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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6章: 文 / 吳笑笑

    第86章:

    前面的女人長裙擺動,快樂得如一隻蝴蝶般耀眼,後面的女人一臉無可奈何的跟在她的身後,形成了兩個強烈的對比,長歌一路走,一路看,不時的發出一聲驚呼,好像特別新奇似的,瞧她拿著一盒水粉陷入了沉思。

    要是把這些東西帶到現代去就發了,我就成了大富翁了,到時候什麼人也沒有我有錢了,富婆一個,我想養多少個小白臉都成,把那些偶像臣星的養幾個,我不就成了女皇了?某女越想越快樂,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嚇得面前賣水粉的小販驚恐的一把搶過長歌手裡的水粉,挑起擔子就跑,連跑邊喊。

    「我家裡有娘子呢,姑娘還是找別人吧。」

    小鳳立刻走過來,尷尬的朝旁邊望過來的人打招呼,然後飛快的拽著長歌的身子往前面走去。

    「姐姐啊,拜託你想事情的時候別流口水好嗎?最起碼也應該對著一個美男流口水吧,竟然還對著一個禿頂小眼的男人流口水,你這品味是不是太奇怪了。」

    「我對著誰流口水了?我是想著我的富婆夢流口水,誰會對著那種男人流口水啊,我都快要吐了。」長歌憤憤不平的呸了一聲,掉頭又打量起別的東西來,很快又找到別的感興趣的目標了。

    「富婆?那是什麼東西?」小鳳疑惑的想著長歌的話,姐姐真是太奇怪了,總是說著一些自已聽不懂的話,為什麼自已總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呢。

    一前一後的兩個影子在大街上四處閒逛,卻不知街對面正好駛過一乘豪華的輦車,馬上的人好像受驚了似的,飛快的伸出白玉似的手指,急急的一掀車簾,喝了一聲:「停下?」

    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快的跳下輦車,大步的往前面奔去,身後駕車的手下不知道主子怎麼了,忙跳下車緊跟著他身後,連聲的叫:「爺,怎麼了?」

    花祁寒俊挺的劍眉一挑,如凌峰似的傲寒,沉聲開口:「我好像看到一個熟人?」

    恍若驚鴻一憋,真的是她嗎?她明明死了啊,怎麼可能會出現了呢,可是那樣甜美醉人的笑,只是屬於她特有的一種,想起她軟軟的哀求著他救她們母子時候的神情,想她緊拽著他叫他祁寒大俠的玉容。

    什麼樣的風情都是他心底最真的埋藏,他以為她死了,可是現在她竟然活過來了,一直後悔當初沒有出手救了她,執意的守候著她,失去了她的消息,知道她跳崖時,他的心比什麼時候都疼,才知道自已一直把她放在心裡的。

    可是當初為什麼要放開手呢?放開便表示他再也沒有要求的機會了,這幾年過去了,他的府邸裡住進了一個和她非常像的女子,只是笑裡少了她的那份靈動,怒時少了她的那份囂張,冷時少了她的那份高傲,然後那個人便不是她,只是一個影子罷了,可是現在她竟然出現了。

    會是她嗎?如果是,他絕不會再鬆手的。

    花祁寒心急如焚,他的每一份呼吸,每一個跳動都是為了她,他知道她真的在這裡,原來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獨狐桀恐怕不知道吧,要不然不會什麼行動也沒有的,原來當初她竟沒有死,可歎他們這些人竟沒有真實的去查找她的下落,只活在悲痛中,卻不知她仍然活著,而他們是否還配讓她回頭呢。

    花祁寒施展身子飛快的躍過人群,上前一把拉住那個長髮披肩的女子,高興的開口:「長歌,你回來了?」

    柔美的身子回頭,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花祁寒一驚,忙鬆開手,連聲的道謙:「對不起,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難道不是她,他絕對不相信,她一定就在這周圍,他不放棄的尋找,他一定要找到她,絕不放棄,依舊在人群裡搜索,飛快的向前跑去。

