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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46下旨,罪詔書(2) 文 / 吳笑笑

    246下旨,罪詔書(2)

    「是,皇上,」柳霆和金紹遠恭敬的領命,皇上看上去有些急了,很顯然是氣惱他們和皇后談得熱切,唇角閃過一抹笑,兩個人轉身往外退,柳柳適時的叫了一聲。

    「哥哥,別忘了把樓家挖地三尺,相信應該會挖不少的好東西出來。」

    冷然的語氣,邪狂的嗜血,張揚奔放的眉梢,柳霆點頭應聲:「是,臣遵旨。」

    上書房裡一下子靜謐下去,柳柳站在書架邊隨意的翻看著精裝的書籍,鳳邪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好半響方開口:「柳兒,來,坐下喝杯茶。」

    柳柳聽著他磁性渾厚的說話聲,便想起昨兒個晚上兩個人的纏綿,倒生出了幾許盎然的情絲,抿唇笑著搖頭:「不了,皇上還是辦公事吧。」

    兩個人之間情愫暗湧,卻又不動聲色,互相抵視著對方,一個冷然霸道的九五之尊,只有面對她時才會慌然失措,甚至於憤怒失控,一個是狂傲不桀,視天地為無的人,卻在面對他時,顯出女子的柔情似水,嬌羞溫柔,此時兩個人的心中竟有一些不言而喻的通明,也許他們從最初的相見便注定了一生的糾纏,只是那時候年輕,苦苦的掙扎,想掙脫命的運束縛,卻在最後的一刻,感謝老天爺讓他們相遇了。

    「過來,」鳳邪霸道的命令,柳柳翻了一下白眼,這男人會不會給點顏色就瞪鼻子上臉的,當然她沒有反駁他,慢慢走到他的身前,鳳邪一等到她靠近自個的身子,便伸出手撈她坐到自已的大腿上,柔聲的開口。

    「朕想問你一些看法?」

    「是這次的案子嗎?」柳柳詫異的開口,她倒是沒想到皇上會和她商量這種事,這完全跳脫了以往後宮不干涉朝政的鐵律,不由得唇角浮起挪諭的笑:「皇上別忘了,後宮不准干政的鐵律。」

    「那麼皇后也記得當日大殿之上,朕說過皇后等同於皇上,這是天鳳第一例,」完全狂放的口氣,完全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的睥睨,柳柳好氣又好笑,這還不是使他有光明正大的借口,讓自已幫助他嗎?

    「皇上可真會說話,說吧,有什麼問題要說呢?」柳柳伸出手順了一下自已的鬢髮,淺笑著開口,現在他們之間說話自然而和諧。

    鳳邪伸出手捏了柳柳粉嫩的臉頰,這女人永遠冰雪聰明,就像一杯美酒,讓人越品越覺得美味可口,滿目疼寵。

    「朕想問問柳兒,你說這幕後黑手最有可能是誰呢?」其實他早就懷疑有幕後黑手躲在暗處操控著,可一直想也沒想出來這人究竟是誰,這個惡人心智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只怕比他們任何一個都還要刁鑽精明,可是為何卻要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呢,鳳邪一想到這個問題,黑瞳中閃爍著火花,幽遠飄忽。

    這問題倒叫柳柳一怔,因為她哪裡知道皇上的仇家有哪些啊,總之經常看到有人殺他,不過如此精明陰險的對手,為何要把樓家的事抖擻出來,如果他真的強大,應該猜得出來,他那些證據一送來,自已必然引起別人的懷疑,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這個人在向皇上挑釁,他不但和皇上有仇,而且還是深仇大恨,恨得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向皇上叫囂,那麼究竟是何人這麼恨皇上呢,這不像一般對手,也不是前朝的什麼人,如果真是前朝的什麼人,他只會直截了當的殺了皇帝,才不管其他的一切東西呢?」

    柳柳的話一說完,鳳邪的眼神幽深如千年的深潭,臉色陡的罩上冰霜,寒意陡起:「難道是他?」

    「他是誰?」柳柳奇怪的望著皇上皺起的眉頭,伸出手撫平他的憂慮,是什麼人讓他如此心憂呢,那股憤然中帶著心痛,夾雜著難以言諭的傷心。

    鳳邪想了一下,他一直害怕面對這件事情,手足相殘,其實他從很早的時候便有些驚覺,但是一直不相信是他所為,可是現在越來越多的趨勢指向他,他真的如此的恨他嗎?恨到要奪他的皇位,殺了他。

    「他是襄王鳳羅,」無比心痛的聲音,眼神幽深心痛,然後陷入了冷然,難道當年父皇的預估是正常的,鳳羅有反骨,所以父皇才要殺了他,記得當時他和鳳冽為求得父皇的諒解,跪了一天一夜,父皇才收回成命放了他們母子一命,封他為襄王,前往他的封地去,這些年來他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他,傳回來的消息,都是襄王一直在花天酒地的過日子,他寧願他那樣過日子,皇室還養得起這樣一個奢華的王爺,可是誰會想到這麼多年,他都是在韜光養晦,那麼封地那個王爺一定是假的,鳳邪一想到這個眸子幽深暗沉,鳳羅,你是回來和我鬥了嗎?

