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你就是小楠！ 文 / 君纖纖
第一百二十四章不，你就是小楠！
「怎麼可能？」皇甫少恆大驚，上前一步抓住小男孩，轉過他的臉，映入眼簾的臉龐讓他大為震驚。
他遍尋不著的兒子，竟然在威廉斯家裡？怎麼回事？
皇甫少恆濃眉緊擰，怎麼也想不通箇中的原因。
「你們認錯人了。」艾倫漠然地撥開皇甫少恆的大手，聲音冷酷無情。「我叫艾倫·威廉斯。」
原本被他厭惡的態度給驚傻了的喬沫沫，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聽到他說自己是艾倫·威廉斯，目光呆滯，原本找到喬小楠的喜悅，頓時沉到谷底。
喬貝兒抬起手將臉上的淚水抹掉，上前氣憤地吼道，「不！你就是小楠！」晚她兩分鐘出生的弟弟。
雙胞胎的感應是不會錯的，即使三年沒有在一起，喬貝兒依然能在第一眼便能認出。
「瘋子！」他才不是什麼小楠，他是艾倫。
「小楠，我是你媽咪呀！你怎麼連媽咪都不認得了？」喬沫沫幾乎崩潰，淚如雨下。臉上淒楚的表情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胡扯，我媽咪是佐薇·伯納德。才不是你這個和我媽咪搶爹地的壞女人！」像是受到刺激般，艾倫語氣激動地吼著。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聲。
皇甫少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掛念了三年的兒子，竟然說出如此傷人的話語。
他震驚地望著皇甫少恆，似乎不能接受被打的事實，右手的食指顫抖地指著喬沫沫，「為了這個狐－狸－精，你竟然打我？！」倔強的表情和當年如出一折。
「小楠，你竟然喊媽咪狐－狸－精？！」喬貝兒倒吸一口氣，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話語傷人他，就是喬小楠。
喬沫沫感覺自己的世界快要崩潰了，好不容易尋回的兒子，竟然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狐－狸－精。
一顆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吸了吸鼻子，淚眼朦朧地望著眼前陌生的兒子，「小楠，你不認得媽咪了，至少也應該認得貝兒呀！她是你的雙胞胎姐姐呀！」
他和貝兒先後出生，只差了兩分鐘。他怎麼能把貝兒也忘了呀！
「胡說，她才不是我姐姐，我姐姐叫克洛伊！」艾倫很氣憤，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一見面竟然厚臉皮地說自己是她兒子，還指著另一個女生，說是自己的姐姐。
如果他們是自己的媽咪和姐姐，那他原來的媽咪和姐姐是他的什麼人？
而且他真的很討厭他們，因為她們不但搶了媽咪的爹地，還霸佔了爹地這麼多年。
而最該死的，看見她們的眼淚，他會感覺胸口好像有一塊大石壓著，壓得他快要喘不過來。
他討厭眼淚，由其是女生的眼淚！
「艾倫……」一個打扮得宛若公主般夢幻，金髮碧眼，和他差不多高的小女孩拿著一個布偶跑了出來。見到他被幾個人圍著，還被一個未見過的男人抓住，不禁生氣地上前拿著布偶砸向皇甫少恆。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艾倫！」
繞路走過來的gigi見到他們圍著一個小孩，又有一個小女孩拿著布偶砸人，不禁鬱悶地喊道：「老哥，你年齡都那麼大了，還欺負一個小孩子！」
奇怪，沫沫怎麼一副隨時要暈倒過去的模樣？還有貝兒，也是一臉的傷心欲絕的表情。
老哥還沉著一張俊臉，難道那個小男孩惹到了他。
因為艾倫背對著她，所以gigi並沒有看到他的模樣，只是以為他是哪家夫人帶過來作客的小孩。
皇甫少恆回頭瞪了一眼拿布偶砸他的小女孩，然後望著眼前面容與自己酷似的艾倫，道：「你認得我？」
