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二抓；誤 文 / 午後方晴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18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正文第百八十五章第二抓；誤
「爹爹，他……他說過的法度，度啊(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面最清楚，鄭朗平時又懶得說，崔有節對這個女婿性格不能完全瞭解。好心是有了，做得很失誤。崔嫻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感到很不好。
崔有節沉思會兒，說道：「嫻兒，能不能說清楚點？」
「爹爹，做得太過，不是好事。」崔嫻還有其他的考慮，不僅是這件事，自己母親給小丈夫留下個不好的印象。前年自己使了個小性子，去年自己持才過傲，似乎當時這個小丈夫也很不滿意。若是父親的舉動，再讓這個小丈夫不滿意……
她打了個冷戰，那可是連八大王都敢苦思積慮坑把的主。不但坑了，是怎麼坑的，至今許多細節，她都沒有想明白。這也能想明白，那才是見了鬼！
有可能像外面傳言那樣，性格溫潤似玉，但若讓他下定決心，同樣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
中的！
崔嫻又說道：「爹爹，且這些年來，兩家有沒有密切來往？」
兒女親家是什麼樣的親密關係？但兩家來往是不多，比如大哥二哥成親，大姐二姐出嫁，鄭家來了人，派個老僕到來，送了賀禮，可是幾個娘娘個也沒有來過。原因有很多，幾個娘娘是婦道人家，還是寡婦，不便出遠門，早幾年鄭家在中落，崔家有錢有勢，幾個娘娘更不知道如何去打交道。後來家境看似好了，只能說是看似，不是兒子始終沒有通過省試嗎。對崔家幾個娘娘有種仰視感。
崔有節是朝廷命官，也不大好出自己管轄的州縣。妻子市儈，唯恐她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所以寧肯幾個兒子與鄭朗交往。長輩的，除崔有節那次冒險從孟州到鄭州外，也沒有到鄭家看過。嚴格說，那次也不能算是次友好的往來。
不但如此。連父親讓兩個哥哥與小丈夫道去京城，崔嫻都不同意。這是省試啊，何等的重要，可以說生的命運，就在於這考上。可她是女兒，又不大好說……
崔有節漸漸醒悟過來，問：「你到鄭家去做什麼？」
「孩兒也不知道，見機行事……」
「這樣吧，你帶些禮物過去，就說去鄭家學學向那些織女們學學刺繡。」
「爹爹這個主意好。」
「好什麼……」崔有節搖了搖頭。自己也老了，考慮事情看似很周全，卻不如當年。不知道自己鬧了這個烏龍，女婿心中有什麼想法……
崔嫻去得還是遲了，鄭朗與她兩位哥哥已經離開鄭家莊。倒是幾個娘娘親眼看到兒媳婦如此漂亮，個個開心萬分，差點將她當作寶貝供了起來。
……
結果大出大舅哥的預料，沒有多說。鄭朗說道：「動身吧。」
大舅哥將他攔住，悄聲問：「不是……」
「動身，」鄭朗不解釋，冷肅地說了兩個字。也非是溫和，此時他的聲望、城府涵養。旦動怒，即便是大舅哥，也有些發怵。
幾個娘娘感到有些古怪，可沒有好說，再次叮嚀，讓兒子弄得有些怕了，每次進京，總要弄出些風波。然後上路。終於三舅哥感到不對勁，在車上問大哥：「小妹夫今天神情似乎有些不悅啊。」
大哥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不會有這麼嚴重吧？」
豈止！
不但有范訥，孔道輔等人再度被小皇帝召回京城，這些直臣，都是個個能將芝麻吹成西瓜的主。但鄭朗反應有些過激了，崔有節還是個忠厚的長者，只是這回好心辦了壞事情。
還有徐氏。以及崔嫻本人，皆給鄭朗帶來了些顧忌。
