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索愛 079 文 / 落林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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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其實也是在等唐展翼。不知道他們談事情要談到多晚，但不管多晚她都會等唐展翼的。她不想一個人入睡，也不想讓唐展翼感到孤寂。她看得出來唐展翼其實是害怕孤獨的，只是用冷漠偽裝而已。

    看著劇中無聊的情節，楚凌忍不住的打了哈欠。雙眼望了望樓梯，並沒有看到唐展翼的身影。但卻看到了夜風。楚凌上前攔住夜風，輕聲問道：「事情談完了嗎？」

    「嗯。」夜風點點頭，看著已沒有任何憂鬱之色的楚凌。她是一個天使，而且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天使。現在她對唐展翼而言，只是一個負擔。她，一點都不適合少主。

    「哦。我知道了。」楚凌笑著說，掩蓋心中的一陣失落。她會在客廳等他，為什麼他卻不來客廳找她。楚凌重新坐回沙發上，她在等，等待唐展翼主動來找她。

    夜風神色複雜地看了眼楚凌，淡然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對不起，楚凌。我知道這麼做對你不公平，但這是沒有辦法的選擇。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少主有危險，或者少主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而楚凌完全沒有注意到夜風那愧疚的眼神，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視，但電視裡演的是什麼電視劇她一點都不知道。心裡有著濃濃的失落感，同時也在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她容易往消極的方向想，她又在不安什麼呢，她不知道。

    她不明白為什麼唐展翼不下來找她？難道她在他心中一點位置也沒有嗎？還是他有事在忙啊？楚凌本想問夜風他和唐展翼談了什麼事，轉過頭才發現夜風早已離去。楚凌笑著搖搖頭，繼續等待著。可是等了許久，都不曾見唐展翼下樓。心想唐展翼是不會下樓找她的，忍住心酸的淚水，楚凌關掉了電視上樓。

    當楚凌打開房門時，室內一片漆黑。也沒有如期看到唐展翼的身影，看來唐展翼還在書房。楚凌的心中頓時五味陳雜，不知是該感到失落，還是該感到安慰。

    本想去書房找唐展翼的楚凌，剛轉過身邁開步伐，便想到唐展翼曾經警告過她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不能進書房的。楚凌止住了步伐，便走進房間。

    她想等她洗完澡，唐展翼應該就會回房了吧。楚凌拿了件睡衣，便進了浴室。當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唐展翼的身影。看了眼時鐘，已經凌晨二點了。真的有那麼忙嗎？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他今晚還會回房睡覺嗎？至少如果不回來睡，也應該和她說一聲啊。楚凌在心裡不平的抱怨著。

    楚凌決定不等唐展翼了，她一個人也可以睡著的，雖然她以習慣在唐展翼的懷裡入睡，但習慣是可以改的。楚凌便上床，關燈睡覺了。雖然感到明顯的倦意，但她怎麼睡都睡不著。是因為少了那個溫暖的懷抱嗎？

    心中隱約感到不安，以前不管如何，不管多晚，唐展翼都會回房睡的。可是今晚不管她等了多久，她依然看不到唐展翼的身影。

    楚凌披了件外套，便下床去書房找唐展翼。如果唐展翼因公事要忙實在不能回房睡，那麼她便可安心入睡。

    楚凌輕輕的敲門，敲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難道唐展翼不在裡面，那麼他這麼晚了會去哪裡？正當楚凌要離開的時候，門卻從裡面開了，並粗辱的緊抓她的手臂，將她扯進房內。室內一片黑暗，楚凌害怕的想要逃。

    但卻被那人大力的甩至門板上，而他的身體緊貼著楚凌。冰冷的眼神射向楚凌，冰涼的指尖一一滑過她的臉龐。楚凌的驚恐的看著來人，黑暗使得她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

    「你是誰？放開我。求求你了。」

    但那人卻置若罔聞，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今晚他要定她了，誰都不能改變。黑暗中的他們，誰都看不清誰的臉龐，誰也走不進誰的心裡，獨自在黑暗中徘徊，獨自在黑暗中沉淪。

    「放了我，我求求你。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楚凌哭求著。

    她該怎麼辦？唐展翼，你在哪裡？求求你，快點出現吧。快點來救我。

    那人依舊沒有回答，他什麼都不要，他只想看著她痛苦。不顧楚凌的哭求，那人依然顧我的進行手上的動作。

    清晨，陽光從窗前照進屋裡，卻始終溫暖不了那具泛涼的身體。陽光調皮的照在楚凌那白晰的臉龐上，楚凌悠悠轉醒。看著赤裸的自己，楚凌便咬著手臂失聲痛哭。原來那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看著身上的一處處淤青、吻痕，她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最可悲的卻是她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該怎麼辦？該告訴唐展翼嗎？唐展翼佔有慾那麼強，如果他知道她被，唐展翼又會如何對她？唐展翼肯定會開始厭惡她吧，畢竟她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所專有的。即使唐展翼原諒了她，這件事始終都是一根刺，無法拔除的一根刺。楚凌難過的搖了搖頭，否定心中的想法，她不能告訴唐展翼這件事。

