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第九十章 意料之外 文 / 蘋果兒
第九十章意料之外
重山疊嶺,雲霧繚繞的山間小道上，兩人兩騎從遠處飛馳而來。前面已無路，四壁陡峭奇險，峽谷急流轟鳴。絕壁間飛流直洩，鬱鬱從林如翠蓋。望著眼前壯麗無比的景色，急馳幾日的疲勞頓時一掃而光。冷潔興奮地勒韁駐足欣賞。並感歎道：
「師兄這就是你生長的天目山嗎？簡直太壯觀了！」
「這裡就是天目山了，穿過那條峽谷就是無憂谷了。」清風停在冷潔身邊為她解釋道。
「我們要怎麼穿越那峽谷？」冷潔禁不住好奇的問道。因為那峽谷中的水流實在太急，兩邊又是光滑陡峭的絕壁。看情形要穿過峽谷唯一出路就是急流湧進了。可是看那水流的速度，別說人，就是馬下到去也立馬給衝跑了。
清風自然理解她的好奇，神秘一笑道：
「走吧！跟著我就能進去了。」說著驅馬領頭前行。
居然賣起關子來了！冷潔衝著清風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雙腿一夾馬腹跟了上去。卻見清風直直的向著峽谷馳去。冷潔追上去叫道：
「師兄，你確定那樣能過得去嗎？」
來到峽谷邊上，清風突然躍到冷潔的馬上，從後面將冷潔環住。在她耳邊說道：「閉上眼睛！」
冷潔點點頭，可是她卻沒有閉眼。令她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他們所在的那塊草地忽然陷了下去，緊接著，有瞬間的黑暗。當光明再一次來臨時，印入眼前的居然完全是另一片景象。隨處可見的奇花異草，四處飄揚的清香，還有刻在石碑上面三個醒目的蒼勁大字「無憂谷」。
原來無憂谷在峽谷的下面！冷潔目瞪口呆的回頭望著清風。瞠目結舌的問道：
「你剛才是怎麼做的？」
清風但笑不語。抱著冷潔飛身下馬。又將馬鞍上的行李和馬鞍一起取下來，然後將馬兒放在草地上，任由它們自由活動。提著兩個包袱說道：
「你剛才沒有聽我的話閉目吧！之所以讓你閉目，是因為你剛才看到的全是假像。我們沒有遁地，也沒有急流。那些都是師傅布的陣。」
「你開玩笑吧？」冷潔不可置信的問道。
「哈哈，我說有誰那麼大膽敢闖老夫的無憂谷。原來是我的兩個乖徒兒回來了啊！」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人隨聲至。一個鶴髮童顏，長鬚飄飄的杏衫老頭。掛著一臉燦爛的笑容，慈眉善目地望著正在愣神中的冷潔，含笑說道：
「小徒兒，見了師傅還不拜見！」
清風忙拉著冷潔拜道：「徒兒拜見師傅！」「徒兒拜見師傅！」冷潔莫名的跟著清風說了一遍。
「好！好！老夫我坐在家中都有這等好事自動送上門來。真是太好了！」老頭捋著白鬚，朗聲笑道。
當她是肥羊啊！冷潔終於從層層震驚中回過神來。抬頭用探究的目光迎上老頭意味深長的目光。好詭異！冷潔情不自禁地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小徒兒對我這個師傅不滿意？」無憂老人笑意盎然的問道。
攸地斂住心神，冷潔立刻掛上諂媚的笑容，脆聲回道：
「滿意！滿意！太滿意了！不知師傅有什麼見面禮要送給徒兒呢？」
無憂老人一怔，隨即大笑道：「哈哈你這鬼丫頭，堂堂皇后娘娘。拜師不帶禮給師傅，卻開口就問師傅要見面禮！這是哪家的道理啊？」
冷潔和清風同時愣住了！冷潔怒目尋問清風：「為什麼要將她的身份告訴師傅？」
清風回以無辜的眼神：「我沒有說過啊！」
「你們倆別瞪來看去的了！也不想想你們師傅是誰？就憑你們那點本事，能逃得過為師的法眼嗎？」無憂老人見倆個徒兒眉來眼去的，將他一個人撇在一邊。不爽的說道。
「師傅會看像？」冷潔雖然不信，但仍是問了出來。
無憂老人旦笑不語。
清風為冷潔解釋道：「咱們師傅精通醫術，擅長占卜陣法，上通天文，下曉地理。」
「原來我們的師傅是先知！那真是賺了到！」冷潔笑著說道。雖然覺得清風說得有點誇張，不過想想剛才進谷時所看到的情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師傅的確不是俗人！
師徒三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來到一座古灰色的宅院面前。冷潔再一次詫異的打量著眼前古樸幽靜的庭院。
「小徒兒是不是覺得這裡應該是木屋茅舍才合符邏輯啊？」無憂老人笑著問道。
