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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732章 佳人遠來可安否 文 / 真邪

    這手持法雙刀的女修,自是獵風。雲沖鶴遁器高明,僅憑原承天一人之力,可攔他不住,正該讓獵風出手,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獵風遁出金塔之後,已在雲沖鶴身後,她也不說話,雙刀盤旋飛舞,就朝雲沖鶴的頭上捲去。

    雲沖鶴雖是靈識強大,可是獵風忽然現身,其速如風,他又如何抵擋?百忙中手中取了件法寶,正想護住頭頂,哪知獵風招法變幻,當可為天下第一,青刀一擺,已割破雲沖鶴腰間法袍,紅刀斜斜刺去,正中雲沖鶴的手臂。

    等這雙刀都擊中對手,雲沖鶴的元魂法物才急急遁出,在青刀上猛然一擊。

    原承天見獵風一擊得手,其速之快,竟使得雲沖鶴來不及遁出元魂法物護體,不由心中大笑,看來獵風這段時間修行頗見增益,想來是得益於太一神刀之功。

    獵風所修的太一神刀,是為一種極高明的心法,此心法初修不見其功,可只需循序漸進,就可使獵風靈慧大開。

    要知道獵風的仙基本是平平,可修了太一神刀之後,仙基不足之處就會被漸漸補陴增加,這也就罷了。最重要的人,修士靈慧既高,仙基既佳,則其所修行的諸多法術,也會水漲船高。

    而獵風所擅既是貼身格鬥之術,那麼修成太一神刀之後,其身法速度自然也是突飛猛進了,原承天與她朝夕相處,倒不覺得她有何變化,如今一試得手,才知獵風修此心法已是大見成效。

    雲沖鶴的元魂法物像是一塊青玉,此玉雖是急急衝出來擋住了獵風的青刀,可惜雲沖鶴肉身已然受損。他大叫一聲,就想奪路而逃。

    他雖有玉鶴這件上佳遁器,若是長途奔襲,或見其功,可在這方寸之地的躲閃騰挪,則非玉鶴所長了。

    就見獵風身影一晃,早就攔在雲沖鶴的面前,青刀再次中宮直進,這次青刀的方向則是玉沖鶴的咽喉了。

    雲沖鶴大叫道:「怎會如此。」

    他自以為自己靈識大增之後,定然是所向無敵,哪知卻被一名玄修逼得手忙腳忙。其實修士的靈識增強,固然有千般好處,可獵風的鬥法偏偏不循常理,正所謂天下仙法,唯快不破。雲沖鶴碰到獵風這個仙修異數,怎能不敗。

    此次青刀直指咽喉,其速之快,已非言語所能形容,雲沖鶴的青玉忙忙衝來救駕,卻仍是不及了,就見青光一閃,青刀已橫在雲沖鶴的脖頸前。

    那青玉雖慢了半拍,還是趕到,正想彈開獵風的青刀,不想空中一道青光照來,將這塊青玉照得動彈不得,正是原承天動用定天鼎,罩住了這塊青玉。

    雲沖鶴的元魂法物既被定天鼎定住,脖子上又架著獵風的寒潭刀,自然是動彈不得,於是合獵風與原承天之力,終將此人制住。

    獵風與原承天心神相通,自是知道此人暫不可殺,否則步遙行可就救不得了。

    雲沖鶴此人倒也見機得快,眼見自己法術被制,肉身受控,當即將手一攤,臉上堆笑道:「原道友,好說,好說,只需我一句話,定可放了步道友。」

    原承天冷笑道:「只怕你做不了主吧。」

    雲沖鶴嘿嘿笑道:「做得了,做得了。」此話畢竟底氣不足,說到最後一個字,聲音就低了下去。

    原承天神識向四周掃去,見這方圓千里,竟有十餘名修士在旁觀窺探,也不知這些人是來瞧熱鬧的,還是那位「大士」的人馬。無論如何,此地不可久留,需得弄清此事玄機,方可應對、