    疼痛漫延全身，身體的疼痛，也包括心的疼痛。這些痛比以前唐展翼加諸在她身上的要痛上千萬倍。楚凌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頂端的天花板，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聽到時鐘響起的那一刻，楚凌才回過神。她要趕緊回房，不能讓唐展翼看到她這副模樣。她不想離開唐展翼，她選擇隱瞞。楚凌在心中默默的向唐展翼道歉。對不起，唐展翼，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件事，我也不想的。

    楚凌忍著疼痛，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手依舊在顫抖著。過了許久，楚凌才將衣服穿好。正想起身的楚凌，看到地上有一顆扭扣。也許是那個人留下的吧，沒有多想楚凌便將扭扣拾起放入外套的口袋中。楚凌匆匆離開了書房，當她走到房間的時候便看到小玉站在房間門口。

    楚凌愣了一下，正想躲避卻被小玉看見了。小玉立刻上前，握住楚凌的手擔憂的問著：「楚凌，你怎麼了？」

    此刻的楚凌狼狽極了，衣衫凌亂，眼唇紅腫，外露的肌膚都有著顯而易見的淤青。聽到關切的話語，楚凌便上前抱住小玉，忍不住在她的懷裡哭泣。不管小玉怎麼問，楚凌只是一直哭，一直搖頭什麼都不說。

    痛哭過後，楚凌擦著眼淚，苦澀的笑著說：「不好意思。」

    「沒關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玉故作擔憂的看著楚凌，看她的樣子好像被人虐待了一樣。從楚凌剛才出來的方向看，那是少主的書房。怪不得她一早來這裡，並沒有聽到裡面有任何聲響。難不成是少主虐待楚凌的？那就說明她安全了，夜風並沒有將她陷害楚凌的計謀告訴少主，而是讓少主知道這一切都是楚凌一手策劃的。夜風又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也不希望少主和楚凌在一起？

    「沒什麼。我先回房換件衣服。」不想回答小玉的問題，不想面對小玉那詢問的眼神，楚凌匆匆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那是她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楚凌關上門，看了眼那張床。沒有看到唐展翼的身影，而且依照床上的擺設，可以看出唐展翼昨晚根本就沒有回來睡過。不知道是該覺得慶幸，還是覺得難過。唐展翼沒有回來過，那麼唐展翼就不會知道昨晚她根本就不在房裡，也不會知道昨晚在她身上發生的事。但如果唐展翼昨晚如常的回來了，那麼昨晚什麼都不會發生。

    眼眶蓄滿了眼淚，疼痛的心在吶喊著：唐展翼，你去了哪裡？為什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我的身邊。她真希望昨晚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是虛幻的，是不存在的。但身上的一處處印跡，她明白那是自欺欺人。

    楚凌拿了件衣服，便立刻跑進浴室。她要將那個人留在她身上那骯髒的味道全都洗掉，她不要那個人在她身上留下印跡。冷水一次又一次的衝下，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著，楚凌覺得還不夠，倒了很多沐浴乳在棉球裡重重的揉搓著。直至皮膚泛紅，有的甚至破皮，楚凌還覺得不夠。楚凌洗了多久，淚水也跟著流下。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以及唐展翼的聲音。楚凌厲才停止虐待自己，停止那近乎瘋狂的清洗。

    「楚凌，你在裡面嗎？」

    聽到唐展翼的聲音，楚凌極力的忍著即將流下的淚水，手捂著嘴。輕應了聲，不敢開口說話，深怕唐展翼聽出她的哭音。楚凌極力說服自己，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不曾發生過。楚凌仔細的擦洗最後一次，才慢吞吞的穿上衣服。

    站在鏡子前梳頭髮的楚凌，她看到了自己的臉孔。那是她嗎？感覺好陌生啊，一點都不像她。臉色蒼白，雙眸因著哭泣而顯得紅腫不堪，雙眸也顯得黯淡，雙唇因緊咬而顯得臃腫。這樣的她，怎麼出去見唐展翼。讓唐展翼看到她這副模樣，他一定會起疑的。楚凌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龐，並在鏡子面前努力的讓自己笑得更自然一點。

    握著手中的門把，楚凌深吸口氣，才緩緩的打開浴室的門。她突然發現面對唐展翼是件很困難的事，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唐展翼。唐展翼討厭欺騙，可她不得不對他隱瞞。

    楚凌看到唐展翼悠哉的坐在床邊，看到她出來便示意她過去。楚凌低著頭，慢慢的走到唐展翼身邊坐下。待楚凌坐下後，唐展翼便將楚凌攬進懷裡。他可以明顯感覺到楚凌身體變得僵硬，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楚凌搖搖頭，說不出口。那樣的事，讓她如何開口。避開唐展翼那探究的眼神，楚凌便轉移話題。

    「你昨晚去了哪裡？怎麼都沒有回房？」

    「只是心情悶和別人出去喝酒，喝了太多便在朋友那睡下了。怎麼了？」唐展翼隨口說了個理由，他沒告訴楚凌其實他有回房過一次，只是那時並沒有看到她在房裡。

    「沒什麼。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她知道他沒有在書房，她就不會去書房找他了，或許就可以避免那件事的發生。

    「看到你睡了，便沒有打擾你了。怎麼了？」唐展翼撫摸著楚凌的秀髮，疑惑的看著楚凌。

    楚凌搖了搖頭，便緊抱著唐展翼，將臉埋進唐展翼的懷裡。她不想讓唐展翼看到她哭泣的臉龐，為什麼要讓那些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那樣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