「哇！原來師傅真的是能掐會算的老神仙啊！」被看穿心事的冷潔汕汕的笑道。
「哈哈，你師傅的本事可多呢！你慢慢就會知道了。現在先讓你師兄帶你去梳洗一翻。然後趕緊來做頓好吃的孝敬你師傅。我老人家可是昨日剛辟榖半個月出來。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們會回來。所以至今仍餓著肚子等你們呢！」
不是吧？半個月都不吃飯？冷潔疑惑的看著無憂老人問道：「師傅準備修仙？還是說師傅本來就是神仙？」
「啪」給了冷潔一個毛栗子。無憂老人笑罵道：「死丫頭，叫你給為師弄點吃的，你就扯東扯西。你聽說過神仙要吃飯的嗎？快點去給我做飯，我要吃肉！」
天啊！冷潔覺得快要吃不消了。她真要認這老頭當師傅嗎？不禁轉身看著清風。用眼神問「我現在可以後悔嗎？」
可惜清風還沒回應呢，她額前又挨了一下。耳邊又響起了師傅笑意盎然卻又萬分慘人的聲音：
「怎麼？想後悔啊！門都沒有。進了我無憂門，就
「生是無憂人，死是無憂魂嘛！」冷潔打斷師傅的話，忙說道：「我知道了。徒兒這就去為師傅準備午餐去。」
說著拉著清風的衣袖就往前走。她覺得自己完全掉進了清風為她編織的美麗陷阱裡面了。說什麼師傅為人和善易處。從她短短幾分鐘的認識來看，他根本就是個比狐狸更狡猾的獵人。冷潔第一次這樣被人一眼窺透心思，雖然她以前總是這樣看別人，可她現在才知道這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廚房裡，清風為冷潔燒火。鍋裡面正燉著一鍋雞湯。冷潔熟練的斬著一隻剛煮好的野雞。這是師傅早已為他們準備好的材料，兩隻山雞。冷潔將它們一隻老的燉湯，小一些的白切。用沙鍋煮了一鍋米飯。又炒了兩個剛在外面摘的野菜。一頓算不上豐盛的午餐很快就搞定了。
聞香而來的無憂老人。看著整齊的碼在盤子裡面，鮮香滑嫩的雞肉。忍不住嚥了嚥口水。迫不及待的伸手就想去抓。可惜，他的手剛伸到一半，那盤雞肉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忽的飛到小徒弟的手裡了。
「師傅，您沒洗手吧？」冷潔故意問道。
無憂老人悻悻的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汕汕的笑道：「嘿嘿！小徒兒做的雞又香又好看，就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想知道嗎？那就快去洗手。您老可是醫者，病從口入的道理不用徒兒告訴你吧！」冷潔不客氣的說道。
無憂老人臉色一沉，瞪了冷潔一眼。冷哼一聲，一甩衣袖。氣鼓鼓的轉身去洗手了。
清風在一邊低頭悶笑，他就知道師傅再厲害，遇到小潔也會吃癟。
冷潔對著老頭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將手裡面的雞肉放回桌上。擺上碗筷，又盛了三碗飯。老頭才甩著一手的水珠回來了。還特意將手給冷潔看看，以示他洗過了。
「師傅請用飯！」冷潔乖巧的遞上筷子。「師兄請用飯！」
無憂老人接過筷子，急急挾了一塊雞肉放到嘴裡，囫圇的咬了兩下就吞下去了。緊接著下一塊已經又到嘴邊了。一口氣吃了三四下，他才滿意的笑道：「呵呵！果然是我的好徒兒。做的這雞太好吃了。你師傅我可是有二十年都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雞肉了。你師兄做的雞，那才叫做難以下嚥！」
「那也比師傅做的好吧！」清風不客氣的指道。
無憂老人呵呵笑道「那到也是。所以這幾年你師兄不在，為師都沒怎麼吃過飯。不過，這次總算是得了個會燒菜的好徒兒了。」
「師傅為什麼不出山去？或者說請個人回來專門煮飯？」冷潔不解的問道。
「呵呵，傻徒兒，你以為這地方是誰都能進來的嗎？要是誰都能進來，那你師傅不是早就被煩死了。」無憂老人邊吃邊說道。
「可是我跟師兄不是都可以進來嗎？別人為什麼不能進來？」冷潔不解的問道。
「那是因為你練了我無憂門的內功，又服了無憂谷的九轉還靈丹。所以進來才會沒事。一般的人只要一接近那個峽谷就沒命了。」無憂老人解釋道。
難怪當初清風那麼鄭重的說，進了無憂門就沒得回頭。原來真的不是誰都能入這裡來的啊！等冷潔回過神來發現，桌上除了她的一碗白飯仍在，全是空盤子。清風盛了一碗雞湯遞給她道：
「喝湯吧！下次別做那麼好吃，或者你做的時候就先吃一些。師傅是吃一餐管一月的性質。」
