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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正面交鋒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若是左豐怕死先回朝廷,亦是情由所原,畢竟不其位不謀其政,左豐並不是武官,逃就逃。不過,馮芳趙融二人卻是不同,他們都是武官,這大營盧植作為高將領,沒他的批准,馮芳趙融就擅自離開。這可是臨陣脫逃的一等一殺頭大罪!

    盧植眉頭緊鎖,不過現今也顧不得想再多,決定先把消息封鎖起來,等與賊軍決出勝負後,再與這三人算賬!]

    此時,黃巾賊軍的擂鼓邀戰聲又再響起。只不過,這次盧植營的士卒再無平日裡聽到時,表現出的晦氣不忿。

    這次的擂鼓聲,反而惹得營眾將士不約而同地獰笑起來。

    「除了郭副將領五千兵馬留守大營。其餘各將士聽令!整備兵馬,隨老夫出營應戰!!!」

    除了留守的五千士卒外,其餘三萬五千健兒轟然回應,聲如炸雷。盧植翻身上馬,手抬利槍直指營外敵陣方向,先是策馬奔動起來。緊接著,各軍將領迅速整頓其麾下兵馬,陸陸續續地跟隨其後。

    盧植高舉利槍,策馬狂奔,整整三萬五千兵馬由各軍將領帶領下如影隨形緊緊跟隨他身後,龐大的陣勢彷彿火海怒濤,挾裹著衝破一切的威勢,如天崩地裂,如驚濤拍岸,向著前方的黃巾賊軍氣勢洶湧而來。

    「哼哼。這群蹩腳軟貨,終於出來應戰了。全軍戒備,做好隨時作戰的準備!」

    張梁遙遠便見到盧植領著大軍衝來,當即冷哼一聲,舉劍下令。同時遠方高台上的張角,亦是見到盧植大軍的到來,緊握手紅旗,隨時準備好變陣。

    不過隨著盧植大軍越來越接近,高台上的張角臉色劇變,因為看其陣勢,竟想要全軍出動。若是平時,這朝庭兵馬應會先派一半或是少的兵馬,先探個究竟厲害,若是時機大好才會出動剩下的兵馬。

    反之,就會鳴金收兵。少有會現如今這般,全軍出動!

    「難道盧子幹那老匹夫想到了破此陣的方法?不可能!此陣乃武安君所創,當年戰國時期名將何其之多,多被此陣弄得束手無策。那盧子干雖然不凡,但又哪能比得上當時白起、蒙恬這等名將!」

    事出反常必有妖。張角心忽生不妙,但他卻不知這不妙是出現哪一個環節。就他沉思的半會。

    三萬五千朝廷大軍猶如潮水般往前衝到了賊軍大陣,三萬五千大軍均分兩隊,一隊由盧植領著劉潘張等將領由左方衝去,另一隊則由關徐兄弟仨所領,由右方衝去。兩隊兵馬兵種佈置相同,都由騎兵做先鋒,槍兵排後。

    兩隊軍馬並無深入敵陣,而是絞殺敵陣外圍的黃巾刀槍兵。兩軍先頭部隊的騎兵,急速奔跑,天地間宛如有成千上萬匹健馬同時叩擊大地所出的轟鳴聲,整個世界都戰慄、顫抖,環宇乾坤!

    左方的潘鳳、張飛兩兄弟劉備的示意下,並肩一同衝出,策馬躍過領頭的盧植,以天地唯我之勢,先是殺到前頭的刀槍兵群。

    「殺!!!」

    潘鳳、張飛齊聲一吼,聲如雷鳴轟轟響,潘鳳手一八十開山斧舞了起來,捲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血色旋風,凡是他所過之處,血肉肢體飛橫,還不駭人。張飛哇哇大叫,環眼豹頭殺意泯然,手丈八蛇矛挑動極其之快,宛如一道道黑色的疾電四處飛彈,一顆顆頭顱疾電的打擊下,爆開了一朵朵絢麗的血花。

    左方殺得熱火朝天,右方這邊卻也炙熱悚然。

    關徐兄弟三人,領著緊隨的一千黑風騎,如滾滾鐵流瞬時越過了一道道由賊軍刀槍兵形成的人牆,一千黑風騎馬上將利槍壓了下來,千塊鋒利的槍刃刺碎了冷冽的朔風,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槍林。

    他們的衝殺下,所踏之處,是屍野碎肢。賊陣不斷地傳來,補位的號令,只不過這補位的速,實跟不上關徐三兄弟所領兵馬殺戮的速。

    賊陣左右兩方一片大亂,張梁看得直咬鋼齒,不斷地回頭望向高台,希望看到那每次都會帶來希望的紅旗又再飄動起來。

    不過,令張梁希望的是,他等了許久許久,這紅旗始終停留一個位置,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大哥!汝再沒有指示的話,一旦這些刀槍手被滅絕,這八萬大軍可就完了!」

    張梁焦急,高台上的張角比其要焦急萬分,他緊緊地盯著左右兩方的兩支朝庭兵馬,一直等待他們深入陣,然後他再變換陣型。沒想到,這兩支兵馬卻好似狗皮膏藥似地粘著陣外的刀槍兵不放!