    他的鼎中罩了雲沖鶴的元魂法物,雲沖鶴已是不敢妄為,於是先將一道域字真言,將雲沖鶴罩了去,隨手丟進金塔,又令獵風也入了塔,再喚出金偶,動用傳字訣,剎那就離了原地。

    與金偶彼此傳送兩次之後,就遠遠的離了是非之地,那些圍觀的修士怎計也跟不過來了。

    原承天這才將金塔祭出,入了金塔,去審這雲沖鶴。

    這金塔被昊化之後,又經朱雀煉製,等閒仙修大士也難瞧見此塔了,唯有呂祖這樣的仙修大成之士,方可視這琅金塔於無物。

    入塔之後,原承天也不急去審雲沖鶴,而是先取出剛才得到的那縷玄修元魂,先用搜魂之法,將此魂的靈識記憶搜了個遍。

    獵風見原承天搜魂之後,面帶憂色,忙問道:「卻是怎樣的變故?」

    原承天道:「此人修為不高,唯雲沖鶴之命是從,因此也不是很清楚此事玄機,唯知此人前幾日服了一粒靈丹,但此丹究竟為何物,此人也是不知。」

    獵風道:「這人不是糊塗了嗎,饒他還是玄修之士,怎的人叫他服丹,他便服丹,也不問問這丹藥的來歷。」

    原承天道:「此人是六道宗弟子,如今六道宗唯雲沖鶴一名羽修,又怎能敢不聽雲沖鶴的吩咐?」

    獵風道:「既是如此,主人就將這雲沖鶴如法泡製,也不必理會這人的花言巧語,只管搜他的靈識就是。」

    原承天搖了搖頭道:「若搜了他的靈識,固然可知事情真相,可無端殺了此人,豈不是白惹煞氣?更何況步遙行還在對方手中,損了雲沖鶴,又怎能換得回來。」

    獵風也知道此事的難處了,恨恨的道:「就怕這雲沖鶴胡言亂言,堅不肯吐實,主人對他也是無計可施了。」

    原承天道:「無論怎樣,也需和他周旋一番,探探他的口風,或能推測一二。」當下就將雲沖鶴從真言之域中放了出來。

    雲沖鶴出域之後,見了原承天和獵風,忙忙給二人做揖,又瞧瞧了這金塔內部,乾笑道:「原道友好寶貝。」

    原承天道:「你的元魂法物已在我手,只需一道法訣,定可使你變成**凡軀,你若是認趣的,就該知怎樣做了。」

    雲沖鶴笑道:「在下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承天道:「故且信你一次,我只問你,你所說的大士是誰,來歷如何,那玄修所服的丹藥又是何物?」

    雲沖鶴訝然道:「大士?在下實不知原兄所指何人。至於服丹,那豈不是修士的本份,原是我閉關期間煉了一爐好丹,我卻是用不著了,自然要贈予弟子們服用。」

    原承天冷笑道:「看來你是堅不肯吐實了,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雲沖鶴嘿嘿笑道:「在下的性命又值得什麼?原道友自是舉手可殺,只可惜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步道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此人好歹也是羽修之士,對這事情的關鍵處倒也瞧得清清楚楚,只要步遙行仍在已方手中,原承天是絕不敢對他如何的。

    原承天歎道:「這麼說來,我只好動用搜魂之術了。」雖知此術也未必能威脅得了雲沖鶴,總算也需一試。

    雲沖鶴果然是動不改色,淡淡的道:「在下若有半點損傷,我那些弟子們又怎能放得過步道友?我勸道友還是莫打這樣的主意,若依著我,只管去和我去一個所在,立了符誓才是正經,道友雖是天縱奇才,卻也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獵風怒道:「實不相瞞,那步遙行雖是主人的同伴,交情卻是泛泛,縱是捨了步遙行,也沒什麼相干。」

    雲沖鶴索性不理,負著手,仰著頭,臉上仍是從容淡定。獵風被他氣的火冒丈,忍不住就要將青刀抽將出來,可一想主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動手,手便停住了。心中一時氣悶,卻又發作不得,這滋味好不難受。

    原承天心中暗道:「此人是有恃無恐了,看來他所說的那個『大士』定是有驚天手段,這雲沖鶴雖是不濟,也是羽修之士,如今這雲沖鶴連他的名字都不敢提,定是畏極了此人。這羅華大陸,怎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

    他左右尋思,若說是天一幻域中的仙修大士,倒是可讓雲沖鶴畏服,但就算是呂祖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有如此逆天手段,可讓一眾修士在短時間內靈識大增的。

    可見這「大士」的來歷殊不尋常。

    正做沒理會處,忽覺心中一動,原來是一道信訣傳了過來。原承天心中疑惑,在這羅華大陸,他可沒有什麼熟人,這傳來信訣的又是誰?

    心念中就將這信訣看過了,那信訣上寫的分明:欣聞故人行蹤,不勝之喜,急盼一會,有要事相告。這信訣上的話倒也罷了,但這發來信訣的修士身份,卻讓原承天心中大喜。

    原來此人竟是姬憐舞。

    只是姬憐舞向來是在紫日大陸修行,又怎會來到此處?也不知她此刻修為如何,可曾動用通天訣與本族聯絡?

    他與姬憐舞在冥界一番生死歷練,交情不殊,更兼姬憐舞是九瓏好友,原承天視她,就如兄妹一般,此刻與此女久別重逢,饒是他心境如水,也是動盪不休了。

    於是忙忙也發了一道信訣過去,告之了自己的所在,讓這姬憐舞速速來會。

    也就等了片刻,就聽塔外有人笑道:「不速之客來訪,塔中高士何不出來迎納?」

    然而此人的聲音,卻是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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