大哥道：「我也不知道。」
「這也怕？」三哥再次問。連八大王都敢狂虐，兩個學生更牛，當著無數的人面將堂堂的御史中丞虐得痛哭起來，就是父親安排失誤。也用不著這麼擔心。
是三弟的想法，但是不是如此？大哥又不能回答。
三哥又說：「真那樣。也好辦，讓我們先走，到了京城，另尋處客棧住下，將高主薄甩開，再住在起，豈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我不知道，別問我，安心讀書。」
天色日暮，找了家客棧住下。行人坐在起吃晚飯，當然，無論是高衙內，或者兩個舅哥，不能從鄭朗臉上看出什麼表情，還是像以前那樣，臉的溫和。
婁煙又欠身說道：「鄭解元，謝過你贈予我們的玉珮。」
「勿用，以前我直很擔心，因為我的插足，使你們不能有個美滿的結局，如今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也很高興。這權當是我為當年做下的事，做個道歉。」
鄭朗淡淡的說了句，然而心中產生了些疑問。直未曾注意，現在卻是面對面坐著的，順便看了眼。不知道現在的人是如何想的，皆喜歡幼妓，其實個少女十幾歲，除了張臉蛋外有什麼好看的？
到了二十幾歲，身體全部長起來，才會更加動人。這個疑惑只能放在心裡，鄭朗不會沒有事拽著他人問，什麼歲數的女子最好看。
婁煙漸漸成熟起來，比以前更加風姿綽約。個很美麗的少婦，難怪以前的小鄭朗為她發狂。
按理說她如願以償，與高衙內廝守在起，並且不知道高衙內找到什麼樣的關係，居然蔭補了個朝廷官員，雖僅是縣主薄，若中規中矩做下去，宋朝官場多是按資升職的，以後說不定能熬成縣令，甚至州知州，婁煙應當很高興(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
自己看了幾眼，沒有看到她有什麼高興的模樣，相反。倒有些淡淡的憂愁掛在眉梢。
這很不對的，若是高衙內不寵，導致她不開心，此次科考也不會將她帶出來。將她帶了出來，說明高衙內對她的重視，為什麼不高興呢？
是人家的事。自己管不了。疑問在心頭閃而逝。
江杏兒本來心就好，又跟著幾個娘娘在起，受到影響，竟然覺得愧疚，想了想，從手腕上將對鐲子抹了下來，說道：「婁煙姐姐，這件鐲子送給你，祝你們二人以後白頭偕老。」
「杏兒妹妹，我不敢……」
江杏兒強行的將鐲子送給了她。
兩小多聰明啦。本來沒有注意，人家大舅哥來了，道同行參加科舉，有什麼不妥的？聽來聽去，終於聽出來了，這對青年男女與自家老師並沒有半點關係，而是那個高衙內與行首。
兩人狐疑的對視了眼。
當時沒有好說，吃過晚飯。兩小找到了鄭朗，司馬光說道：「鄭解元，為什麼帶著那兩人？」
鄭朗正在讀書呢，興趣來了，放下書問：「那兩人？」
「就是那個高衙內與那個行首。」
「為什麼不能帶？」
「我聽宋伯與肖伯說過解元的些事情。」
「是不是我的事很好玩？」司馬光沒有明說。但鄭朗聽了出來，定是老宋與老肖接送他們時，兩小使了些小手段。老宋與老肖是老實人，那能架住這兩個狡猾的小傢伙忽悠，恐怕自己自出生起到現在，所有偉大光榮的事跡，都讓他們當作八卦從老宋與老肖嘴裡掏了出來。
「嘻嘻，解元的事。我自然很有興趣，所以打聽了下，我還準備到了年老之時，將解元的事情寫下來，給後人觀賞。」
「你啊，太過淘氣，說說。為什麼我不能帶他們。」
「解元前去蔡州時，崔知州做和事佬，刻意將高主薄喊來，這做得對(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解元名氣越重，會給高主薄很大壓力。在崔府就此化解，崔知州是替女婿揚名。替屬下分憂。但是這次做得不大好，解元以坦率見長，帶著他們，顯得太過偽虛……」有的話司馬光不能說出口。此事過去了很長時間，若不是高衙內正好成了崔知州的屬下，早就揭過去。
