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111、112、113章:親自坦言 文 / 杯具小丸子
第111、112、113章:親自坦言
老太君淡淡頷首,月牙眸略過心疼,這十幾日孫子天天折磨自己,唉現在的年輕人可真能折騰!
讓孫女挽扶而起,老太君淺歎一息,溫和的聲線輕斥啟言:「芊容病了,做為丈夫怎能棄妻而去。」
聞言,完顏澈心裡只覺一陣睹慌,眉宇間隱有一股惱意,但,一向敬重太奶奶,便緘默不語。疲倦的神色毫無掩飾,鷹眸淡掃床上面容蒼雪的丁芊容,眉宇閃過一絲複雜。
上前挽住太奶奶的手臂,低聲歉言:「是澈兒的不是,太奶奶的教誨澈兒謹記在心,這幾日因找兮言,所以對任何事都有所冷落,澈兒會注意的。」意思就是表明顧兮言即使是離開了將軍府,他也要將她找回來,就是擄也要將她綁在身邊,現在的心思全在她身上,即使是她真的要鬧也無法。
聽到孫子的話,老太君月牙眸慈愛含笑,拍拍孫子的手道:「人是要找,但兮言如今已非昨昔,想法已不單純,怕是難吶!」
欣慰的同時也是難掩深歎,她即使日盼夜盼,但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完顏府家將出府搜查數十日也沒能將她找來,看來,她是有事躲避。
完顏澈鷹眸犀利一斂,冷言:「她要幾天清靜我可以給她,但既然她已經是孫子的髮妻便得回將軍府做她的少夫人,這點不能改變。好了,太奶奶,一切都有澈兒在,你別操心了。」轉眸對妹妹道:「夕兒,夜深了,扶太奶奶回房歇息。」
聽到兄長的話,完顏亦夕呶嘴點頭,斜睨一眼床塌上的丁芊容,雙更是難掩其憤。
老太君轉驀眉宇陰鬱,回首望向床塌上的丁芊容,一時不知如何啟言,孫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問一聲芊容的病況,這讓她不知如何開口。
孫子的態度如此冷淡,讓她心顫之餘也覺得洩憤,但同為女人,也為她同情。
有孕的事怕是說只會讓他爆跳如雷,但若是不說,也不合乎常理,也覺得對兮言不住!
『一日善行萬日積德,一日惡行終生虛過,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為何她就不明白呢?
原先丁芊容雖用心計把言兒在絕望下『休夫』離府,但也看在她是真誠對待府上每一人,待澈兒溫柔貼心的分上不多加指責,反正孫子有找言兒回來的打算,她也便睜只眼閒只眼,家,還是以和為貴。
可今,紙終歸是紙,包不住火,這麼大的摟子被自行畢露,她在憤怒的震撼裡也同樣心寒。
最終,老太君淡淡啟音:「澈兒,你可知芊容因何而暈?」
聽言,完顏澈鷹眉一蹙,淡淡頷首,淡漠啟言:「劉叔說她這幾日用膳不全,體力方面有些虛脫所致,太奶奶請放心,孫子這幾日會好好陪她的。」俊容冰冷無溫,口氣冷漠至極。
「這是原因之一,但實際上是」
「太奶奶,讓芊容自己說吧!」
老太君的話音未落,裡閣床塌上丁芊容紙色的面容上猶掛淚痕,虛脫的聲線搶先揚言。
聞聲望去,數十日的冷淡,完顏澈到今天才正眼瞧視,鷹眸含怨,更多的是嫌惡,仔細睨量,才發現她面容瞧碎,臉色如紙,瘦削不少。
斂眸一怔,若說不心疼不憐惜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與她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恩愛數月,從她身上他有感覺到滿足與甜蜜。
她溫柔如水,善言嬌媚,不比顧兮言的單純木訥,可以滿足男人所想要的需求和滿足,但,也同樣讓他覺得寒透涼心。
平日對自己溫柔可人卻背地裡歹毒如蛇蠍,一切竟來源於她的心計、妒忌、和偽裝,一切面紗脫落,真相大白時,他恨透了自己當時的愚不可及,是非不分。
竟然會被這樣的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變成了一個虐妻墮子的混蛋男人。
憤恨難耐之下更痛恨自己竟下不了手對她施以懲戒。
