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第二抓；抓 文 / 午後方晴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18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正文第百八十六章第二抓；抓
這正是鄭朗擔心的，旦所有大臣形成馮元這種印象觀，對兩小前途會有極大的妨礙(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轉過身來，對兩小說道：「平時我說過什麼？」
路上鄭朗刻意交待過的，並且對馮元，兩小同樣很尊重，恭敬的答道：「要友愛，二要尊師重道，三要溫良謙讓。」
「別，」老馮擺手，什麼人都有資格談溫良謙讓，加你們的小老師，但你們全部不可以。當時他正在向河陽府趕呢，可這件事來得太稀奇古怪，連知日那樣清靜無為的大和尚都聽說了，況且是他。
「你們先出去。」
「喏，」兩小走出客廳。
鄭朗耐心的說：「馮侍郎，夫子說陰陽柔剛仁義，又說中庸，這世間有沒有真正的黑與白，是與非？」
馮元搖了搖頭。
鄭朗又問道：「他們在御駕前說的戾氣，是我說的，說戾氣嫌重，可這種強烈的是非愛憎，是不是夫子所說的仁義？」
馮元再次搖了搖頭。
朝堂上這群直臣做為肯定不是儒家所要倡導的。儒家的真義是三綱四維五常五倫八德。君臣、父子、夫妻三綱，禮義廉恥四維，仁義禮智信為五常，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五倫，敬順長輩、兄友弟恭、赤誠盡己、敬慕不欺、辭讓節制、公道端正、堅定高節、慚愧懺悔為八德(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
《周禮》又說曰孝行，以親父母；二曰友行，以尊賢良；三曰順行，以事師長，是謂教三行。然後又說，曰六德，知、仁、聖、義、忠、和；二曰六行，孝、友、睦、姻、任、恤；三曰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不能說儒家是濫好人，有定攻擊力的。但總體很溫和。
所以鄭朗又問了句：「馮侍郎，那你認為他們是儒家，還是法家？」
馮元大笑，拍了拍鄭朗的手，說道：「汝正中我內心也。」
只有法家，才有這種是非黑白分明觀。
「馮侍郎，我也不想授這兩子學業，但是王三郎主動跑到我家中，使了些小手段，推也推不過去。此子才氣是有了。可是性格倔強，於是我又想到了司馬府尹家的三郎君，兩人出身不同，必然造成不同的性格。便將他也請過來，讓他們每天呆在起讀書學習，相互中和下。」
不僅是這個原因，真正原因不能說出來，太妖異。但大約是這樣的。馮元會意過來，為什麼第條就讓他們友愛，說道：「他們同樣很偏激。」
「是啊，他們說范中丞，可他們身上都有類似范中丞的缺點。是非感太過分明。然而他們才氣過人，非乃是池中物，早遲會成為朝廷的棟樑之材。是言官，這種是非分明，問題不大要緊。他們成長很快，將來也必定不是言官之職。有才氣，又有這種很強的是非觀，馮侍郎。你說他們會給朝廷帶來什麼？」
帶來什麼，馮元這幾個月跑過來跑過去的，深有體味。
又說道：「晚生刻意將他們帶到京城，第個要找的人就是馮侍郎，馮侍郎乃是朝堂上難得的忠厚長者，對他們矯正，非是為我。也非是為他們，這是為了國家的將來，馮侍朗，請相信我。包括我現在住在知日禪院裡，也有這個用意。想利用知日的高淡秉性，步步薰陶。他們畢竟還年少。來得及培育。馮侍朗，請三思。」
馮元想了下，道：「不僅如此，若是他們在我處能安心學習，不像那次那樣偏激，也能替他們改改名聲。」
鄭朗撓了撓頭，道：「算是吧。」
但在心裡想到，非是此二子，你那個學生歐陽修同樣攻擊力很可觀(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就不知道小歐陽跟著馮元後面，能不能改變什麼。
馮元又在沉思，就算鄭朗說得很理，馮元心中依然有些害怕，兩小太厲害了，其實范諷也是個不錯的官員，似乎就那麼點兒的瑕疵，居然讓二小找了出來，上綱上線，上得老范放聲大哭了。自己與老范相比，算什麼啊？
想了好會兒，說道：「我與他們談談。」
將兩小帶到書房去，談了好會兒才出來，兩個少年的才學，讓老馮很喜歡，最少天賦並不亞於歐陽修多少，臉上仍然有些猶豫不決，說道：「鄭解元，某答應，可某白天要上值，只能在晚上抽空指教二，還有，若他們像那天那樣，某就不教了。」
先將醜話說在前面。
「謝過馮侍郎，他日馮侍朗必然因這幾個學生，名垂史冊。」
不僅是小皇帝，從歐陽修到王安石、司馬光，那個不是歷史鼎鼎大名的牛人，名氣超過馮元十倍！
馮元將兩小留下來，說教就教。
到了近三更時分，兩小才回到寺院，對鄭朗深施了禮：「謝過解元載培之恩。」
