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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39章 靈壘無字怎可參 文 / 真邪

    獵風最是性急,既見金光閃現,本是歡喜之極,忽見灰塵敝日,心中著慌起來,生怕靈壘稍縱便逝,若是再也尋不著了,豈不糟糕。

    慌忙拂開塵埃,就向金光閃現處奔去,哪知那步子只踏出一半,原承天閃電般出手,將她的手臂緊緊拉住。那獵風一奔一縱之力實可移山搬岳,但被原承天一手拉住,卻是動彈不得。

    獵風奇道:「主人,怎的不追?」

    原承天道:「這情景好生古怪,那靈壘怎是能輕易瞧見的?虧得你嘴快,否則我只當那就是靈壘了,若是徑直撲了過去,定有異事發生。」

    獵風聽到此言,亦是一驚,那靈壘連九瓏,靈幽禪師都瞧不見,自己怎麼可能瞧到?可見金光閃動處絕非靈壘了。

    而自己若是不言,原承天只當別人瞧不見,若視那金光就是靈壘出現處,自然就衝將過去,想到此處,便驚了一身冷汗。

    原承天以靈識探去,哪裡能探得明白,心中更生驚疑,那金光分明可見,神識卻探他不著,可見必有古怪了。

    原承天沉聲道:「獵風,你留在此處,我去那裡瞧瞧。」

    獵風卻搖了搖頭道:「若那金光閃現是處陷阱,必是仙庭有人刻意安排,主人若是去了,豈不是仍是中了他的圈套,我修成萬法不壞金身,縱有陷阱,亦是不懼。」

    原承天道:「獵風,你莫被這『萬法不壞』四字誤了,你那金身雖是強橫,也只是比我的風月之體強出一籌罷了,哪裡就能擋得住天地諸法。剛才陸次山陸次風一道劍文法訣,已非你能敵,又何況是仙庭手段。」

    說到這裡,先將腦後紅光祭起,又將太一弱水拋出,化成一道水幕擋在身前,更將法身六寶齊出,護定了週身,這才緩緩向前探去。

    獵風見原承天如臨大敵,衛護周全,這才放下心來。以原承天的玄承手段,再加上如此小心翼翼,又豈能有失。

    原承天一連踏出十步去,已沒了塵埃之中,別瞧只行了十步,獵風已瞧不見原承天的身影,那仙庭的手段果然厲害之極。

    原承天全神貫注,步步為營,只當已是極為小心了,哪知身後微微一動,便有一縷極細微的靈息襲來,幸好六件法身之?寶在身周盤旋不定,那靈息恰被雷珠擋住。

    原承天轉身來瞧,這才發現,雷珠上橫了一根丈長的游絲,這游絲色澤灰暗之極,與塵埃混到一處,若不是被雷珠擋住,哪裡能事先瞧得到?

    而這游絲就算瞧見了,神識中卻也探不分明,看來這游絲上的法則強大之極,已超脫神識極限了。

    幸好原承天體內仙芽已然開枝散葉,早助原承天修成大觀天法,這才能瞧個分明。

    那游絲就在原承天身邊飄飄蕩蕩,瞧來也無奇處,但這游絲橫在雷珠上,卻令雷珠旋轉不得,可見這游絲的力量強大之極。

    原承天心中一動,就從物藏中取出一件尋常的法寶來,向那游絲一觸,那法寶立時中斷,絕無聲息,原承天不由面色大變。

    再凝神向前方瞧去,那游絲何止一根,於無盡塵埃之中,不知浮了多少根游絲,若非自己事先警覺,緩步而行,一旦被這游絲觸到,這肉身可就保不住了。

    原承天暗歎道:「不知是仙庭的哪位大能,竟然對原某垂青若此,我也只是太虛境界罷了,怎的就對我這般『照拂』」

    他剛才禱告天地,仙庭大能如何不知自己的所在,就此垂下這極厲害的游絲來,分明是要取自己的性命了。

    至於那游絲割裂法寶的手段,已然超出自己的玄承,世間諸法,皆難與之對應,原承天心中猶豫,既識得仙庭大能所設陷阱,能全身而退也就罷了,難不成還要找人說理去?

    正想轉身離去,忽見前方又有金光閃現,原承天只當又是陷阱,但無意中以神識探去,卻發現那金光與剛才不同,端的是靈氣極沛,而其方位亦和剛才的金光不同,顯然就是靈壘的所在了。

    原承天這才知道那仙庭大能手段的厲害,那游絲就設在靈壘出沒處,自己便是瞧見了這些游絲,也只好上前。

    眼瞧著靈壘就在眼前,原承天又豈能半途而廢?他微微一笑,向空中揖手道:「不知是哪位仙庭大能垂青,竟來考較我了,承天不才,頗願一試。」

    說到這裡,就將金偶喚出金塔來,笑道:「此處正好用著你。」

    金偶亦笑了笑,向原承天傳音道:「那仙庭大能雖是厲害,卻只知主人,不知金偶。更不知你我分魂煉體,又何懼傷損。」

    原承天傳音道:「雖是如此,亦要小心。」

    既然這陷阱為仙庭大能而設,金偶與原承天再有怨言,也不便說將出來,也就只好傳音溝通。那弱者在強者面前,就得處處小心,明知強者手段蠻橫,若你直斥其非,反倒被其抓到了短處。若是你只圖一時快意,將其一頓大罵,卻不該忘了,那痛快之中,其實有個「痛」字。

