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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7章: 文 / 吳笑笑

    第47章:

    夜寂靜得可怕,街道兩邊的燈籠晃悠悠的發出暗淡無色的光,映得地上的影子越發的鬼魅,縱是平日膽大的人,此刻也禁不住冷汗淋淋,此刻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只有吞口水的聲音了。

    「娘親,好怕人噢。」輕塵小聲的嘀咕,長歌想說,我也怕來著,可現在自已是人家的娘親,當然要表現得勇敢一點,拍拍兒子的腦袋:「塵兒不怕,一切有娘呢,現在我們離開了王府,有什麼怕的,呆會兒先找家客棧,等到天一亮我們就出城。」

    「夫人,我們快走吧。」小鳳提醒夫人,她總感覺有人跟在她們身後似的,而且聽見那輕微的腳步走動發出的沙沙的聲音,難道是她多疑了,小鳳飛快的掉頭四下看了一眼,眼裡立刻升上恐懼,聲音兒輕顫。

    「夫人,快走吧。」

    「嗯,我們走吧。」長歌伸手去拉小鳳,卻發現這丫頭小手顫抖,整個手冰涼一片,擔心的問:「小鳳你怎麼了?」

    小鳳的唇抖索了半天:「夫人,你看?」

    長歌順著小鳳的手勢往後看去,只見黑幽幽的街道上站著一排蒙著臉的黑衣人,只露出一雙虎狼般瑩瑩發綠的眸光,每人手裡一把泛著青光的大刀,齊刷刷的盯著她們三個,不好吧,長歌腿肚兒發軟,自已和誰有如此深仇大恨,讓人家半夜三更的來追殺自已,好像他們知道自已的一切行蹤似的。

    「娘親,你先問問他們為什麼殺我們,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輕塵示意娘親,遇到這種事,他一個男生,頭腦倒是冷靜了很多。

    長歌依著兒子的意思,抬頭軟趴趴的問:「各位大哥,我們近日無仇,往日無冤,請問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我們是靠這個吃飯的,你們受死吧,廢話少說。」一行人往前面走來,長歌緊摟了一下兒子,叫了小鳳一聲:「快跑。」

    二個女人撒腿就跑,為了保命拼了,可惜這是黑衣人顯然都是身手高強的練家子,一提身,風起,街道上樹葉翻飛,已有幾個人阻住了長歌的去路,十幾個人把她們包抄在圈子裡。

    長歌雖恐懼,卻膽從邊生,安慰著另外兩個人:「好了,既然注定了要死,我們就死的有骨氣一點。」

    輕塵和小鳳點頭,是的,要死就死得有骨氣一點,長歌盯著黑衣人:「我不知道是什麼人要買我們的命,但是只求幾位讓我們死得痛快一點。」

    黑衣人沒想到這女子會如此說,這是他們殺手生涯中第一次遇到的人,沒有哭天喊地的,卻要求死得痛快一點,這讓他們敬佩,他們會下手快一點,讓她們感覺不到一點死亡的痛苦。

    「好。」一聲嗜血的聲音落地,刀光劍影間,長歌閉上眼,只聽得耳邊光噹一聲刀劍相擊的聲音,然後是怒火沖天的狂暴:「你們是什麼人?」

    輕塵高興的摟著長歌的脖子:「娘親,有人救我們了。」

    長歌睜開眼,燈火下,一個血色如火的女子和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正在黑衣人群中打鬥,長歌抱著兒子飛快的跑到邊上,找個地方躲一下。

    紅衣女子正是百里流疏的侍女紅袖,那個綠衣女子也是百里流疏的侍女,一看她們的身手,就知道功夫了得,只見街道上,刀光劍影擦過,明顯的是兩個女子略勝一籌,輕塵伏在娘親的懷裡提醒著:「娘親,現在還不快走,等她們打完了,我們就走不了。」

    長歌一聽有道理啊,馬上抽身順著牆根往前面溜,誰知那黑衣人看到長歌的舉動,飛快的一個躍身,手起刀落,長歌慌得失聲大叫:「紅袖,救我。」

    話音落,一條飛舞的紅凌凌空而過,捲起黑衣人的脖子一個翻轉,撲通一聲扔在長歌的腳邊,那怒目圓睜的雙眼冷瞪著她們三個,好像死不冥目似的,二個女人啊一聲叫,趕快跳離三尺開外,驚恐的瞪著血腥的街道,十幾個黑衣人像撕碎的布偶般的零落的擺在街道中,一股粘綢血腥的氣味濃烈的充斥在空氣中,令人乾嘔,紅袖已領著那個綠衣女子走過來,立在長歌的面前。

    「夫人,你沒事吧?」

    長歌吐得臉色都白了,抬頭望向紅袖:「謝謝你紅袖,還有這位姑娘。」

    紅袖不置可否,清淡的開口:「我們是奉了爺的命令來保護夫人的。」

    奉了她們爺的命令,難道百里流疏知道她要離開王府,經過這麼一折騰,長歌只想早點離開這裡,搞不好連獨狐桀都知道了:「紅袖,我們可以走嗎?我不想回王府。」

    紅袖一愣,這個她沒有接受到爺的指示,爺沒有說讓夫人回去還是離開。

    正在遲疑間,街道上馬蹄聲起,一行人飛馳而至,為首之人正是那個新郎官獨狐桀,一拉韁繩俊馬嘶嗚著揚起前蹄停了下來,那臉色深沉陰鷙,看到街道上血腥的場面,想到自已差點見不到這個女人了,心裡竟然莫名的恐慌,大手一揮長歌和輕塵到了他的懷裡,一拉韁繩掉頭往王府而去。

