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沐羽朝雲 第19章：傾國傾城 文 / 穆丹楓
第19章：傾國傾城
此刻也是他的本貌，沐月雖然僅僅在天庭見了一次，卻印象深刻。沒想到他會在此時此刻出現。
「小沐沐，嚇壞了吧？」軒轅洛羽妖嬈一笑，手一抬，那團綠雲如同乳燕投林，飛進他衣袖不見了。
沐月怎麼也沒想到會在此地碰到他，一時有些愣怔，竟沒注意他稱呼的改變。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沐月詫異地望著他。
軒轅洛羽悠然一笑，伸手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小丫頭，你又為什麼來這裡？」沐月抿唇：「我先問的你。」
「想問別人的話，就要先回答別人的問題。再說，我又剛剛救了你一命，於情於理都是你應該先回答。」軒轅洛羽不慌不忙地搖了搖手指，笑得傾國傾城。
沐月：「……」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軒轅洛羽，雖然她和他曾經打了一架，還因為他獲得了一個大罪，但卻對他卻沒有多少惡感，再說她也覺得自己此行的目的沒什麼可隱瞞人的，乖乖回答：「我是來尋我師父的。」
「你師父？」軒轅洛羽一挑眉：「你師父來這裡了？他來這裡做什麼？」沐月瞧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流雲說過，軒轅洛羽這人亦正亦邪，在三界之內瀟灑來去，從來沒有人敢管，從來沒有人敢問，這人是敵是友？自己要不要把妖界五色妖氣蒸騰這件事告訴他呢？她不擅長撒謊，又不想把真相告訴他，垂眸想了一想，終於開口：「是玉帝陛下派我師父來的，已經十多天了，卻一直沒回天宮，陛下派我下來看看。」既回答了軒轅洛羽的問題，又繞開了主線，沐月自我感覺她回答很得體，俏臉上升起了一團淡淡的紅暈。
軒轅洛羽瞧了她一眼，他久經江湖，自然一眼就瞧穿了她的小計倆，微微一笑，也不說話，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沐月被他看的心中毛毛的，只覺他的目光像是帶著鉤子，在他這樣目光洗禮下，她心中的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她咬了咬唇，胸膛一挺：「你這樣看我做什麼？」軒轅洛羽悠然一笑：「看來，你沒受什麼苦。十多年沒見，你的風采一如當年。」依舊單純的像一張白紙，讓他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塗抹上一筆。
沐月愣了一下，她是乖寶寶，下意識地回答：「玉帝關了我十幾天，然後這次讓我戴罪立功……」忽似想到什麼，睜大眼睛：「哪裡十多年？明明是十多天……」「傻丫頭，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在天上待了十多天，下界自然已經是十多年了。笨。」軒轅洛羽笑了。
沐月這才想過來，自己不由也笑了一笑，她原本就極美，這一笑之下，更如異花初綻，美的驚人。
軒轅洛羽心中跳了一跳，別開眼睛。
他走遍三界，平生所見的極品美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清新的，妖嬈的，溫柔的，潑辣的，千姿百態，卻沒有一個女子是沐月這種氣質。清新如百合，清冷如月光，偏偏性子又極為單純，骨子裡又有一種倔強……這種種特性集合她一人身上，矛盾而又神秘，讓人移不開眼睛。
沐月卻像想到了什麼，忽然跳了起來：「流雲！流雲桑掉下去了！」「嗯，對了，你剛才能救我，是不是也能救他？你也救救他好不好？」沐月一雙大眼睛凝注在軒轅洛羽身上。
軒轅洛羽一揮衣袖，似笑非笑：「我為什麼要救他？我和他非敵非友的。」沐月：「……」她窒了一窒：「他……他是我朋友。是我的同伴……」「他是你的朋友和同伴，和我有什麼關係？」軒轅洛羽聲音涼涼的，乾脆在路旁的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
「這……」沐月原本就不擅言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反駁。咬了咬嘴唇，很認真地看了看他：「你真的不救？」軒轅洛羽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你給我一個救他的理由。」沐月睜大了眼，抿了抿唇角，忽然轉身就起。
他不去救不要緊，她自己去救，大不了也跌進去，她本來就是待罪之身，如果流雲桑再有個三長兩短，她只怕真得上誅仙台了。
驀然肩頭一緊，一隻手掌搭了上來：「喚我一聲哥哥，我還可以考慮一下。」聲音裡帶著絲絲曖昧，有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
沐月驀然回頭，軒轅洛羽流水般後退幾步，邪魅的眼眸裡閃過一抹促狹。沐月清冷孤傲，自己這一番調戲，只怕會被她甩一巴掌，說不定還會刀劍相向……唔，他十分想看她氣得俏臉通紅的樣子。
沐月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軒轅洛羽不動聲色地又退了一步。這丫頭的仙法武功比他也不弱，他還是躲遠些比較安全。
「喚你一聲哥哥？」沐月終於開口，俏臉上的表情很認真，看不出她是喜是怒。
軒轅洛羽一時摸不清她的想法，只有點頭。
「好，這有何難？哥哥！」沐月的聲音脆生生的，絲毫沒有一點猶豫。她在天庭長大，根本不知道『哥哥』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它的延伸意義，她喚出這兩個字，就像說饅頭鹹菜一樣簡單容易。
軒轅洛羽卻打了一個寒噤，實在沒想到一向清冷驕傲的她會這麼不『矜持』，居然就這麼喚出來，一時之間倒有些愣怔。
「可以了嗎？」沐月好奇地看了看軒轅洛羽。自己已經按照他說的做了，他這是什麼表情？一副被雷劈到的樣子。
軒轅洛羽呆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太可愛了！太好玩了！激起了他所有的惡作劇因子。
原先他和她打那一架，對她頗為欣賞，卻沒有別的什麼念頭。他今天來妖界，不過是想拜訪一個朋友，索要點東西，走到這裡的時候，正看到這個丫頭險些被漩渦黑洞吞沒，他順手將她救了下來。原本並沒有別的意思，此刻卻有了一種將她留在身邊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