐桀,你以為你是誰嗎?所有人都要唯你馬首是瞻,臉色一冷,望著獨狐桀。
「你做了什麼?」聲音尖銳而高亢,身形一閃,竄到獨狐桀的身邊,嚇得戀歌一個驚呼,往獨狐桀的懷裡鑽去。
「王爺,人家害怕,花大人這是幹什麼?」
獨狐桀亦覺得花祁寒面色有異,忙伸手撫好戀歌的身子,掉過頭仔細的打量了花祁寒幾眼,沉聲開口:「你怎麼了?」
花祁寒一怔,回過神來,自已剛才太激動了,怎麼會激動得忘了自已的身份呢,而且自已應該相信塵兒的能力,他絕不是個容易妥協的對象,不由得穩定了一下心神,垂首開口。
「太激動了,一下子聽到死去的人竟然活了,驚訝過度了?」花祁寒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
獨狐桀並不覺得他的神態有異,這只能說明他確實是太激動了,以致忽視了花祁寒不一樣的喘息聲和過份的激動。
獨狐桀和花祁寒各抱著一種心態望著外面,就在大家以為要望眼欲穿時,義親王府的侍衛回來了,為首的侍衛走進來恭敬的垂首稟報:「回王爺的話,他們說那裡沒有叫獨狐輕塵這個小孩子,而且不讓我們待在那裡,說會影響他們做生意。」
獨狐桀一聽,臉色飛快的沉了下來,看來是自已疏忽了,應該親自去接回她們母子才是,正準備站起身,那旁邊的戀歌大聲的責備下面的侍衛:「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那些人算什麼東西,竟敢不把義親王府放在眼裡,馬上去抄了他們的鋪子,真是膽大包天了。」
戀歌的話音一落,獨狐桀的臉色難看極了,那女人還以為自已拍對了馬屁,卻不知和她想的正相反,獨狐桀那叫一個惱怒,看來平日是過份寵著這個女人了,她因為懷孕了,好像有點找不著北了,太得意忘形了,獨狐桀想到這裡,飛快的揚起手甩了戀歌一記耳光,眼神如一把鋒利的尖刀掃過她的臉龐。
戀歌嚇得立刻縮到一邊去,還在費力的猜測自已哪一句話說錯了,可惜想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所以萬分委屈的眨著眼睛,那眼淚可不敢輕易的滴下來,生生的逼了回去。
「記住你的身份。」獨狐桀的聲音冰寒的響在大廳上,另一個小妾立刻得意的浮起笑臉,因為戀歌仗著自已懷孕了,總是欺負她,好了,現在她被王爺教訓了,活該。
獨狐桀完全無視一邊的戀歌,動作神速的站起來,領先往外走,花祁寒身形未動,他知道這個死男人一定是去找長歌了,他不想陪著他去接那對母子,可是只聽到前面高大冷硬的背影拋下一句話:「還不快走,愣著幹什麼?」
花祁寒只好無奈的跟在身後,王府的侍衛也跟著他們一起,再次前往摘星閣而去。
長歌母子二人剛用完膳,夥計康二飛奔到後面,老遠便大聲的嚷嚷:「小公子,不好了,小公子,不好了。」輕塵氣得叭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吼了一聲:「又出什麼事了,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康二在外面忙垂下頭,小心的開口:「聽說那個義親王爺親自過來要見小公子呢?」
輕塵想說不見來著,轉爾一想,這不太現實,堂堂一個王爺都親自登門了,想必沒見到人不會輕易的離開的,再看娘親早笑得像一朵花似的,拉著兒子的手,色迷迷的建議:「兒子,去看看吧,那個王爺長得什麼樣子呢?是貌比潘安呢,還是五大三粗呢?」
輕塵哭笑不得的搖頭,這時候了娘親還想看人家長得俊還是醜,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只怕請她去見她也未必肯去見他的,現在倒好,迫不及待的要見人家了,好吧,就讓那個男人看看,離開了他,他們娘倆吃香喝辣的,不知道有多快活呢,到時候再給娘親找一個好男人,氣死那王爺才好呢。