    王府裡燈火輝煌,下人們雅雀無聲,所有人都知道義親王夫人乘夜離開王府了,難道是抗議夫君納妾不成,這女人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留下休書一封,聲明從此後男婚女嫁再無相干。

    而蘭香院裡,本該是新嬌娘的柳舞兒正在哭泣著,自已的新婚夜,夫君卻去追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讓她心內憤怒,而坐在她身邊的王妃花纖月,虛假的開口:「妹妹別哭了,想不到側王妃不同意王爺納妾,竟然還乘夜跑了,王爺去追她,主要是因為她帶跑了小王爺,妹妹不要傷心了,呆會兒王爺就會回來了。」

    花纖月一張嬌顏閃著詭異的得意,唇角掛起冷笑,我對付了那個女人,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再來對付你。

    獨狐桀坐在大廳上,冷眼望著眼前的女人,森冷的聲音響起:「跪下。」

    長歌依言跪下來,一臉無所畏懼,好,我等著你的懲罰,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剛才我沒被那幫殺手殺死,難道還怕你整死不成。

    「來人,把小王爺帶下去。」

    輕塵被奶娘帶了下去,他掙扎了一番想和娘親呆在一起,可是奶娘根本不理他,就算他用咬的,她也忍著:「我的小王爺,你若是想讓夫人少些懲罰,就安靜些吧。」奶娘的話提醒了輕塵,自個兒如果鬧得凶,娘親一定會被懲罰得更重。

    「你有什麼話說?」獨狐桀盯著這個不要命了的女人,剛才究竟是誰對她們母子下了黑手,聽說還有兩個活口,呆會兒要好好的查一下。

    「無話可說,要殺便殺,用不著假好心。」長歌倔強的挺胸,完全無視相公的黑臉,咬牙切齒。

    「來啊,義親王夫人膽大妄為,給我帶下去打三十大板。」獨狐桀沉聲命令,不讓這女人長點記性,她是受不了教訓的。

    外面走進兩個侍衛,疑難的望了王爺一眼,也不敢動手去拉長歌,王爺可是極寵愛這個夫人的,搞不好等他們打完了,他再把帳算到他們頭上,那才是倒霉呢,今兒個為什麼輪到他們值班,小心翼翼的站到長歌身邊。

    「夫人?」

    長歌站起身往外走,看也不看上面的男人一眼,獨狐桀氣結,冷哼一聲:「站住,你沒話可說嗎?」他殺望這個女人能夠記住這個教訓,從而保證自已下次不犯了,那麼他也不會懲罰她的,長歌停下身子,站在燈光林立處,眼神飄渺,幽幽的望著獨狐桀:「妾身無話可說,妾身和王爺再也沒有話好說了。」歎息聲好似地獄的夜羅。

    獨狐桀心內一震,她好像心死了一般,是因為納妾這件事嗎?如果可以,他寧願不納妾,也要保全住她們,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走吧。」長歌對身後的兩個侍衛說,領先往外走去。

    板子還未打,百里流疏走了進來,冷漠森寒的走到獨狐桀的身前:「你竟然懲罰她,她受了驚嚇,你該做的是怎麼安慰她,想不到你竟然敢傷害她,今日若是你動她一下板子,本皇子就帶走她。」

    「你說什麼?她是本王的側妃。」獨狐桀瞠目結舌,他沒想到這個雲霓的二皇子竟然也喜歡自已的側妃,心內氣憤的冷喝:「請你注意點分寸,她是本王的側妃,這是本王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吧。」

    「家事?」百里流疏諷刺的輕笑,雙眸閃過陰暗:「如果她把這裡當做家,她會走嗎?可笑之極。」

    一句話阻住了獨狐桀的自以為是,是的,如果她把這裡當成家,為什麼要拚命的逃離?

    獨狐桀因為百里流疏的話,面色相當的難看,一時氣結,陰沉下臉:「百里皇子最好知道自已的身份,這是本王的家事,還忍不到百里皇子在這裡發號施令,來啊,給本王打。」

    如果百里流疏不出來,獨狐桀還不一定下得了這狠手,可一想到這男人竟然看上了自已的女人,心裡莫名的怒火,早氣得失去了理智,只想好好出出這口氣。

    百里流疏犀利的眼神掃過獨狐桀的臉龐,冷笑一聲:「既然天諾不在意和雲霓交惡,那麼就動手吧,看今日你們義半王府動得了她一根頭髮。」

    「你?」獨狐桀怒目而視,這男人太囂張了,兩個男人劍努拔囂,一觸即發的交手,花纖月早聽到墨玉的稟報,心裡恨得跟什麼似的,那個賤女人竟然沒死,可眼下她知道不宜和雲霓交惡,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是和雲霓成為友好之邦,如果義親王爺今日和百里流疏打起來,兩國勢必交惡,花纖月款款走進正廳,柔聲福了一下身子。

    「王爺,就饒過妹妹一回吧。」

    獨狐桀回身,望了花纖月一眼,事實上他知道天諾不想和雲霓交戰,傷亡的總是那些無辜的百姓,剛才實在是氣得失去理智了,現在花纖月送了個台階,獨狐桀便借驢下坡,點了頭。

    「月兒果然善良,看在月兒的面子上本王饒她一回。」獨狐桀鬆口,大聲命令侍衛放了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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