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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887章 此鼎由來不尋常 文 / 真邪

    刀君見獵風趕過來,心中更痛,原承天雖下過法旨,讓她去保護公子我,可在她內心深處,一直覺得保護原承天才是天經地義之事,尤其是獵風不在場的情況下,此責捨她其誰?

    她幾次想衝突過焰王的攔截,卻始終奈何不得焰王的法袍焰盾。情急大叫道:「姐姐,是那金偶害了原大修,速速取他性命報仇。」

    獵風聽到是這金偶害人,雖在驚怒之下,也立時明白過來,原承天當初也對她提過,他在冥界丟失的那道元魂實為心腹大患,只因這道元魂系出自元魂本體,玄承一般無二,更糟糕的是此魂難以分辯,若是心生惡意,怎樣也是難以提防的。

    若說是其他修士,任他修為怎樣高明,若想傷了原承天,總要突破兩**相以及七**身之寶不可,但這道元魂若想傷害本體,法相,法身之寶皆不會被激發。

    這就好比那修士若是自傷身體,又怎會引發法相和法身之寶攔阻?

    奈何原承天身周光華驚人,一時間獵風也瞧不出所以然來,只知道主人這次遇襲,定是凶多吉少了,否則又怎會生出這等異相來?

    她展開步法,只一步就到了金偶面前,手提太一神刀就狠狠劈去。這一刀含怒挾恨,已引發七情心法奧義,端的是其快如電,其勢如山。

    然而那金偶不慌不忙,將手中長槍一抖,就封住了太一神刀,這是仙庭御器至高之術仙兵妙式,縱是這獵風格鬥之技天下無敵,也是未曾見過。

    金偶一槍封住刀勢,哈哈大笑道:「獵風,若論格鬥之術,你也強不過我哪裡去。這等仙兵妙式,你可曾見過。」言罷槍如游龍,竟將獵風殺得步步倒退了。

    獵風暗忖道:「此魂所學,與主人一般,怎的主人先前卻不曾施展過?」

    其實此理思之不難,那原承天玄承太多,五千年所積,真可謂的是浩如煙海一般,又怎能一一施展了,而原承天的本體手中強力法寶盡有,也不需與人近身格鬥,就可壓制對手了。

    而這縷元魂,若想施展法術,卻礙於元魂只是一縷,魂力過弱,神識自然也是不高了,因此就揚長避短,去鑽研這近身殺伐之術。以便覷到機會,就可痛下殺手,故而對這門仙兵妙術習用良久。

    此時身後風王又到,與這金偶聯手,那金偶自是立於不敗之地。好在獵風雖是心浮氣燥,可因修的這七情心法不受七情所困,越是****肆意,越是可以發揮,因此雙方倒是維持了個平手。

    至於公子我這邊,因有禱天龍鳳訣之助,那魂王自家已是招架不迭,又如何過來相助。

    天龍鬼師立在雲團之中,瞧著原承天身邊的光華只是發怔,不知這光華有何玄機,但原承天身子被刺,則是瞧了個真真切切。

    這一槍從背脊刺入,槍身入體幾近三寸,想來正好刺中丹田,那原承天修為再高,受此重傷,也是承受不得了。

    天龍鬼師在九淵受傷亦是頗重,雖是噬了無數魂珠,可他本身修為太高,若想完全恢復,自是極難了。可此刻諸王分身乏術,自己若不出手,只怕這原承天又生出什麼變故,若是這種情形下也讓他逃了去,情何以堪。

    想到此處,就顧不得許多了,將隱身之法一收,於空中伸出一爪來,去向那光華中探去。

    為防有失,天龍鬼師自然是要用本身的半骨龍爪,自家修為神通之中,唯有這本體之技最為強大無匹了。

    他的半骨之爪觸到光華時,也沒覺得遇到多強阻力,心中歎道:「那原承天畢竟是肉身罷了,受此重創,又怎能還有作為!」龍爪再探,卻忽覺指端一緊,已被人緊緊握住了。

    天龍鬼師既覺意外,又感好笑,自己的龍爪可不是尋常物事。此爪生就五指,按五行妙理,含陰陽變化,有天地法則之力。自是五金不可斷,五行不可傷。

    任你怎樣的法寶,若遇此爪,定會被反震出去。

    然而那隻手握住半骨龍爪之後,卻將這龍爪中天生的強大力道化解於無形,反倒再生一股新力,就聽得「喀嚓」一聲,便將這龍爪的尾指拗斷了。

    就在天龍鬼師震驚之餘,就見那光華之中閃出一道人影來,正是那原承天無疑。此時的原承天神色不見絲毫萎頓,反倒更漲精神。就見其頭頂懸著一鼎,雖只有三寸大小,卻是金光四射,分明是一件法身之寶了。

    天龍鬼師平生見過無數法身之寶,又怎見過此鼎?

