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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24章 仙庭舊例說分明 文 / 真邪

    慕老祖道:「林兄有何領悟,只管說來。」

    林老祖道:「昊天印一旦打將出來,自是無人可避,那麼欲破此印唯一的法子,就是令其打不出來了。」

    落伽無那微笑道:「林老祖明見。」

    慕老祖道:「此話又如何說?」

    林老祖道:「昊天印一動,劍山旗珠便出,便避得昊天印,也躲不過仙庭四寶,因而若避此印,唯一的法子,就是令那仙庭四寶不出或少出,唯有減去這四寶偌大威能,方才僥倖掙得一命。」

    慕老祖連連搖頭道:「如此豈不是無法可解?我等並不在仙庭之中,便到了仙庭,又到哪裡去尋這四寶,如何令這四寶不出?」

    林老祖道:「此中玄機,還請無那兄明示了。」

    落伽無那將手一招,峰頂那面杏黃旗就被召在手中,他將此旗展開,讓四老來瞧。

    慕老祖剛才早用靈識將這旗瞧了個通透,此刻近在眼前,更可細辯,就見那杏黃旗上繪就印劍山珠旗五寶,此旗稍稍展動,就現五色毫光,五件法寶靈動欲出。

    落伽無那道:「我得了此旗之後,便細加端詳,欲瞧出此旗玄機來,哪怕日後蘇氏收了此旗,也可不懼昊天印了,然而我雖發現了旗中玄機,卻只能苦笑罷了。」

    說到這裡,落伽無那雙手便運法訣,逼到了杏花旗上,那杏花旗剎那光芒大盛,旗上一道赤光一閃而沒。

    諸位老祖皆緊盯此旗,這赤光怎能錯過,但諸位老祖瞧見那赤光之後,皆是大搖其首,歎息不已。

    原來那道赤光並無奇處,乃是書了落伽無那的名諱,看來此旗之所以能避得了昊天印,便是因蘇老祖早將無那的大印其上了。

    這便是說,此旗唯落伽無那一人可用,便是原承天想托此旗庇護,亦是不能了,而若想從此旗尋出避印之策了,果然是絕無可能。

    黃老祖道:「那旗上難不成就不能多加一道名姓?」

    不等落伽無那回答,黃老祖亦知此想法甚是荒唐,搖頭苦笑道:「怕是不能了。」

    落伽無那道:「此旗玄機一瞧便明,因而這旗只能護得了我,卻護不得原承天,若避此印,唯有在仙庭中設法了。」

    慕老祖道:「我等便飛昇了仙庭,也不過是無名小卒罷了,又哪裡去尋這四寶,又怎有門路,令這四寶不出?」

    落伽無那笑道:「我本來亦是無計可施,但諸位老祖忽的齊齊來到,便令我機心一動。四位老祖齊至,莫不是天地垂兆?既有此念,便胡亂想了一回,尋出一個避印之法來,今日不揣敝陋,說將出來與諸位商議。」

    慕老祖道:「快說快說。」

    落伽無那道:「你等便是入了仙庭,又無門路可去,別說去尋這四寶,便是那等級高一些的神將亦是尋他不著,但仙庭中有一位神執,乃是逍遙福德之神,倒是有機緣遇見的。」

    諸老皆不知仙庭之事,且飛昇之期將近,對仙庭更生出種種臆斷猜測,聽到落伽無那言及仙庭之事,無不打點精神,凝神細聽。

    落伽無那道:「需知那仙庭之中,有三百六十名神將,那神將之謂,並非等級境界,乃是一種職事罷了。昊天不知多少修士,卻只供奉三百六十名神將,神將名位之尊可想而知了。」

    慕老祖道:「那神將如何才能做的?我等入了仙庭,這境界又如何晉陞?」

    落伽無那笑道:「慕兄好必情急,許我慢慢道來。」

    原來那大羅金仙之上境界叫做三十六重天。晉了一級,便是一重天了。只因大羅之上再晉境界,難若登天,這才以三十六重天而名之。

    三十六重天之中,前十二重便為小重天,中十二重為大重天,而到了二十四重天之後,便脫離天地索縛,當今世上唯二神而已。故而後十二重天為世尊獨有之境,他人無計可晉,是為禁重天。

    欲得神將尊位,本來按仙庭法則,非得到第十三重天不可,但仙庭一戰,神將亦是損失慘重,若仍按十三重天為最低要求,如何能湊得齊?

