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劫修傳

《》第六卷 1071章 天生奇獸有傳承 文 / 真邪

    需知若想抵禦百岳這樣的強大力量,若只靠法寶的本身之力,除非是像太一弱水這樣的天材地寶,否則是斷乎不能,因此法寶能抵禦多強的力量,大半要靠修士本身的境界修為。

    銀盾被鐵如意壓碎,便說明鐵冠修士自身修為在對方諸寶的壓制下,已是大顯不足了。

    原承天見此情景,忍不住就想出手,若那鐵冠修士有能力壓制諸修也就罷了,現在瞧來,鐵冠修士再支撐下去,只怕連性命都要丟去了,自己又如何其能夠袖手?

    可復又想來,二名姬姓修士之所以逞強鬥法,目的就是為爭一口氣罷,自己此刻若是出手將對手收拾了,豈不是大大駁了二姬的面子?

    這樣說來,不光是自己不便出手,便是刀君與魔晉南,只怕也不便再次下場了。

    二姬不可不救,自己這邊又不便出手,這可給原承天出了個好大的難題。目光一轉,就落向周孝武處,不由的心中一亮。

    若想引開百族修士,只好從周孝武處著手了。一旦百族修士主動向他動手,自己出於自衛被動還擊,也就不算駁了二姬的面子。

    當下將遁風一緊,就衝著周孝武緩緩行去,口中道:「周氏代執事周承天救援來遲,還請仁兄莫怪。「

    周孝武以一人之力,獨鬥百族六大修士,靠的只是胸中一口氣罷了,如今瞧見周族修士來援,這口氣立時松洩了下來,長歎道:「孝武無用,沒能保住孝彰道友,還請代執事依法嚴懲。「

    原承天道:「仁兄,這是說哪裡話來。「用禪識輕輕探去,見那周孝武全身靈脈錯亂,目中神光渙散,這是受了極重的傷勢了,若不能立時以靈丹妙法救助,此人怕也是要殞落了。

    令他驚奇的是,以周孝武之能,又怎能獨自支撐許久?而其所用陣法在周氏法術之中,似乎也不見記,若說此是周孝武的獨家秘術,可此術威能過強,又遠超周孝武本身所學了。

    莫非這護住周孝武的陣法,亦與他懷中靈獸有關?

    早在來此之前,原承天的神識便想一探這靈獸的根底,奈何那陣法甚是奇詭,自己的神識也只能探進去一絲一線罷了,而天下的靈獸幼體,瞧來皆是一般,實在瞧不出是何種物種。

    如今雖是離得近了,受這陣法所擋,神識一樣無法更深入的探明這靈獸的根底。

    離陣法還有數十丈時,周孝武懷中那只靈獸抬起頭來,好奇的瞧了原承天一眼,只是這一眼,就讓原承天心中好不柔軟,他本來亦無殺心,此刻更是滿腔慈悲了,就恨不得將這幼獸攬在懷中,好好的親熱一番,才肯罷休。

    修士的修為,原由心境而定,心境若生變化,那行動中就不知不覺的體現出來,原承天放緩腳步,目光瞧著幼獸,與剛才的那名百族修士一般,亦是滿眼慈愛之意。

    若換了其他修士,對這心境的變化自然不知不覺,可原承天畢竟集禪識與神識為一體,就算被這幼獸感化了,卻仍能保持一絲警覺。他心中明白,這幼獸天生就具有一種強大無匹的懾魂之術,此術至慈之悲,宛若天地一般。

    而天下間具有這種至慈至悲之術者,非麒麟而何?

    如此看來,那只自言尚存五年壽限的雄麒,怕是已不在人世了,故而才有另一對麒麟誕生,否則上一對麒麟中只要尚存一隻,新生麒麟便不可能誕出了。

    以雄麒之智,又怎會算不清自己的壽限?莫非那雄麒想促使新生麒麟早誕,故而不惜自我殞身?而其犧牲這五年壽限的原因,是想讓自己早遇新生麒麟?

    此中奧妙,因雄麒已亡,那就成了永遠的秘密,任何猜測,怕是都做不了准了。

    原承天問道:「孝武兄,你懷中靈獸奇異之極,卻不想能被仁兄所得,這份機緣,著實令人羨煞了。」

    周孝武搖了搖頭道:「卻是此靈來尋的我,否則以在下之能,又如何能破得了這個陣法。」

    原承天這才恍然明白,原來這四面陣旗卻是天材地寶,是伴著這幼麒麟而來,想來這陣法亦是這幼麒麟傳於周孝武的了。

    這時那只幼麒麟忽的從周孝武的懷中縱出,就向原承天撲來。

    這只幼麒麟瞧來就像是一隻狸貓一般,哪裡有半分麒麟之狀,亦著實分不出雄雌,但這樣一撲,卻顯出與眾不同來,只見這只幼麒麟的身周,有青白紫金四色祥雲圍繞。天生瑞獸,果然不同。

