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296章 文 / 杯具小丸子
第296章
藉著懶懶的午候,可見一個笨拙儒動的粉色身影。
一雙胖嘟嘟的手舉著剛折下的桃枝擋著自己的臉,鬼鬼祟祟地藏到木屋的窗欞旁蹲下。
將窗欞打開一條纏,然後用一塊小石子將門抵住,小手憑著記憶伸進去摸索著。
咦?
奇怪了,她上次偷偷藏起來的宣紙不是放在這裡的嗎?怎麼會沒有?難道被娘親了?
正努力摸索著,懊惱間一雙烏漆溜溜的眼珠子朝裡面看著。
屋內,書案上男子手握緊妻子的手,輕沾硯墨落在雪白的宣紙上。
女子清顏含笑,看著雪白的宣紙一點一點地被硯墨沾染,眸中的笑意更甚。
男子修長有力的左臂緊纏著妻子軟軟的腰身,愛溺的目光濃烈炙熱。潭眸癡迷地緊盯著妻子的笑顏,陣陣體香兀鼻入肺,
一股燥氣從丹田上湧,熟悉的燥流讓男子的臉微微泛紅,
平穩的氣息也正一點點地變得急促。
「絕,該上色了。」君子言提醒著,俯下身吹吹宣濕上濡濕的碩墨,看著空靈的桃花圖躍然紙上,泉眸閃過一絲自豪,手中的狼毫輕沾桃硯,準備上色。
「嗯,是該上點色。」夙煞色懶懶一應,滾燙地氣息隨著說話呼出,唇貼緊她的臉面,淺滑游移的挑逗著,瞬時燙紅了君子言的臉。
「喂,大白天呢?你給我正唔——」君子言的『經』字還未道出,對方已用火辣的吻全數吞沒。
霎時,手中的狼豪筆一歪斜,好好的一張桃花畫作就這樣毀了。
一吻作罷,兩人已氣喘旖旎,眸中皆是沉迷的餘悸。
女子滑膩的雙頰緋艷若李,泉眸浮霧迷濛,媚眼如絲,男子俊挺的容顏滿是偷香的滿足。
彼此氣息旖旎纏繞著,詮釋著濃濃的情意和難言的甜蜜。
君子言忽然想起什麼,即刻低頭看了一眼畫作,頓時蹙眉懊悔。
輕咬一下不規矩的夫君唇角,喘氣道:「你賠我,我的畫被你毀了,畫了半天才畫出來的,我容易嗎。」
這種墨畫超難拿捏,她好不容易有一副自己的佳作,就這樣被糟蹋了。
「好,我賠,你要多久我都賠。」夙煞絕魅惑一笑,將妻子的身子扳正橫跨在大腿上。
嘿,居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君子言嬌哼一聲準備開溜,然後腳一離地,便被男人鉗制住。
臉一轉,飽滿**的吻已落在她的雪白脖頸,忘情地吸吮著,直到她滾燙的肌膚綻出艷絕的花蕊才移位散吻。
手撫上她肩上的綢絲,指腹滑進青絲,絲絲冰涼的感覺讓他心悸沉迷。
對於丈夫的熱情,君子言有些情動。
已成夫妻多年,這種事自然是沒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可是大白天的做這種事,總會覺得心虛。
再加上孩子的關係,自然是要有所收斂,生怕一不小心被兒女撞上,尷尬不已。
正想伸手阻扯,她的腰身已經鬆開,男子滾燙的手已經覆在她的腰身,冰火交融的觸感讓她不小心嬌呤出聲。
吻再一次附上,唇舌勾纏淺淺吸附著彼此,身體的溫度隨著這種親密不停攀升。
桃木椅上,兩具身體緊緊相擁,密不透風。
腰帶輕解,衣袂半露,妻子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涼薄的空氣中,泛著淡淡的馨香。
碧玉簪抽出,濃密綢墨的青絲散披於肩,將雪白的後背遮住,斜披的香肩露出精緻性感的鎖骨。
無骨柔荑癱軟地攀著男子的肩膀,清顏冷媚動人,胸前的桃錦肚兜上的荷葉圖在此時泛著最致使的誘惑力。
