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章 馴服坐騎(求收藏、點擊) 文 / 綠野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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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順那充滿熱情的話讓何其歡愣住了,「柴棍少俠?」何其歡愣了,他什麼時候也這麼有名了?
他可不知道,這陣子靠著白衣堡年輕戰士的廣泛宣傳,何其歡在江湖年輕人中已經逐步「臭名昭彰」了。
開始,白衣堡的人傳播他「柴棍少俠」的名頭,是讚揚他仗義、助人,有俠義心腸,是草根英雄,如唐天亮、唐林之等都以切身體會大說特說他的好處;後來,白衣堡傳播他「柴棍少俠」的名頭,則是鄙視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一個白衣百姓居然想追高高在上的貴族小雪,真是癡心妄想、腦子神經了。
不過對於大部分與白衣堡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江湖熱血青年來講,這個布衣百姓居然敢追求小雪還是很讓人佩服的,起碼茶餘飯後的談資多了。
黃順、黃利熱情崇拜地看著何其歡,何其歡只好摸鼻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那個灰衣老者也上前感謝:「真是江山代有新人出,老夫想不服老也不行了。老夫竺文斌謝過少俠救命之恩了!」
「竺文斌?梅蘭竹三友的竺前輩?」何其歡聞言打量老者驚奇道。
灰衣老者竺文斌淡淡點頭。
何其歡見那老者雖然相貌普通,但黑黑的濃眉如刀,襯著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沉穩,他想起森林中修煉時,經常聽人說起依綠小鎮有三個本土武士,雖然武功不是很高,但為人相當仗義,給人做嚮導、做保鏢極其有信用。何其歡忙向老者恭敬行禮:「在這個森林,早聽說梅蘭竹三友注重信譽、一諾千金,今日在下倒是有幸了。」
旁邊的中年大漢黃標見何其歡對他們堂堂流沙宗弟子只是一般態度,而對一個森林的嚮導保鏢卻恭恭敬敬,不由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灰衣老者竺文斌是老江湖,自然瞧見這一幕,連忙對何其歡搖手謙虛:「在下只是一個混飯的,擔不起少俠如此。你客氣、客氣了。」語畢他忙轉身對中年大漢黃標恭敬道:「黃大俠,你看,這次修煉……我們是否先回去調整一下?」
中年大漢黃標掃了眼何其歡,微微哼了聲,一言不發,轉身昂然而去,流沙宗的黃順、黃利見師門的師叔似乎是負氣而去,也不好意思再再與何其歡多說話,只好向何其歡歉意一笑,忙飛身跟著師叔朝森林外走去。
「少俠自己當心!」灰衣老者竺文斌看了眼中年大漢黃標遠去的背影,對何其歡作揖輕聲叮囑道,然後也趕忙追了上去。
何其歡目視幾人離去後,搖了搖頭,黃標的表現他自然也看得明明白白,此人心胸如此狹窄,何其歡倒是沒有想到。何其歡不由心想:這真是什麼事情呀,自己好心救人,現在倒弄得好像欠他三百兩一樣。唉,好人難做呀。
如果無塵、上官仁前輩在,准又可以引申出一大堆教育的話題了。
何其歡感歎人生難測之餘,重新朝剛才黑色妖獸逃去的方向望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想著一次又一次與這個妖獸相逢的經過,何其歡暗道:你既然這麼如我有緣分,就請你做我的坐騎吧。而且何其歡覺得這個妖獸晉級的速度也有些太快了,值得研究一番。看著山間被那黑色妖獸撞出的殘枝敗葉,何其歡舉步向林子深處走去,翻過前面這座山嶺,裡面應該是六級妖獸出沒的地盤了。
………………
如刀削斧砍一樣的懸崖絕壁突兀地聳立著,半月形的黑色斷壁前,斷枝殘葉,亂石零落,一片狼藉。一看就是一場激戰後的結果。
黑色妖貓喘著粗氣伏在地上,痛苦地低聲呻吟著,它目光閃爍不定,東張西望著,尋找突圍的方向。
然而,後面及左右都是筆直光滑的千仞絕壁。前方,何其歡懶洋洋依靠在一塊巨石旁,那根黑色木柴棍子斜斜地抗在肩頭,木柴棍子的前端黑紅的液體在慢慢流動。
這只黑色的妖貓被何其歡一路追趕,慌不擇路,鑽到了這個小小的山坳,被何其歡堵在此處,現在是走投無路、插翅難飛了。
黑色妖貓渾身哆嗦著,它碧綠的眼睛,全部是恐懼和仇恨。它的四肢不成比例的粗腫起來,上面一個疙瘩接著一個疙瘩,不用說,都是被何其歡敲腫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嘿嘿,一別許久,別來無恙?」
何其歡嘿嘿笑著,站直了身體。
渾身哆嗦的黑色妖貓一見何其歡起身,就下意識地用前爪抱住腦袋瑟瑟發抖。它真的是被何其歡打怕了。
剛才的一番激戰雖然說不上驚天動地,但也可以說是風雲變色,雙方爆發的沖天的殺氣讓周圍靜悄悄的。
何其歡從靠著的巨石上起身,就這麼隨便的一站,就隱隱有一種藐視天下誰與爭鋒的狂傲風采。周圍隱藏的妖獸要麼悄悄繞行,要麼趴下不敢大聲呼吸。
草,瑟瑟而伏,葉,嘩嘩而散。
何其歡的衣衫,在風中囂張而飄。而他手中的棍卻沉穩如山。
看著那如大難臨頭、惶惶不可終日的黑色妖獸,何其歡突發奇想,剛才他是用上官仁的充滿滔天煞氣的內力打得妖獸屁滾尿流,如果現在用無塵那充滿仁愛的和煦真氣感染一下妖獸,會怎樣呢?
