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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1434章 縛虎容易縱虎難 文 / 真邪

    用靈識略略一掃,顧老祖已認出此物,大喜道:「不想今日竟有如此收穫。」

    那紫焰心知身處險境,怎能不逃?此焰倒也機靈,不急著向外逃竄,反而衝著顧老祖的面門撞將過去,且又將身上紫焰大放光明,以起擾敵之效。

    顧老祖知道這紫焰厲害,若被它觸到肉身,任你怎樣的修行,還不是燒成焦炭?忙忙運起護體罡光,擋住紫焰去路。

    那紫焰這才將身子一轉,打斜刺裡去了。

    奈何紫焰再機靈百倍,在大羅金仙面前,又能耍出什麼花槍來?顧老祖冷哼一聲,手中抹起法訣,向那紫焰一罩,此焰頓時就動彈不得了。

    便在這時,空中嗡聲大作,一道青光挾毀天滅地之姿轟然垂落,正是原承天動用青毫神光,要助姬秋淵來奪金珵紫焰。

    顧老祖點頭道:「來得好!」

    怎敢小覷了此光,又知道此光非護體罡光所能抵禦,急忙將手中法劍向上一迎,那法劍發出龍吟之身,劍身亦化龍形,這是要借黑龍之威擋住青毫。

    雖然忙於招架青毫神光,顧老祖仍有餘力顧著紫焰,手中法訣威能不失,仍是將紫焰穩穩的罩著,只需避過青毫襲擊,就可將紫焰收回囊中。

    不想手中忽的一緊,姬春山已將大袖拂來,那袖裡乾坤的手段可強過顧老祖對紫焰的籠罩之力,顧老祖只覺手中再一鬆,紫焰已落進姬春山的袍袖之中。

    顧老祖怎捨得金珵紫焰這樣的寶物得而復失,雖是雙手空空,仍是向姬春山招了招手,就見他的手臂陡然增長了十倍,原來是幻化出一隻巨臂,在那姬春山的衣袖上一拍。

    原承天在卷外瞧得清清楚楚,知道這是隔垣取物的神功,乃是三十六天罡變化之一,原侍一也曾修行。只是功力與顧老祖相比,則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原承天略一沉吟,那顧老祖的巨臂已隔空取物,將紫焰再度搶到手中。原承天急忙將天地殘卷一抖,卷中法則立時變化,手臂所幻虛影剎時就無影無蹤。

    原來隔垣取物,其實便是跨界之法,此法視界域為無物,突破界力阻礙,取萬物若在囊中。如今卷中法則一變,則是在手臂本體與手臂幻影之間,再設一道界域,別瞧只隔著咫尺,卻是相隔天羅。

    這時姬春山再抖大袖,終將這手臂幻影連同紫焰統統收起,且袖中乾坤再設一域,將紫焰困得牢牢,就算姬老阻故技重施,也要連破三道界域方能再探到此焰了。

    顧老祖知道被原承天與姬春山這樣一阻,自己與金珵紫焰已是無緣。那得而復失之心,遠比不曾見過得過更為情急,心中惱怒之極,喝道:「便是這天地殘卷法則,又怎能困住本座。」

    此時頭頂青毫神光威能已失,顧老祖抬手召回法劍,身子一晃便沖天而起,就要破卷而出。

    那大羅境界與其他境界不同,原來修士修成仙修境界,則名入仙籍,而一旦得登大羅,則是位列仙班。那天地法則對其約束力已是至弱了。

    姬春山說來也是強力金仙,可與大羅金仙相比,卻不僅僅是相差了一個境界而已。金仙與大羅之間,其實是差著一道天地法則,因此任姬春山修為再強十倍,也別想在顧老祖手中討得好去。

    如今三修全靠天地殘卷,方能與顧老祖周旋,若容他逃了出去,三修怎是他的對手?也許數息之間,就會被顧老祖所誅。

    姬春山亦知此時局勢有變,若留不住顧老祖,豈不是白白饒上性命?口中大喝一聲,槍皇再次現身,向顧老祖後心攢刺而去。

    此槍皇剛才雖被顧老祖拍碎,但性靈之寶只需一點器魂在,仍可碎而復聚,只是與剛才相比,其勢已大弱了。非得將息多年,方能恢復功力。

    可此刻情急,姬春山也顧不著許多了。

    顧老祖手中法劍在身後一架,便卸去槍皇一刺之功,不想那姬春山已擋在面前,大袖凌空罩下,那袖中波光鱗鱗,浩蕩無邊,原來是一座大湖被姬春山藏在袖中。

    姬老祖啞然失笑道:「春山,你真想殺了我不成?」

    話音未落,身子已處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此湖橫無際涯,怎知邊界,顧老祖被這水域困住,哪裡還能逃得出去。

