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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521章 誅敵立威正當時 文 / 真邪

    原承天有此想法並非一時衝動,更不是好勇鬥狠,須知被這九名玄修之士盯上,若無一戰,終非了局,此次伏擊若是不成,則必然還有第二次第三次。仙修之士本就意志如鐵,不達目的怎肯罷休。

    自己就算逃過這一次,日後行事,必將步步為營,時時小心,豈不是煩不勝煩?看來唯有以雷霆手段,殺人破陣立威,才可解此後患。

    對方顯然深知,他們雖是人多勢眾,可修士鬥法不比凡人街頭鬥毆,若是想一擁而上,卻無多大可能,畢竟自己有白斗為助,一旦局勢不妙,就會逃之夭夭,唯有指望將自己困進陣法之中,方能盡展對方人多的優勢。

    而對原承天來說,這九星大陣一旦布成,的確會讓他十分頭痛,若是真個兒被困進陣中,自己一名真修之士,哪怕有太一弱水,靈蛇鎧甲護身,對方只需將他牢牢困住,耗也耗死他了。

    幸好此陣不是周方晴主持,否則九星大陣隨時可布,又何需尋此奇特地勢?如今這九星大陣必須在此地方可逞威,則無疑給原承天帶來不小的機會。

    原承天目前可用的手段有二,一是動用無界之劍神威,將此間地勢破壞殆盡,或削山填湖,或縱火毀林,使得五形之氣盡洩,八變之形倒轉。

    只是此法雖是釜底抽薪之策,卻只有三成把握,就怕自己法劍一起,對方就有無數法寶應來,到時削不得山,毀不得林,反將自己無形中拖進陣中了。

    另一個手段說來更是冒險,那就是趁其不備,將九名玄修誅殺掉一二人,那麼這九星大星就再難布成,剩下的修士哪怕齊擁而上,自己或用白鬥,或用靈偶,自可揚長而去了。

    可是誅殺玄修之士,又怎會容易?若是自己偷襲不成,只需對手將自己拖上數息時間,其他修士就可立時啟動這九星大陣,將自己困住了。

    原承天左思右想,躊躕難定,好在那絕地之中除了剛才兩位修士,並無其他修士靈息,看來這些修士不敢驚動了他,仍在隱身慝形。

    該戰該逃,需得及早定奪,在此徘徊不去,怎是了局?原承天心中想起公子我那句話來,立時將心一橫,正所謂萬事由天,成敗在我,被九大玄修盯上,無論怎樣都不會容易了,唯有努力進取,才有一線生機。

    原承天心中計議已定,再不猶豫,立時將玄字訣祭出,他的遁速本有風字訣加持,如今再得一個「玄」字,就於瞬息之間,去了百里了。只是他去的方向,卻與那處絕地相反。

    這是不進反退之策,其意在於先將潛伏的諸修引出來,畢竟在這處絕地鬥法,自己佔不到半點便宜,唯有先打亂對方陣腳,然後靜以待變,以策萬全。

    既是要決心與九大玄修鬥法,又怎能過於急燥了。

    原承天的身形既在絕地附近消失,段金二修不由大感沮喪,好不容易將原承天引誘了來,不想此人臨到鉤邊,就返身而走,難不成原承天已嗅到此中危機,竟是揚長而去了不成?

    二人正是面面相覷,一道紅影從山中飛來,正是三花觀的宗主驚虹仙子。

    此女叫道:「段兄,金兄,莫非那原承天就這般去了不成?若是引他不來,這九星大陣布來何用?」

    段金二人正不知如何回答,又有一名修士從山下的林中飛出,亦是大搖其頭,道:「狡滑,狡滑,我等皆是隱身慝影,按理不該讓此子瞧出來才對,怎能臨到節骨眼上,就匆匆逃了去。」

    一時間人影晃動,又有數名修士從暗處飛來,眾人聚在一起,皆是唉聲歎氣。

    秦公道:「諸位稍定勿燥,此子的確奸滑異常,此次若是困他不著,只能靜待下次良機了。不過諸位卻不能就此散去,我等聚之不易,若是各自回府,若是再有良機,也是稍縱即逝的,哪裡還來得及聚集?」

    驚虹仙子道:「秦公此言雖是至理,可我等各有家業,難不成這原承天在一日,我等就要等他一日不成?」

    此言一出,除了段金兩位修士外,其他幾名修士皆是紛紛點頭,雖不便開口請辭,可瞧其神情,也大有不耐之意了。

    秦公不免有些發愁,他謀畫此次伏擊,所負干係不小,勢必要將原承天誅殺了,才對得起這數月辛勞。

    他沉吟片刻,道:「老夫也知道各位皆是要務在身,此事的確是老夫虧欠大家了,也罷,事成之後,老夫好歹向宗門請示,讓諸修各在本宗的凌虛洞中修行一年如何?「

    聽到凌虛洞三字,諸修自是眼睛一亮,他們自是早就聽說,天一宗的凌虛洞是由天外靈域修成,在此洞修行一年,就可足足抵上三年之功,平生多得兩年的功力,無疑算是大****了。

    驚虹仙子道:「秦公既有此諾,妾身自無二話,便依著秦公就是。「

    那邊幾名修士盤算良久,也默默點頭,平白修得兩年功力,的確不算少了,更何況若是就此得罪了秦公,日後又怎有好處?