    「不行!再這樣被動下去,只怕這些刀槍兵都要死絕,到時此陣失去了刀槍兵的保護,那陣後的三萬弓箭手、一萬黃巾力士還有張梁都會有危險!」

    張角腦念電轉,終於下定決心,揮動起手紅旗。等了已久的張梁見之,那已跳嗓子眼的心,終於稍稍放下,立馬傳令下去,令兩邊的刀槍手不再一味低檔,而是主動與敵人拚殺反擊!

    左右兩方的刀槍兵不斷地集聚起來,如一道道怒濤般向朝廷軍馬席捲而來,這些黃巾賊兵能留守冀州大本營,跟隨黃巾領袖張角,手底下功夫也是不差,有一些甚至是曾經做過山賊的悍寇。

    隨著兩方的刀槍兵猛烈的反擊,朝庭兵馬不再是一味地屠殺,而是與之糾纏起來。又因賊軍勢眾,饒是朝廷軍有類似潘張關徐等不世猛將,也不得不被其壓住了攻勢。畢竟一人之力再強,也是有個根底。

    像潘張關徐這些猛將,因沖得太前,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敵方刀槍手。這些刀槍手個個都是毫不畏死,向他們起衝鋒。

    而且他們這些刀槍手裡,亦有一些有過戰事經驗的悍寇,知得對付這等猛將,要先解決其坐騎,連忙喊道砍馬腿。潘張關徐遭敵兵圍攻,又要保護其坐下馬匹,也是被逼得使出了渾身解數,不斷地揮舞手殺人利器。

    一時間,朝廷軍、賊軍兩方人潮相互交織、吞噬。兩方人馬的數量不斷地劇減,兩方人馬殺得個個紅眼,這個時候,只要一方佔據氣勢,就能奪得終的勝利。

    這就似一場永不停止的殺戮。喊殺嘶吼聲響不絕耳,每一秒過去,都有數十人倒下,失去其寶貴的生命。雙方士卒,踩著死去袍澤的屍體,不斷地鐵戈碰撞下,前仆後繼的衝!衝!衝!

    「他奶奶的!張爺爺就不信殺不你等這些惡賊!」

    張飛的馬匹賊軍瘋狂的圍攻下,饒是張飛有意保護,但還是了近數十槍,終流血而亡。張飛跳下了馬匹,豹子眼露出駭人精光,眼及之處是賊子,張飛暴喝一聲,一招橫掃千軍,卷席出一陣旋風,掃飛了近數十人。

    而他不遠處的潘鳳,潘鳳武藝超絕,勝於張飛幾分,又有牛二虎之力。雖然敵軍的保護下,將其馬匹保護下來。但潘鳳身體實太重,加之手上的開山斧足有一八十斤,潘鳳的一次衝殺,竟口吐白沫,力竭而亡。

    那些賊軍,見潘鳳下了馬,當即擁了過去。不過令他們沒有預料的是,下了馬的潘鳳絲毫不減其威,一八十開山巨斧,一斧落下,連地面都要劈破。潘鳳冷著臉,宛如頂天神將,力有無窮,一斧接一斧地連環劈下,劈得轟轟宛如爆雷般直響,硬是將這些敵軍殺得膽寒,魂魄四飛。

    而關徐兄弟三人,縱馬獨處一個角落,迎來一波又一波的敵軍圍攻海潮。此戰前,翰已先將平日身上所穿的二十斤內甲脫落,身體變得輕盈無比,大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出槍的速比平時要快將近一倍,挑出一道又一道的槍花,雖然他的武藝比不上關徐兩位兄弟,但還是能堅守屬於他的一片陣地。關徐兄弟三人共處一角,相互掠陣,形成一個不可攻破的絞殺地帶。

    場的戰況可謂是,慘烈非凡。兩方軍馬殺了足足兩個個時辰後,大多都是筋疲力,現堅持雙方大部分兵卒的就是一口氣,各自不同所堅持的意念。

    不過,對於黃巾賊軍那方,賊軍畢竟還是賊軍,雖然他們屬於黃巾賊軍為精銳的兵馬,但是對於這些訓練有素的朝廷官軍,戰力還是差了許多。黃巾賊軍消耗的速,要比朝廷官軍要快幾分。

    若非他們數量要比朝廷軍多,只怕經歷過這兩個時辰的慘烈廝殺,黃巾軍要顯敗勢了。此時此刻雙方軍馬,還活著的,大部分的士卒都是滿臉血跡,身上掛滿不知是敵軍還是袍澤的肉塊,雙手已是麻木痛。

    高台上的張角,被場的漫天血光,染得好似五官紅。張角臉龐不斷地抽動,心好似滴血,就這兩個時辰,他麾下近五萬刀槍兵,幾乎損失了一半。二萬五千人啊,整整二萬五千精銳!

    張角此時已顧不得去恨對方那領軍大將盧植,他此時只想快的結束這場消耗戰!

    張角想此,捏助心痛,又再搖動紅旗。

    陣的張梁,見到高台上紅旗搖動,當下明白張角的意思。張梁這近距離的觀戰,心憋火。恨不得策馬出陣,去殺個太痛快,也好過這裡眼睜睜的看著他那些兒郎不斷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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