「不是吧？師傅呢？」冷潔怔怔的望著清風問道。
「躺樹上慢慢消化去了吧。」清風答完，擔心的問道：「小潔是不是對無憂谷失望了？」
冷潔將湯泡在飯裡，搖頭說道：「剛開始有點被師傅給嚇住了。他是第一個能看穿我心思的人。不過現在不會了。現在我反而覺得師傅其實挺好玩的。」
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他的弱點。
「師傅好玩？」清風搖頭問道。
「師兄，你多大跟著師傅來這裡的？」冷潔似乎看到清風被師傅整的樣子了，不禁笑問道。
「我從有記憶起，就是在這裡。直到十五歲那年，師傅才將我送出去。」
「那以前都是你做飯給師傅吃？」可憐的孩子，比她小時候都要可憐。冷潔不禁在心裡感歎。
清風收著碗筷，淡淡的答道：
「嗯，從我記事起，就是我做飯。可是我做的飯師傅不吃。他說很難吃。那時我也沒吃過好吃的飯，所以自己覺得味道不錯。直到九歲那年，師傅從外面給我帶回一隻燒雞，我才知道，原來雞也可以吃出別的味道呢！後來總是想著那個味道做，卻始終做不出那個味道。出谷的這幾年在外面，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了。不過卻再也沒吃到過那麼好吃的雞。」
清風停了一下，突然抬頭溫柔的凝視冷潔說道：
「可是，今天吃了你做的這個雞，又讓我找到當初那種味道了！」
好在剛剛嚥下那口飯，不然一定會嗆死了。冷潔停下筷子說道：
「不是吧！我這是白切雞，你剛才不是說吃的是燒雞嗎？」
清風笑道：「我知道啊！味道雖然不同，可是感覺是一樣的啊！這個白切雞我也是第一次吃。你想想師傅剛才吃得那個滿足勁，就知道我沒說假話了。不，應該說你做的比那個更好！」
冷潔暴汗！調侃道：「如果這話放在你出山之前，我一定相信，並且會很開心。可是現在？在你吃了三年御善後，再說這白切雞好吃。你認為有人會信嗎？」
「誰說沒人信啊，為師就信。御善有什麼好吃的。哪有我乖徒兒親手做的白切雞好吃啊！」
無憂老人突然出現在冷潔身後，插嘴說道。
「師傅您有吃過御善嗎？」冷潔故意激道。
果然，老頭一聽到吃的就不靈光了。不滿的說道：
「哼，這天底下就沒有我老人家沒吃過的東西。」隨即又笑道：「不過最好吃的仍是我皇后徒兒的菜最好吃。」
「師傅！」
「師傅！」
清風和冷潔同時叫道。
「唉！兩個都是乖徒兒。不過為師的耳朵不背，所以下次別叫那麼大聲。」無憂老人笑著應道。然後回頭對清風說道：「風兒，你去打幾隻野兔回來。晚上要小潔換換花樣。」
「是，小潔跟我一起去吧？」清風立刻沖冷潔問道。
無憂老人臉一沉，瞪著清風道：「那種事，應該是男人做的。快去。」
清風極不情願的飛身出了飯廳。
冷潔一直看著師傅的表情，知道他有話要跟她說。率先開口道：
「師傅！您老人家要是還想吃我做的菜，以後就不准再提皇后兩字！」
「好！好！既然徒兒不喜歡，那為師就不提。」無憂老人聳肩應道。接著撇嘴凝視著冷潔片刻後。突然詭異的笑道：
「不過，有的事情不是不提就能當做沒那回事的。傻丫頭，枉你聰明兩世，在感情這個問題上怎麼就始終那麼糊塗呢？」
冷潔的心臟頓時停了一拍，她驚愕的望著仍是嘻皮笑臉的無憂老人。他居然知道她活了兩世？這個連清風也不知道的秘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還是說他真的不是人而是神？這個一直纏繞著冷潔的問題，總算有人知道了，冷潔激動的撲上去，吊著無憂老人的手臂，急切的問道：
「師傅！你知道我是怎麼來這裡的對嗎？我能回去嗎？」
「你還想回去？回去再受一次傷害？」無憂老人任由冷潔吊著手臂，不經意的問道。「還是你想回去將那個男人閹了？」
「呃！」冷潔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想將他閹了才能解氣。可是現在似乎，他已經從我的心裡消失了。」
無憂老人滿意的點頭笑道：「嗯，我的徒兒果然有慧根。那你還想回去嗎？」
「當然！那裡才是我的家啊！那裡有我的戰友，家人和工作。我不能因為一個從我心裡已經消失了的男人就不回去了吧？」冷潔急忙點頭應道。
無憂老人搖頭笑問：「這裡就沒有你的家人和朋友嗎？別忘了這裡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去解救他們呢！再說你的那個身體已經被火化了，就算你有機會回去，到時你也只能魂飛魄散而已。」