他咬牙切齒，字字清晰地道：「你是爹地。」丟下他和媽咪還有老姐在法國，跑到另外一個地方逍遙快活，就算他化成灰，他也認得。
「那她呢？」皇甫少恆指著雙手捂嘴，努力壓抑著哭泣的喬沫沫，讓他回答。
喬沫沫屏住呼吸，惶恐而忐忑不安地望著他，像個正在等待被判刑的囚犯。
「狐－狸－精！」冷冷地掃了喬沫沫兩眼，冷然回答。
皇甫少恆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將心中的憤怒壓下。
長指指向喬貝兒，「那她呢？」
該死的，誰能來告訴他，兒子到底中了什麼邪？記得他，卻把沫沫和貝兒忘得一乾二淨？！
「狐－狸－精的女兒！」乾脆俐落，卻讓人抓狂的答案。
皇甫少恆俊臉陰沉得駭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掛念了三年的兒子。
喬沫沫快一步抱住他，以免他再度伸手打人。
輕輕地對他搖頭，早已經失去血色的唇瓣，顫抖地輕喃著，「亞瑟，不要！」不管他記不記得自己，都是她的兒子呀！
還有什麼被親生兒子用仇恨似的冷冰目光看著，然後說你是狐－狸－精的事，還要讓人崩潰的？
「爹地？」剛剛拿布偶砸他的小女孩，看清楚他的臉龐後，表情雀躍不已地說道，「你是爹地？！」
「你是誰？」望著眼前與女兒有五分相似的小女孩，皇甫少恆皺眉皺眉，再皺眉。
「我是你女兒，克洛伊呀！」見他似乎不記得自己，克洛伊不開心地嘟起嘴兒。
皇甫少恆頭痛地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該死的，我的女兒只有一個，她叫喬貝兒，你打哪冒出來的，滾回哪去。」
可惡！這算什麼？惡作劇嗎？
該死的，嫌還不夠亂嗎？
艾倫低頭張嘴咬住他的左手背，皇甫少恆吃痛地鬆手。只見他退到克洛伊身邊，目視憎恨地望著他，「不許你這樣說老姐！」
該死的！狐－狸－精到底給爹地吃了什麼？竟然讓原本愧對他和老姐的爹地，三年前突然之間離開他們。
現在回來了，不但為了狐=狸=精打他，還對老姐大吼大叫。不可原諒！
皇甫少恆火大地吼著，「見鬼的，貝兒才是你老姐，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傢伙，才不是你姐。」
sthi！兒子不認得沫沫和貝兒就算了，竟然還亂認親戚姐妹。
艾倫也火了，毫不示弱地回吼著，「你才見鬼的，明明老姐就站在你眼前，你非說狐－狸－精的女兒是我姐。」靠，當他眼瞎了嗎？
可惡！狐－狸－精還真害人不淺，一來就把他和老姐的幻想打碎。
直到這時，回過神來的gigi上前，抓著艾倫，雙手不斷地揉捏著他的小臉，「沫沫，你兒子沒有貝兒可愛！」
如果不是她那雙噴火的眸子，所有人都相信她是在逗著他玩。
可惜那雙幾乎快要噴火的眼睛，洩露了她的真正情緒。
原本應該是愉快的途程，因為喬小楠的突然出現而被擾亂。
喬貝兒擦掉眼淚，來到艾倫面前，大眼睛望著他，像是想看穿什麼。
「你不記得我，沒關係。不記得媽咪，也沒有關係。但是你最不該喊媽咪狐－狸－精！喊另外一個女人媽咪，叫另外一個女生做老姐。」
如果可以，她令可他現在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而不是出現在眼前。
因為實在是太傷人心了，枉她一直自責著當初被那壞人抓住，害他被壞人擄走。
若不是事實擺在眼前，親耳聽見他喊媽咪是狐狸精，指著她說是狐狸精的女兒，她真的不敢想相信這是真的。
她多希望，這是一場夢。
艾倫望著眼前，和克洛伊有幾分相似，卻和自己有**分相似的小女孩，心中有點迷茫。
她大眼中的傷心，不像是裝出來。
可，如果她才是自己的老姐，那克洛伊又是誰？
「艾倫！」克洛伊見到一直沉默，有些緊張，有些擔憂。碧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該死的，她討厭眼前的小女孩！非常之的討厭！如果不是艾倫在眼前，她一定給她好看的！