    那三百六十名神將各有值守,缺一不可,因此仙庭主事青龍只好區易天地法則,放寬要求,饒是如此,那神將最低境界也需九重天不可。

    至於神執之位,世尊十名親授弟子地位不可動搖,便是隨同世尊輪迴轉世,一旦回歸仙庭,仍復神執之位。其後有蘇氏創宗老祖以及七曇禪祖深具大德大能,方才由世尊親立,是為十二神執。

    便是那神執缺位,並不從神將中提拔,仍是缺席以待。但大能神將,卻可代行神執職事,以免天地法則不全。只不過神執一旦歸位,則需拱手讓出。

    那仙庭之中最零落時,也就是五位正神執罷了,其他七位,皆由神將暫代。其後萬年,有兩大神執轉世歷劫而歸,功德圓滿,復又重登神執之位,那就是七位神執了。

    落伽無那道:「神執各有職事,皆掌天地法則,非同小可,但唯有七曇禪祖,雖為神執,卻無固定職事,為逍遙福德之神。七曇禪師常在仙庭諸處遊走,更時放慧目,察五界纖毫之事,其職瞧來雖是逍遙,其實亦不得清閒。

    慕老祖聽到這裡,心中已明,道:「如今說來,欲尋四寶,非得取七曇禪祖不可了。「

    落伽無那道:「七曇禪祖最具慈悲,且神通廣大,於仙庭紛爭更是雲淡風輕,端稱得上福德二字。四寶之事以及承天金仙境界晉級,的確非七曇禪師不可。「

    慕老祖道:「既是如此,便是千辛萬苦,我等亦要去尋到七曇禪祖。只是仙庭廣闊之極,七曇禪祖日理萬機,如何就能尋得著。「

    落伽無那笑道:「無妨,無妨,那令清禪與姬老祖本是仙庭神執,於承天之事,他二人只怕比你等更為心急,但入了仙庭,你等只聽他二人調度便是,雖則在昊天界中,你等平起平座,可到了仙庭,那神執轉世的好處就顯將出來。日後再與他二人相見,切不可失了禮數。「

    令清禪與姬老祖為神執轉世一事,四位老祖自是不知,此刻聽落伽無那言罷,方才恍然。難怪仙會之後,令清禪與姬氏便倒向原承天,不惜與蘇氏公然相抗,原來卻是這個緣由。

    慕老祖笑道:「既然令老祖與姬老祖原就是仙庭神執,但去了仙庭,還怕仙庭諸位不給他幾分薄面?此事已無憂矣。「

    落伽無那連連搖頭道:「慕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這仙庭之中,已有兩位世尊分魂已然掙脫了天地束縛,修成禁重天之境,令姬二人不以這二人為尊,卻來尊崇承天,那兩位世尊分魂豈能不惱?故而令姬二人但入仙庭,其一舉一動,如何能瞞得了人,又如何能行得了事,非得四位老祖襄助,方有一絲的可能罷了。「

    慕老祖恍然道:「原來如此。「

    落伽無那道:「且令姬二人入了仙庭,自然是玄承盡復,其首要之職,就在於恢復往日修為,也的確抽不出身來理會他事。我先前彷徨無策,也因此故。忽聽到四位老祖到訪,方才瞧出一絲生機來。可見天地待那承天,果然偏心的很。「

    諸老早知落伽無那亦是世尊分魂之一,與原承天本該誓不兩立才是,然而觀他一番言談行徑,卻哪裡像是原承天的對頭,其對原承天一片愛護之心,反比諸位老祖更重幾分。

    由此觀之,以前對落伽無那的諸多陳見,竟然通通皆是妄測罷了,瞧其一心只為天下蒼生計,分明就是那真正的大德之修。

    黃老祖撫掌笑道:「原來今日之會,竟暗合天地玄機,承天福緣如此之厚,無那只管放心便是,我等入了仙庭,自然竭盡全力,要與那蘇氏一族周旋到底。「

    落伽無那道:「你道那承天福緣深厚,其實我等既能修成大羅,誰人的福緣會薄了?仙庭兩位世尊大能分魂,其福緣更是無人可及。因此還盼諸老莫被這福緣迷惑了,此事千難萬難,務必小心。「

    慕老祖笑道:「無那兄,瞧你對原承天的關愛之切,便是他的父母亦不過如此罷了,向聞你與承天之間有個百年之約,莫非此約已然盡廢了不成?「

    落伽無那面上露出一絲苦澀來,他道:「此事我本不欲深談,既然慕兄問到,又何必隱瞞諸老。「便向羅無寂點了點頭。

    那羅無寂似乎百般不願,倒畢竟不敢違拗了落伽無那的法旨。只好從袖中取出兩件物事,祭在了空中。

    四老抬眼來瞧,見這兩件物事卻是兩塊黑漆漆的木牌,上以金字繪就兩名異獸,赫然就是魘龍戾鳳了。

    但細瞧這兩塊木牌,卻是已是金紋凋落,黯淡無光。

    落伽無那見諸老不解,便道:「實不相瞞,我百族為求生存,可謂是百無禁忌,甚至不惜拜那魘龍戾鳳。如今這神牌上的兩位正主卻被原承天所敗,那九淵大帝更是口口聲聲以世尊之名稱呼承天。無那便是百般不堪,至此也知那真正的世尊分魂,實不在無那矣。「

    此番話說罷,便輕輕歎息起來,歎息聲中,自是充滿了悲涼落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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