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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524章 小試神通亂人心 文 / 真邪

    心念動處,指尖忽的綻出一朵白蓮來,正是九瓏返界當日修出的那朵法身之寶,此物自九瓏去後,再不曾出現過,原承天幾經揣磨,亦不得要領。

    不想今日心情急迫,再生悲憫之際,此物再次顯現。

    原承天還來不及歡喜,就只這朵白蓮已迎向空中的法寶神光,那道法寶神光甚是浩大,這白蓮撞進其中,不過如風中殘燭罷了。可是那白蓮雖小,卻抵住了神光萬道。林清越身上,因此不染半點。

    既有此朵白蓮護身,林清越終是避過這道神光,安然掠進琅金塔之中。

    原承天忙將金塔一收,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也虧得這朵白蓮出現的及時,否則林清越哪有命在?

    只是這朵法身之寶為何平日喚他不出,偏在此緊急時劉方才出現?然而原承天此刻也不及思忖此事了,對方大援既至,自點從容退去,才言其餘。

    「玄,風」二字真言用出,身形就像是化成一道青光,直向天際掠去。

    然而也只是掠出了三四餘裡,就見當頭罩下一塊紅雲,空中有人喝道:「道友止步。」

    聽其聲就知道是驚虹仙子到了,除了此女之外,原承天的禪識之中,已探出四名玄修之多。

    看來在原承天追擊馬伯廉之時,這些人亦在原承天身後跟隨,這便是螳啷捕蟬,黃雀在後了,仙修之士的靈慧機謀,委實不可小覷了。

    剛才罩向林清越的那道法寶神光,就是為一名長鬚老者所出,此人的法寶是為一方大印,此印凌空之時,法寶上的三個大字寫的明白,叫做:圓方金印。

    凡大印之器,其勢必定雄厚猛烈,也虧得原承天及時逼出那朵白蓮來,否則肉身被其法寶神光一壓,必定壓成肉餅。

    原承天收了金塔的同時,也收了那朵白蓮,是以這方金印又衝著原承天而來,與驚虹仙子的錦羅帕形成兩面夾擊之勢。

    原承天若想遁出兩件法寶的威能籠罩範圍倒也不難,只是若不立威,豈能讓這些人心生怵惕之心,到時仍是窮追不捨,哪有盡時?

    於是不避不遁,指間彈出那滴太一弱水來,此物蟄伏良久,今日終於再現神通。但見一層水幕摭定原承天全身,任他法寶無敵,又怎能落得下來。

    驚虹仙子的錦羅帕只在水幕上飄搖不定,圓方金印則是的溜溜亂轉,只是幾次三番將水幕壓得一起一落,終是難以突破。

    此時另兩名修士也已趕到,見雙方已經交起手來,就各自將法寶祭出。一名青袍修士祭出一柄法劍來,另一名修士則打出一桿畫戟來,此戟神光凜凜,戟出之時,天地玄風席捲,似乎略勝其他三寶。

    可惜就算是四寶齊施,也不過將水幕壓低了數尺罷了,要想突破這天下至御之寶,又何容易。

    不過原承天以禪識一掃,卻知這持戟修士修為最弱了,看來此人能被秦公邀來,定是因為此戟遠勝他寶,故而大大彌補了此人修為的緣故了。

    原承天既是存心立威,自然是想尋對方的弱處,此人這件戟寶雖好,修為總是不濟,而戟寶攻擊力雖是強大,偏又傷不得原承天,正是該尋此人的晦氣,試試此人的防禦手段才是。

    於是無界之劍赫然出手,此寶高懸空中,大放霞光,以其威勢而論,已將這四件法寶盡數蓋住了。

    原承天既求攻其一點,則不再同祭三道霞光,而是連掐三道法訣,卻只是引出一道霞光來。卻見這霞光顏色青紫,霞光中靈力凝聚,四周空氣哪裡能禁得住這霞光的威能,「嗤」的一聲,就被壓迫得四散而去。

    持戟修士見這道霞光雖是奔著自己而來,他沒在這霞光上吃過苦頭,自是渾然不覺,左手持定一個銀光閃閃之物,卻是一塊真訣,右手就在真訣上一抹,就有一座數百丈長寬的巨岩飛到頭頂。

    真訣與靈符不同,靈符製成之後,只能動用一次,而真訣上的法訣神通,卻可數次運用,法訣用盡之後,仍可重新銘刻,正因如此,這真訣製作既難,其所用材料也大大強過靈符材質。

