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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腹黑大妖孽 第70章:上她最深的人竟是自己 文 / 穆丹楓

    第70章:上她最深的人竟是自己

    碧東流卻生像是根本聽不出來。木然地應了一聲,卻還是不動地方。

    「東流……」公主眼眸裡已經有了一絲水光,她昏迷了整整兩個月,他看到她甦醒難道就不能表現一下他多高興麼?!賀儀公主手指慢慢在被子中握緊,眼眸中閃過一抹羞惱和怨毒……

    她記得那個女人自昏迷中才醒來的時候,他明明正在喜堂和她大婚,但是一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整個人便像是遭了雷劈,失神的眼眸瞬間發亮。

    失魂落魄又含有莫名的興奮,驚喜,歉疚,難以置信……

    這樣的情緒表現的那樣清晰……

    當時她清楚地記得他是顫抖的。那顫抖甚至隔著紅綢自另一端傳了過來。讓她在那一刻,恨不得立即出去砍了外面那個本不應該醒過來的人!

    賀儀公主的這一系列情緒在眸子中只是一瞬間閃現,幾秒之後她又恢復了正常。

    她畢竟昏迷了兩個月,身子還很虛弱,抬頭看了看老皇帝,正想說什麼。地下傳來一個怯怯的,小小的聲音:「公主嫂嫂……」

    賀儀公主身子微微一僵,她自然也看到了那兩個押著碧水寒的那兩個衛士,眼眸中有微光一閃:「水寒,你怎麼了?跪在那裡做什麼。快起來。」賀儀公主虛弱的聲音裡有著一抹關切。

    「賀儀,你身上的毒就是這個賤丫頭下的。虧你待她這麼好……」老皇帝開口,聲音裡還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

    和風凌煙料想的一樣,賀儀公主聞言詫異地睜大了眸子,滿臉的詫異震驚:「父皇,您老人家弄錯了吧?水寒一直和我不錯,怎麼可能下毒害女兒?」

    「錯不了!賀儀,朕是親眼所見,這賤婢剛才想用自己的血為你解毒,她還誣陷說這一切都是受你指使……」

    賀儀眼睛睜的更大,半晌,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父皇,您相信這種話?女兒腦子又沒燒壞,怎麼可能指使她下毒毒我自己……」

    一直跪在地上的碧水寒一張小臉瞬間煞白,不可置信地盯著床榻上的公主,顫聲道:「公主嫂嫂,您不能不承認啊。是您說除掉聶琉夕只能用這種法子。兩個月前是您弄來的這『桃花瘴』,還教給我使用法子……公主嫂嫂,小妹唯恐您有事,隔十天就給你服用小妹的血,一次也沒敢落下過……」她邊說邊捋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布了數道疤痕的手臂:「你看,你看,嫂嫂,這些疤痕……這些,全是為救你而留啊……」

    賀儀公主微皺了眉頭:「水寒,你胡說什麼?本宮怎麼聽不明白?你說本宮為了除掉聶夫人下毒害自己?天下還有這麼不可思議的笑話麼?」她聲音雖然還是很虛弱,語調卻已很犀利:「水寒,本宮一向待你不薄,你給我下毒已經夠讓本宮傷心的了,為何還要誣陷本宮?」

    碧水寒臉色蒼白的已接近死人顏色。驀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公主,你不能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啊。你當時還說,就算此事暴露了也不要緊,因為萬歲爺是你的父皇,你又死不了,所以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你現在怎麼可以不承認?!公主嫂嫂,你不能推個一乾二淨呀,萬歲爺可是要殺我的啊……你要救我,要救我啊……」

    她哭得聲嘶力竭,賀儀公主面上卻紋風不動,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淡淡地道:「水寒,我對你真失望!我知道你恨你的聶嫂嫂,因為她曾經打過你一巴掌,可是——也不能為了陷害她就對我下毒啊?現在事情暴露居然反咬在本宮身上……算我平時白疼你了。父皇,女兒累了,請他們出去吧……」

    她輕輕巧巧的幾句話便將推脫了個乾淨,老皇帝舒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乖女兒,朕就知道是這賤婢胡說八道……這個碧水寒實在是可惡!毒害公主不說,還誣陷公主……來人!將她拉出去,重打二十,打入死牢,明日處斬!」

    看來老皇帝氣得不輕,原本的秋後處斬直接改成了明日處斬,還多了二十板子……

    碧老夫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噗通一聲跪在賀儀公主的榻前:「公主,公主,水寒她是一時糊塗……您就瞧在她以前和您關係不錯的份上,饒了她一條賤命吧。」

    碧老夫人到底多經世事,雖然心裡跟明鏡似的,但在這個時候卻絕對不能把公主拉下水。只能拚命磕頭。

    風凌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唔,好久沒看到這麼有趣的戲了……

    賀儀微微閉了眼睛,歎了口氣:「老夫人,非是本宮不想饒她,實在是……唉,她在我身上下毒也還罷了,現在居然誣陷本宮,本宮情何以堪啊。」

    公主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卸磨殺驢。碧老夫人大急,扯了扯站起一旁一直做木頭人的碧東流:「東流,你……你倒是說句話啊!求萬歲爺息怒,放過你那不成材的妹子……」

