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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腹黑大妖孽 第76章:色兔子也很聰明嘛 文 / 穆丹楓

    第76章:色兔子也很聰明嘛

    宮湮陌似乎猜到了她想說什麼,手中的扇子旋轉了一圈,悠然道:「我在我師父的古籍上見到了這個法子,不過,那上面說可以試用一下。」

    風凌煙磨牙:「我聽說那草是劇毒之物,萬一試驗不成功又如何?」

    「不成功就成仁嘍。最多聶夫人早死幾天而已。」宮湮陌笑的沒心沒肺。

    「你……沒有把握就在她身上做實驗?如不用這個法子,她說不定能多活幾年。」

    宮湮陌涼涼地道:「如果是這樣活著,你覺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還不如賭一賭!」

    不得不承認,宮湮陌說的極為在理,與其這樣像個玻璃娃娃似的病懨懨的活著,還不如搏一下……

    她心中一動,忽然問道:「那碧東流不會是去取那神蟲仙草去了吧?!」

    宮湮陌眸光一閃,微笑:「小兔子,你真是個聰明的小兔子。」

    風凌煙無語,原來她果然猜對了。

    半晌她抬頭詢問:「這神蟲仙草在哪裡?如果你去取的話有幾成把握?」

    宮湮陌悠閒望天,很淡然地道:「總有三四成罷。這神蟲仙草地方倒不難找。就是有幾條毒蟲看守,很有些讓人頭疼。當年我師父就被其中一條抓了一把,差點陪上一條老命,把武功全廢了……」

    「你師父?你也有師父?」風凌煙很訝異地看著他。這傢伙這麼強大,她以為他的本事是天生的呢。原來也有個師父。徒弟都這麼變態了,師父還不知是什麼樣子呢。

    她好奇心起:「你師父呢?也行醫?」

    宮湮陌簡短地吐出兩個字:「死了。」

    啊?風凌煙不說話了。原來大夫也不全是長壽的。

    不過,聽他的語氣對師父一點也沒有尊敬之意,莫非他師父對他不好?

    看宮湮陌的表情明顯不想談論,風凌煙乾脆轉移了話題:「你這樣高強的武功只有三四成把握,那碧東流有多少?」

    「他——總應該有一成罷?我送了他幾種避毒的藥,應該能用得上。」

    風凌煙無語。看來這碧東流是想將功贖罪了……

    只是聶琉夕的心已死,他就算能挽回她的命又能怎麼樣?中間隔著這麼多的傷害,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神蟲仙草在哪座山上?」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自身後傳出。

    風凌煙嚇了一跳,回頭一瞧,見聶琉夕倚著門框站著,風吹的她的紅裙獵獵飛舞,那一雙漆黑的眼被蒼白的臉色襯得越發漆黑。

    「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你不能被風吹的……」風凌煙頭疼地揉了下額角,她只顧說話了,竟沒注意到聶琉夕居然跑出來了。

    「神蟲仙草是不是在映泰山上?由天雲蠍,血紅蜈,赤金蛇,莽蠱朱蛤四大毒物守護?」聶琉夕雙眸緊盯著宮湮陌,一字一句問道。

    風凌煙心中一跳。前三種毒物她沒聽說過,但這莽蠱朱蛤還是聽說過的。

    被稱為萬毒之尊,瘟神祖宗,被它噴一口氣,立即就會找閻王老子喝茶。實在是個厲害不得的毒物.

    無論誰碰到它,只能是立即有多遠跑多遠!

    這麼一個已經讓人頭疼萬分,再加上其他三個——

    只怕碧東流連一成的把握也沒有!十有**會把小命交待在那裡!

    聶琉夕整日與毒物為物,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一張臉全無半分血色。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

    宮湮陌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聶夫人,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但碧莊主一意如此,我也無可奈何,他已去多日,你便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還是稍安勿躁,在此等消息吧。」

    聶琉夕微閉了下眼睛:「他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他什麼。我不需要他這麼做!」轉身走了進去。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馬的長嘶,客店的大門幾乎是被撞開的。一騎旋風般衝了進來。

    風凌煙心中一動,抬頭,便看到一位碧衣武士直直衝到他們跟前。跳下馬來,朝宮湮陌施了一禮,雙手高舉一個錦盒:「宮神醫,這是神蟲仙草。」

    啊?沒想到碧東流還有這個本事!風凌煙大喜,接過那個錦盒,打開一瞧,錦盒之中窩著一個金蟬模樣的東西,微微閃著暈紅的光芒,在這個蟲子背上裂出一根草株,草株上頂著一圈珠子,珊瑚豆子一樣。看上去很可愛。