    卻不知那道嬌俏的身影正在旁邊的店舖裡興高彩烈的和掌櫃的說話呢。

    長歌指了指小鳳的身影,對著掌櫃的吩咐:「給我妹妹做兩身衣服,撿你們鋪子裡最好的布料做,看什麼式樣什麼顏色適合她穿的。」

    掌櫃一聽來了生意,高興的一掃小鳳的身子,朝裡面的裁縫師傅叫了一聲:「過來給這位姑娘量一下身子?」

    小鳳一聽姐姐是給她做衣服的,那裡願意,連連擺手,她還以為她自個兒要做的呢,哪裡想到是給她做的,雖然她心裡感動,但是她絕對不要姐姐給她做衣服。

    「姐姐,我不要,我的衣服多著呢。」小鳳根本不准人家裁縫師傅量身子,掉轉身抱歉的打招呼,裁縫師傅一時愣在邊上,長歌一聽小鳳不領她的情,那個小臉蛋早就黑了下來,晴轉多雲,冷著臉:「今兒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要不然以後不用跟著我了,我既然是你姐姐,給你做兩套衣服,那也是應該的,你應該開心的收下,竟然敢不要,以後我們不用做姐妹了。」

    長歌的話音一落,小鳳倒嚇住了,忙陪著笑臉說:「好吧,妹妹收著就是了,裁縫師傅量吧。」小鳳說完伸展開手臂,讓人家量身子,很快量好了,長歌付了銀子,留下地址,示意人間做好了送過去,掌櫃連連點頭送她們出去。

    兩個人出了布店的門,長歌不由得感概:「鳳啊,你說有銀子就是好啊,你看人家的服務多周到啊,還一直把我們送出來。」

    「姐姐,你是花了銀子的,人家自然對你熱情又周到了。」小鳳好笑的望著前面的身影。

    長歌聽她的話,猛的停住身子,回過神望著小鳳:「那你說我們家的那幾位,人家也是花了銀子的,什麼時候這麼熱情過,倒好像人家差他們十萬八萬似的,一個不高興,攆了出去,沒半個人敢發言的。」

    對於這個小鳳頗有同感,只能說家裡的幾位小爺太能拿喬了,重點是人家手藝好到沒話說,就算是他們攆人家,人家還給磕三頭央著要留下來。

    「姐姐,我們回去吧,你不累嗎?」小鳳擔心的四處張望了一下,她就怕在這街上碰到那個王爺,或者是王府裡的人,可惜長歌興趣正濃,哪裡願意回去,遠遠的望見前面黑沉沉的一群人在哪裡呢,心裡那個興奮的,哪裡還理小鳳的話,飛快的撲了過去。

    因為人太多了,看不清楚,跳了幾下也望不見裡面,只好扯了扯邊上一個女人的衣袖,悄悄的問:「裡面在幹嘛呢?」

    那姑娘不高興有人打斷她,冷冷的開口:「很多公子在裡面以畫斗詩呢?」說完又掉頭踮起腳尖往裡面望。

    長歌一聽是人家在裡面吟詩呢,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自已好歹在二十一世紀念了那麼多書,也知道那麼幾首破詩啊,不如拿出來顯擺顯擺吧,想到這裡,忙對著圍在前面的人大叫。

    「讓開,讓開,本姑娘要去對詩了,快點讓開。」

    圍著的人一聽人家是對詩的,怎麼可能擋住她,飛快的讓出一條道來,小鳳跟在她的身後,那個臉上都成了豬肝紅,姐姐也太能顯擺了,人家斗詩關她什麼事啊?她也要鬥詩,問題是她會嗎?從來沒看過她念過詩啊。