何其歡覺得這個想法挺有意思,就放下棍子,雙手合十,默念六字真訣,用自己的初陽之氣引動體內無塵浩瀚真氣,頓時絲絲白氣從他體內冒出,迅速與周圍空氣融合,一股和煦的暖流霎時在這小小的山坳裡迴盪起來。
倒伏的碧綠小草慢慢舒展開身體,欣欣然飄舞起來,就像母親溫柔的手指在撫摸他們一樣,空氣裡似乎有花香、有鳥語,一種沉醉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大口呼吸,想隨風而舞……
顫慄的黑色妖獸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慢慢停止了恐懼的顫抖,它茫然放下捧在腦袋上的前爪,迷惑不解地看著何其歡。碧綠的眼睛裡,深深恐懼和仇恨,在慢慢消退。
何其歡見了心中暗暗叫好,歪打正著?
他更加小心的驅動真氣,用那溫暖的氣流蔓延過去,慢慢撫摸妖獸的毛茸茸的腦袋。
黑色妖貓眼裡的迷惑色彩更濃,它呆呆看著何其歡感到很矛盾,一方面似乎一種發自內心的呼喚,讓它走過去親近面前這個人,一方面它又畏懼、又仇恨眼前這個皮笑肉不笑的黑臉少年。
心中的矛盾逐漸尖銳起來,像百抓撓心,讓黑色妖貓焦躁起來,讓它無措適從,終於它獸性大發,它低低咆哮一聲,猛地朝何其歡撲去。
何其歡暗暗歎口氣,想:感召還是失敗了。他來不及揀棍子,合十的雙掌下意識揮出去,大慈大悲掌輕飄飄拍出,正中撲來的妖獸腦門。
黑色妖貓悶哼一聲,從半空跌落,摔在何其歡身邊,何其歡大慈大悲掌順勢抹下,按在妖貓天靈蓋上,浩蕩的大慈大悲的真氣輸送而入。
妖貓打擺子一樣亂抖一陣,昏了過去。
何其歡呆呆看著昏死的妖貓,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了,把它拎回去,讓兩老教育?那准要被兩老臭罵!既來之則安之吧,等妖獸醒了,再陪它玩,拐騙不成,就揍到它服氣為止。何其歡恨恨想著。
妖貓身體顫抖一下,何其歡趕緊後退一步,全神戒備。
黑色妖貓睜開了眼,迷惑地看看周圍,把目光定了了何其歡身上。
何其歡越發小心,暗自運氣。
黑色妖貓睜開眼睛,腦子裡混沌混沌的一片,它呆呆看著面前那陌生又熟悉的一個生物,感受到那人身上帶著的淡淡的溫柔的氣息,這氣息很熟悉,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它很小的時候,媽媽愛撫它的氣息。這種感覺有許久沒有產生了,但卻深深藏在它的心底。它現在突然隱隱約約想起,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次讓它魂飛膽破的大爆炸,從那以後,媽媽就不見了,它也昏頭昏腦地什麼都不知道了,除了只知道殺戮!
啊——現在媽媽回來了,媽媽回來了——那溫暖的懷抱、那慈愛的撫摸——
黑色妖貓搖著斗大的腦袋,突然「喵」地叫了一聲,跌跌撞撞但親親熱熱地向何其歡奔去。
何其歡一時發呆了,他從來沒有聽見黑色妖貓這樣細膩地叫呀,難道這只妖獸被打昏了頭,失去暴虐,回歸本性了?他遲疑間沒有動手,妖貓已經來到他的身邊,用大大的腦袋親熱地蹭著何其歡的身體,像撒嬌的孩子。
「喵、喵、喵」黑色妖貓看著何其歡,眼光裡竟然有種渴望。
難道把我當它媽媽了?剛才把妖獸打昏造成它的重生了?第一眼看見的生物是我,就把我當媽媽?何其歡腦子裡一時亂了套,他下意識伸手撫摸下黑色妖貓的腦袋。
黑色妖貓很享受的樣子,更親暱地蹭何其歡,還伸出血淋淋的舌頭要舔何其歡……
…………
「前進——」
「衝啊——」
森林深處有個興奮的聲音在大呼小叫。
然後是「辟里啪啦」枝葉破碎的聲音。
從森林輸出跌跌撞撞闖出一隻矯健的黑色妖貓,背上是趾高氣揚、得意忘形的何其歡。
「目標:前方五百尺,衝!」何其歡拉拉黑色妖貓耳朵,拍了五下道。
黑色妖貓如黑色閃電竄了出去。
但沒有跑幾步,竄起的妖貓從半空痛苦地跌落,連累背上的何其歡也摔個嘴啃泥。
何其歡爬起來,呸呸吐著泥沙,看著在地上抽筋的黑色妖貓,看著它腫腫的四肢,有點後悔地道:「開始打得太起勁了。」
唉,還要我背你,誰是誰的坐騎呀!
何其歡背起黑色妖貓朝外走出。在何其歡背上的妖貓親暱的「喵、喵、喵」叫著,依戀地舔起何其歡的後腦勺。
「呀!別舔,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