「就算你要找一個女生當老姐，也該找個國貨嘛！找一個外來貨算什麼？」喬貝兒眨了眨圓圓的大眼，將眼眶中的晶瑩淚珠眨掉。
努力地扯動著嘴角，勾出那純真宛若天使般甜美的笑容，「你曾經說過媽咪是天使，因為她的心很軟，很容易因為一些小事而感動。說我是小天使，因為笑容很甜美。還說以後要找一個笑容和我一樣純的女生當女朋友。而你，是來守護天使的騎士。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最終，淚水還是忍不住從臉上滑落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心田。
「胡說！」艾倫很想讓她別哭了，很想轉身逃離，可是他被爹地的妹妹抓得緊緊地，根本跑不掉。
該死的！他確實曾經對媽咪還有老姐說過這些童言童語，那時候他還暗暗發誓要保護她們一輩子。可是，眼前的女生怎麼會知道這些？
要知道，這話是他和老姐之間的秘密，悄悄話，就連媽咪也不曾知道。
很煩，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可惡！」gigi火爆的性子再次發作，放開艾倫站起來，忿忿不平地跺著高跟鞋，「一定是老頭子搞的鬼！」
枉她這三年來在公司做牛做馬，只為了能讓老哥有足夠的時候來開解沫沫，尋找下落不明的小楠。
結果，到來頭，一切是老頭子搞的鬼，實在讓她大為火大。
「小楠，難道你對我和貝兒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喬沫沫望著他，不死心地再次求證。
怎麼會這樣？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竟然要這樣懲罰她！
她真的不明白，為何失蹤三年的兒子，再次見面，忘了她，忘了貝兒，卻記得亞瑟。她真的不懂，也不明白！
「有，」藍瞳望著她，帶著強烈的恨意。「當爹地寧可陪在你身邊，也不願意回法國陪伴媽咪一天，陪老姐過一次生日時。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恨你嗎？」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我恨不得你出門被車撞死，喝水噎死，走路摔死。」
他的一席話，讓喬沫沫等人瞬間白了臉。
如遭雷擊，喬沫沫踉蹌地倒退一步，雪白的容顏滿是震驚與傷心。
「沫沫！」皇甫少恆驚呼一聲，快速上前扶著她，以免她會突然暈倒。
俊臉因兒子的話，而變了臉。
陰沉駭人的臉色，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倒退三捨。
喬貝兒一步步地往後退，腦袋不斷地從左到右，從右到左搖擺著。
「不，你不是小楠，你只是一個和他有著同樣面孔的孩子！」
小楠不會對媽咪說出這樣的話，不會去傷害媽咪。
小楠不會不在乎媽咪的眼淚，不會不在乎媽咪的難過。
小楠不會如此陌生地看著媽咪，不會用這樣冰冷的語氣跟媽咪說話。
他不是小楠，他只是一個與小楠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皮罷了！
「三年來，我不曾在生日那天吹過蠟燭，吃過蛋糕。因為怕媽咪會想起你，怕自己會想你，怕媽咪會傷心，怕自己會難過。」輕輕吸了下鼻子，抬手拭去臉上熱淚，「只是不曾想過，在生日那一天，你卻在詛咒著媽咪。」
真的太讓人失望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好希望，他不是小楠。
可是，只有小楠才會有這樣的膽量，會用這樣的語氣來頂撞爹地，呵斥別人。
只是，以前被他用這樣的語氣呵斥的，是她和媽咪以外的人。
而今天，他錯把另一個女人當成媽咪，另一個女生當成自己，然後用那傷人的冷漠語氣來呵斥她與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