    唔,有了這個東西,聶琉夕就有望痊癒了。

    「你們碧莊主呢?」不知何時,聶琉夕又走了出來。

    那位碧衣武士的眸光有些閃爍:「莊主——莊主受了點傷,現在別院中將養。莊主怕誤了時辰,所以派小人將仙草送來。」

    風凌煙眸光一閃:「好了,仙草既然都取了來,那證明碧莊主是無礙的。琉夕,你還是趕緊治病罷。不要辜負他這一番出生入死的心意。」

    聶琉夕動也不動,只問了一句:「他在別院?好,把這神蟲仙草帶回去吧!告訴他,我就是死也不要他的東西!」

    碧衣武士直挺挺地跪在那裡:「夫人,請您一定收下。不然——小人沒法向莊主交待。」

    聶琉夕愣了一下,忽然一把搶過錦盒,冷冷地道:「好,那我親自歸還給他。帶我去別院!」

    碧衣武士臉色微微一變:「別……別去……」

    風凌煙心中一沉,為什麼不讓她去?難道碧東流不想見她……絕對不會,那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聶琉夕臉色也蒼白起來,看著那碧衣武士,緩緩地道:「為什麼不讓我去?你們碧莊主到底怎麼了?」

    碧衣武士眼眸中閃過一抹慌亂,不敢抬頭:「莊主——莊主說不想再見夫人您了……」

    聶琉夕臉色更加蒼白,後退一步:「他……他不想見我?」聲音微有些顫抖。

    「是!莊主說夫人既然已經離開,便和碧璽山莊再無任何瓜葛,請夫人趕緊治病,莊主說夫人這病再也拖不得。」碧衣武士聲音有些乾澀,細聽之下又有一絲顫抖。似掩藏著一抹悲憤和淒涼。

    「好了,聶姑娘,既然碧莊主這麼說,你還是不要去了。先治病要緊。」宮湮陌一向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悲憫。終於開口。

    聶琉夕後退一步,冷冷地道:「放心,我把這東西還他立即就走,絕不會在別院多待片刻!」

    抱著錦盒扭頭就走!

    「夫人!你不能去!這是莊主用命……拚命換來的!您別辜負了他……」碧衣武士大急,身形一閃,擋住聶琉夕面前。

    聶琉夕臉色慘白如紙,映的她那一雙眸子更深更黑:「那你說,他到底怎麼了?!」

    碧衣武士滿頭大汗滾落:「莊主……莊主就是受了一點傷。」

    「你還不說實話?!」聶琉夕聲音嚴厲起來:「你以為我是小孩子?相信你這篇胡扯!四大毒蟲隨便一個咬他一口,就能咬掉他半條命!宮神醫就在這裡,為何不請宮神醫去醫治?說!」

    碧衣武士直挺挺地跪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聶琉夕心沉了下去!

    忽然一把搶過馬韁繩,就想跳上馬,風凌煙歎了口氣,一把拉住她:「算了,我帶你去吧。我們坐馬車去。」

    隔了十幾天,終於又回到了那個幽深的別院。別院大門緊閉,裡面鴉雀無聲,聽不到一點動靜。

    風凌煙緊提起的心放下了一點。沒有聽到哭聲,或許情況沒有她料想的那麼壞。

    看到馬車回來,吃吃地道:「夫……夫人……」

    馬車停也不停,直衝了進去。轉眼來到大廳門前。裡面傳來低低飲泣之聲。

    曾經的管家神色慌張地迎了出來,攔在了馬車前:「夫人!」她臉上有悲慼之色。此刻更添了一抹慌張。

    聶琉夕也不理她,跳下馬車,跌跌撞撞推門就闖了進去。

    她終於看清了裡面的景致,整個人像被焦雷劈中,定在那裡不動了。

    三尺白鰻,一張靈床,幾根白蠟燭,一個銅盆,幾摞紙錢以及一個大大的『奠』字。

    這幾樣東西擺在大廳中就構成了一個靈堂。

    靈堂中跪了一屋子的僕從。看到廳門被撞開,都抬起頭來,吃驚地看著那個一步步走進來的人兒。

    聶琉夕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如不是她在機械地走動著,幾乎以為她也已經是個死人。

    風凌煙想要扶她,卻被她推開。她身子雖然在微微顫抖,卻走的極穩。

    終於,她走到了靈床前,低頭審視著靈床上人,忽然伸出手,一把掀開了他臉上的白布。露出了碧東流那蒼白到了極點的臉。

    他眼睛微合,早已沒有了任何生的氣息……

    聶琉夕身子狠狠地晃了一下。顫抖著伸出手去,將他身上蓋的白布完全揭開。他身上還是穿著她最喜歡的淡青色的袍子,手指緊緊握著某件東西。

    聶琉夕將他已經僵硬的手指慢慢掰開,露出掌心中的物事。那是一枚小小的髮釵。精巧的做工,鑲嵌著一枚晶瑩剔透的寶石。

    聶琉夕將那枚髮釵緩緩拿起。髮釵上刻著一行極小的字:東流夕照。

    她將那髮釵緊緊攥住,鋒利的杈尖刺破了她的手掌,鮮血流了出來,她也毫無覺察。

    風凌煙在旁邊也輕輕歎了口氣,這個髮釵她在聶琉夕的夢中見過,那還是他們還是恩愛夫妻時,碧東流說要送她一件親手做的生日禮物。只可惜尚沒來得及送出手,就發生了那件事,聶琉夕離家出走……以後的日子,他始終沒有機會把這髮釵送出去……

    十幾天前她們離開時,碧東流臉色雖然蒼白了點,但好歹還是個活人。卻沒想到再回來,已經是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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