    由此而論,在真訣上所封銘的法術神通,自是慎之又慎,若非本身最強法術,絕不可銘刻其上。

    有這巨岩護身,持戟修士自是以為萬事大吉,可驚虹仙子卻是聽說過原承天無界之劍的威能的,急的大叫道:「區區土屬法術,怎能禁得起這道霞光!」

    只是她叫聲雖急,終究還是慢了半拍,霞光早已掃到,這區區巨岩怎堪一擊,剎那間就土崩瓦解,而霞光不改其勢,又將紛紛碎石一掃而空,直逼到持戟修士的頭頂。

    持戟修士見霞光這般威勢,才知道害怕起來,可是再想掐訣祭寶應對,已是不及,性命交關的法身寶不得不遁了出來,護住了此修的頭頂。

    這持戟修士的法身之寶,是兩片慶雲,雖是靈力不盈,可法身之寶,畢竟不能小覷了,霞光被這慶雲阻住,一時也下不來。

    原承天冷哼一聲,指上法訣再次動出,就見那霞光微微一震,竟將一片慶雲振得散亂,霞光尋到一絲縫隙,自是以破竹之勢迅猛壓至。

    持戟修士「哎呀「叫了一聲,急忙架起遁風,就想避開霞光,可是這遁風再快,又怎能及得上霞光之速,」刷「的一聲,就將此人的身上法袍掃去了大半,那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一片焦痕。

    此人倒也強橫,雖是被這霞光掃了個半死不活,仍是緊咬牙關一路遁去,而百忙之中,倒也沒忘了收回那桿畫戟。

    原承天若想再祭霞光,又哪裡能找到這個人的身影。

    見到這玄修大士竟被這霞光掃的這般狼狽,驚虹仙子三修皆是凜凜自危。遠遠

    原承天的太一弱水那是無計可破了,而此人的法寶又是如此厲害,這般只攻不守,已是立於不敗之地。若再鬥下去,還有什麼好處。

    三大玄修竟是心旌動搖,原承天此次祭寶立威,也算是頗見成效了。

    就聽那位長鬚老者歎道:「此子之能,終非我等能敵,起碼也要羽修大士,方能鎮得住他了,不如去休。「

    驚虹仙子與青袍修士也是早萌退意,只是不便開口罷了,如今既然有人說出這心底想法,怎能不依,便齊聲道:「正是如此了。「

    不得不將數件法寶一收,遠遠的瞧著原承天,心中皆是憋了無窮悶氣。

    原承天得勢饒人,不肯效那些言語輕薄的輕佻之徒,當下連一句「承讓「也不說得,也將兩件法寶收了,略略向三修揖了揖手,就此化成青光而去。

    見原承天去了良久,長鬚老者才歎道:「此人臨危不亂,勝而不驕,不想仙修界中,竟出了這樣的人材。「

    青衫修士點了點頭,大有與我心中慼慼焉之意,也是歎道:「道友,你我雖是瞧在秦公的面上與會,可此人修為雖是略弱了些,卻是神通驚人,法寶無敵,我等再這般耗下去,只怕也沒什麼好處。「

    長鬚老者本就有動搖之心,此刻更是因勢言道:「此言甚是,此戰你我已出全力,也算是可以交待了,若見秦公,也該勸他打消念頭,免得與此人結下深仇,日後又怎有好處。「

    驚虹仙子與秦公交情並非泛泛,聞言急道:「兩位道友怎可略遇小挫,就心灰意冷起來,想那秦公待我們不薄,凌霄洞一諾,不是天大的好處?「

    長鬚老者嘿嘿笑道:「能夠進入凌霄洞修行,固是極佳,只是此身若是毀損了,又怎去承受凌霄洞修行之益?凌雲仙子,你也該早日醒覺,留條後路才是。「

    驚虹仙子冷笑道:「這道友這話,妾身可就不愛聽了,我等玄修之士,怎能輕易就損毀了?道友莫長他人威風,滅自己的志氣。更何況我等皆是天一宗的藩屬,而秦公在天一宗地位不低,若是在此事上得罪了他,卻不知對你等的宗門有何好處?「

    一番話說的長鬚老者默默無言,這凌雲仙子雖是語出威脅,可倒也有理,身為他人藩屬,本就該遇事上前,而宗門前途,自是比個人的安危更為要緊了。

    青衫修士見兩人爭競不休,忙道:「我等剛才出手失利,故而心境動搖,這也是自然之理,既是秦公之旨,怎能輕易就放了手,不如且與秦公會合了,再從長計議吧。「

    驚虹仙子笑道:「道友此言,甚合吾意?「轉向老者道:」如何?「

    長鬚老者也不敢勉強,只好揖手道:「一切謹奉仙子鈞旨。「

    在三人怏怏上路之時,原承天已在數百里開外了,此戰勝得如此容易,原承天也是吃驚不小,他昔日獨鬥月華宗廖羽仙時,可是頗為艱難的。

    由此看來,自己的境界雖然還是九級真修,可修為經這段的凡塵歷練,卻是無形中增加了不少,那霞光掃落持戟玄修就是明證了。

    不過修為進步雖是可喜,可沖玄破境仍是遙遙無期,想到這裡,原承天恨不得一步就凳入天闕之中才好。

    然而身在凡世,怎能事事皆遂己意,獵風的靈脈接續一事,卻是必須立刻料理了才是。

    當下就將靈偶祭出,一道傳字訣念出,靈偶瞬息就去了千里了,而不過片刻,靈偶的真言也傳了過來,就覺身子一緊,亦是被這靈偶傳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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