開始沒有想起來，路上只聽到鄭朗鄭重的叮囑，人家馮侍朗是忠厚的長者，你們定要尊重。直到馮府後，看到馮元猶豫不決的神情，才知道小老師不僅是讓馮元指導自己學業，還為自己以後鋪了條好道路。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機會難得，好好努力吧。」
「喏。」
……
鄭朗帶著這兩個攻擊力強大的學生進京，許多人側目而視。
趙禎在皇宮很快得到消息，對閻文應說道：「閻卿，鄭家子沒有安好心哪。」
閻文應讓他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別人對你不安好心，也許有可能，但鄭家子對你可絕對沒有壞心的。嚅嚅道：「臣不解。」
「他讓他那兩個學生拜馮侍郎，朕如何自處啊？」
說得似乎有道理，馮元乃是小皇帝的老師，兩個小三子拜了馮元為老師，同時鄭朗又是兩個小三子的老師。歐陽修倒也罷了。這樣敘起來，鄭朗成了小皇帝的師叔(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
閻文應有些蒙，再次嚅嚅道：「陛下，不能這樣攀，旦殿試，這几子皆是陛下的學生。」
「不錯。不錯，可朕還有些不甘心。」
「要麼再向他討要幾首長短句。」
「這個啊……還是算了，」小皇帝想了想後道，但又奇怪的問：「他們為什麼住進了寺院？」
「臣倒聽聞了些傳聞，」此中個節，司馬光能想通，閻文應同樣也能想通，說道：「陛下可知道鄭解元幼年時事。」
「聽聞過些。」
「與他有過節的高家衙內蔭補成上蔡縣主薄，也是個舉子，此次來京城參加省試。但不知道鄭解元的岳父是怎麼想的。讓此子與崔家兩個衙內道去了鄭家莊，邀伴前來京城。不但如此，那個高衙內還帶著那個行首婁煙，同時赴京。」
「崔知州是在替他們化解恩怨。」
「陛下，大約崔知州也是此意，但需要什麼樣的肚量，才能看到昔日的情敵與情人在眼前出雙入對？陛下，這是省試。更不能分心的。也許鄭解元有，但他人相不相信？因此避之。可這避，還是著了相。無論怎麼做，崔知州這次安排很不好。」
「你是說他不是在幫助女婿，而是替女婿出現道難題？」
「正是。崔知州肯定是無意的，只是沒有想到。」
「朕本來為了平衡下，貶出劉處，想過幾個月對鄭家子彌補，將此人調到京城來赴職……」小皇帝搖了搖頭。就算朕要照顧你，可你總得有些真材實料。沒有本事，讓朕如何照顧？
閻文應沒敢吭聲。
不但如此，鄭家子突然住進寺院。來意也似很不善，難道他要來個……婚變？是猜測，不敢對小皇帝說出來。
僅是小事，小皇帝很快將視線轉移到奏折上。今年冬天陡寒，卻是件好事，蟲子凍凍，明天大約不會再出現蝗災了。批閱了下奏折。來到後宮。
沒有到郭氏處，而是到了楊尚二位美人處。
老太太死，做了個百花蜂，這邊采采，那邊摘摘。採來采去，還是這兩位美妹最得他歡心。於是固定下來了。俺也不飛了，專采這兩朵小花花吧(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
至於郭氏，豈要說他是小皇帝，換作般的百姓，多半也不喜歡。論長相，般般，最不容忍的是她的性格。自老太太起，就不讓他碰後宮任何個美妹。老太太死了，沒有了大靠山，還不甘心，有時候他寢宿在其他妃嬪處，都上了床，突然跑過來吵。***，俺不是夏竦。可是他軟弱的性格，讓郭妹妹吵得無奈，只好舉手投降道：「別吵啦，朕立即起來，到你處寢住。」
索性你別投降哉！
這投降，後果來了。越吵小皇帝越對她討厭，想方設法離郭皇后遠遠的。但他這種軟弱，卻更助漲了郭妹妹的氣焰，於是越吵越厲害。同樣成了後宮的難解之題。
楊尚兩個美妹左右，替他揉腰捏背，小皇帝無限感慨，還是這兩位美妹好啊，多貼心。
沒享愛多久，郭妹妹尋了過來，看到小皇帝閉著眼睛，在兩位美艷絕侖的美妹伺候下享受著呢。氣不大處來，又潑口鬧將起來。
這次出忽她的意料，尚妹妹讓她逼得沒有辦法，雖然皇帝對自己寵愛，可這苦逼的日子到何時才能了啊？看看，有時候陪個寢，三更半夜都能讓這個丑皇后，將陛下拽走。倒底誰是皇帝啊？想不通，說了幾句：「皇后，你是三宮六院之首，難道不知道不順公婆、無子、淫、妒、惡疾、多言、竊盜七去也？看看你如何統領後宮的，無子、妒、多言，七去犯了三去，換平民之家，也將你早休了。」
這個小女子居然敢與自己頂嘴！時間郭大將軍凶悍的基因猛然爆發，郭皇后輪起大巴掌象尚美妹扇了過去。
趙禎護花心切，看到大巴掌扇過來，用身體擋了下。事情就來了，這巴掌正好扇到趙禎的脖子上，試問，這天下間有沒有人打過趙禎。小皇帝被打蒙了。不但如此，郭妹妹留的指甲長，大約也感到小皇帝只能吵，不能打的，手軟了下，可她沒有練過武功的啥，力道控制不起來，長長的指甲順著趙禎的脖子拖了下去。
先是挨了個大巴掌，然後又被這拖，拖掉大塊皮膚，趙禎痛得叫了起來，用手指著郭妹妹道：「你，你，你！」
不行，朕乃是男子漢，男子漢乃是大丈夫也，非乃大豆腐也，可怎麼辦呢，受了委屈，又沒有父母傾訴，跑到政事堂，找大臣倒苦水去，好塊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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