「這麼說我是沒機會回去了！」冷潔鬆開無憂老人的手臂，平淡的說道。實際上她也從沒有報過回去的希望。只是突然發現有人對她的一切瞭如指掌，她才突發奇想的問問罷了。不過她更想知道的是：
「那麼師傅一定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是怎麼來這裡的吧？又為什麼出現在傻後的身體裡面？」
「這個現在不是你該知道的時候。時候到了你自會知道。你只要記住這裡才是真正屬於你的世界。你在這裡的存在價值遠比你在那個世界的存在介值要高得多。然後按照你的心聲去處理問題就沒錯了。我說過了，你除了對感情方面是遲頓的。別的都是無可挑剔。」
「師傅，你這樣說了等於沒說。」冷潔不滿的說道。
無憂老人捋著白鬚大笑道：
「哈哈，就知道糊弄不了你這丫頭。好吧，看在你為老夫做出了美味的面子上，為師就在告訴你一件事，這樣你也少走些彎路。」
「什麼事？」冷潔急切的問道。
無憂老人突然正色道：
「你明天就出谷，然後先去齊州救你父親。你的家人有難，這也算你的一劫。如果你能成功將他們救出來，那麼你接下去的路就會好走很多。如果他們過不了這一劫，你接下來要過的可就不止一個劫了。」
看師傅的神態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冷潔一點也不懷疑他的真實性。忙道：
「師傅能不能給點提示啊！比如說：齊州那麼大我要去哪裡找他們？他們又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啪」無憂老人又給了冷潔一記毛栗子。笑罵道：「死丫頭真會得寸進尺啊！你真當為師是神仙啊！我要是什麼都知道了，那不真接叫你寫信給他，讓他避開就行了嗎？用得著急巴巴的要你明天就去嗎？我可憐的嘴才只能享受兩餐美食了。不行，你今晚那餐一定要給為師弄得豐厚些。」
冷潔眨眨眼道：「師傅想吃徒兒做的菜還不簡單嗎？您老明天就同徒兒一起去齊州不就行了，以後徒兒一定天天換著花樣做好吃的孝順您。」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啊！告訴你吧，為師出了這無憂谷就什麼也算不到了。這樣你還要我跟著去嗎？」無憂老人笑著問道。
什麼都不能算到，那她要他跟著干麻？還得每餐換著花樣侍候他，她又不傻。冷潔立刻答道：
「呵呵！徒兒就那麼一說，哪敢真的勞駕您老出山呢？」
「看吧！就知道你這丫頭鬼得很。」無憂老人伸手，又想敲冷潔的頭。不過被冷潔一閃避開了。
收回手捋住鬍鬚，鄭重的說道：
「不過從明天開始，就真的要靠你自己了。你師兄也有他的事情要去辦了。他能幫你的也就那麼些了。以後他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你就是不看他的面，看為師的面上也得幫他。知道了嗎？」
「看師傅說的，師兄幫了我那麼多。如果他有危險，就是拼了命，我也會救他啊！」冷潔不悅的說道。
「為師還不瞭解你嗎？我這樣說自有道理。你只要記住今天答應為師的話就好了。清風是個好孩子。從小性格溫和，對人真誠。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培養得乖張詭異，冷酷無情的。可是他一遇見你，就又回到原樣了。你啊，就是他的剋星。」無憂老人無奈的說道。
她就說嘛整個皇宮的人都怕清風到談風色變的地步，而她卻從未見過他可怕的一面。原來她是他的剋星啊。不過一想到他本來就是善良的人。卻硬要被這破師傅逼成惡人，那中間要受的磨練。冷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死丫頭，又在心裡罵為師無情吧！告訴你，為師這叫用心良苦。他今後要受到的磨難不容許他有那樣的性格。」無憂老人說得意味深長。
「師傅既然知道師兄要受到磨難，為什麼不想辦法為他化解？卻要從小就給他更多的苦吃啊？」冷潔故意說道。
無憂老人瞪了冷潔一眼，說道：
「丫頭，別跟為師耍心眼。你明天就要走，不趁現在出去看轉轉嗎？下次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咯！」
又被看穿的冷潔汕笑道：「嘿嘿，師傅面前，以後徒兒再也不敢玩心眼了。師傅帶我去轉轉吧。」說著冷潔親熱的扶住師傅的手臂。
師徒倆有說有笑的向山谷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