後來崔府見，也揭過去了。崔知州偏來了個畫蛇添足，這兩人是什麼人，個是老師以前為之拚命的美人，個是對老師拳打腳踢的情敵，不但將高衙內帶到京城，甚至賜教，還看著兩人在面前卿卿我我，就是孔夫子在世，也不會有如此的好涵養啊，縱然有，只能在年老氣血衰退之時，年青人，那個不是熱血衝動？不然為什麼老師要痛斥八大王呢？
「你啊，果然是個腹黑大師。」鄭朗哭笑不得，別看司馬光十四歲，牛人倒底不同的，想法深遠已超過了崔知州。
「解元，何謂腹黑大師？」
「去讀書。」
「喏，」兩小知道是空為老師擔心了，笑嘻嘻的跑出去。
第二天傍晚來到京城，鄭朗對兩位舅哥說道：「你們去嚴家客棧，房間替你們訂好了，我去看望下知日大師。」
兩個舅哥不好阻攔，人家與知日等於是師徒。
帶著江杏兒與四兒，兩個學生，來到知日所在的寺廟，扣了扣門，小和尚將門打開，欣喜的說：「我家師父今天還念叼鄭施主呢，沒想到鄭施主就來了。」
然後驚喜的進去稟報，會兒大和尚迎了出來，看了看，道：「小施主，為何帶兩個俗人過來。」
兩個小傢伙的事，知日同樣聽說了，雖承認有才氣，可是感到他們攻擊力太過強大，所以稱為兩個俗人。兩小對視了眼，是老師的老師，司馬光搖了搖頭，那意思要尊重，不能虐他。
鄭朗被兩個學生的小動作弄得很無語，道：「大師，雅人中也有俗人用雅名冒充之，俗人中卻有些人行雅事，我這兩個學生，正是俗人中最雅的人，他們未來，未必是你這個小小禪院能裝得下的。」
也沒有理他，逕直進去，然後對宋伯與江杏兒說道：「你們到街上買些衣被過來，這幾天，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了。」
大和尚抗議也沒有用，鄭朗強行來了個鳩佔雀巢(高質量文字首發，盡在%)。知日被這個無賴的學生氣得跺腳，不過當鄭朗從行李裡拿出幾十本琴譜時，大和尚什麼怨氣也沒有了，眉開眼笑的跑到邊翻看琢磨去。幾個小丫頭看到他的樣子，個個被逗樂起來。
四兒，以及兩個小三的三個小婢開始收拾房間，鄭朗說道：「司馬三郎，王三郎，我帶你們去拜見個人。」
「誰？」
「馮侍郎。」
也就是馮元，兩個老太太陪葬永定陵，馮元作為監護使擴陵，同樣碰到了地下水。但與雷允恭那次不同，邢中和警告過的，很有可能會碰到地下水，雷允恭還強行挪動陵墓，所以罪有應得。就是那次也不能完全怪雷允恭，他本來用意同樣是好的，宋真宗僅有個子孫，想遷個好墳地，讓小皇帝以後多子多孫。然而就中招了。
那次於其說是墳出了問題，不如說是政治鬥爭的需要。馮元卻是個老好人啊，不行，這群言官正閒復蛋痛呢，你犯了錯，就是老好人，是皇帝的老師，同樣也不行，於是上書彈劾，只好罷翰林學士，知河陽府。
倒是因為司馬光說了王曾的事，小皇帝才想起我手下還有這個好臣子，於是提前個多月將王曾從天雄軍調到河南府。王曾聽到馮元的事後，心中略有些不平，在洛陽上了書，說馮元是東朝舊臣，不宜以細故棄外。也就是說馮元是東宮的老臣，僅因為些小事就將他貶到外地，處分過重了。關健是沒有人給小皇帝台階下，有了，小皇帝立即十分高興的將馮元召回來，為翰林侍講學生，遷禮部侍郎，知審官院。還有另外個人，劉處果然如鄭朗所猜，貶到宋州任宋州知州去。
他，是不會有人替他求情的。
馮元剛回到京城沒幾天，溜躂了下，回到京城，這個忠厚的長者，讓這群言官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聽到鄭朗前來，將中門半開，迎了進去。
參見後坐下，鄭朗指著兩小說道：「馮侍郎，這是司馬三郎與王三郎，天賦很聰明，我指教吃力，又沒有辦法抽出空，鄭州州學的幾個先生更沒有才學去教，於是將他們帶到京城，叼憂馮侍郎。」
馮元知道，聽到讓這兩個小傢伙叼憂自己，馮元嚇得哆嗦，立即說道：「鄭解元，某也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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