    唯有一名高瘦修士道:「秦公千金一諾,在下自是信得過的,也罷,待我回宗將宗中事務交割了,就來與諸位會合吧,哪怕耗上了一年,好歹也替秦公去此心腹大患。「

    秦公喜道:「如此足見盛情,卻不知馬大修此去,需要多長時間?「

    馬姓玄修道:「來回不過數日,最多七日見返。「

    秦公道:「既是如此,那就一言而定,這幾日且不可與我等斷了聯繫。到時公務一了,就急急前來會合便是。「

    將一道靈符遞給此人,道:「此為傳音仙符,哪裡相隔萬里,也能傳得訊的,到時馬大修將此符一拍,我等便知你所在了。「

    馬姓修士接了仙符道:「如此甚好。「當即與諸修告辭,急急的去了。

    以秦公為首的其餘諸修,見今日無論如何無法引得原承天上鉤了,在此苦耗無益,便也駕起遁風,緩緩離了此地。

    而諸修這般動靜,自是盡落在原承天的禪識之中。

    要知道原承天的禪識威能,或在七百餘里,比之低級玄修已是略勝一籌了,九大玄修之中,唯有秦公因已快突破六級玄修境界,其靈識或可與自己的禪識持平。

    如今原承天雖離諸修不過三四百里,可動用域字真言藏身之後,便是秦公也難以探查他的所在,而原承天的禪識又有片羽不加之妙,諸修又是以為他必將遠遁的,又怎知原承天竟是一直窺視在側。

    這馬姓玄修又是獨自上路,可不是原承天的天大良機?

    原承天既定了與九大玄修周旋之意,自然要以各個擊破之法,徐徐破之,也不必盡誅對手,只需傷他個二三人,這九星大陣便是布不成了。

    秦公既要瞞住天一宗,自是不敢動用宗門勢力,而一旦損了此間人手,再去各中小宗門去邀齊人手,可是不易了。

    馬姓修士因心中有事,只顧得匆匆趕路,卻不知身後早有人悄悄的躡蹤而來,如此行了四五百里,離秦公一行,怕是要相隔七八千里了。

    就在這時,馬姓修士忽覺身後遁風大響,急急回頭,卻見一名修士就在他身後百里之遙,卻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馬姓修士雖得秦公等人說過原承天的相貌衣著,畢竟未曾見過,一時間也想不到將這身後之人與原承天扯上關係。

    他遙遙一揖道:「這位道友,從何處來,往何處去?「心中也是打了警惕,畢竟這人就像是平空冒出來的,先前竟不曾感受到此人的半點靈息。

    原承天也不答話,只是徐徐趕了上來,瞬息之間,二人相隔只有五六十里,馬姓修士心知有異,叫道:「道友慢來。」就在袖中將平生最得意的一件法寶持定了。

    原承天歎道:「道友,在下先告個罪,實因在下本無意傷人,可人生不如意事常**,世間諸事,便是不肯去做,也是不得不為。」

    馬姓修士心中大動,忽的想了起來,再將原承天的相貌衣著與秦公所說的一一對應,竟是有**分是了。

    他心中大恐,叫道:「你就是原承天。」急急將袖中法寶祭在空中。

    此寶是為一件指頭大小的珠子,色作深碧,若用做暗寶,則珠上不見光華,瞬間既可傷人,若是用來當做克敵明器,則會大放青光,此青光最傷修士雙目,哪怕只瞧上一眼,就會目眩神移。此寶有個名目,叫做戮目碎魂陰陽珠。

    此刻正是陽光普照,此珠借助天地之光,更增十分威能,馬姓修士自是要將此珠的戮目之威發揮出來了。

    卻見此珠祭在空中之後,立時發出一道青光來,這青光****而出之際,於中途又借得天地之光,就聽得「嗤」的一聲,青光轉為白光,更是鋪天蓋地而來。

    原承天雖是玄承無雙,可天下寶物就如桓河沙數,怎能盡知,見這道白光席天卷地而來,立覺雙目一陣刺痛,不由暗叫糟糕。

    耳中就聽到馬姓修士哈哈大笑道:「原承天,眾人說你如何厲害,在我瞧來,也不過如此罷了,何必去行什麼九星大陣,今日就結果了你。」

    於這戮目陰陽珠的漫天白光之中,又有一道銳利的金風襲來,原承天既是目不能視,又怎能抵擋這兩件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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