輕塵想到高興處不由得開心的笑起來,點著頭示意娘親和他一起去,小鳳忙伸出手擋住,語氣不悅的開口:「塵兒,姐姐最好不要到前面去,他好歹是一個王爺,你們胳膊能擰過大腿嗎?」
輕塵不以為意的搖頭,就算那男人是王爺又怎麼樣,他最好不要招惹他,惹毛了他,不管他是不是他的爹爹,他照樣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他藍輕塵沒有怕的人,只有不願理的人。
「鳳,你說的啥意思啊,一點也聽不懂?」長歌在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臉上來回的掃視,想看出個明白,可惜完全看不透,算了,還是先去欣賞那王爺吧,然後再想他們瞞了她什麼秘密。
「娘親,沒事,我們先過去看看那些人找我們幹嘛呢?」塵兒伸出手來拉著長歌往前面而去,整個摘星閣裡搞得人心惶惶的,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三五個躲在一邊議論,一見到長歌母子倆,忙規矩的站好,等她們一走過去,又湊到一起去了。
大廳裡,獨狐桀端坐在上首,花祁寒坐在他的身邊,餘者都站著,花玄本不想理他們的,後來一想人家好歹是個王爺,自已還是表現得隱忍一點吧,便站在另一邊,摘星閣的夥計都被王府的侍衛給攆到院子裡去了,獨留下花玄。
輕塵小身子一跨進去,獨狐桀的視線熱切的望著他,然後望向他身後的娘親,他一直心心唸唸記著的人,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陽光下,身著一襲淡紫色的長裙,逶迤拖地,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的鬢髮斜插著鑲嵌著珍珠碧玉簪子,娥眉欲顰,纖腰楚楚,好一個出水芙蓉的佳人,和當年絲毫沒變,變的是她臉上燦爛的笑容。
「長歌,塵兒,本王來接你們回家了。」獨狐桀站起身迎著陽光大踏步走過去,伸了大手欲摟著長歌入懷。
那本來看呆了美男的長歌,沒想到這男人一見面就這麼熱情,忙退後一步,緊張的開口:「你誰啊?想幹什麼?」
獨狐桀一怔,沒想到長歌開口問他這句話,如果說他曾經有負於她們,她可以怒罵他,指責他,而他會補償她們,只是沒想過有一天會對面不相識,這感覺怪異得讓人透心的涼,她為什麼不認自已呢,是因為恨嗎?
花祁寒飛快的移步走到獨狐桀的身邊,冷冷的扔下一句:「她失憶了。」
「失憶?」獨狐桀苦笑,他日思夜盼的女人失憶了,命運還真是奇怪,把他失去的女人送回來了,可她卻失去記憶了,失憶也好,就讓他們從頭開始吧,把以前不愉快的事情統統的扔掉,他不會再讓他們娘倆受一點委屈的,獨狐桀不斷的想像著,卻完全不知道人家娘倆根本不接受他。
「塵兒,帶著你娘跟本王回王府吧,我會好好補償你們的,只要你們開口,無論什麼我都會滿足你們的。」獨狐桀狹長的鳳眼裡盛著柔情,望著長歌。
長歌無來由的感到厭惡,不知為何這個男人雖然第一眼讓她驚艷,可是第二眼開始她就覺得他令人不舒服,那種讓人討厭的感覺,忙冷掃了美王爺一眼,輕聲開口:「你這個王爺好生奇怪不是,我們和你什麼關係啊,憑什麼要跟你回王府去,你的生意都攪黃了,以後不要再來了,真是太討厭了。」
獨狐桀的心一抽,疼得厲害,想不到她失去了記憶,竟然還是那般討厭他,也許是當初的傷害太大了,他絕不會放手的,一定要讓他們娘倆重新接受他,邪魅不羈的容顏中閃著堅定,迫人的姿勢盯著她們,就好像守住了自已的獵物,無論如何他不會再放手。
花祁寒看著他理所當然的霸道,冷睇的望著身邊的男人,怕是一切不會如他所願吧,他不會以為天下的一切都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太可笑了,心內冷哼,臉色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