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逐鹿中原的野心 第十章 阿里海牙的自誇 文 / 可安天下

    第十章阿里海牙的自誇

    鐮倉天守閣裡，劉淮和化名為趙武的趙若蘭相談甚歡，和謝國明等人商談後，劉淮借口詢問宋國貿易之事，鬼使神差的將趙若蘭留了下來。

    趙若蘭自小就極慕男子桑弧蓬矢，馳騁四方，她智力高絕，可惜是女兒身無法進入朝堂，出將入相，此時元軍威壓之下的南宋已經岌岌可危，趙若蘭更多的把精力投入到如何挽救南宋這個已經傾斜的大廈之上，見到劉淮關心海外貿易之事，更是竭盡所能，詳細的描述自己的所知。

    劉淮看著趙若蘭侃侃而談的樣子，心中讚歎不已。這幾日劉淮享盡了東瀛美女的柔情，又見到此時白衣飄飄、玉樹臨風的趙若蘭，不由得食指大動，在劉淮原有的印象裡，他還沒有領略過南國的佳麗，而此時趙若蘭女扮男裝的別樣風情，更是深深吸引住了他。古時的女子，幽居深閨，鮮有出行，野史中記載改扮男裝的女子，或參與政事，或從軍征戰，或尚俠懲強，或外地求學，盡顯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情，不過那只是存在於書上，而眼前正是活生生的人物。

    不過劉淮很快被趙若蘭言語所吸引，這個蘭心慧智的女子，往往一語切中要害，描述的相當貼切和詳細，將整個南宋的貿易形象的展現的自己的面前。

    失去半壁江山的南宋，為了抵抗北方異族的入侵，支撐起龐大的軍費開支，不得不開展對方貿易，尤其是海上貿易更是達到的鼎盛。為了海上貿易的需要，南宋朝廷組建龐大的艦隊，改善港口，甚至花費巨資在海岸線上每隔三十里建立燈塔作為古代原始的導航系統。

    大量的商船出入海時，經過由當地官府市舶司開具憑證，也就相當於現在的出海許可證，並進行抽解（即收繳部分貨物充稅款）。這樣的做法讓朝廷收入甚豐，僅僅三處市舶的收入就占政府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二強，這使得南宋朝廷財政對海上貿易的依賴與日俱增。

    而那時駛向大海的商船上，裝備著當時世界上最精密的指南針，滿載了瓷器，絲綢，茶葉等特產品。南宋朝廷一直鼓勵走向海洋，用自己豐富，先進的產品去換取更多的物質。海上絲綢之路在歷史上第一次取代了陸上絲綢之路的統治地位，開啟了海外貿易的黃金時代。

    「大宋鼓勵海運貿易國策下，單單京城臨安府一地，資產百萬者甚多，十萬而上，更是比比皆是。」趙若蘭描述臨安府的富有。

    藏富於民！劉淮震驚了，不曾想到，腐朽的南宋居然有如此開放的國策。劉淮欣賞的看著趙若蘭，開始拽測這個女子的身份，巨商之女，大官的千金，又或者是王室成員？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看到趙若蘭，劉淮聯想起後世的秘書，或許在古代，擁有這麼一個眼光卓越，智商高決，行事幹練的秘書相當不錯，可以省下自己很多時間，而且還能夠暖床……頓時劉淮看向趙若蘭眼光中又帶了幾分齷蹉。

    「統領大人，城外軍隊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了！」這時候親兵隊長劉晉不合時宜的進來稟道。

    新城

    呂文煥懊惱的看著城頭，此刻他已經沒有了怒火，連續數日的進攻，他麾下的襄陽兵損失慘重，傷亡已過二萬，士氣非常低落，正在他躊躇不前的時候，伯顏帶著大軍趕到了。

    「大都督！十萬大軍猛攻三日，居然奈何不了區區三千人駐守的小城！你麾下的襄陽兵這幾天沒吃飽麼？」色目貴族阿里海牙調侃呂文煥道，阿里海牙所部的色目軍隊在圍攻襄陽時候損失巨大，一直對呂文煥耿耿於懷。

    「此城太小，我部又無攻城利器。」呂文煥分辯道，意有所指，攻城利器就是巨石炮，威力巨大，一般漢軍的沒有配置，只有蒙古人和色目人軍隊才攜帶。

    對於二人的齷蹉，伯顏視而不見，下令道：「我大軍南下，勢不可擋，馬上就要飲馬長江了，小小新城安敢擋之，立刻給我麾兵攻城！

    「殺！」呂文煥的襄陽兵和阿里海牙統領的色目軍隊，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

    「放箭！」邊居誼神色冷酷的下令，但是眼中卻擔憂的看著遠處架起的巨石炮，熟悉軍械的他判斷出這種強力的投石機發出的巨石威力驚人，不是小小新城可以阻擋的。

    破城，就在今日了！邊居誼心中感歎道。

    鐮倉城外軍營

    劉淮再次看到王孝忠的時候險些嚇了一跳，三日不見，原本虎軀凜凜，相貌堂堂王孝忠此時面色慘白，腳步輕浮，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劉淮相當的無語，這個能征善戰、馬功嫻熟的傢伙什麼都好，就是不懂的節制，平日裡也是一放鬆下來，就流連於床遞之間。