    碧東流慘然一笑:「你讓我說什麼?我的親妹子算計我,算計我的妻子……你讓我求萬歲爺放過她?她可曾想要放過琉夕?你們可曾想過要放過她?!今天如不是這位阿煙姑娘揭開這謎團,琉夕會被冤殺,而我,還蒙在鼓裡!原來就我一個是傻瓜!哈哈哈……你們騙我騙的好苦!」他哈哈狂笑,顯然悲憤到了極點,目光在碧水寒,碧老夫人,賀儀公主身上轉了一圈。扭頭就走。

    「東流,我……我是無辜的,你相信我……」賀儀公主慌了,掙扎著就想坐起來,但她畢竟是久病的身子,虛弱不堪,掙扎了一下,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老皇帝忙按住她:「賀儀,別動。」

    賀儀眼淚巴巴地看著他:「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老皇帝點頭:「父皇明白。」

    扭頭看到碧水寒還跪在那裡,他的氣頓時不打一出來,喝道:「還不快把這賤婢拖出去?!」

    那兩個侍衛再也不敢耽擱,拉扯著著碧水寒就向外走。

    到了這個時候,碧水寒已然知道無幸,被公主當棋子卡嚓掉了,她氣怒交集,不顧一切地大叫出來:「公主,你卑鄙!你無辜?你還有臉說你無辜?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陰險毒辣的女人!當初你的孩子就是自己弄掉的。卻反而誣告在碧玉身上……」

    碧水寒大概是氣瘋了,又扔出了一顆極品『炸彈』。那兩個侍衛嚇得臉都白了。有一個趕緊去捂她的嘴,另一個出掌乾脆出掌在她後腦上一敲,終於讓她閉上了那張惹禍的嘴。

    碧東流剛剛走到門口,聽到碧水寒這一聲,他身子晃了一晃,臉色慘白如紙。

    一抬頭,正看到聶琉夕站在外屋的一角。她對屋子中的混亂好像無動於衷,完全置身事外。

    飄飄然站在那裡,望著窗外微微出神。

    碧東流下意識地順著她的目光向外瞧去,窗外大樹上站著一對小鳥,嘰嘰喳喳叫的甚是熱鬧。

    他心頭一顫,多年前一段對話又浮上了心頭。

    「東流,那對鳥兒叫聲真好聽,這是什麼鳥?」

    「傻丫頭,那是相思鳥啊,它們總是成雙成對的呢。」

    「啊,這就是相思鳥啊?紅紅的嘴巴好漂亮!我聽說相思鳥兒都很癡情,一個有了意外,另一個也絕對不會獨活,是不是真的?」

    「呵呵,傻丫頭,那只是傳說而已。未必是真的。」

    「我好希望是真的呢,東流,你說我們像不像這對相思鳥?可以永遠不離不棄的呢?」

    「小丫頭,你說像就像嘍,我和你要過一輩子的。自然是不離不棄。」

    「東流,你真好,嗯,我們要做那對相思鳥,一輩子不離不棄。來,我們擊掌為誓。」

    「啪!」當年清脆的擊掌聲如在耳邊。

    然而一切卻已經是物是人非!從前不能想也不願想的那些事,一幕一幕全浮上來,關於她,無論如何否認,他總記得清楚,清楚到煩亂疼痛。

    她睡覺時喜歡和他十指交握,身子蜷縮的像只乖巧的貓咪,伏在他的懷裡。那個時候,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地,他是她的一切一切。

    自己在娶她的時候,曾經暗暗發誓決不讓她受一絲委屈,受一絲傷害——

    卻沒想到,對她傷害最深的就是自己!

    她曾經是那樣一個驕傲的女孩子,熱起來像一團火,端著滿滿的情誼嫁給了他,為了他受盡了委屈。他心疼,他內疚。

    她卻窩在他的懷裡,展開一張笑臉說:「東流,只要你不負我,我什麼委屈也能忍受……」

    這樣的日子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的呢?她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一切的不可挽回似乎都是自自己那失控的一掌開始。她躲自己如同洪水猛獸,無數次的挽回都是徒勞……

    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然的如同自己的左膀右臂,沒有失去時,從來不知道是如此疼痛!如同被人活生生砍掉了臂膀,痛得撕心裂肺……

    知道她烈火一樣的性子,在愛情裡一向眼睛裡不揉沙子,公主曾百般向她示好,都被她冷冷避了開去。看上去對公主深惡痛絕。所以公主小產的時候他才會在內心深處懷疑她,懷疑碧玉真是是受她指使。他氣怒交集之下,才會對碧玉下了殺手!卻沒想到會傷到她,會害得她小產……

    那個孩子已經七個月大,完全成型,眉目宛然,雖然紅彤彤的,卻已能看到她一點影子……

    沒有人知道,他那時是多麼的懊悔和痛徹心扉,抱著它小小的冰冷的身子,他平生第一次嚎啕大哭!

    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是多麼熱切盼望這個小人兒的出生,它是他和她的孩子,是他和她愛情的唯一見證,在他的內心深處,甚至希望這個孩子是恢復他和她關係的契機和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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