    「襄王?」柳柳呆愣了一下,對於襄王,她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他是先帝一次醉酒下的產物,被先帝攆到封地去了。

    「是,如果真的恨朕的話,他應該很恨朕吧,其實很早以前朕就有些懷疑了,可是因為不願意手足相殘的事情發生,一直選擇相信他,但時到今日,朕已沒有任何的理由選擇不行了,也許他很早就隱藏在京城裡了,封地上的那個人只是一個傀偶罷了。」

    鳳邪的聲音冷絕傲然,恢復了一慣的冰寒,只有柳柳知道他心裡其實不好受,天生霸氣冷酷的人,也有一顆憐憫的心,可惜襄王不理解他的心意,手足相殘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啊,柳柳一想到這個,腦海中不由浮起玉樓幽深的眸子,不知為何明明只有五歲,可就有那要仇恨的狠勁,這眸子究竟像誰啊?歎息一聲。

    「皇上,別多想了,也許不是襄王也說不定。」柳柳的話剛說完,小玩子恭敬的走進來,抬頭見皇后娘娘坐在皇上的懷裡,飛快的低下頭來,小心的稟報:「皇上,炎親王回京了,正在上書房門外候見。」

    「啊,王爺回來了?」鳳邪和柳柳兩個人同時開口,相視了一眼,這炎親王爺回來得好快,怎麼不在月華國好好陪陪公主和心魂呢,不過鳳邪倒鬆了一口氣,皇弟回來,自已就多了一條臂膀,這樣他們勝算更大,接下來就要打一場硬仗了。

    「傳炎親王爺進來。」鳳邪一揮手沉聲命令,小玩子趕緊奔了出去,皇上和皇后娘娘現在感情好好啊,他可不想做炮灰,到時候可就有苦頭吃了,書房內,鳳邪已經放開了柳柳的身子,柳柳陪著他坐在龍榻上,等待炎親王鳳冽,鳳冽如此急匆匆的趕回來,兩個人直覺上一定出事了。

    鳳冽飛快的走進上書房,見過皇上和皇后娘娘,立於一邊,他沒想到柳柳竟然也在上書房裡,她是越發的明艷動人了,心裡隱隱有些痛,那些少年時代的歡快已成為心底永難磨滅的記憶了。

    「鳳冽,怎麼會這麼快回京了?」鳳邪關切的開口,只見皇弟一身灰塵,可見他連王府都沒進便趕到皇宮來了,難道是有什麼大事不成?

    「稟皇上,臣在月華國得到消息,襄王根本不在封地,他已經離開封地有八年了,封地上的那個王爺根本就是個假的,臣一接到這個消息,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來了。」

    鳳冽的話音一落,鳳邪的臉色陰驁難看,唇角抿緊,絲絲冷氣溢出,先前還懷有一絲希翼,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很多事情都是鳳羅搞出來的,沒想到他一直潛伏在京城中,好可怕的心機,真不知道暗處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是他搞出來的,鳳邪的美玉似的臉上忽明忽暗。

    柳柳側坐在一邊,凝眉思想,淡淡的開口:「我們應該去見見樓太傅,現在要查出鳳羅隱身在何處,我相信他絕對不是以前的容貌,因為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總有那麼一丁點的意外,如果他是真身現人,那麼一定會有人見過他,可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說明他並沒有以真面目見人,隱藏在黑暗裡的才是最可怕的。」

    對於皇后的話,鳳邪和鳳冽很是贊同,他們都知道皇后的心智高於常人,這番分析猶如滴水穿石,真理存在,鳳邪龍袍一揚,勁風起,冷邪的開口:「走,相信柳霆已經把樓家的人全部下了大獄,現在我們立刻去刑部的大牢審問他,襄王現在何處?」

    炎親王爺鳳冽和皇后柳柳同時起身緊跟著皇上的身後,一起出了上書房,他們心頭有一些隱憂,最怕的是連樓家都不知道襄親王爺躲在何處,那麼這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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