    小鳳跟在長歌身後小聲的嘀咕:「姐姐,咱們回去吧,塵兒該著急了,回去吧。」

    前面的身影停都未停一下,逕直走到最前面去,抬頭望著上面的一個檯子,一堆的文人雅士在搖頭晃搖的看著正中掛著的圖,絞盡腦汁的醞釀肚子裡的才華呢,長歌看他們的那個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旁邊圍著的人一臉惱怒的瞪著她。

    「這位姑娘,人家在動腦子,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呢?」一個人話音落,其他的人紛紛的點頭附和。

    「是啊,肯定腦子不太好。」一個譏諷的女音響起,氣得長歌笑聲一停,回身冷掃了那女人一眼。

    「我是笑他們的樣子,有那麼難嗎?用得著臉皺得好像便秘一樣嗎?」

    「便秘?」圍觀的人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看這個姑娘不會真的腦子不太好吧,說出的話竟然讓人聽不懂,上面的幾個青年才俊,一聽這個長得漂亮的姑娘竟然笑話他們,立刻不悅的開口。

    「難道這位姑娘就有了不成?莫不如上來對對看吧?」其中一個豐朗神俊的男子抱拳客氣的對著長歌說話,長歌一抱拳,提起裙擺躍上檯子,下面的小鳳氣得乾瞪眼兒,姐姐幹什麼,竟爬上檯子去了,要是呆會兒有人認出她可怎麼辦?

    長歌掃了周圍的人一眼,又望了站在檯子上的幾位青年才俊,淡淡的問:「如果我能對出來了,你們有沒有什麼獎勵?」

    下面的人立時哄笑,小鳳差點沒暈過去,這還沒對呢,竟然跟人家要起東西來了,感情她對詩就是為了獎品啊。

    不過那幾個青年才俊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本來就有這種事,竟認真的開口:「如果姑娘真的對出詩來了,那麼這兩幅畫就歸姑娘了。」

    長歌認真的掃了一眼,對於這些畫她不太暗行,只知道畫得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名家真跡,既然人家這麼說了,當然好歹值點錢吧,一時間滿意的點頭,搖頭晃腦的走到第一幅圖跟前,認了一眼,正要開口。

    其中有一個青年擋住了她的話:「姑娘,請等一下?」

    長歌莫名其妙的停下來望著那傢伙,不知他想幹啥,只聽人家開口。

    「在下想把規矩講給姑娘聽一下,這詩必須是你自個兒作的,不能引用市面上的詩,而且最好不是我們日常聽過的。」

    長歌想了一下,自已背的那些詩他們應該沒聽過吧,誰叫這是一個歷史上沒有的朝代呢,管他呢,先對了再說。

    第一幅畫,畫的是一隻蒼鷹,展翅高飛,那凌厲的爪子,盛寒的眼眸,無一不透露出它的狂野大氣,長歌想了一下,腦子裡立刻有了一首描寫鷹的詩句。

    「素練風霜起,蒼鷹畫作殊。攫身思狡兔,側目似愁湖。絛鏇光堪摘,軒楹勢可呼。何當擊凡鳥,毛血灑平蕪。」

    話音落,好久沒聽到身響,疑惑的掉頭望了四週一圈,好歹給點掌聲啊,剛這樣想過,立刻有人拍起掌來,清朗的聲線劃過半空,近在耳畔,長歌迎視過去,外圍一個俊挺孤傲的男子盯著她,此時正大力的給她鼓掌呢,長歌忙感激的點了一下頭。

    周圍後知後覺的人早鼓起掌來,想不到這女人的才情如此之高,竟然用一隻鷹做出這麼好的詩來,就是台上那些才子顯然也驚住了,難以置信的望了望這女人,怎麼看都不會想到,這麼囂張的一個丫頭竟然會才高八斗,忙敬佩的抱拳,那眼色間滿是佩服,再沒了先前的鄙視,討教似的指著另一幅畫。