    那原承天出手拗斷天龍鬼師一趾後,更不稍停,身子一轉,就到了金偶身後。

    說來原承天離金偶之間,尚隔著獵風與風王,可也不知他用的怎樣的步法妙術,就這般欺近金偶了。

    金偶雖沒見到原承天,可有如此大修立在身後,又怎能不知,正想回轉槍尖向後刺去,其肩頭卻早被拍了一掌。

    此掌擊下,金偶體內元魂頓感震盪,元魂像是要被震碎了一般,就再也寄身不得了。無奈何,只能掙扎著出了金偶的昊化之軀,就向遠處遁去。

    只可惜這元魂的遁速雖快,卻快不過原承天。原承天手中泛起一道光華,元魂被這光華罩住,再也逃遁不得了。

    原承天歎了一口氣,道:「終是留你不得。」神識侵入這道光華之中,就將這道元魂噬了。

    此魂當初為救原承天而被原承天棄在冥界,也算是原承天對他不起,今日元魂還原承天一槍,就算是雙方扯了個直,故而元魂再歸本體,亦是因果偕環。

    刀君和獵風見原承天無恙,反倒修為大增,皆是又驚又喜,齊聲叫道:「怎會如此?」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此事說來話來。」

    原承天金偶金槍刺來時,因是自家元魂反叛,故而法相不動,法身之寶不出,那三重風月之體雖是強橫,卻也禁不住這仙兵妙式,就此槍刺三寸,直達丹田。

    丹田本是修士的養氣之所,若是此處真的被刺,其情形可想而知。而在這極危之際,原承天體內遁出一物來,正是那隻小鼎了。

    此鼎修出來時,原承天就發現此寶不受御控,亦不知其妙用何在,日後雖是迭遇強敵,原承天憑著自身法寶修為,都可一一化解,至危之時,也不過出了一兩件法身之寶罷了。

    今日終遇平生最大厄運,不想那小鼎卻自動遁出護主。原承天既然御控這小鼎不得,那麼這小鼎怎樣護主,原承天也只能瞧著罷了。

    隱約之中,就覺得此寶既像是自家所有,又不像是自家的,自己與這小鼎的心神聯繫,自沒其他六件法身之寶密不可分,如臂使指,可原承天卻感到,此鼎與自己亦是極多牽扯,其中玄妙,著實是難以說的明白了。

    若是勉強論之,此寶就像是別人送給自己的寶物一般,平時絕不會出現,但若遇危急,此寶就會依照先前約定設制,出來救主。

    至於此寶先前歸誰所有,又是訂了怎樣的約定設制,原承天又哪裡能想得明白。

    唯知此鼎一出,那金槍就被抵住,再也刺不進分毫了,而身上所刺之處立時血肉融合痊癒,就好像沒曾發生過一般。剛才他身上放出耀眼光華,正是此寶在替原承天療傷了。

    不僅如此,在這小鼎的金光照耀之下,原承天立覺修為大增,只是這修為強到什麼程度,卻難測度。

    正巧在原承天傷勢痊癒,修為大進之時,那天龍鬼師恰好伸出半骨龍爪,欲擒服自己,原承天因覺得身上真玄充沛之極,神識強大無匹,對這法則之物也就去了畏懼之心,忍不住就伸手迎去。

    哪知道手掌與這龍爪相觸,卻輕易的就擋住了龍爪的天生強橫之力,既是如此,原承天又怎會客氣,就將手掌一握,將那只尾趾硬生生拗斷了。

    而拗斷這根尾趾時,原承天反倒後悔起來,早知這小鼎的加持之力如此強大,為何卻選了根最弱的尾指,當初若是選定首趾,說不定也是可拗斷了。

    那天龍鬼師突遇此襲,自是又驚又痛,他自從重傷之後,全靠本體威能支撐,不想今日又被拗斷一根尾指,可謂是傷上加傷了。也不知還要修行多少年,才能挽回這一拗之失。

    原承天拗斷天龍鬼師的尾趾之後,自是信心百倍,心中毫不猶豫,就先將這金偶選為首個對手,一槍之仇不報,此恨難消。

    連敗天龍金偶之後,那原承天又是光華繞體,頂懸小鼎,端的是神威動天,冥界三王齊皆於心中生出寒意來,心中忖道:「那天龍說就算我等齊齊解了人印,也是困不住此人,當時只當他畏敵,哪知道知原承天,唯天龍而已。」

    此時原承天已收了金偶,那金偶既無元魂主控,自然一收便罷。然後原承天目光一轉,就瞧向那魂王。

    魂王心中懼意大盛,不由脫口叫道:「道友,你既有此鼎加持,來歷必定不凡,同是維持天道之士,相煎何急?」

    原承天不由笑道:「道友此言也說的妙,卻不知當初設計害我之時,這句話為何不見提起?」

    正說著,就發現那頭頂小鼎金光漸淡了,而剛才強橫的幾乎要衝出體表的真玄,也漸失沸騰之像,原承天不由暗中歎了口氣,此鼎雖是神器,只可惜其威能卻難持久,今日之戰,只怕又生變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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