    「漢臣！你這是？」劉淮故作姿態的問道。

    「統領大人，東瀛這裡的女人實在太熱情了，實在沒辦法，屬下心太軟，對於女人的要求從來不懂得拒絕。」王孝忠相當老實的回答道。

    劉淮一臉古怪的看著王孝忠好奇的問道：「我賞賜給你的女子都享用過了？」

    王孝忠先是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回答道：「才享用了大半，剩下的留著以後再用！」

    劉淮震驚了，大半就是超過200人了，不過是短短三天的時間，平均每天要享用近70人，真是猛士啊！

    此時劉淮並不知道，王孝忠日斬百人的戰績早已經在武衛軍大營傳開了，軍中眾人皆驚歎不已，路上所有見到王孝忠的人，無論將校尉官，還是普通走卒，皆是一臉仰慕的看著他。王孝忠更是不知道此刻他已經「艷」名遠播，不只在武衛軍中津津樂道，包括高麗人都在傳誦他的事跡，鐮倉大營內的日本武士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引為神話。

    不過現在必須離開鐮倉這個溫柔鄉，回到京都，那裡有太多事情等待著劉淮去處理。

    「大軍即刻開拔，返回京都！」劉淮下令道。

    新城

    邊居誼對著手下幕僚說道：「打開府庫，犒賞士卒，招募城中勇士上城防守。」

    「都統大人三思！私開府庫那可是重罪啊！」手下幕僚回答道。

    「城若失守，府庫中的錢財還不是要落入蒙古人手中，休得多言，傳我軍令，速去打開府庫！」邊居誼斥責道。

    這時候城下號角重新響起，無數色目軍隊蜂擁而來，殺聲震天。

    「弓矢準備！」邊居誼大吼。

    元軍中軍軍陣，阿里海牙滿意的看著麾下的虎賁奮不顧身的攻城，對呂文煥說道：「此小城頃刻可下！」阿里海牙和呂文煥其實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當初勸降呂文煥的人恰恰就是阿里海牙。

    阿里海牙當年親自至襄陽城下勸降，對呂文煥說：「君以孤城御我數年，盡忠職守已無愧於宋庭，今鳥飛路絕。若降，大汗必尊官重賜，善待滿城百姓，終不仇汝，置死所也。」並折箭為誓擔保，於是才說服呂文煥出降。然而奉旨偕同入覲後，忽必烈大喜之下，厚賞呂文煥，封呂文煥為昭勇大將軍、侍衛親軍都指揮使、襄漢大都督，地位居然在阿里海牙之上。這讓阿里海牙大大的不爽。

    呂文煥冷哼一聲，對阿里海牙說的「頃刻可下」表示不屑。

    元軍陣前十幾門巨石炮一字排開。

    「目標城牆，發射！」色目軍官大吼！

    機發，聲如雷霆，十幾枚巨石呼嘯而出，砸向城牆。

    轟！轟！轟！有半數巨石直接砸到城牆上，邊居誼感覺整個新城都在劇烈的晃動，大多數士卒站立不穩，直接跌倒在地上，有不少士卒甚至被震的暈頭轉向。

    「都給我起來！色目人要上來了！」邊居誼顧不上察看損傷情況就大喝道。

    遠處從元軍軍陣中觀察，整個城牆肉眼可見的向後傾斜了數尺，牆頭上被巨石砸出數個巨大的凹陷。

    只要再一輪發射，就可以砸塌一段城牆。

    阿里海牙相當得意，這威力巨大的攻城利器正是他的同鄉阿老瓦丁和亦思馬發明的，因此阿里海牙麾下的巨石炮數量不比蒙古人的少。此刻，阿里海牙相信很快，新城就要被他麾下的色目人攻克了。

    不過阿里海牙的笑容很快凝固了，穿過密集的箭矢的色目人剛剛架好梯子，落石擂木就從城上砸下，幸運躲過落石擂木的色目人剛剛攀上梯子，無數金汁又從城頭傾瀉而下，被燙傷的色目人慘叫聲不絕於耳，一時間鬼哭神嚎，士氣大跌，不少色目人恐懼甚至開始掉頭就跑。

    論意志色目人還遠不及漢軍，就連呂文煥的襄陽兵當時都沒有崩潰。

    「都撤下來！繼續投石，先給我砸塌一段城牆再進攻！」阿里海牙憤怒了，不過他還是相當的理智，眼見事不可為，就順勢撤下來，以投石破城後再進攻。

    「此城何人駐守？」伯顏詢問左右。守城的宋軍將領無論是對戰機的把握，還是對守城器具的運用，都配合的相當完美，而且巨石攻擊之下倉促之間還能組織起如此有效防禦，可見其統兵能力相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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