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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1364章 混沌虛空鬥神通 文 / 真邪

    虎隱慌了手腳,道:「常公,你莫要嚇我,我怎的就替原大修招災惹禍了。」

    常公道:「那林氏產業之中,有一項就是金原赤符,每年因此獲利不少,足足佔了林氏產業的三成。如今我原流新法,卻化腐朽為神奇,不需強力符紙,就具備了強大威能,若是世間修士皆來學我原流制符之法,試問將林氏置之何地?」

    虎隱猶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果然不妙了。」

    常公道:「我原流新法一出,不知斷了仙族多少財路,仙族弟子怎能不對我原流恨之入骨,此刻原大修境界不高,我原流又是勢弱,怎能與仙族爭衡,自該隱忍為上,或許數十年之後,才可與昊天仙族一爭短長。如今卻不是惹事?」

    虎隱也是後悔不迭,黑齒公道:「罷了,那紙裡包不住火,如今我原流弟子已有數千,那原流的好處又怎能瞞得住,便是與仙族相爭也是遲早的事。此刻當務之急,是要急急喚原大修回宮。且向天一神宮傳訊,讓令老祖速速派人來援。承天宮有四大古獸的虛識加持,大羅金仙猶自不懼,若是被林氏金仙在外面撞見了原大修,那可糟糕之極。」

    三人各自忙碌起來,常公就向天一神宮傳去信訣,黑齒公則向原承天報警,虎隱則趕向左偏殿,向殿口三名修士報訊。

    原來這三名修士乃是姬氏三修,因乾坤筆尚未製成,秋遠與憐舞就陪著秋淵在承天宮暫作停留,順便修習原流新法,日後回到姬府之後,也方便向諸多弟子傳授。

    姬秋淵聽罷虎隱說完,道:「不要慌,原大修境界雖不算高,修為不可測度,而在混沌虛空之中,等閒法術難以施展。原大修又是在常混沌虛空中修行,佔了地利。且原大修身邊,又有獵首執及一眾侍靈守護,定然不會有失。」

    虎隱讚道:「畢竟是經歷七界之修,聽秋淵兄這樣道來,在下總算安心不少。」

    姬秋遠道:「雖是如此,我等也該前去接應,林氏金仙固然非我等可敵,好歹也要拖住那位太虛之士,或戰或逃,也就從容許多。」

    諸修一邊商議,一邊就步出大殿,姬憐舞與虎隱雖想跟著前去,可思來自己修為不足,若是勉強跟去,一旦雙方鬥起法來,只怕反倒會成了累贅,只好目送秋遠秋淵匆匆趕了去。

    且說林氏二修離了承天宮,就向極北方向趕去,一路之上,二修皆是默默無語,只因見識到曾七姑所制靈符,著實讓二修震驚之極。

    那曾七姑瞧來靈慧不高,制符手段亦不算強,可卻藉著一張尋常不過的等紙,製出威能強大的大威紫雷符來,這事已然是驚世駭俗。

    那原流心法此刻尚未創製完全,就已具偌大威能,從近處來說,原流制符之術一旦傳遍昊天,則金原赤符必然是無人問津,林氏損失不小,從遠處說,原流仗著新法坐大,勢必要與昊天仙族爭衡。

    若原流只是來爭奪仙族名分,倒也可以忍受,但瞧那原流新法,卻是斷了所有仙族的財路,更不堪忍受者,便是昊天散修就此翻身,儼然與仙族弟子平起平坐了,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目前原流影響不大,原流中的大能之士唯原承天一人而已,若不趁此良機剪除,更待何時?

    二修雖無一語交談,心中所想卻是一般。二修生怕遲則生變,若被原承天知機逃了去,又要別生枝節,當下竭力施展遁術,剎時就去了萬里。

    正行之間,紅袍修士忽覺遁風一緩,體內一口真玄接續不上,身子差點就要跌下雲端的,幸好是及時停了下來,又向後退了大退了一步,方才穩住身形。

    葉氏金仙也停了下來,用靈識探了探了,便道:「此處已近混沌虛空,法則與他處不同,且越深入進去,五行法則越是變化多端,到最後幾近無序狀態,越往前行,越是艱難了。」

    紅袍修士道:「這可如何是好?那原承天聽聞也不過是極道境界,怎的卻能深入其中?」

    葉氏金仙歎道:「此人可不是以極道境界,就創出這足以與昊天仙族爭衡的新法來?深入這混沌虛空又有何奇處?此人修為,著實是深不可測。不過這混沌虛空,也未必能攔得住我。」

    他向四周瞧去,見空中五氣湧動,彼此涇渭分明,與他處絕不相同。若想在這混沌虛空中遁行,修為低微者,可以根據五行氣息變化,及時轉換遁術,若想在風屬性氣息中動用其他遁術,那自然是行不通的。