男子潭眸瞳色一覺,燥流即使遍佈全身,使他難耐地低吼一聲。
吻用力覆上,原來還能溫柔把持的吻已變得狂亂迷情,急燥地想要將身上的束縛解開。
一條玄綿腰帶和桃錦肚兜被他擲在地上,勾纏滾燙的吻仍在繼續,理智分崩離析。
突然,耳邊出現一陣抽氣聲,夙煞絕潭眸如劍警惕掃射,待見清那儒動的小身影時。
夙煞絕差點沒從桃木椅上跌下來,那倒霉孩子居然——
看了一眼已漸入佳態的妻子,夙煞絕在看看窗外的小腦袋,哭笑不得間,他用自己厚實的胸膛貼向妻子,將她的春光擋住。
手移到書案上拿起狼毫筆,指力一彈,狼毫筆如離弦之箭飛射。
在屋外正看得歡快驚駭的小鬼突然被一柄利物穿過窗格宣紙擊中鼻子。
只聽見外面哎喲一聲,屋外的小身影已驚慌失措的逃之夭夭。
屋外的小鬼一跑,屋內的兩人卻是如膠似漆地雨露相融著。
曖昧的聲線和性感的低吼聲交織一屋。
待一切回復平靜,君子言香汗淋淋的身子地被男子緊抱著,此時的她只覺得癱軟無力,無力問道:「方纔在屋外窺探的小鬼是誰,是伊伊那死臭丫頭對不對?」軟軟的聲線媚繞如絲。
男人為難蹙眉,對小女兒的窺舉甚感好笑。
真不知道該不該老實交待,若是真老實交待,那倒霉孩子定是少不了又要挨一頓揍和罰抄。
思左想右,夙煞絕最後還是覺得『家和萬事興』比較好。
咬耳廝磨道:「你不專心,我要罰你,就罰呆會換個姿勢增進感情。」曖昧的字眼滿是別有用心的陰謀,魅惑的笑容妖孽禍害。
「……」君子言聞言,無語的額頭滴滿線,抽抽嘴唇。
此時腦中只有兩個字,那就是『色胚』。
荒荒亂亂地跑著,小女童埋頭使勁跑著,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
「伊伊,你的宣——」
「哎喲!」
一個不慎,腳下被石子一絆,小女童的身子狠狠地壓在少年身上。
對這種時不時就被一撲的事情,念契已見怪不怪,然而這一次卻是前無史例——!!
只見地上的兩小屁孩此時正小嘴對小嘴,大眼瞪小眼地盯著對方。
桃花落英繽紛,如雪般空靈絕美。
唇下的觸感柔軟粉嫩,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充斥著鼻孔。
少年的臉此時艷紅如赤,用力地將臉一轉,唇已離開伊伊那片軟軟唇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讓他有些迷茫。
待兩人的距離分開,少年緊張問道:「伊伊,你跑那麼急做甚?」真不明白她走路怎麼老跌。
聽到念契哥哥的聲音,伊伊天真無邪的眼珠子亂轉,最後落在他潤澤的小嘴:「我,我剛剛看到爹和娘——」
瞬時,小腦袋再次出現書房內,娘親與爹爹嘴對嘴的畫面,
霎時,一種癢癢的感覺讓伊伊的臉蛋變得紅撲撲的。
還沒回答對方的問題,已提起小裙子小跑走開,內心狂嗚:嗚嗚——她才不要被人咬來啃去,方才聽到娘在爹的懷裡亂叫,肯定是疼的,她可不要念契哥哥那樣對她。
地上坐著一臉傻愣的少年呆呆地看著女童小跑的粉紅身影。
這一刻,少年冰冷的心似有什麼在融化,龜裂。
遠處,輪椅上的少年沉默不言,手中攥著一封信函,驚才風逸的臉面如死灰。
煙發男人蹲在少年的面前,伸手撫上少年冰冷的臉上,懇乞道:「瀚兒,就聽尊叔一次,好嗎?」
半晌!
少年苦澀一笑:「好!」
桃花紛亂,幽冷的清香隨風飄浮!
淡淡的字眼伴著桃花香氣,詮釋著他心中濃濃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