    「請姑娘也給這幅畫配一首詩吧。」

    長歌哪叫一個高興啊,差點找不著北了,高興得東搖西擺的望向另一幅畫。

    這幅畫畫的是幾個小姑娘在蓮塘裡採蓮的美景,長歌一看,立刻想起常常背誦的那首採蓮曲。

    「玉漵花爭發,金塘水亂流。相逢畏相失,並著木蘭舟。」

    話音一落,外面的那個男人又是熱情的掌聲響起,這次人群立刻爆發出激烈的響聲,長歌高興的點頭,快樂的似小鳥,想不到古代人的詩也讓本姑娘今日顯擺了一回。

    檯子上的幾位公子早取下兩幅畫遞到長歌手裡,某女人開心的抱著兩幅畫跳下檯子,檯子上的人忙出聲請問她。

    「請問姑娘芳名?」

    「藍長歌。」某歌那個渾身興奮的細胞都翻騰開了,小鳳趕緊的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不時的嘮叨她:「姐姐,你太顯擺了。」

    長歌一臉不明所以的望著小鳳,她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呢,明明自已贏了兩幅畫啊,難道是這畫不值錢?懷疑的望了望手裡的畫,小聲的開口。

    「這畫不值錢嗎?」長歌拍拍手裡的畫卷,小鳳的臉都成了菜色了,好難看啊。

    「姐姐,我們回去吧。」小鳳心急的催促,她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了,千萬不要是他啊,心裡暗暗的念叨著,兩個人走出人群,一抬頭面前站著的不就是那個男人嗎?正驚喜的望著她們,主要是望著姐姐。

    「長歌,你竟然沒有死?」花祁寒一看到長歌,激動的握住長歌的手,某人一臉疑惑的開口:「公子,我認識你嗎?」

    轟一聲響,花祁寒有被人用冷水從頭澆到腳的冰寒,一雙熱情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長歌,想看出她是裝的呢,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為什麼裝著認不識他呢?

    「長歌,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識我,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不救你們娘倆?」花祁寒自責的柔聲開口問,長歌看他一臉的自責,倒有些心疼,想不到這男人長得這麼帥,竟然是個傻子,難怪剛才拚命的給她鼓掌呢,忙安慰性的拍拍花祁寒的手。

    「好了,乖乖去玩吧,姐姐還有事呢?」完全是一副對小狗說話的腔口,花祁寒一個焦急伸出手拉著她的身子入懷,心內惶恐的說:「長歌,你為什麼要不認我呢?求求你,別怪我好嗎?這幾年來我也是後悔了的,當初就該把你們帶離哪個地方。」

    長歌那叫一個憤怒,好你個臭男人,哪是瘋子啊,根本就是個色狼,飛快的抬起腳對準花祁寒的下身踢了一腳,立刻疼得他抽氣,讓了開來,長歌一伸手拉過小鳳的手臂,飛奔而去,而身後花祁寒著急的命令身後的手下。

    「快跟上去,別讓她丟了,丟了,拿命來見我。」冰冷森寒的話擲地有聲。

    長歌本來就會點輕功,看到身後有人跟著她,拉著小鳳專往女人堆裡鑽,一會兒鑽這,一會兒鑽那,臨了跑到人家賣胭脂水粉的地方去,那手下手忙腳亂的讓人,根本沒辦法追上她們,長歌乘著那傢伙忙亂時,飛快的拐彎,躲進一戶人家,看人家奇怪的望著她,忙楚楚可憐的開口。

    「大娘,外面有壞人想抓我們倆,先躲一下。」這句話自然贏來了同情,那大娘飛快的把門給關上了,長歌忙趴著門縫往外張望,看到那男子在門前懊惱的轉悠,一會兒功夫走了,小鳳一見人家走了,忙示意長歌趕緊回去吧,長歌小聲的示意她等一下,那手下恐怕還會回來查看一下,果然一會兒功夫,那手下又跑出來,原來是想看看她們是不是藏起來了,這一招她比他精呢,冷哼一聲,低下頭看那人自責的走了,這次他不會再回來了,忙謝過大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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