    想來原承天便是動用此法,隨時轉換遁術而行。

    若是修為高深者,乾脆就動用自我之域,壓制住四周法則,視這混沌虛空為無物,只管向前就是。

    林氏金仙瞧得明白之後,當即袍袖一拂,製出一域來,挾裹著紅袍修士向前,那四週五行氣息不斷撞過來,似要生生的撞進域中,林氏金仙運足靈識真玄,自將這座自我之域護的穩穩,剎時就前進了三五百里了。

    行此處時,林氏金仙已大覺吃不消了,那座自我之域所受的擠壓越發強大,已是岌岌可危。

    林氏金仙忖道:「到了此處,尚不見原承天的蹤影,難不成此修的手段比我還要高明,還能再深入混沌虛空不成?「

    看來自己剛才只顧趕路,不曾細探四周動靜,就此與原承天錯過了。

    他當即收了自我之域,瞧準身週五氣以一道青氣為主,知道可以動用風遁之術,就以罡風護住二修的肉身,轉過身來,以風遁之術緩緩行去,片刻之後,四週五氣又變,乃是一道灰氣,此為土屬靈氣,林氏金仙自然又及時轉成土遁之術。

    在變換遁術之時,二修兩道靈識就向四周探來,果然行了百里之後,就發現空中氣息有異,似有一件寶間法寶祭在空中。

    林氏金仙便喝道:「原道友,在下林沖非,攜師侄林至虛前來承天宮拜訪足下,惜乎不遇,特來此處相會。「

    這叫先禮而後兵,總要先將原承天逛出來,才好動手。否則立時露出殺機,豈不是將原承天驚走了。

    話音剛落,果然有人應道:「原來是林氏金仙大士光降,恕承天未曾遠迎。「

    前方身影一動,現出一道身影來,足道一道金光,正是原承天。

    林沖非心念一動,暗中向林至虛傳下法旨,令其與自己一東一西,將原承天夾在中間,以防原承天逃竄了去。若是讓原承天逃回承天宮,不知要多費多少手腳。

    見包夾之勢已定,林沖非緩緩向前,揖手道:「原流初起於北原,便聚集近萬之眾,原道友之才當世無雙。只可惜原流法規森嚴,我等外來者不便聽聞原氏新法,今日特來請教了。「

    原承天含笑道:「不敢,不敢,前輩但有所請,承天絕不敢藏私。「

    因此處為混沌虛空,法則千變,那聲音高低強弱不定,一句話說出來,總是斷斷續續,前後次序難分。

    林沖非道:「此處為混沌虛空,說話多有不便。還請原道友與我同回林氏洞府,到時盍府上下,皆要來請教的,若有疑問,也可隨時問答,豈不是更妙。「

    原承天道:「前輩相請,承天原不敢辭,只是承天宮就在左近,又何必捨近而求遠,前輩莫不如隨我回轉承天宮便是。「

    林至虛喝道:「原承天,我家師叔誠心相邀,你卻自高自大,不以為然,似這般不敬尊長,有何面目教化天下。你若不肯,乾脆我捆了你去。「

    不由分說,手中已多了一件法寶,乃是根金晃晃的繩索,此繩在昊天大大有名,叫做捆仙繩,此寶一出,太虛之士也是難逃,實為太虛境界無上法寶。

    諒那原承天不過是極道之修,怎能逃過此寶。

    那捆仙繩自空中一落,就將原承天牢牢縛住,連一對手臂也被這根金繩繫住了。

    原承天大叫道:「兩位道友怎的這般無禮?「

    林至虛哈哈大笑道:「早知你如此不濟,又何必多費心機。「口中念動法訣,就將原承天拉到近前來,手中法劍已出,就聽」喀嚓「一聲脆響,將原承天的腦袋劈為兩半了。

    只是原承天腦袋雖被劈開,怎有紅白之物現出,不過是空空如也的一具五金之軀罷了。

    就見原承天身軀一晃,身子復又完完整整,卻從捆仙繩中脫困而出,一手持繩,口中笑道:「此寶倒也不俗,不如就賠給我,也算是贖了這一捆之厄。「

    原來這個原承天乃是銀偶,因黑齒公等人通報在前,獵風又從青龍塔中,瞧出那林沖非正是當日林氏弟子被散修圍攻時,兩位金仙之一。此修當時被白虎解圍,就心有不甘,一心只想找原承天的麻煩。

    林至虛見對手不過是一具靈偶,又是出言無狀,要奪了這根捆仙繩,心中怒不可遏,口念急急念動法訣,要從銀偶手中奪回此寶。

    哪知銀偶早就念動持字真言,那法寶就好似被千屈之峰緊緊壓住,任林至虛怎樣念動法訣,也是紋絲不動。

    銀偶笑道:「需得抹去這法寶的標識,此繩方能為我所有。「

    就見銀偶手中作勢,就向捆仙繩上一抹。

    (感謝〈禪〉,越小丙,錦繡前程,小銅雀,原來有個名諸道友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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