    無奈何,顧老祖只好掐著避水訣,以靈識探路,要尋路逃出此域。

    原承天冷眼瞧來,那顧老祖在水域中遁速雖也算快捷,可手中的避水訣只分開身周數十丈水波罷了,便知顧老祖於水裡的神通只是平平。

    既瞧出對手的弱處,原承天心中大喜,笑道:「春山,承天助你一臂之力。」

    將天地殘卷連抖了三抖,那卷中乾坤已生變化,卷中之水盡數湧來,合著姬春山的一湖之水,在那潑天摭地,將顧老祖裡三層外三層的罩住。

    卷中之水與三界水域相應,此番施法,就相當於將三界之水盡數匯在一處。這還了得,須知三界之中,水域的面積遠超大陸,三界之水彙集一處,那真個兒是無邊無際,等閒修士在這水域中行個百年,也未必就能尋出一條路來。

    見那身邊水勢浩大之極,姬春山與姬秋淵也立不住腳了,忙對原承天道:「速放我等出來。」

    原承天笑道:「不消吩咐。」不敢抖動天地殘卷,而是將青龍塔祭進卷中,將二修接應入塔。

    姬春山與姬秋淵回到原承天身邊,皆道好險,若非最終洞窺顧老祖的法力弱處,也不知會弄出怎樣的結局來。

    姬秋淵道:「此番或可困他一陣了。不知大修將此卷捲起,可否能傷他性命?」

    姬春山道:「難,難,難。那大羅金仙非同小可,已是名到仙班,等閒法則怎能傷他性命?何況這天地殘卷有個殘字,除非是五卷齊備,方能傷到大羅。」

    姬秋淵苦笑道:「如今可是縛虎容易縱虎難了,顧老祖總會掙出此捲來,又該如何處之?」

    三人面面相覷,遇著大羅金仙,便是這便束手無策。昊天界又有幾個大羅,那大羅修成極其不易,若想誅而滅之,更是難上加難,想當初落伽無那被蘇老祖所困,也是傷他不得,只好逼他立下重誓罷了。

    此刻以三修的手段,更不可能威脅到顧老祖的性命。

    姬秋淵道:「看來只好回到府中,請老祖設法。」

    姬春山搖頭道:「且不說此去路途遙遙,那顧老祖隨時可以掙出天地殘卷,便是一路無恙到了府中,只怕老祖亦無法處置顧老祖。」

    便在這時,空中的天地殘卷微微一晃,三修急忙凝目瞧去,只見那顧老祖手中多了一隻玉葫蘆,正在那裡收水。姬秋淵笑道:「此老倒也糊塗了,任他怎樣的法寶,又怎能收盡天下之水。」

    姬春山再次搖頭,道:「秋淵,你有所不知,這卷中之水,並非真水,乃是法則變化罷了,此老用玉瓶收水,是要瞧出這水中的法則,一旦被他洞悉其中的法則變化,三界之水也就是一滴罷了,又怎能再困住他。」

    姬秋淵疑道:「此話怎說?」

    姬春山道:「好比同樣一件物事,那嘍蟻瞧來與你的目光大不相同,一塊石子,在嘍蟻眼中就是一座山峰。如今這卷中之水,若是身在卷外,瞧來只是一滴,可身在卷中,則是浩浩蕩蕩,無邊無際,你可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姬秋淵自然亦是靈慧之士,聞言道:「是了,那物事的大小,端看一個人的眼光立場,若是熟知其中法則,萬千之水,只做一滴。」

    姬春山道:「這就是納須彌而入芥子之意,大羅金仙受法則約束甚弱,此老終究要脫困而出的。」

    這時身後兩道身影急急掠來,正是剛才那位金仙之士與上古靈獸到了。

    剛才那位金仙原是去阻這位上古靈獸,想來是吃了苦頭,只好落荒而逃,那只上古靈獸則在其身後緊緊追趕。

    姬春山道:「這位金仙之士,應該就是顧氏弟子了,卻不知那上古靈獸可是檮杌。這些人聚在此處,到底為著何因?」

    忽聽那只靈獸遙遙喝道:「你等是何處修士,來此何為?千衣雪又在哪裡?」

    姬春山忖道:「怎的又是衝著雪兒來的,雪兒到底闖下了怎樣的大禍?」

    剛才千衣雪身上的黃光來的蹊蹺,千衣雪又口稱是天下散修之主,可見其中變故必定驚人,可恨那雪兒偏偏不肯細說,可不是急殺了姬春山。

    如今這靈獸又來問罪,姬春山心中怒火驟然發作起來,一古腦兒只著落在這上古靈獸身上。

    當下向那一修一獸迎將過去,大袖飄飄,就向那金仙罩來,便想先擒了這位顧氏金仙,問明了情況再說。

    那金仙與上古靈獸一番大戰,本已是油盡燈枯,見姬春山大袖當頭罩來,心中只叫了一聲苦,只因全身真玄剛才耗了大半,此刻只掙扎著動用遁術罷了。

    「呼「的一聲,就將那金仙罩進袖中,剛才在顧老祖面前,沒佔到絲毫便宜,此刻出手就罩住金仙一名,也算是大大出了一口惡氣。

    這時那上古靈獸亦到,不由分說,一根金燦燦的法寶就落將下來。姬春山抬頭一瞧,暗暗吃驚,原來這法寶大有來歷。便藉著這件法寶,姬春山將當前亂局終於理出一個頭緒來。

    (感謝秋色物話,天下樓主,幽靈,娉娉,雞品廢車,阿飛,劉公子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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