    原承天見幼麒麟撲來時神情歡快無比,就像是遇著舊友一般,心中大為疑惑,莫非自己與雄麒之約,那幼麒麟的心中亦知曉一二不成?若是如此的話,那麼雄麒寧肯犧牲五年壽限,亦要促使新麒麟早些誕生的答案,自己約略能猜出幾分了。

    看來雄麒是擔心幼麒麟與自己錯過了,就趁著自己尚在昊天界時,痛下決心,了斷了自己的壽限,以便自己與幼麒麟相遇。只因五年時間雖不算漫長,可修士行蹤飄乎不定,五年中到了任何所在皆是可能。

    若真是如此的話,則雄麒這份對幼麒麟的孺慕之情,對自己的托孤之意,著實令人感動。原承天頓時覺得,自己肩上就負了千百岳沉重的擔子,這對幼麒麟的培育之責,自己是萬萬推脫不得了。

    就在這只幼麒麟在空中張開雙臂,向原承天撲過來之時,耳中聽到有人道:「妙極,這只靈獸終於離了陣法。」就見一隻布袋當頭罩了下來,正是那布袋修士去而復返了。

    若論原承天此刻,那真是天慈地悲,便是一隻螻蟻也不肯傷害的,一來是這被那幼麒麟天生的異能所感懷,二來則是想到雄麒托孤之重,又怎能不對這只幼麒麟心生關懷之情。

    哪知這布袋修士卻是大煞風景,偏要橫生枝節,原承天見這布袋罩向幼麒麟,就像是見到自己的孩子受人欺凌一般,又哪裡能忍得?

    而人之心境,卻又是奇妙的緊,剛才的滿腔慈悲,忽的化為熊熊怒火,卻又一點也不突兀。只因人類愛惜幼子,那是天生之性,轉慈為怒,實為當然。

    他也不去瞧那位布袋修士,手中急掐鎖字訣,一道符文在空中飛舞不定,急速形成一道金索,就將那口布袋牢牢纏住了。這口布袋剛被魔晉南所破,袋中一口混元至清之氣散之四周,雖被布袋修士及時尋來,可畢竟這法寶已是殘損了,亡羊補牢,總是略遜一籌。

    布袋修士見法寶被對方法訣纏住,心中又急又怒,他仗此布袋,不知勝了多少有名修士,哪知今日迭遭強敵,此寶竟兩次被制。

    口中大叫一聲,這是動用了最強法訣,要將這布袋重新收回來。

    哪知原承天再掐一訣,名為「持」字訣,此訣專門用來與對手相持,只要那物事被這持字訣祭來,哪怕你是太虛修士,也未必能撼動分毫,若想破此真言妙訣,唯有先殺了原承天再說。

    因此不管布袋修士如何掐訣,這布袋就像是被釘在空中一般,哪裡能奪得動。

    此時另五名修士亦被驚動了,這六名修士的目標,本就在那只幼麒麟身上,此刻幼麒麟自已出了陣法,正是擒拿此靈獸的大好時機,又如何能錯過?

    就見持鏡修士將身一縱,手中玉鏡急急一轉,照向了原承天。其他四名修士,亦是紛紛轉向,齊向法寶向原承天祭來。

    百族諸修轉移目標,本就在原承天意料之中,既是對手主動來攻,可不是無形之中替兩位姬姓修士解圍?至於這六名修士的法術強弱,原乃天剛才觀戰之際,早就心中了然了。

    心念動處,那滴太一弱水已祭到頭頂,祭出此寶,只是為以防萬一罷了,原承天心中對諸修的法寶手段,其實另有應付之道。

    這邊祭出太一弱水,那邊撼天鈴已出,此鈴在空中的鈴鈴只響了兩聲,空中就落下三件法寶來。除了那持塔修士與持鏡修士,其他三修,其靈識皆弱於原承天,故而其所祭法寶,便被撼天鈴撼動了。

    三寶被搖落之際,原承天的金偶已出,這金偶與原承天的配合自是默契之極,抬手就將這三件法寶招到手中。這邊祭鈴落寶,那邊抬手招寶,中間哪裡片刻空閒,任你經驗再豐,也是措手不及。

    只是三寶雖被搖落。可持鏡修士的手中玉鏡,以及持塔修士手中的短刀,卻因對手靈識強大,無法撼動無毫。尤其是那面玉鏡,放出的是十絕紫光,最是厲害不過,若被這紫光掃到,就算原承天修成四重風月之體,只怕也經受不起了。

    但原承天此番出手,早就盤算周全,若沒將這玉鏡中的十絕紫光算到,豈不是太弱了?因此就見他手中急急飛出一道金光來,直奔那玉鏡而去。

    這金光好不快捷,也就是在那玉鏡中的紫光剛剛顯露之際就打了過來,只聽「啪」的一聲,玉鏡被這道金光擊了個粉碎。這六修最強的法寶居然就這麼被破了,百族修士怎能不目瞪口呆。

    卻不知這道金光,又是怎樣的法寶。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