對於她,曾經是真的憐愛,現在卻只能漠然以對,把當時對兮言的冷漠加倍贈還給她,否則,他愧對兮言。
丁芊容心虛地與他怨憤的目光四對,蒼白的唇輕啟,怯弱輕喚:「夫君!」
完顏澈冷睨一哼:「二夫人竟然身體欠恙,何不繼續休息,既然裝了何必醒來。」話裡儘是刺人錐耳的諷言。
一旁的完顏亦夕見狀只覺無趣,冷哼一聲,對老太君道:「太奶奶,夫妻兩的事我們這旁觀者還是少插嘴的好,一人做事一人當,錯了就能承認,我們局外人最好別插手。」
聞言一怔,老太君月牙斂嚴肅一斂,也覺有理,淡淡頷首,歎道:「走吧!」
丫環給丁芊容披上外衣後便被屏退,凌風閣裡,只有兩人,氣氛壓抑寒森,讓人透不過氣來,由其是完顏澈那漠然的側臉更是讓她寒蟬到心痛。
半晌,丁芊容強笑問道:「大姐找到了嗎?要不要我讓父親也派人找找?」
淡淡的冷哼迸出,完顏澈漠言:「不必,既然二夫人身子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書房還有一些公事需要我去處理,你先安寢吧!」話間一落,便意欲離去。
「夫君!」丁芊容上前攬住他的腰身,雙眸墜淚,從他口中聽到「二夫人」三個字,只覺如一把鞭子狠掃身心,讓她痛苦難堪。
感覺到他的後背一陣僵硬,丁芊容兩手的力道更是用到極致,泣道:「夫君,芊容懷孕了,我們有骨肉了。看在未出世的胎兒份上,你就原諒芊容這一次吧!我發誓,只要你找回大姐,我定沏茶請罪,和她好好相處,絕不再生歹心。當初,我也是一時的鬼迷心竅,我怕啊夫君,好痛」
突然手腕一痛,丁芊容柳眉緊蹙,頓然,一股冷寒的氣息襲面而來,讓她身子一身寒悚顫骨,蒼雪的面容不斷溢出冷汗,抬眸對上完顏澈腥紅惱怒的雙眸,只覺如墜冰窯。
完顏澈鷹狠的雙眸睜膛噬血,緊握住她的手腕,狠冽的氣息直襲丁芊容身心,使她為之一震,顫抖發冷的唇輕啟,音線不會:「夫,夫君」
「有孕?你有身孕?」低沉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即將為父的喜悅,而是爆怒蓄髮的初兆。
「是是,芊容有孕了,夫君,你要當爹了,你,你不高興嗎?」丁芊容穩住心神,被他那般狠凜逼人的眼神盯得心虛。
「高興?」完顏澈反問,陰冷的聲線裡儘是爆怒,握住她手腕再猛烈收緊。
丁芊容本如紙色的臉瞬間透如白徹,哽喉窒語,此時的枕邊人全身都散發著冷寒,更隱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手腕的骨節咯吱作響,那力道毫不憐惜,丁芊容痛得發不出聲音,全身冷汗溢透,浸濕後背,驚膛睜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完顏澈。
「你竟然有孕,那兩個月前胎兒是從何而來,你可是剛流產不久,何來骨肉?你說。」完顏澈爆怒一吼,響徹寢閣。
「夫,夫君,好痛,真的好痛,放,啊」
啪
細柳的身子如被一股暴風刮過,趴在光潔的蘇木地板上,蒼白的面容瞬間掌印突兀,燙痛火辣,伴著一股心痛絕望,丁芊容捂著被他狠摑的臉,兩眸湧淚,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竟然打她?恩愛數月,他竟然捨得打她?
「我再問你一次,兩個月前的胎兒是從何而來,兩個月後的胎兒又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哪一次懷孕才是真的?說」
完顏澈狠踹一記翠竹屏風,爆怒的他將怒氣都發洩在一窒的陳設身上,流蘇妝台的胭脂水粉被他伸臂一掃,撒落一地,香粉如霧,鳳鸞鏡支璃破碎,一陣混亂。
檀木朱漆圓桌矮凳在他的爆虐下已成碎木屑,杯瓷玉壺成為破瓷爛瓦,
一聲一聲近乎撕裂的聲音在凌風閣環饒著,
突兀刺耳,驚心肉跳,不禁讓人覺得可怖驚駭。
大將軍在以為少夫人害二夫人時,也未如此爆怒,如今竟然在知道二夫人懷孕後竟然如此惱怒,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