    金偶也不用法寶護體,只管大步向前,只見他剛走了三步,一根游絲攔腰一橫,就將金偶割成兩截了。

    那金偶怎會在意,身子一動,便恢復如初,再次舉步向前。如此就在短短的百丈之中,連遭七次斬殺,也虧得是金偶修成不碎金身,否則今日就算是瞧破了陷阱,也和靈壘無緣。

    原承天本指望仙庭大能之喪就算對自己動手,也該是在自己飛昇仙庭之後,哪知道那仙庭大能竟等不到那時了,這便是說,自己日後豈不是步步危機?

    雖然仙庭大能若在昊天殺手,必定有諸般阻礙,更不可能全力施展,但仙庭大能之士的修為手段,豈是自己可意料到?因此日後行事,必要格外小心才是。

    便在這時,金偶悠悠傳音道:「好教主人歡喜,此處金光閃現處正是靈壘,主人還請看來。」

    原承天與金偶實為一體,心神通達無暢,那靈壘所見,便是自家所見,稍一凝神動念,腦海中就顯出靈壘來,原承天退後了數十步,已從塵埃中退出,見離那游絲遠了,這才盤膝坐來,細瞧那靈壘。

    那靈壘瞧來果然不同,其材質若玉似石,卻比玉更密,比石更堅,更有絲絲靈氣無隙而出。其色如金似銅,光芒耀目。

    原承天本以為靈壘之上或有符文,但瞧了半天,哪裡有符文出現?只見金光四射罷了。

    原承天暗忖道:「赤犰必不欺我,他既說這靈壘中有土字真言,又怎能有誤,定是我一時間窺不透這玄機罷了。」

    但這靈壘也不知全浮現多時,若是就此隱沒了,再想尋他可就難了,那天地雖賜福緣,也不可能給自己無窮機會。

    未來危機重重,眼前的機會則是稍縱即逝,原承天便是古井無波,此刻也生微瀾。且靈壘這種至高無上的天材地寶,必有隔絕靈識之能,自己的神識已施展到極限,也是毫無發現。

    他略一沉吟,就令金偶動用無界真言之火字訣,只盼能燭照靈壘,或能洞窺玄機。

    但火字訣便生靈焰,照得那靈壘燁燁生輝,也不見有何異處。

    不得已,原承天再令金偶以明字訣加持,令靈焰光芒更盛,就見那靈焰光芒照出數百里去,空空游絲亦在閃閃發起光來。

    可饒是如此,靈壘上仍是瞧不見符文。

    金偶道:「看來只好再以玄字訣加持,或有一絲可能。」

    原承天搖頭道:「恐非光照不足之故,必定另有玄機。」

    果然,金偶再以玄字訣加持之後,那靈焰雖是光芒萬丈,照得人眼都花了,但靈壘之上仍是空空如也,別說符文,就連靈壘上的細紋也瞧不見一根。

    原來那靈壘渾然天生,光滑之極,且靈壘本是造化之物,縱有裂縫,亦可隨時彌補,因此怎見符文?

    原承天忖道:「我既見靈壘,為何世尊玄承不來顧我,莫非亦受仙庭大能之士阻礙?」

    但仙庭大能法力再強,恐怕也難以阻止世尊玄承浮現,因此只能另尋原因。

    獵風自是瞧不見靈壘所在,但見原承天眉頭緊皺,心中只有比原承天更加著急,恨恨的道:「這靈壘好不誤人,若不是天地至寶,恨不得將其一刀兩斷。」

    此言一出,原承天便轉過頭來,定定的瞧著獵風,獵風心中著忙慌,忙道:「主人,莫管我胡言亂語,莫非這靈壘面前亦不可失禮不成?」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一言驚醒夢中人,那靈壘符文不現,自然就該一刀兩斷才是。」

    獵風驚道:「如此至寶怎可損傷?」

    原承天笑道:「正因為靈壘是天地造化至寶,又怎能損傷得了?」口中傳下法旨道:「金偶,就用我無鋒之劍,去割下一塊靈壘來。」說罷將手中無鋒傳了過去。

    金偶依言持無鋒在手,卻還是有些不敢,遲疑著道:「真要的割不成?」

    原承天笑道:「只怕割不裂罷了,若能割得裂,必現土字真言。」

    金偶閉目想來,已知其妙,當下將無鋒緊握在手,運足十成法力,就向那靈壘狠狠劈來。

    但這靈壘能否割裂,割裂之後是否便現土字真言,獵風哪能知曉,心中好似裝了十七個水桶,在那裡七上八下起來。

    (焰幻宇果有沖玄之志,且喜且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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